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第四百十七章紅樓潛龍在淵31 隨後的……
面對源源不斷請求徹查的摺子,太上皇默不作聲,在幾天後直接頒下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諮爾忠順,乃朕之第六子,侍父至孝,反省己過,慚愧加以改之,朕心甚慰,特予以嘉獎,晉封爲親王,欽此。”
所有人傻眼,再不聰明的人都知道,這透露出一個信號,太上皇不願意動甄家,於是通過嘉獎六皇子的方式,來警告大家安分,不要再上折了。
吏部侍郎姜文和偷偷擡眼,去瞧上座新帝的臉色,想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
是不顧太上皇的暗示,繼續上折,還是暫時按兵不動,聯合好其他人再說。
新帝面無表情,雖早已猜到會是這個發展,心裏仍覺得不悅,面上卻不顯。
姜文和見此,思考再三,還是沒有站出來。
公然和太上皇作對,他還不敢,要是太上皇生氣了,新帝也未必保得住他。
朝堂因爲這道聖旨,熱鬧了好一會兒,衆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也有人偷看新帝,見他沒什麼反應,於是乖乖站好了,不再言語。
新帝瞄了下面衆臣子一眼,見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再沒之前的義憤填膺,不由嗤笑,“既無事,就退朝吧”
說完,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離開。
回到太極殿,把所有人都趕出去,自己一個人坐着生悶氣。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可事到臨頭,還是會覺得氣憤。
“陳留”他喚貼身太監進來。
陳留忙示意其他人都走遠一點,自己走了進來。
“馬明奎來回話了沒有”新帝詢問道。
陳留低聲回稟,“回聖上,暫時沒有。”
“你去催催,他動作怎麼這麼慢”要不是姜文和已經暴露了,他也不會想到吏部還有另外一個人。
“是,”陳留立刻退出去,本打算親自去催人的,想到自己目標太大,他可是新帝身邊貼身太監,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呢,出現在吏部,肯定會引來窺視的眼睛。
想叫自己的徒弟,隨即又搖搖頭,他和徒弟的關係,估計早就被那些人扒出來了。
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之前向新帝告密的小泉子,這人在太上皇身邊,外人可不知道他投靠了陛下,由他去,就算被人看見,也會以爲是太上皇的差遣。
他招來心腹小太監,如此囑咐一番,就讓人去辦事了。
一個時辰後,小泉子帶着馬明奎悄悄來了,稟告過後,馬明奎進去回話,小泉子則留在外面,對陳留極盡討好之能事。
“陳總管,感謝您願意提攜小的,這是奴才孝敬您的茶水錢,還請不要嫌棄,”小泉子楊着笑臉。
陳留裝模作樣咳嗽一聲,“這次的事辦的不錯,你的孝敬本主管收下了,看在你還算得用的份上,下次有事本總管會記得找你,你可不要推辭。”
“哪敢啊,”小泉子連連擺手,“總管願意找奴才,是奴才的榮幸,奴才等着總管使喚。”
“行了,你去吧,仔細點,皇上給的差事要上心,知道嗎”陳留滿意點頭,對於他低頭服從的態度非常滿意。
“是是是,謝主管教導,奴才這就告退,”小泉子打着千出去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是是,謝主管教導,奴才這就告退,”小泉子打着千出去了。
殿內,馬明奎正向新帝彙報鹽稅上的問題,“自從換了鹽引,鹽稅一向維持在每年一千一百萬兩左右,有幾年氣候乾燥時,出現旱災,朝廷會要求多煮鹽,用以填補糧稅的空缺,高出一二百萬兩,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差不多數額,上下浮動並不大。”
新帝翻着他整理出來的賬本,“不對,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每年鹽稅正常”
賬本上顯示,每年收上來的鹽稅,都在一千一百萬兩左右,相比十幾年前並沒有減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人遞上來的證據是假的,甄家還真一分都沒貪
怎麼可能,傻子都不信甄家清清白白
“問題出在這裏”馬明奎指着四川鹽稅的賬本,翻到其中一頁。
“自貢鹽場”新帝挑眉,開始一頁頁翻閱後面的記錄。
自貢鹽場源遠流長,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出現鹽井,產量也非常驚人。
可到了前朝,因爲不明原因,漸漸廢棄了。
大楚剛立國,百廢待興,派了鹽運使去自貢,查探是否真的產不了鹽。
經過那位大人及一干工匠的再三探查,發現鹽井還是可以出鹽的,只是需要挖得更深,以及用到更好的設備。
命工匠加緊研究,爭取把鹽挖出來。
隨着近百年的努力,自貢鹽井終於可以做到自給自足,讓四川一帶的百姓喫上食鹽,而不是一直從外面購買。
天府百姓喫鹽的成本一下子降下去了,生活逐漸殷實,朝廷也能獲得來自自貢的鹽稅。
但那裏出鹽比其他鹽場困難多了,能保證四川百姓的日常所需已經很不錯了,朝廷從未期待從四川獲得更多鹽稅。
事實上在前面好幾十年都是如此,自貢的鹽稅不過每年五六十萬兩罷了。
可從十幾年前開始,自貢的鹽稅漸漸多了起來,漲到了七十多萬兩,之後每隔一兩年都會有漲幅,一直到去年,變成一百七十多萬兩。
這個數字在總體鹽稅上看,實在不出彩,以至於所有人都忽略了。
然而新帝只想冷笑,怎麼會這麼恰好,自貢每年多了多少鹽稅,江南那邊就會少差不多的額度。
這不是監守自盜是什麼
他看向壽康宮的方向,父皇啊父皇,你爲了甄家可真是煞費苦心,還專門爲他們開了偷樑換柱的口子。
那你是否又知道,甄家趁機撈了多少想必你是沒看過這些賬本的吧
只要看過,一覈算就能知道,甄家至少撈了六百多萬兩
這還僅僅是鹽稅呢,織造上還有,怪不得五下江南一次比一次奢華,甄家卻不覺得爲難,羊毛出在羊身上,哼
那些大臣也是瞎的,這麼明顯的數據都看不到,整體沒問題,就真的沒問題了
一羣只會誇誇其談,什麼都幹不了的傢伙
“自貢原本的鹽運使是誰倒是個有本事的,竟然能讓鹽稅連年增加。”新帝淡淡道,如此有本事,卻被太上皇一直壓着,成了表面不功不過的官。
“這”馬明奎爲難。
“直說便是,吞吞吐吐做什麼”新帝不悅,沒好氣道。
馬明奎低下頭,“是高家三爺。”
新帝神情一滯,“高家,怎麼會是高家”
高家說起來也是世族,從前朝就是北地有名的大族了,至今四五百年曆史。……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高家說起來也是世族,從前朝就是北地有名的大族了,至今四五百年曆史。
前朝末年,高家先祖位列一品大員,對前朝皇帝忠心耿耿,時常勸諫,也因此惹惱了當時的皇帝,被下令仗刑抄家。
本來全家該被流放的,但高家興許還有點氣運在,那位驕奢淫逸的皇帝突然病逝,留下幼帝登基。
輔政大臣知道高家是冤枉的,就免了他們的刑罰,但並不想高家重新進入朝堂,與自己爭奪權力。
於是高家免於被流放,但一家人成了白丁,家產也都抄沒了,只留下祭田被歸還。
之後那位高家先祖因傷病去世,高家徹底沉寂,直到前朝滅亡。
林家是跟着打天下的,爲出謀劃策,高家並沒有,他們隱在鄉下耕讀傳家,直到六十多年前纔出仕。
但高家的家教顯然非常人,這一代的高家兄弟三人,各個聰慧考上了進士,明明一家三進士,榮耀至極。
偏他們低調,三人相差十幾年上榜,且名次都靠後,在二甲十幾名到一百名以內。
且每個上榜的人,年紀都在三十左右。
這樣的高家人,在衆多年輕進士面前,一點也不起眼。
進入朝堂後,他們也是穩紮穩打,高家大老爺高古棟現今五十有六,當官三十年,不過從三品。
二老爺高古梁比大老爺小兩歲,但因爲出仕晚,僅僅當了二十年官,是從四品。
高家三老爺高谷才比兩位兄長小六七歲,出仕時正好而立,當了十八年官,是正六品鹽運使。
且這個位置他坐了十二年,差不多就在他治下,自貢鹽稅逐漸增加。
高家這樣低調的家族,要不是因爲太子妃出自高家大房,新帝還真記不起來。
既然高家三爺就是自貢的鹽運使,先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四川那邊鹽稅情況。
所以他是一早就察覺了江南鹽稅不對勁,纔會派人去金陵監視調查甄家吧
至於爲什麼之前沒有揭穿此事,其實也很簡單,剛開始甄家確實是爲了太上皇背鍋,貪墨下的銀兩都填入南巡這個大窟窿中。
可漸漸的,甄家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不僅從織造上貪銀子,還在鹽稅上做小動作
估計太子還覺得,這些都是太上皇的錯,爲了幫好父皇隱瞞,才遲遲不揭發出來。
新帝眼中閃過一抹寒芒,“看來整個江南的鹽官和吏部那羣人都該整頓了。”
馬明奎低下頭,不發一語,其實心裏不看好新帝能做到,別爲其他人做了嫁衣裳。
但這話他當然不敢說,兩代帝王的事,他還是有多遠避多遠,要不是沒辦法,以前承了四皇子的情,他也不敢把這麼大的事揭露出來,不是打太上皇的臉嘛
一代帝王的臉,是那麼好打的嗎
太上皇致力於做明君和仁君,爲此對老臣各種優待,只爲了宣傳他的好名聲。
要是被外人知道,太上皇曾爲了遊玩,就耗盡國庫下江南,後來大臣阻止,他就讓甄家明面上出錢,其實打的是江寧織造,杭州織造和鹽稅的主意,面子裏子都要丟光了。
帝王的遮羞布是不能扯的,這會影響皇家的威嚴,還會讓百姓對帝王產生怨氣,影響統治。
真以爲吏部那些官員是喫乾飯的,整理好的賬本都不好好翻閱一下
不過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有貓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過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有貓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反正大面上過得去,鹽稅的一千一百萬兩不會少,吏部就不會擔責,因此所有人保持緘默。
馬明奎都能想到,要是事情揭露,他的下場是何等恐怖,估計滅九族都有可能。
之所以還這麼盡心盡力幫新帝,是因爲新帝承諾了,他只管蒐集證據,揭露的事交給別人。
至於交給誰,新帝已經想到了,南安郡王金坤禮
南安郡王是太上皇的人,或許說,四王八公都是太上皇的老臣,但之前因爲偏愛太子,讓他們都靠向了太子。
除榮國公和北靜王是太上皇心腹,其餘人多多少少被太上皇忌憚。
尤其是南安郡王,歷代駐守在南邊,防守茜香國。
南安郡王一直想要征討茜香國,獲得戰功,這樣他的兒子就可以不降等襲爵。
但朝廷並沒有這麼多經費,一直不予批准,給出的軍費也只夠防守,並不能讓西南軍大肆製造海船,出海征討海外的茜香國。
太子去世後,太上皇對這些老臣一下子優容起來,這讓南安郡王看到了希望,一再上書要求訓練水師。
但朝中大臣一直反對,表示茜香國雖然幾年不曾上朝貢了,但也一直是大楚的藩屬國,且並沒有逾矩的行爲,主動出軍有違仁義,師出而無名,不是天朝上國的做派,損害大楚威名,也會讓其他藩屬國人心惶惶,進而思變。
太上皇年紀大了,也少了征伐之心,一心只想要仁君的名號,於是駁回了南安郡王的請求。
但同時,太上皇又格外優待這位老臣,賞下了大筆財物,進行安撫。
新帝被點明太上皇對自己的忌憚,明白想要做成此事,就不能由自己出面,不然太上皇會爲了反對而反對。
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太上皇自己的親信出頭。
而南安郡王是最好的人選,一來他的身份足夠,是朝廷重臣,屬於太上皇心腹,又不是第一梯隊的。
畢竟南安郡王一直在南邊,相比一直跟在太上皇身邊的榮國公和北靜王,對太上皇的心思把握沒那麼準確、二來他野心極大,總想成爲親王,不行也要把郡王的位置傳下去,而不是到了兒子身上,就不是王爵了。
這樣的人最好拉攏,利誘就夠了。
新帝只要稍稍暗示,只要他能找到不要朝廷出錢,就可以出兵的法子,那他這個皇帝就支持他。
所謂師出有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隨便找個藉口就是了。
不說別的,茜香國好幾年沒納貢,就是一個現成的藉口。
只要皇帝在朝會上表現出足夠的憤怒,君辱臣死,皇帝都感覺屈辱了,你們這些當臣子的,還不給皇帝爭回面子
只是一個表態而已,朝廷百官一定會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然後出口支持出征。
有了這個態度在,剩下的事就簡單了。
朝廷會拖延準備糧草,海船,以此拖延時間,表態罷了,事後肯定會不配合的。
但南安郡王拿到了雞毛,就可以當令箭了,自己出錢去做這些事,也是可以的。
最關鍵的是,南安郡王有錢嗎
一座王府肯定是富裕的,毫無疑問,屬於全大楚第一等的富貴人,但想要支撐一支軍隊打仗,那決計不可能。
真拿出來了,衆人就要懷疑了,你南安郡王富可敵國啊,到底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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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已經想好了,用巡鹽御史的位置誘惑南安郡王。
誰還不知道巡鹽御史是個肥差
每年不說貪污,光孝敬銀子,至少十萬兩。
要是他再憑藉權利,和鹽商稍稍勾結一下,他批鹽引,鹽商出錢,一起做生意,一年四五十萬兩很容易賺來。
事後再來個卸磨殺驢,把這家鹽商料理得乾乾淨淨,再發幾百萬豪財,軍費不就來了。
新帝相信南安郡王是舍不下這麼大誘惑的。
果然,都不需要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條件擺出來,南安郡王就狠狠心動了。
他唯一的擔心就是,“太上皇會不會因此生氣”
畢竟太上皇保甄家的態度很明顯,他雖然不在朝中任職,風聲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新帝微微一笑,指着那些賬本詢問,“郡王在外面養了一房小妾,花了一些錢財給她和你們的兒女置辦家業,又不想讓太妃和王妃知道,於是讓王府管家做賬,平了此事。但你明明取走五萬兩,管家卻藉着你在南邊,不常管府裏的事,欺上瞞下,直接撈走了十五萬兩,事後還讓你背鍋,不知郡王作何感想”
南安郡王面色一紅,羞窘不已。
這是真事,不是新帝隨便說說的。
南安郡王妃是太妃的親侄女,郡王的表妹,爲人善妒,雖也讓南安郡王納妾,但都是一些容貌普通的,包括側妃,不過是她身邊的侍女,因爲生了女兒,被提拔爲側妃。
府裏唯二的兒子,都是南安郡王妃生的,其餘皆只有女兒。
南安郡王面上不顯,心裏肯定是不滿的,但王妃有太妃護着,還生了唯二的嫡子,就是看在兩個嫡子的面上,他也不能讓王妃下了面子。
但男人嘛,尤其是戍邊的將領,心裏不願老實的時候,王妃一個守在京城的婦道人家,怎麼可能看管的住。
在南邊,南安郡王就納了當地一位美人,寵愛非常。
這美人爲她生下兩兒一女,因爲是當地酋長之女,之後要接酋長位置的,自然不願意跟着他來京城,當低人一等的妾室。
且這女人在南邊可是被稱呼南安郡王夫人,對外很多人都不知道,南安郡王在京城還有一個正經的王妃呢。
要是她母子四人的事被王妃知道,一查起來,豈不要氣死
等入了京,兩子一女就成爲了庶子庶女,哪有在南邊藉着南安郡王的勢作威作福來得暢快
於是她就以女兒要成爲酋長繼承人爲由,拒絕了名分,順便還爲自己的兒女討要好處。
南安郡王私心裏也不想母子四人被太妃和王妃知道,以免家宅不寧,又心疼愛妾和孩子們,要什麼給什麼,前前後後搭進去至少幾十萬兩。
弄得南安郡王手裏都沒什麼錢了,只能悄悄寫信給管家,讓他想辦法。
南安郡王還以爲這事做的隱祕呢,沒想到新帝竟然知道了。
他一邊覺得羞惱,一邊暗暗心驚,新帝果然好手段,連這種事都能發覺。
也不知道在背後編織了多大的網,難道四王八公和朝臣身邊,都有他的眼線
這麼想着,他渾身冒出冷汗。
“嗯想清楚了嗎”新帝輕聲道。
“想清楚了,老臣要是發現管家揹着老臣,貪墨了家中的銀錢,還打算讓老臣背黑鍋,一定會非常生氣,這樣中飽私囊,貪得無厭的管家絕對不能再用”南安郡王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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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太上皇會因爲你揭露此事,就對你有想法,相反,他會覺得你明察秋毫,是清理江南鹽場的好人手”新帝語帶誘惑道,“到時候朕也會推你一把,讓你成爲新的巡鹽御史”
南安郡王眼神陡然一亮,這可是大大的肥差啊,只要做上幾年
但他好歹是掌軍的將領,沒有那麼容易上頭,沉下心詢問道,“陛下是想要”
“江南鹽商賺得盆滿鉢滿,卻不思報效國家,寧願把錢扔到水裏比富,也不願意把鹽價降低一點,讓老百姓喫得起鹽,我身爲帝王,不能放任他們繼續胡作非爲,打算換一批鹽商,”新帝大義凜然道,其實就是想要把鹽商換成自己人,以後的孝敬也都是他的了。
“這”南安郡王驀地睜大眼,誰不知道那些鹽商身後錯綜複雜的關係,動了他們,或許就是得罪了整個朝堂
“請皇上三思”他絕對不能幹。
“抄出來的財產,直接充入西南軍營如何用以征討不臣服的茜香國,”新帝挑眉。
南安郡王的心重重一跳,鹽商豪富,只要多抄幾家,千萬兩銀子還不手到擒來
“朕只要巡鹽御史的位置,”意思是說,那些錢就當軍費了,等南安郡王辦完這件事,就可以去南邊練軍了。
有錢有兵,南安郡王的權勢達到頂峯,再有功勞,還怕那些朝臣嗎
到時,世襲罔替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
閉上眼,南安郡王彷彿看到了那樣美妙的場景,下定了決心,“臣遵旨”,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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