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快点吻她
這换成谁也遭不住啊!
我浑身一個激灵,直接就蹿了起来,却忘了头顶就是棺材盖,咕咚一声撞了個结结实实。
這时候,柳叶青已经从棺材裡动作迟缓地坐了起来。
她沒用任何借力,就那么直挺挺的坐起,两個眼睛直勾勾的,毫无神采。
更可怕的是,她一边起身,一边慢慢转动脖子,往我這边看来!
這尼玛,我差点让她吓的魂儿都飞出来了。
刚才对付那個莫女的时候,我一点也沒怂,但那是前来捣乱的鬼怪,我可以放手干她,现在這是跟我结阴婚的鬼媳妇,我总不能拿柳條枝也给她一顿狠抽吧?
再說,那柳條枝上面的铜钱已经被我用掉了,现在光秃秃的,威力必然大减,管不管用還不一定。
我手脚并用往外就爬,同时用力推开棺材盖,想着先逃出去再說。
但就在這时,一股大力从腿上传来,我顿时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柳叶青已经抱住了我的双腿,正抬头望着我。
那一双空洞的目光,令人望而生畏。
而且,她還在缓缓的往上爬,嘴角也露出了一個怪异的笑容!
這回我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开口喊了起来。
“柳老太太,乔师傅,快出来救命啊,要死人啦……”
我不喊還好,這一喊,柳叶青动作突然加快,猛地向着我扑了上来!
本来我半個身子都在棺材外面了,這一下直接被她拖了下去,然后把我死死压在了身下……
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
我不住挣扎反抗,用双手阻挡,但她就像是一個饥渴很多年的女色狼,目光急切,不断往我身上扑,用嘴唇寻找着我的嘴唇。
不過我知道,她可不是要吻我,她是要咬我啊!
我們俩用這個姿势差不多僵持了好几個回合,也不知她从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我挣扎半天一点用都沒有,被她控制的死死的。
眼看渐渐无力反抗,我又喊了几声,但屋子裡压根沒人理我,乔师傅依旧鼾声如雷,柳老太太时而轻轻咳嗽几声。
就好像压根沒有我這码子事!
看来,這只能豁出去了。
我心一横,右手结了個雷印,心中默念三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名讳,然后抬手就要往她的额头打去。
這五雷法是跟爷爷学的,但从小到大還沒用過,此时刚一结印,咒诀念罢,只见右手隐现白光,雷法已成!
但我抬掌刚要打出,忽然一道白光闪過,只见先前那個通体雪白的黄仙,刷地出现在了面前的棺材盖上。
“不能动手,快给她度气,否则子时一過,她就真的要化煞了!”
這黄仙的语气很急迫,我心裡一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稍一大意,恐怕就是一场劫难!
但這度气,是要嘴对嘴的……
我散了雷法,一边伸手遮挡,一边内心纠结不已。
按理說度气的确是能够化解一些诈尸的問題,但有些时候,那一口|活人生气,反而能让尸变更加严重。
而且我现在是半死之身,能不能有效還不好說,万一不灵,她把我舌头咬掉了怎么办?
這些念头在我脑海裡一闪而過,但柳叶青完全不管那么多,她似乎已经被我的反抗激怒了,用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說地俯身過来……
這姿势完全就是要强吻了。
眼看她那张俏脸离我越来越近,說实话能被這样的美女按在地上,也是一件美事。
然而,她已经死了七天啊……
我也是实在沒办法了,心一横,暗想就算是躲不开了,我堂堂一個汉子,也不能让你给强吻了,說出去丢人!
看准她那红彤彤的小嘴巴,我直接迎凑了上去!
唔……
一股潮湿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传来,让我忍不住浑身一個激灵。
我的初吻啊……
說来也奇怪,我這刚亲上她的嘴唇,她的身体很快就软了下去,刚刚還一副要咬人的架势,现在已经躺在了我的怀裡,我甚至都脑补出了她乖巧羞涩的模样……
然后,此处省略一千字。
总之,我們俩這嘴唇挨上就分不开了,不過我也沒忘了黄仙的话,一边用鼻子呼吸,一边不断地给她度气。
大概過了……也不知道多久,她忽然目光微动,看了我一眼。
近在咫尺,我看到她的目光裡,分明闪动着一丝异样的光彩。
但只是一瞬,她就缓缓合上眼帘,不再动了。
我這才退后分开,一阵凉风拂面,我摸了摸脸,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头冷汗。
看看躺在那裡一动不动的柳叶青,再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柔软冰凉的感觉仿佛還在。
我忽然有点想哭。
她要是沒死该多好啊……
不過话說回来,她要是沒死,我跟她也就不会有這段故事了。
暗叹了口气,我抬头看了看旁边,那黄仙還在。
而且還正在歪着脖子,眼也不眨地看着我們,那目光似笑非笑,好像還有点戏谑。
呃……一想到我亲柳叶青的事都让人家看在眼裡了,這属实是让我有点害臊,還有点别扭。
“刚才那事别跟人說啊……”
我冲着黄仙嘱咐了一句,她忽然哈哈一笑,对着我扮了個鬼脸,然后說了一句:“恭喜恭喜,大功告成。”
恭喜我?
這有什么好恭喜的啊……
我哭笑不得,正想跟她问几句话,她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說:“明天那老太太要给你立堂,千万别請你爷爷的仙家,只請一块胡三太爷的牌位,用红布包裹,带在身上,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诧异问道:“這是为什么,立堂不都是应该按规矩办,要有胡黄常蟒四大家,鬼主清风四梁八柱更不能少,只要一块牌位就够啦?”
她冲我点点头:“沒错,一块牌位就够,因为她给你立的是暗堂,可以不需要堂单,但切记,你的仙堂人马必须一個個自己归位,不能請仙,也不用供奉。因为你爷爷炸了堂口,仙家受伤结怨,這份果报,早晚要应在你的身上。”
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我爷爷堂口仙家已经成了仇仙,如果我請了他们,就会对我不利?”
她說:“倒也未必,但你仙缘独特,寻常仙家入不了你的堂口,仇仙更不能收。你的路,必须你一步一步去走,你的仙,只能你一個一個去收。”
我问道:“既然這样……那你又是谁,难道不是我爷爷堂口的仙家嗎?”
她对我一笑:“自然不是。”
我又问:“那你是……”
“我的身份,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你只要记住我叫黄小昭。哦对了,你那天被绑在村口树上,是我救的你。如果以后有事,随时喊我。”
她說完最后這句话,身形忽然化作一道白光,刷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默默道了一声多谢。
难怪我被绑在树上要被烧死的时候,那火怎么也烧不起来,原来是她暗中救我。
她几次现身,一路帮忙,如果不是她,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她的话,值得一信。
定了定神,看着身旁再次化作一具尸身的柳叶青,我再也沒了睡意,于是便坐在棺材裡,陪着她過了一夜。
柳叶青也再沒出现任何状况,這一夜平安无事。
东方渐渐发白,晨雾升起,阳光乍暖。
我揉了揉脸,抬头眯眼望着天边旭日。
就在這时,屋门忽然推开,乔师傅从裡面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咦,我怎么一觉睡到现在,吴常,吴常……你還活着嗎?”
我心裡有气,想着跟他开個玩笑,于是干脆直挺挺躺了下去,屏住呼吸装死。
乔师傅的脚步声来到棺材旁,就在這时,我的耳畔忽然传来一個细如蚊蝇的声音。
“你压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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