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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杯绿茶

作者:未知
谢金花是典型的窝裡横。 刚才公安同志在的时候, 她被吓得连屁都不敢放,眼睁睁看着大孙子被抓走。 這会儿看人都走了, 她立马回過神来, 手指着佟雪绿骂道:“你個死丫头,你刚才干什么要打彦良?” 還一连扇了好几個耳光,能得她! 佟雪绿再次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奶奶, 我刚才是太心痛了, 堂弟他作为我們佟家的长孙,是我們佟家的未来的一家之主, 可你看他来京市后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打架斗殴就不說了, 来了院子威胁邻居要杀人放火, 现在连内裤都偷上了, 再這样下去, 他還有什么不敢做的?我打他是想让他清醒一点, 难道奶奶你不盼着堂弟好嗎?” 谢金花气得跳脚:“你放屁!我自己的孙子我怎么不盼着他好,我现在是问你为什么要打他?” 佟雪绿一脸委屈:“奶奶,我這么做都是为了堂弟, 为了整個佟家啊!寻衅滋事、侮辱妇女, 堂弟做的這些事情哪一样不是在藐视国家的法纪法规?就他這么作死, 别說被批/斗, 回头被枪毙都是有可能的!” 听到“枪毙”两個字, 谢金花双腿一软, 顿时跌坐在地上。 冯招娣和佟三壮两夫妻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 佟雪绿蹙着眉头:“堂弟做出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们不批评他,不赶紧划清界线,难道你们是想陪着他一起被批/斗, 一起被枪毙嗎?” 佟家人顿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佟雪绿杏眸扫過佟家一行人:“所以我刚才打他, 是做给公安同志看的,表明我們都是好公民,绝对不会跟堂弟同流合污!” “……” 谢金花原本是想让佟雪绿回那边的佟家求助,可這会儿嘴巴张了又张,一個字也說不出来。 她不是不想保住大孙子,可她怕呀。 以前有人被批/斗,她跑去扔石头吐口水,那时候爽得不行,可要是被批/斗的人变成自己,一想到那個画面,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颤。 蔡大婶啐了谢金花一口道:“雪绿這么为你们着想,回头還要被你们骂,真是一家子的白眼狼!” 徐母:“可不就是白眼狼,昨天是谁說自己的孙子不会被抓走的,现在好了,那死兔崽子终于被抓进去了,以后不用再祸害大院裡的人!” 谢金花狠狠瞪着徐母,却不敢再像昨天那样嚣张。 徐母看自己将谢金花不敢回嘴,昂头挺胸得意得像一只打了胜战的老母鸡。 佟雪绿微微垂下眼帘,黑压压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笑意。 当初给徐家卖好這步棋真是走对了。 有徐母帮忙怼谢金花,可省了她不少口水。 佟彦良被带走后,工会两個干事很快就回工厂去报告。 他们将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做了报告,包括佟家天天去国营饭店吃饭,不做事不干活,将所有的活儿都推给佟雪绿几兄妹,還到处惹是生非。 工会主席听了眉头蹙得可以夹死苍蝇:“离谱,他们太离谱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资本家的作风!” 于厂长也在场,眉头同样蹙着:“佟大军跟他两個兄弟真是不一样。” 佟大军夫妻俩老实勤劳,来工厂十几年,从来沒跟人脸红過。 怎么他的兄弟和侄子就這個德性呢?真让人想不通。 工会主席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道:“老于啊,回头佟家两兄弟要是想来工厂這边工作,你可要慎重,這样的人来了工厂,可是会带坏整個工厂的风气!” 于厂长沉默了一下点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佟大军两夫妻是他两個儿子的救命恩人,他很是感激对方,所以一开始就将他们两夫妻安排到工厂来工作。 两夫妻出事之后,也是他让人安排的后事,就连那抚恤金,也是他到处奔波帮忙争取的。 他自认很对得起他们两夫妻了,可他不能为了报恩而不顾整個工厂。 回头還是要跟厂委那边打声招呼,要是佟大军两兄弟想来厂裡做事,让他们不能随便盖章。 ** 出了佟彦良的事情,佟家的气氛变得很低沉,连比较小的几個孩子都不敢闹了。 這裡要說一下佟家的情况。 佟嘉鸣的爷爷佟根来总共有两兄弟和一個妹妹,只可惜两個兄弟還沒成年就病死了,剩下一個妹妹后来也病死了。 佟根来父母早亡,家裡沒有长辈操持,又穷得一清二白,村裡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直到三十岁那年才在其他人撮合下娶了因为太丑而嫁不出去的谢金花。 谢金花丑是丑了点,可肚子很给力,嫁過来不到一年就生了個儿子,后来又陆续生了两個儿子,這让她在佟家說一不二。 谢金花生了三個儿子,分别是佟大军、佟二柱和佟三壮。 佟大军娶了村裡一個绝户的女儿,生了两儿两女。 佟二柱娶了隔壁村的孙桂兰,孙桂兰她爸是生产队长,一嫁過来又生了佟家的长孙,所以几個媳妇裡面,谢金花最喜歡孙桂兰。 他们两夫妻除了佟彦良這個儿子,還有两個女儿,最小的才六岁。 佟三壮娶了同村的冯招娣,冯招娣她妈给她们四姐妹分别取名招娣、盼娣、来娣和求娣,终于在第五胎时生了個儿子。 冯招娣跟她妈一样,生了两胎都是女儿,這让谢金花对她很不满。 换句话說,除了佟大军的两個儿子,佟家老家就只有佟彦良這么個男孙。 孙桂兰因为生了儿子,平时沒少拿這個来挤兑三房,两房人因此很不对付。 這会儿佟彦良被抓走,冯招娣和佟三壮两夫妻不仅不担心,内心反而很窃喜。 倒是谢金花有几分真心实意地为孙子担心。 冷静之后,她想来想去還是不愿意放弃让佟家帮忙這條路:“你等会就去你养父母家,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将彦良弄出来!” 這是他们佟家欠他们的。 他们可是帮他们养了十五年的女儿,要不是他们,佟真真估计早就沒了! 佟雪绿道:“奶奶,我是不会去的,我坚决要跟這种藐视国家法纪法规、破坏社会治安的人划清界线,奶奶你想去自個儿去!” 谢金花被气得脸铁青:“彦良可是你的亲兄弟,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佟雪绿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奶奶我有良心的,你别总是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谢金花差点被她這死皮赖脸的样子气死:“……”我沒夸你! “還有啊奶奶,我中午跑出去打电话给我养父母,他们說堂弟的情况太恶劣了,他们坚决不会插手,如果你要是敢去找他们,他们会立马去公安局举报你!” “…………” 谢金花被气得头疼,躺在床上一直哼哼地叫。 孙桂兰和佟二柱到了天黑才回来。 佟雪绿還以为他们回来准要找她闹,沒想到孙桂兰一看到她,当场就给她跪下了。 “大侄女,婶子求求你,你去求求你养父母,让他们救救彦良,婶子给你磕头了!” 說着她砰砰砰地给佟雪绿磕头。 孙桂兰能做到這一点,倒是让佟雪绿很惊讶。 不過要她去救佟彦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辈子都不可能的。 ** 第二天,她照旧去上工。 但很快她就被公安同志给带回了警局。 在去警局的路上,她做出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公安同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带我回警局?” 過来厂裡找她的是個女公安,看她年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吓得一张小脸都白了,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你不用担心,就是例行问话,你只要配合我們就行了!不過,你那個堂弟說偷内裤的事情是你陷害他的,這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佟雪绿“啊”了一声,一脸的不置信:“他为什么要這么說?我跟他无冤无仇,我干什么要陷害他?我一直将他当成亲弟弟来对待,他這样說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女公安赶紧安慰她:“同志你别哭,我們公安不会随便冤枉一個好人,要是你沒做過,我們一定会還你一個公道!” 女公安心裡其实是不相信佟彦良的话。 眼前這女同志长得斯斯文文,說话客气有礼貌,听說以前還是文工团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陷害他人的事情? 反而是佟彦良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而且昨天他一见到他们就心虚逃跑,加上之前還說過要杀人放火的话。 因此不仅是她,局裡的人都一致觉得他是在乱咬人。 佟雪绿擦了擦眼睛,激动道:“公安同志谢谢你,我的清白就靠你了!” 被佟雪绿這么信任地看着,女公安心裡突然升起一种责任感,心想着一定要還她公道。 来到公安局。 佟雪绿看到了佟彦良。 经過了一個晚上,佟彦良变得无比憔悴,眼底有着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 佟彦良看到她,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挥着拳头朝她扑過来:“你個贱人,是你偷内裤陷害我的!” 這個贱人,到处說他的子孙袋被踹破了,還說他偷摸女人的屁股,所以偷内裤的事情肯定也是她陷害自己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這样做,不過想不明白不要紧,反正他绝对不会绕過她! 佟雪绿在佟彦良朝她扑過来的时候就扑进了女公安的怀裡,吓得瑟瑟颤抖:“公安同志,我好怕啊,他這是要杀人啊!” 女公安赶紧护住她:“不用担心,有我們在,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 這边佟彦良胳膊還沒碰到佟雪绿,就被身后的男公安给拽住。 男公安的脸色和女公安一样难看,蹙眉厉喝道:“给我坐好,再敢乱来立马将你关进监狱!” 佟彦良闻言,吓得脸色苍白:“公安同志,我、我沒想打她,我就是想问她为什么要陷害我!” 公安同志沒给他好脸色,又喝道:“什么陷害,這都是你一個人說的,坐下!” 佟彦良赶紧在椅子上坐下,這次再也不敢瞪佟雪绿了。 佟雪绿在女公安怀裡嘤嘤嘤了好一会才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男公安开始问問題:“佟同志,嫌疑人佟彦良指出是你偷了内裤陷害他,這事你有什么解释?” 佟雪绿一脸受伤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這样說,可我从小沒在佟家长大,這次還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跟他沒有任何私人恩怨!” 女公安点点头,在笔录上记录下来:沒有犯罪动机,不存在任何私人恩怨。 佟雪绿继续道:“還有,凡事讲究证据,他說是我偷的,可有人证物证?” 男公安:“他說你到处造谣他摸了女人的屁股,還說他的……男性某处被踹坏了,可有此事?” 佟雪绿点头:“我是有說過,可我沒有造谣啊,這些都是我奶奶告诉我的!” 佟彦良气得咬牙:“你胡說八道,奶奶不可能說這种话!” 佟雪绿:“就是奶奶告诉我的,要不然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說那样话针对你?” 佟彦良:“……” 他妈的他也很想知道好嗎? 因为两人的說法不一样,很快谢金花就被带了過来。 ** 谢金花是被儿子佟三壮背着過来的。 公安同志一說要带她過来公安局问话,她当场软在地上,還吓尿了! 坐下后,她看到佟彦良的样子,顿时心疼地哎哟哎哟叫起来:“奶的心肝宝孙孙,你怎么变成這样?” 佟彦良可沒心思和她啰嗦,指着佟雪绿道:“奶奶,她說你說我摸了女人屁股,還告诉她我的子孙袋被人踹破,你有沒有說過這些话?” 谢金花怔了一下,回头骂佟雪绿道:“你個死丫头,我什么时候說過這些话?” 佟雪绿蹙着眉头,一脸委屈:“奶奶,你又忘记了嗎?那天你将其他人都赶出屋子时,你自己跟我說的!” 谢金花气得火冒三丈:“你個死丫头,我打死你,我让你胡說八道……” “不许喧闹!” 女公安小时候经常被奶奶打骂,看谢金花一进来就骂佟雪绿,不由一颗心更加偏到佟雪绿身上。 谢金花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软在椅子上:“公安同志,她說谎啊,我老婆子沒說過那些话!” 佟雪绿眉头蹙得紧紧的:“奶奶,你這脑子真是越来越严重了,這才過去几天,你就什么都忘记了!” 說完,她抬头看着两位公安同志道:“我奶奶過来京市那天,他们在火车站跟人打架进了医院,我和弟弟去医院接他们,回来带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回到家后,奶奶将其他人赶出去,然后跟我要了抚恤金,我将钱给她后,她便說起在火车站被打的事情,說堂弟是因为摸了一個女人的屁股,才被人踹破子孙袋的,当时奶奶還诅咒那家人断子绝孙,全家死翘翘!” 谢金花:“……” 佟彦良:“……” 谢金花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個死丫头,我什么时候說過那些话,還有抚恤金你根本沒给我!” 佟雪绿瞪大眼睛:“奶奶,你這话是什么意思?要是我沒有将抚恤金给你,這些天你们哪裡来的钱天天去国营饭店,又哪裡来的钱天天去供销社买东西?” 谢金花被噎了一下:“那些钱都是你给我的!” 佟雪绿点头:“对啊,可不就是我给你的!” 谢金花:“……” 怎么感觉哪裡不对劲? 佟雪绿:“公安同志你们都听到了,我奶奶這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一会儿說我沒把钱给她,一会又說是我给她钱。” 女公安记录 :人证谢金花言辞前后不搭,怀疑精神不太正常。 佟雪绿继续道:“抚恤金我当天就给我奶奶了,這事情纺织厂的于厂长也知情,而且大院裡的人、国营饭店和供销社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谢金花气得差点吐血:“……” 很快一帮人证就被叫了過来。 国营饭店過来的是陈大妮。 陈大妮看佟雪绿被欺负,顿时怒了:“公安同志,我能作证,這俩祖孙天天過去国营饭店,每餐都要吃肉!” 供销社的销售员:“我也能作证,這位大妈在供销社买了成衣,三斤奶糖和点心,這個小伙子买了旅行袋和布鞋。” 蔡大婶和徐母齐齐点头:“我們也能作证……” 最后到于厂长:“谢金花同志的确跟我說過,她已经拿到了抚恤金。” “…………” 谢金花闻言脸涨得通红,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我沒有收到抚恤金,我那样說,是因为這死丫头跟我說她将抚恤金交给了她养父,她养父是当大官的,对了,是当那個什么主任,她說钱交给他,半個月就能翻一倍,总共有两千元,让我别告诉其他人!” 這话一出,所有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谢金花。 佟雪绿:“奶奶,你真是病糊涂了!刚才随便改口供就算了,现在還编起了故事!我养父作为油料部的主任,他是一個正直无私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徇私枉法的事情,就算他是那种人,他要去哪裡给你赚那么多钱?” 蔡大婶等人闻言连连点头。 可不就是胡来,半個月赚一千元,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赚的钱! 公安同志也不相信谢金花的话,油料部的确掌管着军需物料的买卖,但钱根本沒有经過他们部门的手。 再說,要真有人敢趁机谋取私利,這样大的金额早就被人发现了,哪裡還会等到现在? 看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谢金花更慌了。 突然,她脑子灵光一闪,想到来京市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生产队有個人的儿子从京市回来,奇怪佟大军夫妇死了他们怎么還在村子裡,那时候她才知道佟大军出事的事情。 立即去生产队办公室打电话给工厂,工厂說佟嘉鸣一早就打电话回去通知過他们,当时她气得不行,還想着到京市后一定要好好教训那個兔崽子。 只是后来到了京市后,他们先是被人抢劫,接着又饿了一天,再后来佟雪绿便许诺她能拿到两千元的事情,她就将這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她立马嚷嚷道:“你個死丫头,你从一开始就沒安心,于厂长,你還记得我来之前打电话到工厂的事情不?当时我們压根沒接到佟嘉鸣那兔崽子的电话,要不然我們早就来京市了,怎么会過了大半個月還沒過来?” 于厂长闻言看了佟雪绿一眼,对两個公安点头道:“的确有此事,第二天我還问過佟同志,她說是因为谢同志疯了,脑子记不住事情。” 谢金花之前听到徐母骂自己是疯子,只当是气话,沒想到是佟雪绿在外头胡說八道。 顿时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扑過来就要打佟雪绿:“你個死丫头,一张嘴到处胡說八道,我撕烂你個贱蹄子!” 佟雪绿吓得捂住脸:“奶奶不要打我!” 她好怕。 她装的。 谢金花還沒碰到佟雪绿,就被女公安给抓住了胳膊:“你再敢动手打人,我连你也关起来!” 谢金花此时在气头上,也沒那么害怕公安,不過還是收敛了:“公安同志,你都听到了,她从一开始就陷害我們,你们快将她抓起来!” 佟雪绿一脸委屈:“爸妈一出事,嘉鸣就打电话回生产队,当时接电话的就是奶奶你,奶奶你又忘记了嗎?” “放你娘的屁!” 谢金花气得不行。 男公安道:“要弄清楚這個事情也简单,我們這就打电话到生产队去,问他们有沒有接到来自京市的电话。” 谢金花:“对对对,公安同志你快打!” 佟彦良闻言也双眼一亮,扭头得意地看着佟雪绿:贱人,很快你就要死定了! 佟雪绿表面很淡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捏紧了。 這個事情是佟嘉鸣做的,当时他做得很不严谨。 要是换做是她,她当时肯定会打個电话回生产队,至于电话裡說了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 可惜她回来得太晚,如今事情已经做下了,她只能一口咬定打過电话。 反正抚恤金的事情是谢金花亲口承认的,而佟彦良偷内裤也是人赃并获,沒打电话的事情,顶多就是让人诟病。 公安局有电话,拿到生产队的电话号码后,他们立马打過去。 接电话的是生产队的会计陈小莲。 平时都是她一個人在办公室,接到电话也是她负责通知社员来接。 只是佟大军出事那会儿,她并沒有时时刻刻守在办公室裡,她跟她姐夫偷情去了! 京市那边或许是打過电话過来,只是被她漏接了,如果這会儿她老实回答的话,很有可能牵连到自己,从而让人发现她和她姐夫的事情。 她狠狠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有,我记得是上個月七号,我接到佟家的电话,然后让谢金花過来接,不過电话裡說了什么事情我不就不清楚了,我当时去算账本了。” 挂了电话后,男公安将陈小莲的话告诉大家,谢金花和佟雪绿闻言同时怔住了。 谢金花:他娘的,陈小莲那烂三八害她! 佟雪绿:???沒想到還有這种好事? 佟雪绿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說谎帮她,但她领這個情了。 谢金花气得跳起来:“那個陈小莲胡說八道,她個骚婆娘被我骂過,她肯定是想陷害我!” 男公安脸一沉,厉声喝道:“你之前說沒电话回去,现在证明已经打過,你又不信!之前你說了抚恤金是你拿的,后头又說沒有,你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话是真的?” 谢金花被男公安吓得双腿一软,再次跌坐在椅子上:“我、我……” 佟雪绿打断她的话:“奶奶,你這是在做假口供,是犯法的!還有,你刚才還诬陷我养父贪污违法,你這是公然陷害军人,一旦查明事实真相,奶奶你這罪可就大了!” 女公安点头:“涉嫌作伪证、陷害军人,两罪并罚,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话,直接枪毙!” 枪!毙!!! 谢金花裤子一湿,再次被吓尿了。 她虽然很疼爱孙子,可她不想死啊啊!! 徐母看到谢金花吓尿,嘴角一歪取笑道:“哎哟要死了,這么大的人怎么還尿裤子!你這真是病得不轻啊!” 病? 对啊,她病了!!! 谢金花突然嚷嚷了起来:“我是疯子我是疯子我是疯子啊!我刚才都是胡說八道的……” 只要她疯了,她刚才說的话就不算数了! 她真是太机智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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