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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就和你本子上画的一样就行

作者:清溪隐
雪田彻的身体确实很糟糕,胸口的那個破洞依旧在往外渗着血液,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

  但在雪田苍和小白的眼中,這都不算什么問題。

  還是那句话,只要是外伤,只要沒有立马咽气,雪田家都能给你救回来。

  這就是千年积累的底蕴,那些为了守护人间战死的前辈,死因可以說是千奇百怪,但很少有因为外伤而死的。

  真正麻烦的,還是他体内的那颗定时炸弹。

  作为雪田家最大的敌人,撒旦在寄宿的时候,要么是沉睡,要么是苏醒。

  当然,這纯属废话文学。

  可麻烦就麻烦在,如果宿主沒意识到体内存在撒旦的话,那苏醒的過程会变得异常缓慢。

  之前的十几年裡,雪田彻就处于這個状态中。

  再加上【贪婪】的压制,雪田彻几乎无法察觉到自己的体内,還存在着這么一個可怕的玩意。

  可当他知道這件事后,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人的意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不曾察觉的时候,会觉得一切正常。

  可当你察觉到之后,不管你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都会有意无意的往那方面去想。

  就像那么多的诡异小說裡,一個拥有阴阳眼的人一样。

  在沒有觉醒阴阳眼之前,他会觉得這個世界很正常,偶尔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也只会往巧合的方向想。

  是不是风把门关上了啊,是不是自己走的时候忘了关灯之类的。

  可当他觉醒了阴阳眼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不是那些鬼怪在搞鬼,他第一時間都会往怪异的方向去思考。

  雪田彻现在也是一样,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体内存在着撒旦這样的东西,不管他将来遇到什么事,都会第一時間往這個奇怪的方向上去想。

  除灵的過程中,他会下意识的思考撒旦会不会出来捣乱。

  碰到实力强大的灵异,他会觉得這是撒旦搞的鬼,是不是借用了撒旦的力量。

  甚至就连在和加藤惠亲昵的时候,他都会去想,這個时候是不是有條狗正蹲在某個地方偷窥自己。

  md,這也太变态了吧!

  這种意识可不是什么好事,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会加速撒旦的觉醒!

  這才是最让雪田苍和小白头疼的地方,也是玛门最无力的地方。

  他可以在撒旦陷入沉睡的时候压制住觉醒的過程,但绝对沒有办法在撒旦苏醒的时候做到這些。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玛门也不是七大罪之一了。

  直接取代撒旦不好嗎?

  一個能够稳稳压制撒旦的存在,单手捏碎一個路西法应该轻而易举吧?

  可問題又来了,现在的雪田彻,精神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中。

  毕竟自己信任的学妹突然背刺了自己,换成任何人都会觉得无法接受吧。

  而且這可不是简单的背刺,是属于死敌的那种。

  谁不知道雪田家和七大罪那是斗了千年的宿敌啊。

  结果现在突然有人告诉雪田彻,你一直以来关心照顾的学妹,就是【暴怒】的宿主,将来你俩得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這不折腾人心态嘛。

  很多人会觉得,身体和精神是两個独立的模块。

  可事实上,這两者其实就是相辅相成的。

  当你身体虚弱的时候,你的精神状态也会变得很差。

  别的不說,光是一個发烧,就能让你有清晰的感受。

  虽然也有那种靠着意志力爆发出远超自己身体素质极限的例子,但终归只是少数。

  现在雪田彻身体上的虚弱,带来的必然是精神上的萎靡。

  大量失血带来的后遗症,即使靠着雪田家,也需要時間才能弥补。

  可要知道的是,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内封印住雪田彻的记忆,撒旦就会进入不可控的状态。

  换言之,现在時間每往后拖延一分钟,雪田彻面对的情况就会凶险一分。

  “苍,到底要不要开始,你拿個主意吧。”

  无法决定的小白,最终還是将决定权交给了雪田彻的父亲。

  雪田苍沉默了几分钟,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雪田彻。

  “玛门,你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吧?”

  “說吧。”

  “你能控制小彻的身体,让他走进封印阵中嗎?”

  “可以,但风险很大。我的精力要集中在压制撒旦上,他一旦知道自己即将再次迎来封印,必定会全力反扑。就算有沙罗留下的戒指,我也只能勉强挡住他的攻击,再想护住小彻的精神,只能說是有心无力。”

  “我知道,所以我沒打算让你做這些。”

  “那你的意思是……”

  玛门的声音变得迟疑了起来。

  雪田苍看向了围在儿子周围的几個女孩,轻声說道:“我知道你们都能听到我的声音。你们应该很清楚,小彻是沙罗的希望,也是你们能够战胜撒旦,摆脱被同化命运的唯一机会,具体该怎么選擇,就看你们的了!”

  几個女孩都沒說话,除了霞之丘诗羽不知道究竟在說什么以外,栗山未来和加藤惠都很清楚,雪田苍在对谁說话。

  “我沒問題,小彻也是我的孩子,我会替沙罗照顾好他的。”最先說话的是阿斯莫德,按照人类的关系算,她可是雪田彻的外婆,自然当仁不让。

  又過了一会儿,一個闷闷的声音从栗山未来的身体裡响起。

  “给吃的!”

  好家伙,這样的交易還真是简单粗暴。

  不過对于能够吞噬一切的【暴食】别西卜来說,只要有足够的能量补充今天的消耗,一切都不是問題。

  就算有了三個七大罪一起出手,雪田苍也沒有放松下来。

  集合七大罪的全部实力,才会组成撒旦的权能。

  现在只有下四位中的三個,爆发出来的能量也就是七大罪集合后的三分之一略多,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谁都不清楚。

  如果贝利尔也能在,那就好了。

  一想到那個最近一年来一直躲着自家儿子的女孩,雪田苍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不由自主的,他就对泽村小百合产生了一丝怨念。

  就算你是为了自家孩子考虑,但也不能這么硬生生的拆散两人啊。

  如果英梨梨還能和雪田彻保持之前的关系,恐怕加藤惠也沒這么容易就能走到儿子的身边吧。

  更何况這样的選擇,直接让现在的雪田彻陷入了困境之中。

  就在雪田苍感慨着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屋子裡的几個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白更是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出去呵斥外面的人。

  早就吩咐過了,這间屋子的周围一定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导致撒旦的提前苏醒,怎么還是有人這么不长眼呢?

  可還沒等他来得及行动,房门就被推开了。

  一個女孩喘着粗气,撑着膝盖站在门口。

  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雪田叔叔,阿彻他现在怎么样了!”英梨梨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但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无法让人忽视她的眼睛。

  那双湛蓝色的大眼睛中,已经布满了泪水。

  很难想象,這丫头是怎么在视野几乎被泪水模糊的情况下,一路从泽村家跑到雪田家的老宅的。

  “英梨梨?”雪田苍都愣住了。

  這丫头是属曹操的?

  自己刚想到,她就出现了?

  “雪田叔叔,你說话啊!”沒有得到回答的英梨梨急的直跺脚,要不是眼眶裡早已布满泪水,她一定要哭一下让大家都意识到問題的严重性才行。

  原本几個围在雪田彻身边的女孩,都不由自主的侧着身子,露出了躺在床上的病人。

  這個时候,英梨梨才第一次看清雪田彻的状态,還有那個因为沒来得及换衣服,所以导致胸口巨大伤口就這么裸露在外的残破躯体。

  “阿彻……”英梨梨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個在自己印象中如此强大的少年,居然会变成现在這幅虚弱到极点的模样。

  气若游丝,奄奄一息,這样的形容词用来形容现在的雪田彻,应该一点都不夸张吧?

  别怀疑,经過了贝利尔的改造后,现在英梨梨的身体素质早就不是一般人类能够媲美的了。

  要不然她一個疏于运动,整天宅在家裡的宅女,凭什么能靠着两條腿,就从泽村家一路跑過来呢?

  “英梨梨,你先别着急,彻他……暂时還能挺得住。”加藤惠咬着嘴唇,轻声說道。

  “什么叫暂时?为什么是暂时?难道他会挺不住嗎?我都把阿彻让给你了,为什么你不能替我保护好他!”有了宣泄的突破口后,英梨梨像挺机关枪似的,接二连三的对着加藤惠开起火来。

  這不是在指责谁,也不是在埋怨谁,只是单纯的宣泄情绪罢了。

  人嘛,在极端的情绪下,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平日人设的举动。

  一個被压抑惯了的老实人,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后,会变得怼天怼地起来。

  一個被欺负惯了的老实员工,在父亲去世后能够直接硬刚领导,在电话裡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一個卑微的舔狗,在被渣到骨子裡后,也能做出为爱冲锋的举动。

  這就是极端情绪给人带来的影响,所以包括被指责的加藤惠在内,沒人觉得现在的英梨梨,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的加藤惠,确实处于极端内疚的情绪中。

  虽然是【暴怒】搞的鬼,是她埋下的暗手,但重伤雪田彻的人,确实是加藤惠!

  如果不是因为她毫无战斗能力,怎么会给雪田彻带来這么大的麻烦呢?

  如果她能够反抗,不被桂言叶抓住,是不是雪田彻就不会承受這么多的痛苦了?

  就算是加藤惠,偶尔也会陷入這种乱想的自我怀疑中。

  看到几個女孩子都快打起来了,雪田苍虽然觉得头疼,但還是不得不拿出长辈的架子来。

  “那個,你们先安静一下。”雪田苍沉稳的声音,让几個女孩子稍稍回過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一时之间,雪田苍居然有了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不由得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腹诽了起来。

  “臭小子,你招惹了這么多女孩子,结果還要我這個当爹的替你摆平,真有你的啊!”

  好在现在他還是分得清轻重的,轻咳了两声后,对着几個女孩說道:“小惠,你先带她们出去一下。小白,你也先离开。英梨梨,我有事单独和你說。”

  几個女孩子若有所思的答应了下来,尤其是栗山未来,经過英梨梨身边的时候,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加藤惠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英梨梨,对她說道:“彻就拜托你了。”

  现在的霞之丘诗羽和英梨梨還不熟,所以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乖乖的离开了這個房间。

  只是十几秒的時間而已,原本都快吵起来的房间,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等到无关人等都离开后,雪田苍才看向了英梨梨,整個人纠结的都快拧巴了。

  为什么自己要做這种事啊?

  我特么堂堂一個雪田家的家主,怎么就变成拉皮條的了呢?

  沒错,现在雪田苍要做的事,和拉皮條還真的沒什么区别。

  “那個,英梨梨,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了。”不管再怎么尴尬,這個头還是要开的,好在說出了第一句后,接下来的內容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许多。

  “泽村家和雪田家是世交,你和小彻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叔叔想问问你,你愿意救小彻嗎?”

  英梨梨沒有說话,只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给了雪田苍回应。

  而且這個眼神只有一秒,因为剩下的時間裡,她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雪田彻身上。

  失去的一年,终究是回不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尽可能弥补這一年裡来的缺失。

  得到肯定答复的雪田苍放心了许多,但還是很尴尬。

  “那個,既然你同意的话,那這裡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我该怎么做?”英梨梨终于說话了,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困惑。

  “咳,其实你应该挺熟悉的,就和你……和你画的本子上一样就行。”

  “……”

  英梨梨的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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