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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天津

作者:未知
第一箭,偏了。 第二箭不出意外也脱靶了。 连续两箭落空,他的心情也跟着跌落到了谷底。這段時間家族中的事情让他烦躁无比,平时能够屏气凝神完成的弓道练习,也因为现在他這样的心情而受到了影响。 加茂宪纪根本不想理会旁边這個少年。 就在他沮丧之时,少年悄悄走到他的身边,从箭袋裡抽出了一支箭,又蹦蹦跳跳走到箭靶旁,他比划了半天,最后把這支箭戳在了靶心的位置。张弓搭箭带来的力量,和徒手戳进去所需要的力量是不一样的,少年努力了好久,总算是把箭稳稳地固定在箭靶上了。 加茂宪纪看到了這样的场景,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心中烦躁顿时一扫而空。 张弓,搭箭。 箭矢将箭靶上那作弊一样戳上去的箭矢刺透,分成了两半。這一箭如疾风穿過原野,似海浪击碎礁石。 他射出了迄今为止最完满的一箭。 加茂宪纪回头想对少年說点什么,但在這时候他却发现,那少年已经悄悄离开了,他原先坐着的地方,放着一颗小小的糖果。 這时候加茂宪纪忽然想起来了东堂說過的话。 东堂口中的,就是這個少年嗎? 如果是他的话,东堂口中那些不可思议的话也不足为奇了。他从小在加茂家作为下一任家主长大,人和人之间的背叛、利用,他看得一清二楚。 人为了私欲能够做到什么地步,沒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了。 他终于明白了迄今为止自己的箭为何如此软弱的缘故了。他心中的杂念太多,早就忘了守护他人的那份澄澈的心。 进入高专的第一天,来教导他们的人正是夏油杰。他对所有入学生都提了同样一個問題。他在正式场合会穿正装,剪裁合身的西装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了。 夏油杰问他们:小鬼们,姑且问你们一句,咒术的目的是什么? 加茂宪纪的答案是:传承。 夏油杰那时候看着他露出了笑容,像是赞同,又像是嘲笑。他沒有对這個答案做出任何评价,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时候加茂宪纪不明白的答案,如今他才算是搞懂。 咒术师是保护他人的职业,所以咒术也是用来保护他人的力量。這一点,从未改变過。 如今他的箭已无迷茫,正如他的理想也绝无阴霾一般。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作为感谢,他也想帮一帮這個少年。 加茂宪纪拨通了东堂葵的电话,他平静道:你的那個计划,也算我一份。 电话裡的东堂葵有点惊奇:你不是不想参加我的计划嗎? 加茂宪纪慢吞吞說:东堂,你真啰嗦。 话虽這样說,但在這一刻,他觉得东堂葵也不是那么惹人厌恶了。 而明光院对此一无所知。 他叼着五條悟送给他的咒具,看了一会儿夏油杰的問題学生练习射箭。這人大概在瓶颈期,也有個原因是今天有些起风,风速对箭矢也会有影响。 总之就是,這個少年连续脱靶了。 明光院心想,既然這個少年都困扰到這种地步了,他当然要帮這個迷茫的少年找回自信啦!反正是隐身的状态,他的小动作必不可能被发现。 于是他自信地偷了一支箭,努力固定在了箭靶上。正义的英雄做完好事从不停留,他看了一眼還在发呆的少年,快乐地离开了。 既然其他人看不到自己,那明光院觉得,他完全可以去看看咒术界的未来究竟都是什么样子。可今天是休息日,明光院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其他人,嘴裡的树枝不仅外表像饼干,吃起来的味道也和饼干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五條悟特意告诉他,這是为了安全起见故意做的保险措施,他說不定真的会把這個当成是饼干的一种。 就在這时,手机响了。 明光院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真希急切的声音,因为太着急了,她甚至无意识间叫了明光院的名字:净,你现在還在八原嗎? 明光院茫然道:我在京都啊,怎么啦? 真希的声音听起来更焦虑了:可恶,东堂說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嗎,可恶可恶,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掉以轻心的话 明光院根本反应不過来她在說什么,电话那头的真希已经完全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之中,明光院试图安慰对方:别這样想,這不是你的错。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過這样安慰对方应该完全沒問題。 真希听到了他的话,她沉默片刻,而后坚定到:父亲,等我,我现在就出发去京都。 电话被挂断了。 明光院更茫然了。 他回去的时候,夏油杰依旧不在,五條悟看着自己的任务清单,他头痛极了,正在规划行程毕竟是自己作的死,现在這种情况,他也只能平静接受了。 看到明光院,他随口问:怎样,咒具好用嗎? 他原本以为明光院会发现這個无伤大雅恶作剧的真相,沒想到明光院只是忧心忡忡地說:谢谢你的咒具,只是刚刚真希打了個电话给我,她好像很焦急的样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嗎? 五條悟沉思片刻。 他又戳了戳自己的邮箱,看到了真希发過来的邮件。 东堂葵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总之明光院就变成了被夏油杰迫害的小可怜,這件事就连加茂宪纪都参与了进去。 這件事传到了真希的口中,就完全变了一個样子。 夏油杰那种对老师完全盲从的态度,那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的外表,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存在,明明惹毛了甚尔,却還能安全活到现在是心机。 他会趁着甚尔不在,做出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真希听說加茂宪纪也参与进了這件事之后,她最后一丝怀疑也完全打消了。东堂葵那种肌肉怪物,搞错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了,但作为下一任的加茂家家主,加茂宪纪做事一直都很严谨,既然他都参与进了這件事当中,那就一定不会有错了。 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明白這一切完全就只是一個误会的五條悟深思熟虑了片刻,他组织了一下措辞,试图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清楚這件事。 最后五條悟說:京都校的熊孩子们被老橘子蛊惑啦,他们想对杰不利呢,請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啊,杰很温柔,他一定不舍得对自己的学生下手的。 明光院彻底晕了。 他茫然地问:真的嗎? 五條悟补充:他们說不定還会以为你被杰控制了,所以才会帮助他之类的這种话你可千万不要听哦,只要专心保护杰就可以啦。 明光院听懂了,他大声說:好! 第78章 接骨木6 此刻甚尔远在新宿。他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打开手机,发现上面的時間已经跳到了中午十二点,而自己邮箱裡的未读邮件数量還是0,社交软件上也沒有新的消息提示时,他就明白了,自家恋人大概又遇到什么事了。 就在他烦躁不已的时候,五條悟的讯息来了。他什么都沒有写,只是发了個代表微笑的表情包。甚尔烦躁地看着自己手机上的那條短信,在心裡把五條悟和夏油杰這两個人揍了一万遍。 他就知道這個委托沒有那么简单。全都是想要拐走他家恋人的混账小鬼。 甚尔烦躁的时候身上的戾气就更重了。他面前的男人被揍得半死不活,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他就是传闻中那個连环杀手了,他一度让警方非常头痛,只因为他拥有超越常人的体术,還有非常敏锐的五感,這些足够在警察们抓捕到他之前,让他逃之夭夭了。 但是,這次他的对手是甚尔。 天与暴君的名声和他的传闻一样让人向往,据說在能够从黑市中接受委托的人当中,他是最强的一個。并且他的对手总是非常凄惨,天与暴君从来都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什么东西,简直是個为了血和杀戮而生的怪物。 但,只有孔时雨知道,甚尔這個怪物在警方的档案中,至今還沒有案底,非常神奇。 瑟瑟发抖的杀人犯被甚尔像個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孔时雨正在核查這個人的身份。這個杀人犯的住所,藏着不少啤酒,甚尔随便开了一罐,他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 天与暴君颇为费解:你平时在喝的东西,就是這种玩意儿嗎? 杀人犯被他卸掉了下巴,呜呜說了半天。甚尔一個字也沒有听明白,還看到对方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下巴滴落在地上,甚尔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也沒有了继续喝东西的念头,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歡喝酒,所以干脆把剩余的啤酒全都一股脑倒进了杀人犯的嘴裡。 甚尔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解决了一罐啤酒的时候,他们的人物对象,這個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此刻正蜷缩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甚尔烦躁道:再咳就再让你喝一罐。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孔时雨看到他這样就知道,甚尔现在的心情不算好。往常這個时候,甚尔通常会把這個人直接捆好挂在窗外,但今天不知为何,甚尔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形生物,好歹什么都沒有說。 天与暴君的嗓音很平静,他忽然对孔时雨說:他已经五個小时沒有打电话给我了。 孔时雨耐心地回答:虽然我也明白你作为被委托人的急切,但是作为委托人的警方也是很忙碌的,他们等会儿就会来,委托金也会如约打到你的账户上,你不必着急。 甚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谁跟你說這個了,我說的是阿净到现在为止,還沒有联系過我。 他掏出手机,摆弄了几下,把最新的一张照片展示给孔时雨看。他的表情在看到這张照片的时候,变得柔和无比,所有的戾气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前后的改变实在太大了,孔时雨忍不住凑過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照片裡,漂亮少年就坐在房间最深处。阳光正好落下来,照亮了他的脸。他正在小憩,眼睛紧闭着,脖子上還有沒能遮住的吻痕。照片的角度很奇怪,拍照的人是从一個俯视的角度拍摄的,入镜的還有拍摄者的一只手臂以及半個胸膛。這是個互相依偎的姿势,亲昵无比。 最奇异的一点是,就算隔着照片,也能感受到照片中少年满溢出来的依赖感,還有照片拍摄者的他爱意。作为摄影作品来說的话,這张照片的构图完全不对,色调也有問題,完全称不上是优秀的摄影作品,唯有强烈的情感从照片中流淌出来。 照片本身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是,拍照片的人是甚尔。 孔时雨是知道甚尔那种微妙的的坚持的。甚尔不喜歡拍照片,他从前以为甚尔是出于谨慎的缘故,但后来他才知道,出身咒术师家族的甚尔一直觉得,照相机是诅咒道具的一种。 学会拍摄照片之后,甚尔的社交软件上,很快头像就变成了非常微妙的东西。有时候是一顶帽子,帽子上有一朵干枯的小花,有时候是被□□得不像样子的外套,看尺寸好像是他本人的。 孔时雨沉默了片刻,他客观道:你的摄影技术很不错。 孔时雨非常有危机意识,在這种时候夸奖照片裡的少年可爱又漂亮,除非他真的活腻了。吃醋的天与暴君会比暴怒的他更加沒有理性。但孔时雨更加不敢說什么扫兴的话,最后他只能折中地夸奖了一下禅院甚尔糟糕透顶的摄影技术。 甚尔对這样的夸奖好像很受用。他嘴角微微翘起,忽然說:那個小骗子說什么我的外套看起来比较酷,今天大概也是穿着我的外套出门的吧。 孔时雨暂时把自己当成了一個聋子,什么男友衫的,他一個字也沒听到。 索性甚尔只說了這么一句就沒有继续了。 很快警官来了,即便是处理過不少重案的警官,在看到角落裡别随意放置的连环杀人犯时,都愣了一下。 杀人犯在看到警察的时候,他泪流满面。但他的下巴還是脱臼的状态,于是他只能努力伸出自己的手,示意自己非常愿意被逮捕,无论后面的审判是什么,只要能够远离這個嘴角有疤的男人就好。 简直太可怕了。 甚尔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說:你也太软弱了吧,明明都沒有受什么伤 這叫沒有受什么伤嗎? 警官颇为头痛地看着禅院甚尔:感谢您的帮助,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請出手稍微轻一点,這样后续的工作,我們也会更轻松一些。 禅院甚尔平静地說:孔什么来着? 孔时雨认命地重复:谢谢您還记得我的姓氏,我叫孔时雨,我們认识了這么多年,你连我的名字都沒有记住嗎? 甚尔懒洋洋地說:我這不是已经记住了你的姓氏嗎?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孔时雨翻了個白眼。 他走到警官身边,偷看了一眼角落裡正在接受基础救助的犯人,又看着一边若无其事的甚尔,他叹了口气說:连环杀人犯這种人渣,一定会是死刑,就算不是死刑,他這辈子也要在监狱中度過了。所以揍成這样,根本沒必要浪费资源来救助他吧。 警官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孔时雨:這是基本的程序,审判之前,他要是死了就麻烦了。你這個样子,居然也是原刑警? 孔时雨认真說:你提到了程序我們甚尔可是差点被他杀了呢,因为太害怕了,所以甚尔揍他,這是正当防卫,您一定能理解的吧。 警官看着一边凶神恶煞、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写着不好惹的禅院甚尔,嘴角微微抽搐:他,害怕? 孔时雨为了让甚尔后续的麻烦少一点,也为了让這一单委托结束得更快一点,他也是很努力了。黑中介昧着良心继续說:真的是出于恐惧所以才有的正当防卫甚尔,你也說点什么?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麻木道:哦,害怕。 他的语气裡就连一丁点恐惧都沒有。警察又看了面前這两個人的档案,啧啧称奇禅院甚尔早年的那些记录早就被抹去了,最近的十年裡,他都沒有任何犯罪记录了,履历干净到不可思议,并且完全不是那种被人刻意洗白過的档案,他是真的很久沒有见血了。 天与暴君這個样子,居然還勉强算得上是個守法公民。 警官嘴角微微抽搐,他也觉得這個事情有点难以置信。孔时雨抓了抓头发,他看到警官這個表情,就知道甚尔這次也少了一桩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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