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第四百十六章紅樓潛龍在淵30 “至於……
就連後面的甄貴妃,也被從後面帶出去了,整個殿內,只有父子兩人。
“織造上面挪用是朕允許的”太上皇看了他一眼,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不必再提。
新帝當然知道,太上皇五下江南花費無數,除了第一次是國庫出的,後面四次都是甄家接駕,沒用國庫出錢。
這纔不叫朝廷百官屢次三番勸阻,可甄家哪有錢堵這個窟窿,還不是得從賦稅上出。
江南的糧稅和商稅不能動,鹽稅更是重中之重,就只有織造上做文章了。
於是太上皇把甄家放在了江寧織造的位置,而甄家的親家李家則是杭州織造。
這些年他們佔着這位子,沒少撈錢,一部分確實用來賭皇帝下江南的花費了,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貪更多
江右良的奏摺上僅查到甄家和李家貪了,數額不小,具體多少沒有明確記載,其中多少用以彌補下江南的花銷,又有多少被兩傢俬吞了,誰又能說得清呢。
反正新帝不相信,甄家真那麼清白,過寶山而不入。
看甄貴妃的奢侈作風,和六皇子大肆花錢的態度就知道,甄家不僅貪了,還不老少,不然這母子倆不可能花錢如流水。
而甄家在江南是土皇帝一般的生活,證據上顯示,甄家子弟出一趟門,喝一次花酒,動輒幾百上千兩銀子。
他們當年爲奉聖夫人祝壽,請了一尊兩米高的金佛,另還有半米高的珊瑚樹,金銀珠寶無數。
不要說別人了,身爲長公主的兒子,江右良都沒見過這等豪奢的場景,不然不會記到現在。
再想想甄家的來歷,原只是身邊的親兵,泥腿子出身,不像四王八公那樣能征善戰,只跟在身邊,立功的機會幾乎沒有,後因爲流矢受傷感染而死。
留下一個兒子,因感念,選作了太宗皇帝身邊的親衛,後娶了奉聖夫人。
而奉聖夫人是宮女出身,出嫁後因爲條件合適,選做了太上皇的奶孃。
後來其他奶孃陸陸續續沒了,只留奉聖夫人一直跟在太上皇身邊,他的親兒子也被選爲太上皇的玩伴。
說起來,現任甄家當家人,是甄家二房,並不是奉聖夫人生的,她生了長子後就進宮了,一直到太上皇成年,才離宮回家。
這段時間,甄大人納了二房,生下次子。
至於長子早早就沒了,留了一遺腹子,跟着祖母和叔叔過活,可惜剛成婚沒多久,也一病去了,再次留下一個遺腹子。
因此新帝覺得,太上皇因爲以前那點情分,就對甄家百般寵幸,實在沒道理。
現在的甄家二爺,和奉聖夫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是伴隨你長大的奶兄弟,是吧
就是一個沒見過幾面的人,和其他官員有什麼區別
新帝看了一眼屏風,那裏已經沒人了,但新帝卻覺得如鯁在喉,估計是爲了這個女人吧
色令智昏
他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還想要再分辨一下,甄家的花銷明顯和出身不符,不可能沒貪的。
然太上皇已經不想再聽了,一錘定音,“夠了,皇帝,你是聽不懂嗎”
新帝臉色很難看,覺得父皇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難道他以爲遮遮掩掩,別人就不知道他五下江南是爲了遊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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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想提前,無非是怕人說他是昏君,爲此可以包庇甄家的罪行。
證據已經這樣明顯了,都有錢收買打點官員,還能視而不見
可太上皇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壓着不批,那摺子和證據直接在太上皇手裏了,他難道還能搶過來不成
三項最主要的罪名都被太上皇反駁了,剩下的不過細枝末節,太上皇明顯要保甄家。
新帝臉色陰沉退出來,走到門口,見夏金忠恭敬候在門邊,頓時更生氣了。
這個狗奴才,別以爲他不知道,剛剛就是他幫忙敲了邊鼓,甄貴妃才能那麼順利求情成功。
以前他就前倨後恭,對着其餘兄弟點頭哈腰,對他就高高在上,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現在竟然還敢與他作對,且等着,等他掌握了權力,一定叫這狗奴才好看
新帝一甩衣袖,大步流星走開。
夏金忠躬身相送,擡起頭來的神色意味不明,嘖,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皇上在太上皇那邊吃了癟,對他耍威風有什麼用,他只是個沒了根的奴才喲。
想是這麼想,夏金忠的嘴角卻微微翹起,能讓真龍天子喫癟,他心裏舒爽極了。
可惜這種爽感不能與人分享,只能自己嘚瑟一下。
他高興了幾秒,立刻收斂神色,轉身進去伺候主子。
等人消失,一個原本老老實實待着的太監,悄無聲息離開,走到僻靜處,追上了氣沖沖的新帝。
“奴才小泉子,拜見聖上”小太監跪地磕頭。
“你是哪個宮的來這麼幹什麼”新帝心情不愉,見竟還有不長眼的太監湊上來,頓時臉色愈發陰沉。
小太監低着頭,就當看不見,“回聖上,奴才是壽康宮的,侍候夏金忠公公義子夏德壽。”
“嗤,一個奴才的義子竟還有人伺候了,”新帝聞言,越發惱怒,這足以證明夏金忠的得勢。
“你想做什麼”他眯起眼,打量這個不起眼的太監,長相普通,身材普通,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沒什麼特色。
“回皇上,奴才是劉公公的同鄉,劉公公離開前,囑咐我小心注意上面的消息,有機會帶我奔前程去。”小泉子低聲回答。
“哦”新帝突然來了興趣,“沒想到他被調走後,還留了你這麼個後手,倒是個機靈的,說吧,都打聽出什麼消息”
“太上皇對甄家的事非常惱怒,但需要甄貴妃母子和甄家存在,至於原因,夏德壽只透露,是因爲皇上,奴才想不通,只能如實告訴皇上。”小泉子道。
新帝起先不以爲意,甄家做出這樣的事來,太上皇自然會裝出惱怒的樣子,可他還不是爲保甄家不遺餘力。
而後半句,讓他怔在那裏,“因爲朕這和朕有什麼關係”
“奴才不知,”小泉子依然低着頭。
新帝看看他,再回頭看向壽康宮的方向,突然福至心靈,可不就是因爲他嘛
是他着相了,一直覺得太上皇是寵愛六皇子的,可相比先太子,六皇子顯然不夠看。
先太子還不是說捨棄就捨棄了,別說一切都是先太子計劃的,要不是被逼到那份上,他何以弄出謀反的鬧劇。
是太上皇給了他太大的壓力,逼得他沒了生存空間。
偏那可笑的徒樽,要死了還貫徹君子之風,生生折斷了自己手裏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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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先太子尚且如此,對六皇子又能有多少情份
說到底,太上皇只是自私自利罷了,他自以爲對先皇后深情,不照樣找了甄貴妃這個四不像的替身,對先皇后留下的獨子太子,也沒好到哪裏去。
就因爲太子長大,威脅他的帝位了
那麼自己呢他可是明晃晃登上皇帝的寶座,太上皇一定更防着自己吧
想通了這點,這些天太上皇的所作所爲都有了解釋,不過是想要擡舉甄貴妃母子和他打擂臺罷了。
既然如此,他知道該如何徹底把那對討人厭的母子壓下去了
新帝微微一笑,對小泉子道,“你很不錯,等事成了,調你來太極殿侍候。”
太極殿是新帝的寢宮,這就是收爲親信的意思了。
小泉子大喜,立刻磕頭謝恩,“謝主子,主子萬歲”
新帝滿意轉身離開,等人走遠,小泉子這才爬起來,左右看看,見無人,才一溜煙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回壽康宮,而是來到廣儲司,進去找裏面掌管絲織品的大太監,“太上皇剛剛下令,賞賜甄貴妃綢緞三匹,輕煙羅三匹,霞影紗五匹。”
那大太監聞言,立刻站起來,打開庫房去挑選布料。
小泉子跟着走進去,等外面人聽不到聲音了,才細若蚊蠅道,“已提醒皇帝,他必不會放過甄貴妃母子的。”
“那就好,”大太監一邊從架子上拿出一匹布料,一邊道,“當初主子不打算放過甄貴妃母子,我們自然要完成主子的遺願,送他們下去見主子。”
說完,他提高音量,“你看這匹藕荷色的如何還有這匹湖綠色的,都是甄貴妃喜歡的顏色。”
“極好的,謝公公,”小泉子連忙行禮,低頭的瞬間擠出一句話,“知道的,道長那邊怎麼說”
“他會用丹藥調理着太上皇的身體,等待主子子嗣長大,”大太監道,“那就這樣了,這五匹你先拿着,我們再去那邊挑錦緞。”
“是是是,”小泉子忙小心翼翼接過布匹,抱在懷裏,“義忠郡王那邊,要不要派人過去”
“你就別操心這個了,陳大人那邊安排了其他人,你去到太極殿,要注意那位的一舉一動,要是他想到郡王不利,記得及時來報。”
“您放心。”
兩人交談着,走到了存放綢緞的架子,取了這才往外走。
之後小泉子自去送布匹了,而新帝被提點,恍然大悟,急切回宮佈局。
恰在此時,他的貼身太監陳留走進來,回稟道,“皇上,您還記得和竹嗎”
新帝的手一頓,把寫計劃的筆放下,臉色不愉,“提他幹什麼”
要不是這個和竹辦事不力,讓太上皇的人覺察了他的行爲,也不至於現在處處打壓他。
“和竹在江南出事了,”陳留道。
“朕知道,”新帝不耐煩道,“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沒用的東西,死了就死了。
陳留見此不敢再賣關子,連忙道,“和竹一隊人被太上皇的人絞殺,但有一人意外逃脫,重傷回到了大本營,留下一疊資料後就死了。那些人失去和竹這個首領,羣龍無首,就想投靠新主。他們並不知道和竹的主子就是您,想到您是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貴的人,他們這樣的人,當然只能向最尊貴人效忠,於是就想辦法找了奴才,請奴才代爲引薦一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陳留見此不敢再賣關子,連忙道,“和竹一隊人被太上皇的人絞殺,但有一人意外逃脫,重傷回到了大本營,留下一疊資料後就死了。那些人失去和竹這個首領,羣龍無首,就想投靠新主。他們並不知道和竹的主子就是您,想到您是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貴的人,他們這樣的人,當然只能向最尊貴人效忠,於是就想辦法找了奴才,請奴才代爲引薦一二。”
新帝神情緩了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說話。
陳留連忙道,“他們給奴才送了三百兩銀票,以及一打子東西。那些銀票奴才還不看在眼裏,跟在您身邊,什麼沒見識過,不至於這麼眼皮淺。但那些東西有點不一樣,奴才見識淺薄,想着對主子您或許有用,就姑且代爲傳話。”
“什麼東西讓你這個老貨連銀子都不要了,”新帝笑罵了一句。
他是知道身邊貼身太監德行的,喜歡金銀之物,只要他忠心,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是這個,”陳留連忙招呼自己徒弟,把一個小木箱子送上來,自己從懷裏拿出一把鑰匙,遞到新帝面前。
新帝瞄了一眼,漫不經心道,“打開吧。”
“是,”陳留立刻上前,開了鑰匙,取出裏面的一摞紙。
看到這個,熟悉之感撲面而來,不會也是
新帝立刻站起來,一把搶過陳留手上的紙張,果然是甄家的罪證。
比江知府的更加詳細,以及證據更加完善。
上面的內容顯示,甄家在這十幾年,前前後後從江寧織造貪墨了六百多萬兩,其中一半被用來填補太上皇五下江南的窟窿。
剩下的三百萬兩,有一百三十萬兩,被偷偷送進京,送到太上皇手裏。
所以太上皇不是不知道甄家貪了,而是心裏有數,更是分了一杯羹。
或許他還以爲甄家果然忠心爲主,把貪的錢都上交了。
然而事實是,還有至少一百七十萬兩被甄傢俬吞了,大半被送到京城,用以供養甄貴妃和六皇子,還有一些拿來結交文武大臣。
好一個甄家,打着太上皇的名義,貪贓枉法。
不知道太上皇看到這些,還會認爲甄家是忠心於他的臣子嗎
新帝眯起了眼,眼底閃過一抹志在必得。
突然,一絲不對勁浮上心頭,甄家在江寧織造能貪這麼多錢,那李家呢
別告訴他,李家清白無辜,怎麼可能
他翻了翻,從頭到尾只有甄家的,而沒有李家的,這是怎麼回事
他眼神銳利看向陳留,“你給我說清楚,他們都是怎麼交代的,何以找到這些”
陳留早就等着回話了,心裏琢磨了無數遍,說出來絲毫不打磕巴,甚至按照新帝的喜好,幫着描補完成。
“回皇上,據那隊人交代,他們是和竹培養起來,專門打探消息的,有十幾年了。”
“這個朕知道,說重點,”新帝不耐煩道。
“是是是,培養結束後,就被分成了兩隊,一隊留在京城,另外一隊去了江南。之前和竹帶着京城的幾個人,按照陳景軒的吩咐,去江南找人,聯繫上了那邊的人。之後所有人在太上皇人手的絞殺下,只有一人逃了出來,逃回了京城。”
“京城這邊的人知道和竹也死了,就想投靠新主了,正好那人還交代,他們這些年在金陵一直盯着甄家,蒐集了許多甄家犯罪的證據。他們就去了一趟江南,把東西取回來,向主子您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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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聽着,沒什麼破綻,只一點,“他們難道猜不出和竹與陳景軒的關係,你確定這不是陳景軒的計謀,其實他們早就投靠了陳景軒”
“不會的,據說金陵那邊太上皇的人也損失慘重,相當於跟和竹同歸於盡,太上皇命陳景軒執掌新的暗線。”
也就是說,在那些人眼裏,陳景軒是敵人的頭目,畢竟他們從小一起的兄弟,以及首領,都是對方殺的,怎麼還可能自投羅網呢。
“那個找人又是怎麼回事陳景軒找的是什麼人”新帝稍稍懷疑,不會是東宮的孩子吧
對了,東宮確實少了一個女嬰,但那是太子妃生的,他原以爲在高家,還盯上了高家差不多年紀的女嬰。
比如高家二房那個孫女,年紀和太子妃的女兒差不多。
陳景軒這出的什麼幺蛾子
“他們的統領和竹就是因爲這件事下的江南,所以他們去取東西的時候,順便查了下,說是陳家旁支的閨女,被心懷惡意的下人抱走,賣給了柺子。他們知道陳景軒要下江南,就拜託幫忙。那柺子找到了,之前被江知府發現了,不過那個女嬰已經死了,埋在一座孤山上。他們特意把墳墓挖開,裏面確實有一女嬰的屍體,不過”
“不過什麼”新帝眯起眼。
“看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女嬰身上裹着的襁褓,是用宮緞做的,那旁支估計用不起。”陳留道。
新帝懂了,所以那女嬰纔是太子妃送出去的孩子,只是爲什麼那孩子不送到太子妃孃家高家,送到陳家做什麼
難道是先太子的安排
對了,徒澤那小子也被送到了陳家,看來是一起送走的。
不過陳家收留了自家親外甥,卻把太子妃嫡女送到旁支撫養,可那旁支想必也不上心,不然也不至於被奴僕抱走。
陳景軒倒是對先太子忠心耿耿,聽說後立刻調了太子的人手去查。
他輕哼,早晚要收拾他
知道了前因後果,新帝也就理解爲什麼沒有李家的了,因爲這羣人只在金陵盯着甄家,壓根沒去杭州。
想想也對,甄家纔是六皇子的外家,李家到底隔了一層,不像甄家那麼親近。
甄家倒了,他們也不會上趕着對六皇子死心塌地。
看來先太子也沒表現的那樣風光霽月嘛,還不是嫉妒甄貴妃得寵,生怕老六擋了他的路。
新帝心中嗤笑,繼續翻閱那些證據,看到某一頁時,驀地瞪大眼,厲聲吩咐,“陳留,去把歷年江南鹽稅的賬本都搬來不,你悄悄地,聯繫吏部主事馬明奎,讓他悄悄查看鹽稅賬本,小心點,不要讓人發現”
陳留立刻躬身下去,到吏部悄悄去找馬明奎了。
而新帝看着後面一系列的賬本數據,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憤恨,整個面部都扭曲變形,顯得極爲怪異。
這不能怪他,實在上面的內容太過驚人
甄家,好一個甄家
貪污江寧織造的錢還不夠,竟然打起了私鹽的主意,這是真把自己當成江南的王了
鹽鐵一向是國之重器,受朝廷管轄,任何人不得插手染指。
大楚實行官督商銷制,遣派巡鹽御史總理一區鹽政,下設鹽運使司、分司、鹽課司等職位監督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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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平民百姓製鹽,商人收鹽,運鹽,銷售。
起初商人買鹽交稅,且稅率較高,於是很多商人就偷買私鹽。
而製作鹽的百姓則會偷偷挖鹽井,把多餘的私鹽高價賣給商人,雙方達成交易,不報與官府,於是鹽稅逐漸下降,相比立國初年,少了近三分之二。
後來一位巡鹽御史,提出了一個方案,那就是鹽引。
鹽引是作爲朝廷發給鹽商運銷的許可證,在前朝曾實施過,後來被廢除了。
鹽本來就是珍貴且不可或缺的商品,而鹽引與鹽掛鉤,漸漸發展成爲交易的貨幣,是比金銀更貴重,也更便於攜帶的交易物。
到了後來,鹽引一度成爲商人之間大型交易的憑證。
前朝末年,朝廷缺錢,就想通過多印鹽引的方式積累財富,剛開始還只是多出一倍兩倍,發展到後面,變成十幾倍的數量。
但每年產鹽是有限的,拿到大額數目的鹽引,卻買不到那麼多鹽,鹽引的法子一下子就崩潰了。
鹽商買不到鹽,鹽引成爲廢紙,無數百姓喫不上鹽,差點民不聊生。
後來就直接廢除了鹽引,鹽商還是憑真金白銀買鹽。
本朝開國後,沿用的前朝規定,但隨着時間發展,弊端越來越大,於是又開始沿用鹽引的法子。
借鑑前朝的教訓,朝廷對鹽引的發放非常謹慎,每年固定在一個數量區間,且都是根據上一年的鹽產量稍微修改,基本不會有太大變動。
這樣一來,官鹽的產量上不去,鹽稅也不會增加,每年是固定的額度。
結果資料上顯示,鹽稅在一年年下降,雖然每年下降數量都不多,但相較十幾年前,已經少了近十分之一
別看只有十分之一,差不多是一百萬兩白銀了。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鹽稅出了問題,官商勾結,想必民間私鹽已經氾濫了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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