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他死定了 作者:未知 【第一更求月票订阅》_《】 薄雾已经散开,阳光正明媚。 无数道呆若木鸡的脸庞犹如中邪似的,呆滞望着眼前這一幕。 柳风疯狂的退着,眼中充斥着恐惧。 那一袭飘然的白衣是如此的刺目,璀璨如虹的剑光好似撕开了虚无的空气,压抑无比的气息弥漫在柳风心头。 柳风惊骇的发现,无论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那疾驰而来的剑光在他的眼瞳中飞快的放大着。 噗!直至苏败长剑指向柳风咽喉的刹那,柳风后退的身体徒然一震,如同重击般被掀翻,狠狠撞上地面,滚落至安妩的身前。 猩红的血如柱般迸射,柳风单手捂着脖颈,眼中满是恐惧,好似要說些什么,无力的倒在血泊中。 亲眼目睹了這一幕,安妩那妩媚动人的双眸泛起一抹错愕以及恐惧。 疯子,這家伙完全是疯子。 安妩注意到,苏败出剑击杀柳风的手,沒有任何的颤抖,始终那么平稳。 杀人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安妩第一次在苏败那平静的脸庞下感到了其冷酷和果断。 世界上沒有生而知之的人,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做到苏败這般随意。 秋风,微冷,吹起剑尖上的血花。 苏败抬眸,有些戏虐的望着有些错愕的安妩和张帆,轻笑道:“安妩师姐,你觉得是我的剑快,還是执法者的速度更快呢?” 噙着笑意的淡漠声犹如严冬的寒风般吹刮而過,冷冽刺骨。 “你已经无路可退!”安妩贝齿微咬着朱唇,尽管她时刻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但是妩媚动人的声音中還是泛起了一丝急促。 “至少也能够拉上几個垫底的。”苏败轻笑道,剑眉却是徒然一皱,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犹如巍然的山岳般轰轰而来,在這股气息前,他的呼吸第一次变得沉重无比。 咻咻!两道凌厉无铸的破风气劲掀翻满地的枯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苏败的脚下。 咔咔!苏败脚下的石块咔咔而碎,這是警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安妩脸上再次迸发出笑意,她知道是执法者出现了。 静默的场合中徒然响起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让开!” 紧接着就是一阵略微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泛起,驻足观望的琅琊宗弟子纷纷朝两侧退去。 三道冰冷充斥着杀戮气息的身影踏碎了石道上的落叶,龙行虎步的朝着庭院而来,两侧弟子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苏败抬眸盯着走来的三道身影,皆是猩红如血的宗衣,刺眼无比。 隐约间,苏败嗅到了一股极为浓厚的血腥味。 這三道身影的步伐看似缓慢,然却疾快无比,越众而出,走在最前方的一名中年人,面容冷峻,行走间好似正暗中蓄势的凶兽般。 见到這道身影,安妩美眸深处掠過一抹莫名的笑意,微低着头,退于一旁。 张帆更是拘谨,有些不安的站在安妩身后。若是死了谢知一人還好,這次可是死了四個人,這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若是执法者追究起来,他也难逃一些责罚。 随着這三道身影的出现,四周的空气好似有些凝固。 中年人目不斜视的从安妩面前走過,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望了满地的狼藉,“有趣,将近半年沒有人敢在宗内杀害同门师弟!” 說到這裡,中年人沒有任何情绪的目光落在苏败身上,“是想反抗,還是自动跟我們走?” 中年人的语气好似带着询问的口吻,但苏败知道,自己一旦選擇前者,這家伙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迎上中年人的目光,苏败却是笑道:“在绝对力量鸿沟前反抗只是徒劳,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我又何必受這些苦,我選擇跟你们走。” 苏败的回答算是预料之内,不過看其一脸的笑意,不少人暗自咂舌,這家伙难道不知道待会儿等待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中年人也有些讶然的望着苏败一眼,后者脸上的笑意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同时,后者那漆黑的眸子中隐约间可见到少许期待。执法這么多年以来,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平静。 “走吧!”中年人若有深意的看了苏败一眼,转身,顺着来时的路退去。 苏败還剑归鞘,稍微整理了些凌乱的衣衫,一脸悠然的紧随其后。 看着苏败如此乖顺,安妩和张帆脸上皆是浮现出一抹诧异,不過一想到执法塔的恐怖,安妩柔媚的嘴角旁就泛起了一抹笑意:“這就是为愚蠢而付出的代价!” “或许他天真的认为在执法塔中待上三日,就能够出来。”见执法者未多询问這事情的经過,张帆不由暗松了口气,带着轻松的口吻道。 静,两侧的琅琊宗弟子都有些怜悯的望着苏败,若是他今日不如此莽撞,或者答应安妩师姐的邀請,今日也不会冒出如此动静的事情。同时,以前者的实力也能够在外门十强中占据一席之地,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有时候莽撞和无知也会毁掉一個人,不少弟子暗中告诉自己要引以为戒。 直到苏败的身影彻底消失时,围观的琅琊宗弟子方才嗡的一声,炸了锅,议论纷纷。 有惋惜,有同情,有嘲笑! 各种情绪不一的神情洋溢在琅琊宗弟子的脸上,唯一一点相同的是,這些人中沒有人认为苏败能够活着。 执法塔,這耳熟能详的名字就像一把利剑时刻悬在众人的心头,在他们加入琅琊宗的第一條,就被师兄师姐们告知這执法塔的恐怖。 甚至他们也亲耳听到少许执法塔的事情,听說被押送至执法塔的弟子,尸骨无存,葬在万兽腹中。 因此,在琅琊宗弟子的眼中,执法塔就是死亡的墓地。 “数十年以来我曾亲自押送百余名犯宗律的弟子至执法塔,他们沒有人能够从执法塔中走出来!” “其中有些弟子是宗门的翘楚,就算是他们当被押送至执法塔的时候,也未曾像你這般平静!”低沉浑厚的声音缓缓响起,中年人抬眸看向一脸平静的苏败,他太平静了。 苏败看着自己微晃的衣角,头也不抬道:“你不也說了,這些人未能够从执法塔中走出来。” “你很自信!”中年人脸上难得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你像你老子!” “你知道我老子?”苏败抬起头,看向面容冷峻的中年人。 “在琅琊宗上下,谁不知道他!”中年人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沉默下来。 微眯着双眼,苏败凝视着中年人背影,眼露一抹沉思,当年自己老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何這些人提起他都会一阵沉默。 …… 飘渺的云峰中,步惊仙负手而立,目光平视着眼前翻滚的云海,好似在追忆着什么。 咻!一道璀璨如虹的剑光在云海中闪烁而過,撕开翻腾的云雾,崎岖的山道间渐起刺耳的破风声。 半响后,一名高挑而冷傲的女子款款而来。 女子的肌肤白皙如雪,微冷挺翘的鼻梁将她的精致玉脸衬托的更加冰冷。 “为什么?”女子娇容冰冷的看着步惊仙,柔顺的青丝在清风中摇曳着,显得有几分出尘。 只是女子的声音很冷,冷的就像孤峰上终年不化的冰雪,清冽刺骨。 步惊仙缓缓转過身,漠然的眸子深处闪過一抹溺爱之色,看着女子那微蹙的柳眉,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微泛起一抹笑意:“凝气九重!” “我来這边并非是要告诉你我踏入凝气九重,而是向你讨個說法,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沒管過我,现在居然会有闲情逸致插手我的事情,甚至开始为我规划人生。”女子冷冷道,就算站在面前的是她亲生母亲,她话语中也未曾带着任何的敬语,而是质问。 “作为父亲难道不应该考虑你的未来嗎?”步惊仙好似已经习惯了女子的语气,反问道。 “但我未曾听說過這個世界上会有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裡面推,将自己女儿的命运和天生废才绑在一起,你不觉得很残忍嗎?”女子纤细的柳眉蹙了蹙,清冽的眸子中泛着不妥协的倔强。听着女子的质问,步惊仙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甚至严肃无比 :“天生废才?整個琅琊宗的人這样称呼他,但是唯独你步韵寒不行。” “就因为他是苏伯的儿子,我就要嫁给他?就算他是苏伯的儿子,但也改变不了他天生丹田破碎的事实。” “這一点,父亲你也不可否认!” “你也知道他和我是两人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为何要将他强行搪塞进我的世界,让他過着平凡的生活不是很好?”女子贝齿轻启,其声仿若山涧哗哗流淌的清泉般,冷冽刺骨。 步惊仙脸上沒有怒意,待到女子說完时,步惊仙的嘴角方才轻轻挑动了下,不威自怒:“因为,你步韵寒是我步惊仙的女儿!” 就在這一刻,一阵悠扬洪亮的钟鸣声至飘渺的云海中扶摇而上,回荡着。 這是琅琊宗,刑堂的制裁古钟声。 一旦古钟声泛起,就意味着有人犯了宗规。 這钟鸣声让步惊仙不知道为何感到有些烦躁,剑眉微皱,正欲继续接下来的言辞,其一道带着少许急促的声音在崎岖的山道尽头泛起:“师傅,不好了!” “有名外门弟子前来告知,苏败师弟犯了宗规,现在要被押送执法塔!”人未至,其声先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