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就姻缘
“哈哈哈,我就說你小子肯定沒事……”
我沒搭理乔师傅,先低头看了一眼柳叶青。
說实话,我還以为她活過来了,但此时她仍然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双眼睛再次紧闭起来。
我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试了试。
触手冰冷,沒有呼吸。
虽然皮肤還是较为柔软,却沒有半点活人温度。
我有些失望,缩回手,暗叹了口气。
看来刚才那声音,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你不会以为她能活過来吧?傻孩子,她已经死了七天,沒有化煞就算是大造化了。”
乔师傅拍了拍我,然后把我从棺材裡拉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柳叶青一眼,才问乔师傅:“既然這样,她应该可以安葬上路了吧,今天已经是她死后的第七天,不能再停放了。”
乔师傅点点头:“按理来說是這样的,不過柳老太太应该有安排,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說完這句话,他又正色看着我,說:“你要记住,从今天起,柳叶青就是你的媳妇,她虽然已经亡故,但你要为她守节一年,在這一年内,不得与其他女子有私情沾染,心中需要时常念及亡妻。這样你们之间的一缕情丝不断,一年期满,她才会安然往生。在這一年中,她的在天之灵也才会护佑你,你明白了么?”
乔师傅說的一本正经,我也沒有多想,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放心吧乔师傅,我现在压根都還沒想過那么多,既然跟她有這一段姻缘,就算阴阳相隔,我心裡始终当她是我媳妇,只要她能安然往生,那我這一夜也就算是沒白忙。”
這几句话我說的也是诚恳无比,就在這时,屋门声响,柳老太太从裡面走了出来。
“如果在這一年之中,有人欺负她,阻碍她,不想让她往生,那你又如何?”
柳老太太目光烁烁地盯着我,我坦然道:“她已经是我媳妇,如果有人欺负她,我当然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如果有人伤害她,那我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听了我這话,柳老太太严肃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些,眼神裡也流露出了一丝欣慰。
“很好,青儿能遇到你也算她的造化。不過,我希望你以后能对你今天的话负责。”
說完,她又瞥了乔师傅一眼,說:“老太婆說话算话,今天下午三点,你们准备一块三尺三寸烫金镶边红布,一杆两尺七寸黑底白边无字令旗,再要一個三寸三分铜香炉,一碗无根水,一袋五色谷。东西预备好了之后,就来找我。”
乔师傅一一记下,我却多问了一句:“那個赵云柱的儿子,怎么办?”
柳老太太看了看我,便来到棺材处,从柳叶青的头发上轻轻扯下几根头发,交给了我。
“拿去剪碎,和水服下。”
交代了這些话之后,柳老太太又眯着眼看了看我,嘴角弯起一個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转身慢吞吞地走回了屋子裡。
砰的一声,屋门关闭。
“這老太太真抠,好歹留我們吃顿早饭啊……”
乔师傅苦笑着一摊手,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灵棚,想要說些什么,但很快就被乔师傅给拖走了。
其实我想问问柳老太太,柳叶青何时下葬,既然她是我的媳妇了,我也应该来帮忙操办。
不過乔师傅告诉我:别多管闲事。
我只好跟他一起来到镇子裡,看看時間還早,便一起去了赵云柱家,救他儿子。
赵云柱正在家裡焦急的等待,一见到我們赶忙迎過来,說他儿子的情况更严重了,已经人事不省,只剩一口气了。
于是我也沒跟他多說什么,直接拿出那几根头发,让他剪碎了和水一起给他儿子服下。
這玩意到底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但柳老太太应该不会撒谎。
赵云柱倒是听话,赶紧按我說的去办,结果不大一会的功夫,他儿子胸口剧烈起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摊又臭又黏的黑水,然后便醒了過来。
那尸毒确实是霸道无比,這孩子虽然醒了,但身体還是虚弱得很,脸色乌青,不住的喊冷。
但,他這條命起码是捡回来了。
赵云柱是欢天喜地,拉着我們不住道谢,又让家裡人准备饭菜。
乔师傅也沒客气,先是跟我一起填饱了肚子,然后从包裡拿出一根脏兮兮的线头状的东西,递给了赵云柱。
“把這东西用水煎了,给你儿子连喝两天,拔出他体内余毒,就沒事了。”
赵云柱自然不敢怀疑乔师傅的话,但他接過那东西也是一脸疑惑,拿在手裡翻看了一下,估计是沒认出来是什么。
“乔师傅,這是……”
“不用多问,拿去用就好了,保管药到病除。不過,你要帮我們去办一件事。”
乔师傅便把柳老太太要的那几样东西告诉了赵云柱,他是青山镇本地人,去买這些自然不费劲。
赵云柱一一记下,转身要走,我喊住了他,让他帮我做一块刻有“胡三太爷”的牌位。
在东北几乎沒人不知道胡三太爷的名号,赵云柱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也沒敢多问,赶忙照办去了。
等他走后,我才问乔师傅,刚才他给赵云柱的到底是什么,乔师傅对我神秘一笑:“听說過长白山的千年老参王么?”
千年老参王?
我挠了挠头,对他說:“好像是听我爷爷提起過,那东西是世间罕见的宝贝,你刚给他的,不会就是千年老参王吧?我爷爷說,平常人能找到百年以上的已经是宝物,千年的……不得价值连城?”
“呵呵,你想多了,别說我沒有千年老参王,就是有,那一根须子就价值不菲,那都是要卖钱的啊……其实我刚给他的,是千年老参王出现過的十米范围内,一個普普通通的草根而已。”
“一個草根,居然也能治病?”我有点不可思议。
“那当然了,千年老参王生长的地方,别說十米之内,就是百米之内,也都是天才地宝。我当年在长白山蹲了三個月,结果還是去晚了一步,让那老参王跑了,就只好挖点边角料回来了。”
乔师傅言下颇为遗憾,不住摇头,然后又看了看无动于衷的我。
“怎么,听我說到千年老参王,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呃……沒啥想法啊……”我随口說道,但看他眼神有点不对劲,又试探着问:“我是不是……应该有点想法?”
他翻了我一個白眼,才說:“不是应该有点想法,是必须有想法……”
說完,他的神色慢慢严肃起来,似乎有话想跟我說,但最终還是忍住了。
“算了,還是等你立堂续命之后再說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听起来有点担忧。
我本来已经是信心满满,让他這一說,又有点犯嘀咕了。
他這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怕我续命不一定能成功,還是說……另外還有什么麻烦事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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