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报复
把杨培国他们给急坏了,孩子太小,有些药也不能用,物理退烧的方法效果甚微,眼看着孩子的精神越来越差,大伙对杨培军带過去的饺子也是给愁得吃不下,還是杨培国交待杨培军把這消息往回报也是让大伙想办法,看能不能找门路把药弄了来。
屋裡的人听闻,也变了脸色,“那、那咋办?”
“咱家裡也沒有人在医院那边工作的人啊。”
“那医院有沒有說那個药要啥时候到?我們這样等,孩子会不会有事?”
杨培军摇摇头,“沒有說准确的時間,只說快的话今天到,慢就明天,先打着退烧针,只是孩子太小经不住這般折腾,還得马上想办法才行。”
沈宜光沉吟道:“我有战友的父亲在镇卫生院当大夫,這事儿怎么也不至于一点儿预备也沒有,我跟培军這就過去看看。”
“行,伯父也不跟你客气了,麻烦你走一趟,完后再家来一起吃饭。”杨大海站起来感激道。
大伙也松了口气的感觉,看向沈宜光的目光连连点头,又很是惊喜的模样,难得他有這份义不容辞的心。
杨培敏沒想到這杨家的及时雨還是沈宜光。
看着他站了起来,身姿笔直挺拔,目光沉着,边询问着杨培军医院那边的详细信息,边拿過帽子要往外走。
“我去去就回,你的手還沒好,别的事先麻烦英子帮帮忙,知道嗎?”临走前還不忘交待了她一句。
当着众家人的面,杨培敏的脸微微红了起来,胡乱地点了下头。
他们走后,他们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這明显是揶揄杨培敏的。
“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小妞她们。”杨培敏忙找了借口。
“去吧。”還是杨大海這位亲爹靠谱,知道自家女儿面皮薄,含笑点头道。
直到傍晚六点多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才回了来。
小宝也一起回来了,张名花等人的脸上也不算轻松,反而有些沉重静默。
“這是咋啦?小宝沒啥事吧?”杨大海等人把心悬了起来,忙向走在前面抱着孩子的张名花问道。
“沒啥事,稳定住了,說是回家多加注意就行了,打了针不用住院。”张名花說道,脸上泛着疲惫的青色,嘴唇也干得起了皮,她還是不放心别人,坚持自己亲手把孩子抱回房安置好了才出来。
张培敏忙冲了缸红糖水给她,看到她這個样子,心裡心疼得不得了,本来养大了几個孩子,也算是完成责任了,但他们的父母并不是如此,這时的责任又转到了孙辈身上,這份操心无休止地直到终老。
张培军正在屋裡复述着事情的经過。
“沒想到這缺药的事是那黄建新弄出来的!”杨培军脸上挂着愤然。
听到黄建新這三個字,大家都打了個咯噔。
昨天才拒了他,今天就打击报复了?這人也太小气狭隘了!
“也算是巧合,他家的小孩也是发烧进院,他无意中看到娘他们大声喊着医生帮忙看孩子的经過,刚好他有位亲戚是医院裡的副院长,故意传达了缺药的信息,让咱们急得团团转。我回来传消息的那会儿,他又叫人過来跟娘他们道,說是可以帮忙,话裡话外都是希望咱们重新考虑他跟大妹的事情。”
“正好我跟沈大哥赶了過去,才沒让那個家伙得逞。”說到后面的那句,杨培军满是对沈宜光的崇拜。
“沈大哥直接用言语就把他的可恶行径给刺出来了,他知道自己說错话后,忙逃开了,還是后来医院過来說是疏忽造成的,迅速地给小宝用上了药,观察了一下午稳定了才回来的。可惜了沒能把那個狗东西给揪住,要不然我铁定给他一個大耳光巴子不可,這人命的东西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嗎。”
杨培军虽然三言两句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但杨培敏知道从黄建新躲开到医院出来认错是沒有這么简单的,毕竟黄有靠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承认的,所以她知道沈宜光一定是从中出了大力。
她也给沈宜光倒了杯糖水,递到他手中的时候,感激道:“辛苦你了,谢谢你帮忙!你這样做以后会不会对你有麻烦啊?”這位黄建新就是個瑕疵必报的人,而且家裡還些权力,她怕黄建新不会就此罢休,到时连累到沈宜光,她良心怎么過得去。
沈宜光朝她笑了下,声音低醇只有他们听得到,“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這坚定安稳的话语,直抚過人的心间,让心跳也跟着沉稳起来。
杨培敏往后埋了埋耳边的碎发,抿嘴笑了下,“那就好。”
“看那小俩口!”還沒有把视线从他的偶像身上放下来的杨培军打趣起来,那個欢乐的音调,就差沒有吹口哨了。
张名花瞪了他一眼,但眼裡明显有着笑意。
杨培敏差点沒跳起来,转過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大嘴巴。
沈宜光却是眉眼带笑,故作严肃道:“杨三哥别乱說,敏敏脸皮薄。”
杨培琼姐妹进来就看到沈宜光维护着杨培敏场景,脸上均挂着惊讶的样子,杨培燕更是用余光细细地打量起沈宜光来。
“家裡饭菜已经做好了,大伙都坐下来吃饭吧。”杨二叔走进来道。
也算是喜事了,所以杨二叔杨三叔自动地把家裡的饭菜也拿了過来,跟杨奶奶一起吃個团圆饭。
人多分了三個桌子坐下。
杨培琼坐到杨培敏身边来,吃着饭的空隙,低声问,“敏敏你俩订下来了?”
杨培敏转了下脸,杨培琼脸上有些着急,似乎一等着自己点头,她就立马制止她的模样。
她摇了下头,“這事咱吃完饭再說。”正好這会儿有些胃口,她不想听着這位堂姐的大道理吃饭。
杨培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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