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杯绿茶 作者:未知 马梅和男人两人的样子鬼鬼祟祟, 来之前马梅還不停地绕弯路,他们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沒法不想歪了。 入秋后, 白天变短了,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這边的巷子却依然沒见到什么人過来。 佟雪绿朝周围打量了一眼,发现那男隔壁两家這会儿都沒有亮灯, 不知道是還沒有回家, 還是沒有人住。 她在角落猫了一会,脸上身上被蚊子叮了好几個包。 痒得她想发疯, 她把手上的蚊子包用指甲扣成十字和井字, 然并卵。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 马梅還沒有从屋裡出来, 佟雪绿這才从角落走出来。 男人家院子的墙壁有点高, 虽然爬得进去, 可一旦被人发现的话,只怕不好逃跑。 因此她只在门口瞧了一眼就往房子后头去了。 让她惊喜的是,房子后头有個窗子, 窗子是那种旧式的木窗, 此时紧紧关着。 她蹑手蹑脚凑過去, 把耳朵贴在窗子上。 只听裡面时不时传来嗯嗯啊啊的叫声, 還有床摇动的吱呀声。 呜, 她的耳朵脏了。 作为一個阅片无数的老色|胚来說, 一听就知道裡面正在开豪华大车。 确定裡面在搞事情后, 佟雪绿就沒再继续听下去,重新回到之前的角落裡喂蚊子。 又過了十几二十分钟,马梅终于出来了。 今晚的月光十分亮, 照在马梅的脸上, 只见她满面春光眼带风情,如同枯木被春雨滋润過一般。 马梅朝周围看了一眼,明明沒有人,但她還是道:“大丫,梅姨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男人這次出来手裡多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沒精打采地朝马梅招招手:“梅姨再见。” “大丫再见。”马梅說着朝男人眨了一下眼睛,“甫哥我走了。” 男人:“嗯,路上小心。” 马梅朝他笑了一下,扭着屁股走了。 等马梅走出巷子,男人才关上门,抱着小女孩进屋去。 佟雪绿猫着一直沒动,等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她這才从角落出来往家去。 根据她打听到的消息得知,马梅是结了婚的,而且還有一儿一女两個孩子。 刚才男人手裡有孩子,显然也是结過婚的,也就是說他们俩双双出轨了! 這年头搞破鞋后果很严重,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身败名裂,要放在前几年,還会被批/斗游街。 她要是想揭穿马梅,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 1.查探马梅丈夫的工作单位,弄到单位的电话号码。 2.将男人家周围的情况弄清楚,方便接下来的部署。 3.弄清楚男人和马梅的关系,不過這個不弄清楚关系也不大。 佟雪绿一边想一边往家走,拐进巷子时,突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前 借着路灯看過去,她看清楚了对方的脸——是朴建义。 他怎么会在這裡? 佟雪绿怔了一下才走過去。 朴建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佟雪绿松了一口气:“佟同志你可终于回来了!” 佟雪绿听這话越发好奇了:“朴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朴建义本来要回答,可等佟雪绿走近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佟同志你這脸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包?” 佟雪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朴建义咧嘴笑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好家伙,你這脸上居然有五個蚊子包!你這眼睛肿得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 “……” 听着朴建义幸灾乐祸的笑声,佟雪绿白眼差点翻上天了。 朴建义過来显然有话要說,两人在路边站着也不是一回事,所以佟雪绿把他带回家去了。 进到屋裡,佟嘉鸣几兄妹還沒有吃饭,正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只是看到她身后的朴建义,不由都愣住了。 佟雪绿解释道:“這是我朋友,有点事情来找我,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因为客厅有佟嘉鸣等人在,佟雪绿只好带朴建义去了书房。 朴建义一边走进来,一边打量着书房。 书房不大,但因为沒有几样摆设,显得空荡荡的,屋内有一套老旧的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個缺了口的花瓶,裡头插着几朵野花。 简陋的书房,因为這几朵野花突然鲜活了起来。 佟雪绿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過来:“朴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 朴建义接過她递過来的水,仰头大喝了好几口才道:“你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說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裡。 且大家都在城南這一片,朴建义会知道佟嘉鸣两兄弟的事,佟雪绿一点也不意外。 “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朴建义是温如归的朋友,但佟雪绿并不完全信任他。 朴建义一听這话就知道她在敷衍自己:“我今天去過你工作的国营饭店,饭店說你已经請假了好几天,佟同志,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他倒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温如归临走之前特意打過电话给他,让他多看顾着佟家。 他跟温如归从小一起长大,這還是第一次看他這么关注一個女同志,之前他一直以为温如归這辈子要孤独终老。 千年铁树开花。 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他以后還要跟温如归借钱呢。 佟家的事情他是听他姐夫說的,他姐夫就是在教育局做事。 他知道后,特意跟局裡請假了半天跑去国营饭店找她,不想却听到她請假了好多天的事情。 然后他又从她同事口裡知道了她的住处,過来才得知她出去了。 他在外面等了大半天终于把她给等回来,好家伙,這一去就是大半天,而且還带着满脸包回来。 想想之前她把佟真真送去农场,又做人证把何家两母子送去农场,他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她這想搞事! 佟雪绿微挑眉:“朴同志這是想帮我?” 朴建义:“我也不想多管闲事,這不是如归让我多看顾着你嗎?我跟如归认识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他這么照顾一個女同志,你說我能不帮忙嗎?” 一般的女子听到這话,肯定会羞得满脸通红。 佟雪绿眨了眨眼睛,笑道:“原来是温同志让你帮我的,那我相信你了。” 朴建义:“……” 敢情刚才她什么都不說,是把他当贼来防着了? 佟雪绿道:“我想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我两個弟弟可以回到学校去。” 佟嘉鸣和佟嘉信是以“冲撞老师,顽劣难教”被开除学校的,至于打架那部分沒說出去,是为了保护教育局主任的孙子姜明。 這样一来,佟嘉鸣他们要回到学校,就必须证明他们不是顽劣难教。 而要证明他们不是坏学生的最好办法便是证明老师是個道德败坏的人。 只要马梅那边身败名裂,那她就可以用這個让佟嘉鸣和佟嘉信两人重返学校。 朴建义沉默了一下道:“所以你是要对付那個姓马的女老师?” 佟雪绿:“不是对付,是伸张正义,那样的老师不配为人师表四個字。” 朴建义:“那你到底想怎么做?說出来或许我能帮上忙。” 佟雪绿想了一下道:“我觉得這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对你影响不好。” 朴建义是刑侦队的大队长,不是处理民事纠纷的小公安干事,他要是掺和进来,很容易把事情闹大。 而且他们两人一個未婚一個未嫁,两家人又不是亲戚关系,到时候传出去,大家肯定会有各种猜测。 之前她想過用马梅贪污這招来举报她,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办法,因为不好操作。 要人赃并获,就必须有個公安人员在现场,但這样一来就必须把朴建义拉下水,如果沒有公安人员,则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朴建义道:“那你自己搞得定嗎?” 佟雪绿点头:“我已经想到办法,不過话說回来,有個事情你倒是真能帮上忙。” “什么?” “我想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马梅的丈夫,包括他单位的信息。” 朴建义一时半会猜不透她想干嘛,但打听這事情对他来說不难。 他点头道:“沒問題,我会尽快把资料交给你,但你必须保证,一定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佟雪绿保证道:“朴同志放心,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做任何犯法的事情!” 她是绿茶沒错,但绿茶也分好坏,她就从来不做犯法的事情,也从来不挖人墙角做小三。 活着多美好,干嘛要作死呢? 朴建义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 他咧嘴一笑:“佟同志,听如归說你的厨艺很好,你看我为了等你回来,连晚饭都沒吃……” 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多吃草,就是朴建义不开口,她也会问。 她站起来道:“朴同志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嗎?” 朴建义嘴角快咧到耳根了:“我什么都吃,什么都不忌口!” 怪不得长這么大块头,的确很好养。 佟雪绿在心裡想着,一边往厨房去。 這几天佟雪绿除了要求佟嘉鸣两兄弟每天都要复习课文之外,還教他们如何用黄豆和绿豆发豆芽。 這会儿厨房裡就有发好的黄豆芽。 家裡有隔壁魏家送的挂面,她用挂面做了两碗青菜鸡蛋挂面,又快速弄了一盘凉拌黄豆芽。 因为有现成的挂面,做起来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做好。 朴建义其实并沒有听温如归提起過佟雪绿的厨艺,只是上次温如归一块红枣糕都不给他吃,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 這会儿他嘶溜嘶溜地吸着面條,吃着鲜香嫩脆的黄豆芽,心裡那個满足啊。 等温如归回来,他一定要把這事告诉他, 让他不给自己吃红枣糕,哼。 ** 接下来两天,佟雪绿都出门打听消息。 终于在第三天,让她打听到了有关马梅奸夫的消息。 她前两天過来,奸夫隔壁房子的门都关着,這天過来,房子的门终于打开了。 隔壁住的是個六十来岁的老妇人,此时奸夫的女儿正在老妇人的院子裡玩耍。 佟雪绿以买房子为借口接近老妇人,然后从她嘴裡套出了奸夫的资料。 奸夫:段文甫,是钢铁厂的技术工人。 有一個女儿,媳妇是個下乡知青,他一個人带着女儿在京市生活,白天就把女儿交给隔壁的老妇人帮忙照看。 老妇人无儿无女,但在乡下有個侄子,她每周六下午会去看望侄子,周日晚上才回来。 听到這点,佟雪绿心中一动。 如果她沒猜错的话,马梅和奸夫两人应该固定在每周六晚上碰面开车。 因为老妇人去了乡下,另外一边的房子又沒有人住,這样一来便不会有人撞见他们做不轨的事情。 打听到消息,佟雪绿立马撤退。 紧接着朴建义這边也有了消息, 马梅的丈夫在水利局挖井队工作,平时工作很忙,晚上经常加班到八|九点才下班,因为水利局不在市区,所以他一個月就只回家一次。 马梅的公公婆婆沒跟他们一起住,而是跟大儿子一起住,所以每周六马梅晚回家也沒有人会质疑她。 佟雪绿在心裡“啧啧”了两声,准备這周六就动手。 做這個事情佟雪绿沒法一個人完成,于是她让佟嘉鸣和佟嘉信一起参与了进来。 总后大院。 佟家也后知后觉知道了佟雪绿那边的事情。 佟大哥和自己媳妇道:“小妹一個人都不知道怎么应对這事,要不我們找個時間過去看看她吧。” 陈月玲正想說好,就见佟母走进来道:“去什么去?去了你就能帮上忙嗎?” 佟大哥挠挠头道:“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总得去问一声啊。” 佟母黑着脸道:“有什么好问的?你看她换了工作搬到饭店来,有跟我們說過嗎?有来家裡看過我們嗎?” 陈月玲:“我听說国营饭店是不放假的,雪绿她估计是沒空過来。” 佟母脸色還是很难看:“反正你们都不准過去,真真出事时,我們不敢以权谋私,现在换到一個外人身上,你们就打算以权谋私帮她嗎?” 這话說得佟大哥和陈月玲两夫妻都沉默了。 佟母那次从沿庆县崴了脚回来,越想越生气。 佟雪绿搬到市区来,居然不主动上门来,她一個做长辈的,难道還要主动去看她? 沒這道理啊! 于是她憋着一口气沒去找佟雪绿,现在出了這事,她更加不想過去了,同时也不准儿子儿媳過去。 她就怕佟雪绿到时候会开口让儿子儿媳帮忙。 因为佟母這边下了命令,陈月玲两夫妻只好作罢。 病来如山倒,钟老爷子的情况一度很危险,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好在最终是挺過来了。 只是他的身体這样子,大家都不敢让他坐长途车回京市。 于是温如归的行程再次被延后。 ** 到了周六下午。 佟雪绿把佟绵绵交给魏家帮忙照看,然后带着佟嘉鸣和佟嘉信两兄弟出门了。 她让佟嘉鸣去邮政局打电话到马梅丈夫的单位去,說有個房子倒塌了,马梅正好被压在房子底下。 接电话的人听了吓了一跳,也沒有问是谁打的电话,只问清楚房子倒塌的地址后就把电话挂断。 佟雪绿和佟嘉信提前到段家這边蹲守着,他们把捡来的干柴和树枝放到一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天色渐渐暗下来。 巷子裡安静得沒有一点声音。 佟嘉信脸上被叮了好几個包,一直痒得到处抓:“那個女人到底来不来的?” 佟雪绿上次被叮得满脸包,這次有佟嘉信在旁边,蚊子居然不叮她了。 她瞧了一眼佟嘉信脸上的包,同情道:“应该会来,我們再等等。” 又過了十来分钟,就在佟雪绿怀疑马梅今天有可能不来时,马梅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跟上次比,马梅好像特意做了打扮,身下穿着“的确良”裙子,腰肢扭得跟柳條一般。 马梅在木门敲了几下。 奸夫很快出来开门,看到她的打扮,眼睛一亮道:“阿梅,你今天真好看。” 马梅嗔了他一眼:“說什么呢,快进去吧,对了,大丫睡着了嗎?” “睡了,等会她不会醒過来的。” 說着两人进了屋裡。 佟雪绿连豪华车声都听過,对他们的对话自然一点感觉都沒有。 可一旁的佟嘉信瞪大眼睛,好像人生三观都被颠覆了。 佟雪绿推了他一下道:“别发呆了,我們行动吧。” 佟嘉信這才回過神来,和佟雪绿一起把干柴抱到段家去。 佟嘉信爬墙跳进去,佟雪绿在外头把干柴交给他。 然后她绕到屋后去,等裡头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后,她又绕回来,让佟嘉信把干柴点燃。 接着,佟嘉信爬墙跳出院子,去到屋子后头,用双手顶着后面的木窗,以防等会他们会从后窗逃跑。 佟雪绿這边则跑出去巷子去叫人来救火。 “救命啊,有房子着火了!” “快来人救火,有一户人家的院子着火了!” 现在秋干物躁,房子一旦起火,很容易烧到别处去。 大家听到起火了,纷纷从家裡拿着水桶冲出来救火。 佟雪绿在前面给他们带路,精准地将他们带到段家门前。 大家一看院子裡的确起火了,虽然還沒有烧到房子,可要是不扑灭的话,很快就会烧起来。 众人正要拍门,就被佟雪绿给阻止了:“你们别拍了,裡头的人应该出事了,我刚才叫了好多声都沒有人出来,你们快爬墙进去撞门救人吧!” 大家也沒有怀疑佟雪绿的话,毕竟是她最先发现起火的,她去叫众人之前肯定是先叫過屋裡的人。 于是大家放弃拍门,直接跳墙进去,把木门从裡面打开。 大家冲进后,很快就把院子裡的火熄灭了。 其中有两個汉子则跑過去撞门。 “砰”的一声! 裡头正干得火热的两個人被吓了一大跳。 马梅脸色一白道:“這、是怎么回事?” 段文甫被刚才那撞门声一吓,一下子就不行了:“我怎么知道?” 马梅伸手推了他一下:“那你赶紧起来出去看看……” 可话還沒說完,只听“砰”的又一声巨响。 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木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 众人冲进来,原以为会看到裡头的人晕迷在床上,谁知却看到两個大活人交叠在床上,身上啥都沒有穿。 众人懵了。 马梅大叫一声,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段文甫的屁股蛋露在外头,也赶紧拉着被单盖住自己。 佟雪绿混在人群外头,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天啊,段同志的媳妇不是下乡当知青去了嗎?刚才那個女人又是谁,他们该不会是在搞破鞋吧?” 众人一听這话,立马回過神来。 “对啊,我记得他家媳妇是下乡当知青去了,只有過年那会儿才会回来,那女人肯定不是他媳妇!” “怪不得一直不开门呢,原来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家别发呆了,赶紧把他们绑起来,送到公安局去!” 這年代搞破鞋可是很严重的,不仅会身败名裂,說不定還会被抓起来游行。 被子下的马梅吓得浑身哆嗦,整個人几乎晕死過去,她颤抖着手用力掐了段文甫一下。 段文甫痛叫一声,這才白着脸开口道:“大家误会了,我沒搞破鞋,被子裡的就是我媳妇!” 佟雪绿捏着嗓子又喊了一声:“我不信,你让你媳妇把脸露出来给大家看看!” 段文甫沒办法了,用手拍了拍马梅:“媳妇,你出来吧。” 他现在只希望他住得比较偏,平时跟大家不怎么来往,他媳妇一年只回来一次,大家会认不出来。 马梅心裡也是這样想,她苍白着脸从被子裡慢慢露出脸来。 认识段文甫媳妇的人的确不多,有一两個人见過,但這会儿马梅只露出半张脸来,一时半会也分不清楚。 佟雪绿又茶气冲天开口了:“我认识她,她不是段同志的媳妇,她是城南小学的老师,她叫马梅!” “马梅作为老师居然搞破鞋,大家快去公安局举报!” 马梅的丈夫在单位听說他媳妇出事了,立马請假急忙赶過来。 从水利局過来市区坐车要两個钟头,局裡的领导体恤他,让单位的司机开车送他過来。 他和司机两人在外头停了车,急忙冲過来,却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個房子前。 他只当是真的出事了,用力挤进去。 這才刚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喊道:“她是城南小学的马梅马老师,她在搞破鞋!” 他脑袋顿时翁了一声。 众人的动作也很快,有人跑去公安局举报。 不一会儿公安同志過来了,把马梅和段文甫给抓了起来。 马梅被押着走出屋子时,抬头突然看到她丈夫站在门口,一脸铁青看着她。 马梅丈夫冲上去就朝她“啪啪啪”狂扇好几個巴掌:“贱妇,我王保国哪裡对不起你了,你要這样做?我打死你!” 马梅双颊一阵刺痛,可此时她哪裡顾得上痛:“老王,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王保国“啪”的又是一巴掌甩過去:“都到了這时候,你還想骗我?” 马梅脸被扇偏了,头這一歪,她突然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佟雪绿。 灰扑扑的人群裡,她好像鹤立鸡群的白鹤,身姿挺拔立在那裡,无比显眼。 马梅瞪大眼睛。 是她! 是佟雪绿那個贱人害她的! 马梅尖叫了起来,挣扎着要朝佟雪绿扑過去:“贱人,我跟你拼命!” 可還沒有扑上来,她就被公安同志给扭住手臂,丝毫动弹不得。 她如同困在笼子裡的困兽,双眼赤红瞪着佟雪绿。 佟雪绿朝她眨了眨眼睛,无声說了两個字——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