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的忍让 作者:未知 我剩下的時間有限,压根不想活在怨恨裡,要不是他对付楚家逼我接任又对付时家,我现在都不会回梧城。 原本接手时家就够麻烦了,浪费我的時間,他還让我跟他在一起互相折磨?! 我疯了嗎? 我好笑的望着他,嘲讽說:“你对我倒是执着的很,现在的你让我感到陌生,你這样我会误以为你压根沒有忘记我!” 他脸色一沉,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提醒說:“你失忆之前說過爱我的话,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我們之间的所有事却偏偏记得对我的爱?呵呵,你以为我会信嗎?” 闻言顾霆琛怒极反笑,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攥进他的怀裡,我胸腔裡有些喘不過气,被迫的仰着头望着他,不甘示弱的笑问:“被我說中了心思?” 顾霆琛忽而低头狠狠地压向我的唇,并不是亲吻,而是深深地掠夺,咬破了我的唇角。 我吃痛的喘.息,他猛的松开了我,将我推的很远,我沒有站稳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感受到一阵凉意,但一时之间又站不起身子。 我的脚踝痛的厉害,是刚刚跌倒时扭到的,我硬扛着沒有吭声,坐在地上嘲讽的望着他。 他现在和我纠缠不休真的很可笑。 他自己也察觉到這点,猛的闭上眼缓了好久才說:“时笙,你真的是太无所畏惧。” 生而为人怎么可能无所畏惧。 只是我這颗心已经千疮百孔。 我沉默不语,顾霆琛气的转身,随即他又回過身過来蹲在我的面前,语气恶狠狠道:“摔疼你活该!你一天净给我添堵,先是跑到桐城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網上還传出你们接吻的视频!现在還跟顾澜之在這儿玩深情的戏码,我倒是不想管你,想把你揍一顿,可……” 顾霆琛猛的顿住,他搂住我的肩膀打横抱着我起身,眼神冷酷道:“不知死活的女人。” 我的脚踝疼的厉害,也沒有去怼顾霆琛的话,他抱着我找到了那辆劳斯莱斯。 我用钥匙打开车门,他弯腰将我放进后座,随后他脱下我的高跟鞋握住我的脚踝。 一個大男人目光定定的盯着我的脚,心裡說不臊是骗人的,我赶紧收回来。 刚抽回来,他又给抓了回去。 “别动,這都红肿了。” 我:“……” 他怜惜的问:“疼嗎?” 扭到脚說不疼是假的,但我在顾霆琛面前习惯坚强隐忍,“不疼。” “时笙,你說痛怎么了?” 我:“……” 我细白的脚红肿,像個包子似的,顾霆琛握在掌心细细的摩擦问:“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是很严重。” 咔嚓。 顾霆琛突然一下给我板正,我痛的快要叫出声,但又因为强忍最后只嘤嘤嘤了几声。 见我這样,顾霆琛忽而愉悦的勾了勾唇角,笑着打趣我說:“果然還是個孩子。” 我冷哼說:“我本来就比你小八岁。” 他突然问:“满二十三岁了嗎?” “满了,除夕夜满的。”我說。 除夕的前一夜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所以心情异常的平和,那时還原谅了他。 心裡說不上多悲伤。 因为已经沒有悲伤的時間。 “你刚刚說的是真的嗎?” 他问的莫名其妙。 我不解的目光望着他,“什么?” 他低低的嗓音提醒說:“就刚刚,你对顾澜之說你不再喜歡他,這话是真的嗎?” 我无奈的說:“我刚刚回答你了。” 他难得沒有恼怒道:“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期许的以为那些话是真的。” 我:“......” 前一秒我們還争锋相对,可现在却又心平气和的聊天,其实我心裡明白,在我們两人的相处中他终究放低了自己一味的迁就我。 顾霆琛在尽量的克制自己的脾气。 他从我手中拿過车钥匙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自作主张的說:“我送你回家。” 我想拒绝,但清楚自己现在沒有能力开车,索性默认,坐在后面一言不发。 回到时家已经很晚了,顾霆琛将车开进了车库,在沒有询问我的情况下他以熟稔的姿势抱着我回了时家。 說实在的,我心裡有一点点的别扭。 我觉得我們不该這样太過亲近。 顾霆琛走出电梯找到我的卧室输入了1227那個密碼,他抱着我进去把我放在床上,我坐在床边說:“谢谢你送我回家。” 虽然我摔倒扭脚是他造成的。 但表面客套還是要的。 顾霆琛站在我平时爱站的位置从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了我一句,“你住這么大的房子孤独嗎?” “還好,习惯了。”我說。 顾霆琛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裡放了很多的药,全都是抗癌的。 “你平时要化疗嗎?” 顾霆琛的声线很紧,我诧异他突然问起我的病情,他以前可从不关心我的。 “你怎么会突然关心我這個?” 闻言,他蹙着眉望着我,嗓音略微沙哑的问:“难道我以前不够关心你嗎?” 我摇摇头說:“从未关心過。” 顾霆琛:“……” 他收回了目光道:“抱歉。” 他的抱歉于我而言并沒有意义,我回答他刚才那個問題道:“我一直都沒有化疗過,主要是怕掉头发,掉了头发会很丑,你知道的,我平时最爱化妆和打扮。” 這只是我敷衍他的借口。 毕竟当时医生說我即使做了手术也只是拖延死亡的時間而已,再加上当时顾霆琛和我离婚让我心如死灰…… 說到底怪自己不珍惜自己。 “那你的病情就靠吃药压制?” 顾霆琛似乎很关心我這個問題,我沒有隐瞒的解释說:“前几個月做了手术切除了部分肿瘤,虽然延长生命了,不過只是暂时的。” 他追问:“医生說会好嗎?” 我說:“或许会,或许不会。” “会有生命危险嗎?” 他的声音很紧张,问的問題也白痴,我像看個傻子似的望着他,反问道:“你觉得癌症晚期這個词会有生命危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