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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节 晚安

作者:烟雨平生
很快,厉北承脱掉了衬衫,還拿起手机,举了起来。

  他看着镜头,陆酒在低头擦着头发,小脸绯红,连那耳根子都是红色的了。

  厉北承轻笑了一声,把手机放好,說:「我要脱裤子了。」

  唰的一下。

  陆酒脸红不已,更是烫的不行,她看都不敢看镜头。

  但是听着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看不到的画面,反而更丰富了她的想象!

  陆酒:!!!

  她听到衣服放在沙发上的声音了。

  她听到厉北承换了拖鞋,去了浴室的声音。

  她听到厉北承放水的声音了。

  陆酒的脸爆红,更是不敢看镜头了。

  厉北承看着娇羞不已的陆酒,那种累了一天,狂躁暴戾的情绪,完全被抚平了。

  厉北承边洗澡边跟她說话:「我今天下了飞机,就去跟合作商吃饭,谈工作,然后還开了会议,临城你知道的吧?」

  陆酒完全不敢抬头,听到水声,脸越发的红。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知道。」

  厉北承:「临城這边有几個旅游区挺著名的,還有当地的美食,下次我带你来。」

  陆酒:「好。」

  陆酒实在是沒脸听厉北承那边淋浴的水声,总是能够让人联想翩翩。

  她起身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如果陆酒抬头看的话,其实可以看到,厉北承早就把镜头转换了,根本就看不到厉北承洗澡的画面。

  厉北承還沒流氓到那個地步。

  但,厉北承喜歡看陆酒那娇羞可人的模样。

  等陆酒吹完头发,厉北承也洗完澡了,连头发都吹干了。

  陆酒是等到厉北承說他洗好了,才敢抬头看镜头。

  镜头裡的厉北承,刚洗完澡,看起来很清爽,柔软的头发,碎碎的落在额前,让冰冷的他,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他穿着浴袍,领口大开,精壮的胸膛,看着也是很性感。

  陆酒不好意思看镜头,只說:「现在可以挂视频睡觉了吧?」

  厉北承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好:「你還沒說你今天做了什么。」

  陆酒也躺在了床上,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的支架上,镜头对着她,她自己拿了本书看着。

  「今天去参加了美术家协会的采风会,還遇到了一個熟人……」

  陆酒翻着书,然后跟厉北承說今天的事。

  厉北承就看着镜头裡的陆酒,翻着书页,只看侧脸,温柔静好,声音更是绵软甜糯,落在他的耳边,很有治愈力。

  陆酒讲完今天的事,再抬头的时候,看到厉北承睡着了。

  镜头拍到的是厉北承抱着她睡過的那個粉色草莓枕头,半张脸压在枕头上,她能看到的是侧脸。

  只一個侧脸,就是逆天的颜值。

  而這样的厉北承,沒有了狂躁暴戾的气息,温柔,可爱了很多。

  陆酒看着,也沒有挂断视频,她关掉灯,轻声說:「晚安,厉北承。」

  ……

  厉北承醒来第一時間就是看手机,发现关机了,他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

  他用工作手机号给陆酒发了個:早安,厉太太。

  睡了一次好觉的厉北承,心情很好的出门工作去了。

  到了楼下,裴谦早已等候,看到他就迎了上来:「厉爷,有您的快递。」

  厉北承面若冰霜,沒有去接快递,而是问:「哪裡寄来的,你不拆?」

  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快递。

  工作上的快递,裴谦会给他拆开的。

  私人的,他沒有快递,他不在網络上寄东西。

  一般为了厉北承的安全,不知名东西,也不会他亲自来拆快递的。

  裴谦跟在厉北承身旁:「是少夫人给您寄的,我不敢拆。」

  收到快递的时候,裴谦先看寄件人,又给陆酒打电话确定是她寄的,這才沒有拆。

  开什么玩笑,少夫人给厉爷的快递,他私自拆开,不被扣工资才奇怪。

  厉北承一听是陆酒寄来的,冰冷的脸,有些缓和,迅速伸手从裴谦手裡接了過来。

  裴谦說:「少夫人让您……」

  裴谦话還沒說完,就听到撕啦一声,厉北承已经暴力的撕开了快递。

  然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裡面的东西,一度膨胀。

  看着眼前一米七的人形抱枕,裴谦憋着笑,弱弱的补充后面的话:「让您回房了再拆快递。」

  沒错,這是一個一米七的人形抱枕!

  沒拆之前是抽了真空的,一旦撕开,有了空气,就迅速膨胀了。

  仅仅是人形抱枕就算了,上面還有陆酒的照片,是那种抠出全身照,做成的人形抱枕。

  不仅裴谦看着想笑,一楼大堂经過的路人,都纷纷看了過来。

  厉北承看着瞬间膨胀的人形抱枕,先是一懵,随后扬起薄唇,浅浅的笑:「很好看。」

  這种不知道什么材质,抱着软软乎乎的,而且這個味道,還是陆酒身上的。

  厉北承很喜歡。

  裴谦继续憋笑:「厉爷,我帮您送回房间吧。」

  厉北承把抱枕抱好:「不用了,直接去开会。」

  裴谦看着厉北承就那样揽着抱枕的腰,大步流星的走了,赶紧跟了上去:「這……不好吧?」

  這是重要的会议,您带個抱枕算什么事儿!

  還是這么大的抱枕!

  厉北承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我带厉太太,有什么不好?谁有意见?」

  裴谦:「很好,沒有意见!」

  主要是不敢!

  于是,今天厉北承刷新了所有人对他的高冷,矜贵,疯魔,暴戾等印象!

  到了晚上,厉北承继续跟陆酒打视频电话。

  陆酒一接通视频,就看到厉北承抱着那個抱枕。

  厉北承:「抱枕我很喜歡。」

  陆酒嗯一声:「喜歡就好。」

  她本来沒有送抱枕的想法,是他拿走了她的枕头,才有的想法。

  加急定做,又在裡面塞了安神的草药,又用专机送了過去的。

  厉北承捏了捏抱枕上的照片的脸,說:「就是大了点,不好携带,要是做成小玩偶就好了。」

  陆酒:……

  你還讲起了要求!

  太得寸进尺了!

  厉北承对陆酒說:「我明天回去,你来机场接我。」

  陆酒想拒绝,但厉北承這個霸道的,是通知不是询问,她点头說:「好。」

  ……

  第二天,陆酒去机场接厉北承。

  不過,她還沒接到厉北承,先遇见了一個熟人。

  陆酒看看時間,又看着出口,等着厉北承。

  结果,她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陆酒?」

  陆酒闻声,转头看着拍她肩膀的人,烫着羊毛卷,化着欧美妆,吊带背心,热辣裤,很是火辣性感。

  只不過,女人戴着大墨镜,陆酒又换了芯子,一下子沒认出来。

  女人摘下墨镜,笑看着陆酒:「才三個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啦,我是薛丽君啊。」

  听到這個名字,陆酒很快就想起来了,她神色淡淡的点头:「哦。」

  薛丽君是陆酒在职高的时候,认识的一個好朋友,是原主最好的朋友了。

  不過,陆酒不觉得這是一個什么好朋友,而是一個吸血鬼,一個把原主当提款机的人。

  因为是薛丽君带着陆酒去了酒吧,夜店,每每去了,都是陆酒付钱结账。

  而原本陆酒也是不化妆,是薛丽君带入门,结果化的乱七八糟,跟個小太妹似的。

  逃学,喝酒,打架,包小白脸,這些都是薛丽君带头的。

  很多馊主意,都是薛丽君教的原主,比如割腕自杀,逼霍江东跟原主谈恋爱。

  還有一次,薛丽君更是直接给她买了欢药,让她给霍江东下,說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生個孩子,霍江东不认也得认她。

  這些馊主意,太多太多。

  陆酒都不用脚趾头,都知道薛丽君打的什么心思,就更确定這不是什么好朋友了。

  薛丽君看陆酒态度這么冷淡,就皱眉:「陆酒,你干嘛对我這样,太不够义气了吧,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陆酒声音淡淡:「不是。」

  薛丽君就更生气了:「陆酒,你为什么不化妆了,這样根本就沒人要跟你玩啊。」

  今天的陆酒,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那乌黑的头发,扎了個高马尾,看着很青春洋溢,简单大方,那张绝色的脸,更是为她添了几分惊艳。

  因为陆酒這样的打扮,薛丽君也是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才来打招呼的。

  陆酒瞥了眼薛丽君的脸:「這是我的事,而且我不喜歡跟整容一起玩。」

  薛丽君一下子就冷了脸,她生气的說:「陆酒,你再這样說话,我就要生气了,别以为我总是要迁就你啊。」

  她這次出国才不是实习,而是去整容了,现在被陆酒拆穿,觉得很丢面。

  陆酒:「随便。」

  因为薛丽君一直跟陆酒玩,总会吵架的,但都是薛丽君让步,然后陆酒請客。

  看样子,是薛丽君处处忍让,宠着陆酒的大小姐脾气。

  但其实,這背后,是薛丽君为了花陆酒的钱。

  包括這次,薛丽君說出国去实习的钱,就是陆酒给了五十万!

  薛丽君心裡有气,不過想到口袋空空,也不敢真的跟陆酒生气。

  她无奈的說:「算了,认识你五年,早知道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不跟你计较了,怎么样,是不是只有我迁就你的大小姐脾气啊,我是不是很好,你是不是超感动的?」

  陆酒:……

  一点都不感动,她只觉得很煞笔!

  要不是她重生過来,原主早晚被薛丽君坑死。

  就跟她前世,被钟婉莹坑死是一样的!

  薛丽君八卦的问她:「小酒,听說你嫁给厉北承了,真的假的?」

  陆酒余光凉凉的瞥了最薛丽君一眼:「嗯。」

  薛丽君哇的一声:「那厉家好有钱的,你现在可是厉太太呢。」

  陆酒扯了扯嘴角:「呵呵。」

  如果真的是好朋友,听她嫁给厉北承這样的疯子,第一反应是关心她,想陆老太太那样,怕她受伤。

  而不是像薛丽君這样,第一反应是厉家好有钱!

  薛丽君知道陆酒嫁给厉北承后,第一反应是她的提款机,从铜山变成了金山!

  不,是变成了一座大金矿!

  薛丽君:「小酒,恭喜你结婚啊,霍江东根本就不适合你,你长得這么漂亮,就应该嫁豪门……」

  陆酒听着叽裡呱啦的声音,就觉得烦躁。

  她冷冷的說:「闭嘴!」

  薛丽君被陆酒的气势,给吓了一跳,讪讪闭嘴。

  她再次打量着陆酒,发现她站的笔直,那修长的脖子,更是宛若天鹅颈一样,很是好看。

  薛丽君觉得陆酒不一样了,不仅仅是沒化妆变的漂亮了,而是那种气质,浑然变了样。

  以前的陆酒,有些许驼背,虽然张狂自傲,可却是不自信,很是上不得台面。

  但现在的陆酒,长得漂亮不說,還很高冷,优雅,矜贵,举手投足间,像個女王。

  以前薛丽君觉得陆酒是给她陪衬的,现在她觉得自己给陆酒做陪衬都不够格的。

  薛丽君嫉妒了,看来這就是嫁了顶级豪门的变化。

  如果,她也能嫁入豪门,那就彻底脱贫,再也不用依靠陆酒了。

  薛丽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自己波涛汹涌的胸,她又自信了。

  男人就喜歡她這一款的!

  薛丽君问着陆酒:「小酒,你嫁给厉北承了,那是不喜歡霍江东了嗎?」

  厉家那样的人家,薛丽君不敢想,但霍江东,她還是可以想一下的。

  主要是,陆酒得不到的男人,她得到了,那样会很有趣的。

  陆酒比薛丽君高了一個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薛丽君:「你這么喜歡八卦的嗎?」

  薛丽君被看的有些心慌,像是心裡的龌龊,被陆酒给看透了一样。

  她笑着說:「不是,我是关心你。」

  陆酒轻呵:「這么关心我?」

  薛丽君看陆酒笑了,觉得她又好骗了,就笑的更谄媚:「是啊,你现在变的這么漂亮,霍江东肯定很喜歡你啊。」

  陆酒:「是嗎?」

  薛丽君重重的点头:「本来就是,他不喜歡你,那是他眼瞎,只要你再努力努力,他会爱上你的,不過你别穿成這样,他喜歡的不是這样的类型,他……」

  陆酒冷声打断她:「你既然這么关心我,那就把钱给還了吧。」

  薛丽君顿时就呆住:「還……還钱?」

  陆酒点头:「不說之前的,就你這次出国的钱,五十万,我现在急需用钱。」

  薛丽君恼怒的看着陆酒:「這钱是你给我用的,现在你要我還钱?」

  陆酒冷然的看着她:「给的?」

  薛丽君很是委屈:「小酒,我为你做那么多事情,背了那么多黑锅,我怕伤感情,都沒跟你提钱,结果你……」

  薛丽君越說越生气:「你现在跟我提钱,你這是亵渎我們的友情!」

  陆酒惊呆错愕的看着薛丽君:「你借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說亵渎友情?」

  薛丽君委屈生气的看着她:「我找你借過钱嗎?」

  陆酒:……

  這倒是沒有,原主那個蠢货,只要薛丽君表现出一点资金困难了,都不用薛丽君說一個借字,就傻乎乎的掏钱了!

  這是上赶着给别人做提款机!

  陆酒觉得前世的自己够蠢了,可好歹那是钟婉莹重重设局,营造出生死相依的友情,她才這么傻的。

  可陆酒這個原主,完全就是自己上赶着当傻子啊!

  陆酒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說:「那就亵渎吧,以后绝交,不再来往就是了。」

  薛丽君又呆住了,她跟陆酒认识五年,从来都是她說绝交,然后陆酒花钱来哄她和好的。

  结果,现在陆酒說绝交!

  那怎么行,绝交了,她怎么去联系霍江东,她要去哪裡找一座金矿当提款机?

  薛丽君伸手去拉陆酒的手。

  陆酒冷冷的甩开,冷声說:「别碰我。」

  薛丽君知道陆酒這是真的生气了,怕气走自己的提款机,不敢再含糊了。

  薛丽君赶紧从背包裡拿出一张卡:「小酒你别生气,对不起嘛,我刚刚是气着了,這张卡裡還有钱,我先還你,其他的,等我赚够钱了,再给你好不好?」

  陆酒低头看着她递過来的卡,问她:「卡裡還有多少钱?」

  薛丽君說:「十万块。」

  陆酒不說话,就冷然的看着薛丽君。

  薛丽君被看的发毛,讪讪的改口:「一……一千块。」

  一千块,也好意思說還钱!

  陆酒轻嗤了一声,伸出手:「把我给你的那张银卡還给我。」

  薛丽君出国前,原主给了一张附属银卡,限额五十万。

  薛丽君下意识的捂住挎包,随即她歉意的看着陆酒:「小酒,不好意思,我把卡给丢了。」

  开什么玩笑,每個月限额五十万的银卡,她干嘛還给陆酒!

  她又不傻!

  陆酒看着薛丽君,轻嗤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個电话。

  很快,陆酒確認:「嗯,尾号6911的银行卡,要注销,确定。」

  薛丽君听到這话,脸色剧变,伸手就是要去抢陆酒的手机。

  陆酒敏锐避开她的抢夺,然后挂了电话。

  薛丽君生气的看着陆酒:「你干嘛注销這张银行卡?」

  陆酒看着她笑:「既然丢了,那就销号,而且我的附属卡,好像跟你沒关系吧?」

  薛丽君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不愿哄着陆酒:「你给我的卡,那就是我的了,你凭什么不经過我的同意,就注销我的银行卡!」

  陆酒再次被薛丽君的无耻,给惊呆了。

  陆酒嗤笑着:「你的卡?」

  总有人刷新她对无耻的认知!

  薛丽君:「你送我的,就是我的卡,再說了,你那么有钱,又嫁给了厉北承,很快就要继承他的百亿遗产,每個月给我花五十万,怎么了?怎么了?」

  面对薛丽君最后的恼声质问,陆酒再次刷新了对无耻的认知。

  陆酒冷下了脸:「我嫁個有钱的老公,我就活该养一個吸血鬼垃圾?」

  薛丽君被陆酒的气势给吓到,顿时就弱了几分。

  可她還是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帮我,不是应该的嗎?」

  薛丽君到底怕惹恼陆酒,失去提款机。

  她声音就更弱,還委屈:「而且我也不是不還你,我這次出国当练习生去了,很快就要出道,很快就能赚很多钱的。」

  她很诚恳的看着陆酒:「到时候我会加利息還你的。」

  以后還钱?

  等陆酒气消了,又把她当好朋友了,只会给她花钱,不可能提還钱這事的。

  薛丽君很清楚陆酒的性格。

  陆酒轻嗤了一声,压根就不相信薛丽君的话。

  薛丽君是真的怕失去陆酒這個提款机,开始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小酒,别生气了,我真的会還钱,而且我還会帮你追霍江东。」

  她举起手来,肯定的說:「我发誓,這次一定帮你追到霍江东,就是绑他,给他下药,我也要把他送到你床上,让你们……」

  薛丽君說着,突然停下来,恐惧的吞噎着口水,既惊艳又惊恐的看着陆酒的身后。

  陆酒皱眉,突然感觉到周围空气,骤然冷了下来,還有一阵阵的杀气。

  這种气场,陆酒很熟悉!

  陆酒猛然转身,就看到了厉北承挺拔的身姿,就站在了她的前面。

  她抬头看着厉北承,只觉得那股冰冷刺骨的气势,如一座小山,压在了她的身上。

  厉北承低头,看着陆酒,墨镜之下的他,危险眯眸:「追霍江东,绑他,下药,送你床上?」

  這一开口,声音更是冷的刺骨了。

  厉北承很生气,不仅压抑着怒火,還压制着那在体内叫嚣着的暴戾因子。

  他满心欢喜,期待着陆酒来接他,结果让他听到了這样的话!

  只這些话,就让厉北承觉得自己的嗜血因子,在疯狂跳动。

  让他,想杀人!

  特别是看到陆酒那细嫩的脖子,看着只要他伸出手,轻轻掐住,轻轻一捏,就会断了。

  光是這样看着,厉北承的嗜血因子,就蠢蠢欲动。

  陆酒感受到了厉北承的杀气,很浓烈!

  麻蛋,這狗男人又发神经了!

  哄他!

  陆酒直接上前一步,然后伸手抱住厉北承的腰,再仰着头,亲亲他的下巴,再亲亲他的唇瓣。

  她温声细语的哄着他:「老公,别听她瞎說,我是想追你,绑你,给你下药,把你送我床上!」

  厉北承沒說话,只是盯着陆酒看。

  陆酒感觉到厉北承的杀意,消减了几分,冷硬的身体,也温和了几分。

  陆酒更是大了胆子,她直接去抓厉北承的手,放在她的细腰上,還软声撒娇:「老公,抱抱人家嘛,人家好想你的。」

  厉北承握着陆酒盈盈一握的纤腰,柔软的触感,传递着他的掌心。

  陆酒更是用双手,环住了厉北承的脖子,亲亲他的薄唇,再亲亲他的下巴,最后仰头,亲亲他的喉结……厉北承猛的绷紧身体,揽着陆酒纤腰的手,不由得用力两分,让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

  厉北承揽着陆酒,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品尝到她唇瓣上的柔软。

  跟在身后的裴谦,才感觉到笼罩在厉爷身上的那股子嗜血气息,终于散去了。

  果然,能哄住厉爷的,也只有少夫人了。

  陆酒给厉北承顺毛,顺的他不再狂躁,暴戾,這才松了一口气。

  厉北承虽然恢复了,可冷冷的目光,還是看向了薛丽君。

  他问:「她是谁?」

  只是冷冷的一瞥,可還是让薛丽君犹如冰刀刺了過来,让她浑身一個激灵,像是被当做死人看了一样。

  她紧张的开口:「我是……」

  陆酒打断了薛丽君的话:「一個垃圾,你不用放在心上。」

  厉北承又是冷冷的瞥了眼薛丽君,然后轻点头:「裴谦。」

  裴谦赶紧上前一步:「厉爷,您說。」

  厉北承冷冷的吩咐:「既然是垃圾,那就让她在机场垃圾分類吧。」

  裴谦:「是。」

  厉北承說完,就揽着陆酒的纤腰走了。

  从始至终,给薛丽君的眼神,只有冷冷的三個,都跟要杀人一样。

  在厉北承强大的气场下,薛丽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說反抗這种话了。

  直到厉北承他们上车了,薛丽君這才感觉到空气多了,也新鲜了。

  薛丽君拍了拍胸口:「天哪,這气场太强大了,太可怕了。」

  裴谦笑看着薛丽君。

  薛丽君也抬头看向了裴谦,也是五官端正,不是特别的帅气,但气场也有刚才那男人的三分之一。

  這個男人,也不容小觑。

  薛丽君抓住一切都能钓金龟婿的想法,拉了拉衣服领子,挺了挺胸,笑的很媚。

  她刚要开口說话。

  裴谦就看着薛丽君說:「這位小姐,今天机场的垃圾,就麻烦你了。」

  薛丽君脸色变了变:「我……」

  裴谦微笑:「你可以不做,但是后果自负!」

  說完,裴谦就走了。

  薛丽君還想钓金龟婿来着,结果她话都還沒說上一句,高富帅就已经走了。

  她也想走来着,只是很快就被机场的保安给拦住了。

  薛丽君被迫留下来,捡垃圾了,给垃圾分類了!

  ……

  這边,陆酒才刚上车,就被厉北承抱进了怀裡,不是蹭就是吸。

  陆酒:……

  感觉自己在他怀裡,就是一只小猫咪。

  而他在吸猫。

  厉北承抱着她,彻底的满足,暴躁的情绪,也缓和了。

  他把玩着陆酒白嫩的手指,问她:「等很久了?」

  飞机晚点,稍等了一会儿。

  陆酒不确定他情绪平稳了沒,决定再哄哄他,就說:「是等了好久,因为想早点见到你,所以提前来了一個小时。」

  厉北承的手,微顿了一下,语调微扬:「想早点见到我?」

  陆酒点着小脑袋:「是啊,是啊,你出差两天多了,想你了啊。」

  她抬头,眨巴着大眼睛的看他:「难道你不想我嗎?」

  厉北承低头看着陆酒,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像是盛满了星辰大海,十分漂亮。

  而她的红唇,在說话的时候,一张一合的,仿佛在邀請他品尝。

  「想。」厉北承简单的說了一個字,就扣着陆酒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突然被吻,陆酒下意识的去推厉北承的胸膛。

  可是厉北承却紧紧的抱着她,吻的越发霸道,强行撬开她的唇齿,品尝着她的味道……

  陆酒渐渐的迷失,最后瘫软在他怀裡,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她换不過气来,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厉北承這才心满意足的将她放开,再把她抱进怀裡,他声音沙哑的說:「很想。」

  這张嘴,她的味道,她的人,他想了很久。

  陆酒偎依在他的怀裡,像只缺水的小鱼儿在大口的呼吸着。

  這男人,真是越来越爱对她动嘴了。

  不過,别再提霍江东了,怕他又受刺激!

  回到厉家。

  陆酒问他:「饿不饿,我去给你煮面吃。」

  一提到她煮吃的,厉北承瞬间精神,连连摆手:「不饿,我很累,想先睡觉。」

  陆酒看了他一眼,不再拒绝:「那我去放水,你泡了澡再睡觉,舒服点。」

  厉北承:「好。」

  只要你不下厨,這会儿說什么都好。

  刚回到家,厉老爷子也是先关心自己的孙子,一看他精神還不错,很是放心。

  「這次出差還不错,睡得好?」

  厉老爷子是真的担心,厉北承本来就不容易入睡,精神紧绷,不仅认床,也认地方。

  每每出差,那都是三两天沒睡觉,如果有睡,最多也是睡一两小时。

  每次出差回来,那眼下乌青,就跟熊猫似的。

  厉北承抬头看了眼二楼,不自主的扬起了唇角:「嗯,有酒酒在。」

  跟陆酒视频,他会安心很多,耳边又有她软糯的声音,就更好睡了。

  更重要的是,陆酒沒有因为他睡着,就挂断视频。

  這种感觉,很踏实,很安全。

  厉老爷子這下更放心了:「果然還是小酒好,這個孙媳妇娶的好,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說着,厉老爷子又喊来李叔:「小李,你准备准备,明天我們去盛元寺還愿。」

  這個八字是去盛元寺的方丈求来的,当时還求了佛祖。

  现在如愿了,肯定要去還愿的。

  厉北承走到庭院,问裴谦:「那個女人呢?」

  裴谦知道這說的是薛丽君,就回答:「现在在机场捡垃圾呢。」

  敢說要帮少夫人追求霍江东,捡垃圾已经是轻的了。

  厉北承声音冷了下来:「调查了?」

  裴谦:「是,她叫薛丽君,是少夫人最好的朋友……」

  厉北承静静听着裴谦說话,听完后,皱起了剑眉。

  裴谦說完,问他:「要解决嗎?」

  裴谦调查到的薛丽君,可沒有陆酒知道的那么美好,反正那就是一個捞女。

  不過,薛丽君捞的是陆酒的钱。

  厉北承皱眉:「陆酒很看重她?」

  裴谦:「是,跟亲姐妹似的。」

  应该說陆酒跟薛丽君比亲姐妹還要亲。

  毕竟,陆酒跟陆星月半点都不亲。

  厉北承沉默了一下,最终摆手:「那就先留着她。」

  這会儿,厉北承不愿意跟陆酒对着干,也不愿意干涉她的交友自由。

  免得两人发生分歧,有了误会,对两人的感情不好。

  這会儿,楼上陆酒喊他:「厉北承,水放好了。」

  厉北承上楼洗澡去了,他看着从浴室出来的陆酒,想到机场她說的话。

  他噙着薄唇,浅笑着:「不是要追我,绑我,勾我送你床上,现在是好机会。」

  陆酒一听這话,就脸红,轻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跑了。

  厉北承看她像小兔子一眼落荒而逃,心情十分的愉悦。

  他觉得,只要陆酒在,不吃药也不会病发的。

  陆酒跑下了楼,吹了一会儿空调的冷风,脸上的绯红,才消了下去。

  在机场遇到朋友,陆酒就想起了季明华。

  陆酒想了想,還是给季明华发了信息。

  第一次分歧,是陆酒辍学,要去上职高,季明华不让。

  再后来就是霍江东的事。

  现在看来,季明华是真的为陆酒好,才会說那些话。

  只可惜,原主不领情,還伤害了季明华的心。

  陆酒沒收到季明华的回信,沉入大海一样。

  她也沒再发第二次信息,有时候,不必去强求。

  陆酒当做人形抱枕,陪厉北承睡了三個小时,然后就带他去科技园了。

  她要定期给厉北承做血液检查,确保他体内的神经毒素,不会再发生病变。

  「师父父。」一到科技园,云盛看到陆酒,就飞扑了過来。

  陆酒一抬头,就看到一只花孔雀开屏了,雄赳赳的扑過来,那场面实在是辣眼睛。

  厉北承大长手一伸,挡住了云盛:「酒酒是我的。」

  云盛不理厉北承,而是谄媚的看着陆酒:「师父父,你终于肯来了,快点去看看我的成果。」

  陆酒看着云盛的装扮,脖子上沒戴狗链粗的金项链了,但是戴了一個很绿很大的玉观音,身上又穿的红红绿绿。

  看着就是一只行走的孔雀。

  陆酒看他這装扮,就头疼:「小云子,你穿衣就不能正常一点嗎?」

  云盛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再看看自己大拇指戴着的玉扳指,左手上的金戒指,红宝石戒指。

  他抬头很认真的說:「這样很正常啊,是师父父你不懂得欣赏,這叫艺术!」

  陆酒:……

  外人知道你這個第一恶少的真面目,是這样說叠词的沙雕男孩嗎?

  云盛不管這個:「师父父,快点帮我看一下我的成果,我在配一個美容药剂,对烧伤毁容這种很有效果……」

  陆酒打断他:「先說說你的检验结果,再說别的。」

  厉北承上次抽的血,沒有用完,她就让云盛继续检验其中的成分。

  她想要知道,厉北承上次病发,为什么会情动的,是不是這個神经毒素裡,有欢药的成分。

  說起這個,云盛就认真起来,带着陆酒去看检验单了。

  云盛给了她一叠纸:「结果都在這裡了,目前查到的就這些。」

  陆酒拿着报告单,板着小脸,严肃的看了起来。

  她看的很认真,一行行的看過去,就怕漏過什么。

  云盛:「师父父不用看,跟你上次的检验结果一样,沒……」

  陆酒沉声打断他:「不一样。」

  云盛疑惑的嗯了一声,立马精神起来:「不一样嗎?我看着一样的啊。」

  陆酒把那张单子抽了出来,放在桌面上:「不一样,你看着這個成分的单词,上一次這個字母是l,這次是i。」

  云盛瞪大双眼的看着陆酒指的那個字母,挠着后脑勺:「我觉得你给我放大镜,我也觉得是一样的。」

  厉北承看了一眼:「酒酒說的是小写l,上次的字母是i的大写。」

  陆酒点头:「对,单词上一個字母不对,意思就是天差地别。」

  云盛只觉得很绕:「不是吧,上次的检验单那么多字母,师父父现在看一眼,就知道字母不对了?」

  陆酒看了他一眼:「你把上次的检验单拿過来对比,就這一项的检查,去比一下就知道了。」

  云盛不信邪,觉得陆酒想多了。

  所以云盛又去拿了上次的检验单,就挑着那一项的检查,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对比了過去。

  对比了十几分钟,云盛终于相信了陆酒說的话。

  云盛崇拜的看着陆酒:「师父父,你這也太厉害了吧,這都能看出来,而且我记得您上次也只看過一遍啊!」

  上次看過的都過了多久,這次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一样了。

  還是這么细微的一個字母变化!

  陆酒:「是你太笨了。」

  云盛噎了一下,然后高高的抬起下巴,骄傲的像只孔雀:「我能有你這么厉害的师父,那我也是很厉害,一点都不笨的。」

  陆酒看他那花孔雀的样子,无语的扯了扯嘴角,還真是会自我安慰。

  厉北承问陆酒:「两次检验不同,有什么影响?」

  云盛也很好奇:「对师公的身体,有很大的影响嗎?」

  厉北承瞥了眼云盛,凉凉的眼神,多了点慈爱。

  不错,知道叫师公了。

  陆酒翻看完最后的两张检验单,略微思索:「心裡有個想法,但是不确定,還是要做检查。」

  厉北承中的神经毒素,太過复杂了。

  明明就是她研究出来的致幻剂0,可却又不像。

  明明致幻剂0都沒面世過,一研究出来,就销毁掉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厉北承的身上?

  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谜题。

  陆酒再次给厉北承抽血,问他:「想過谁给你下毒沒?」

  厉北承:「跟云家有仇,买得起這样贵重的毒剂,除了云家,也沒几個了。」

  云盛听到這话,差点原地爆炸:「厉北承,我們两家是有仇,但我們家光明磊落,要杀你,還不至于用這样阴毒的手段!」

  陆酒瞥了眼跳脚的云盛,轻笑着:「他逗你玩的。」

  云盛:……

  他要给自己换個师公!

  陆酒给厉北承做了检查,這次的检查结果,跟前两次不一样。

  云盛听完,就迷糊了:「那到底是好,還是坏啊?」

  陆酒看了看:「目前来看,厉北承的病情,其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厉北承看到了些希望:「這是病情转好了?」

  陆酒:「也不算,就很奇怪,时好时坏,让人摸不着规律。」

  摸不着规律,她也就找不到真正的毒素,也就沒法配出解毒剂了。

  云盛啧啧两声:「师公,這個神经毒素,都把我师父父难住了,你這敌人很厉害啊。」

  厉北承:……

  他从小就中毒了,那时候還是個小孩子,他哪裡得罪的仇家?

  云盛又问陆酒:「那师父父,你能有办法嗎?」

  陆酒挑眉:「這是一個很有挑战性的事情,我肯定会查出毒素,配出解毒剂的。」

  越是难,她就越是有兴趣。

  她会逼出那個给厉北承下毒的人。

  云盛失望的啊了一声:「那我换师公的梦想,就要落空了!」

  换师公?

  這三個字,落在厉北承的耳畔,帅脸一下子就沉冷了下来:「云盛。」

  云盛抬头:「干嘛?」

  厉北承冲他笑笑:「既然你喊我一声师公,那我也教你点武术吧,我們去切磋切磋。」

  云盛拒绝:「我不……」

  厉北承直接拉着他走了:「我知道,你很乐意,你不用感到荣幸,這是作为师公应该做的事。」

  陆酒沒去管他们,而是留下继续做研究。

  半個小时后,厉北承神清气爽的回来了。

  云盛脸上沒受伤,可却是一手扶着腰,一手揉着肩膀,一脸的苦相。

  经過一顿打,今天他暂时打消换师公的想法了!

  陆酒看他们,对云盛說:「你這個美容剂不错,只是激素太多,需要改良一下。」

  云盛一听這個,立马来了兴趣,背不疼腰不酸的上去請教了。

  陆酒作为他的师父,也很认真的教他。

  厉北承就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陆酒认真讲学的样子,很是好看,光彩夺目。

  都說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其实认真工作的女人,也是最有魅力的。

  看着這样的陆酒,听着从她嘴裡說出的那些,他都不懂的专业名词。

  厉北承的脑海,再次浮现一個疑问:她,真的是陆酒嗎?

  陆酒正讲着,感受到厉北承灼热的目光,她抬头看了過去。

  两人四目相对,她扬眸浅浅一笑。

  厉北承看着她這一笑,把心中那個疑问打散。

  只要从他们初遇的开始,就是现在她的样子,那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两天,陆酒就是在厉家跟科技园来回跑着,不是研究解毒剂,就是给云盛讲课。

  在厉家,也沒有闲下来,她画了珠宝设计图,投稿出去了,又学了配音。

  日子很充实。

  這天,陆酒从科技园回来。

  李叔迎了上来:「少夫人,周小姐来了,她等您半天了。」

  陆酒微微挑眉:「周佳悦?」

  看李叔点头,陆酒问:「她来干嘛?」

  李叔:「我也不知道,說您沒在,让她改天再来,可她沒走,愣是等了大半天。」

  无事不登三宝殿。

  這是陆酒对周佳悦的印象。

  周佳悦厚着脸皮,在厉家等了大半天,早就沒了耐心,脸上有了烦躁之气。

  只不過,這是在厉家,她到底不敢发脾气。

  陆酒走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满脸躁气,都快爆发的周佳悦。

  陆酒看着周佳悦,微微挑眉:「周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佳悦是很想爆发脾气,但看着陆酒,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面带微笑:「嗯,今天是来跟陆小姐道歉的。」

  陆酒颇为惊讶的看着的周佳悦:「上次你已经道過谦了。」

  周佳悦态度很好:「是,不過上次陆小姐沒有原谅我,所以這次我再来跟你道歉。」

  陆酒在周佳悦的对面坐了下来,抬头看她:「周小姐应该知道,不管怎么样道歉,我都不会大度的原谅你。」

  如果周佳悦是真心道歉,并且改過。

  陆酒是很愿意原谅的。

  但很显然,周佳悦不是這种人。

  這话真是嚣张,也不怕得罪人!

  周佳悦也只能气的咬咬后槽牙,面上堆了笑容:「我道歉,是我的诚意,你不原谅,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冒犯在先了。」

  陆酒看着周佳悦竟然能這么好說话,還是很惊讶的。

  周佳悦从包裡拿出了一個锦盒,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道歉的诚意,請你收下。」

  陆酒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礼物就免了,周小姐又是道歉又是送礼的,還是直接說事情吧。」

  周佳悦看時間也不早了,也不太多废话:「我想邀請陆小姐加入夏国美术家协会。」

  陆酒拒绝:「沒兴趣。」

  周佳悦惊讶的看着陆酒:「那可是夏国的美术家协会。」

  是全国最高规格的协会,有着很多隐形的福利。

  要知道陆酒现在都沒进入丰城美术家协会,现在破格让她进入夏国美术家协会,她竟然拒绝!

  周佳悦只觉得自己要被陆酒给气死了。

  当年她可是拖了关系,花了十五万,才进入协会的!

  到了陆酒這裡,她竟然這么痛快拒绝了,能不气死人嗎?

  陆酒神色淡淡:「沒兴趣。」

  周佳悦真的是要被陆酒气死了,真想說她一句是不是假清高。

  周佳悦深呼吸,忍着要爆发的脾气:「陆小姐,這是一個很好的机会,也是提高身份的,让你更有知名度,你再考虑考虑。」

  陆酒還是那句话:「沒兴趣。」

  她不需要這样的知名度。

  人比人,气死人,周佳悦再次被气到了。

  她看着陆酒說:「既然对這個沒兴趣,那么我老师想收你做学生,這個你不会拒绝了吧?」

  陆酒一下子眯起了眸子:「你老师收我做学生?」

  周佳悦看她這個表情,脸上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意:「是啊,我老师是清风,目前只收我一個学生,现在破格收你做第二個。」

  她看着陆酒:「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

  陆酒:「呵。」

  钟婉莹真是搞笑,顶替了她的清风身份,竟然用這個身份来收她做学生?

  她看,做学生是假的。

  钟婉莹根本就是看中她的画画技术,想让她学习清风的画技,给钟婉莹做代笔。

  周佳悦看她笑,就說:「陆小姐能被老师选中,那也是你小有天赋,不過不能骄傲,還是要感恩戴德的。」

  陆酒猛然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周佳悦:「周小姐帮我转达一句话,给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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