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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节 說客

作者:烟雨平生
周佳悦看着突然变脸的陆酒,有些被吓到:「什么话?」

  陆酒声音冷冷:「清风答应過要给《锦华堂》的读者,一個彩蛋,什么时候给?還有宿命钻戒是一对的,身为设计师的s婉,什么时候设计出另一半。」

  周佳悦惊讶:「宿命钻戒還有另一半?」

  锦华堂要给彩蛋,她是知道的,但读者等了几年,都沒等到,也就放弃了。

  可宿命钻戒還有另一半,她却是沒有听說過的。

  陆酒看着周佳悦:「麻烦把這句话带给你老师,让她给個答案,如果答案不对,那我就說她不是清风,也不是珠宝设计师s婉!」

  周佳悦为此很生气:「我老师就是清风,就是s婉,你……」

  陆酒冷声打断她的话:「李叔,送客。」

  李叔做了個請的姿势:「周小姐,請。」

  周佳悦在厉家等了大半天,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

  陆酒算個什么东西,让她等了大半天,现在還不识好歹,一而再的拒绝她。

  「陆酒,那是清风,是艺术界大佬,老师愿意收你做学生,那是你的荣幸……」

  陆酒冷冷打断她:「你只要把话带给她就行了。」

  周佳悦生气:「不识好歹!」

  陆酒面若冰霜:「小狼,送客。」

  「汪汪。」

  陆酒的话音才落下,一只凶猛的藏獒,就叫着飞扑了进来。

  周佳悦看到藏獒扑进来,吓得变了脸色,脚一崴,摔倒在地上。

  小狼看着,更是直接扑了過去。

  周佳悦吓得尖叫连连,還连滚带爬的跑了。

  厉北承开车回来,在铁门外,看到周佳悦跑的像個疯子,小狼在后面追着。

  他皱了皱眉,這是又来惹酒酒生气了?

  厉北承停好车,问着来开车门的李叔:「酒酒不开心了?」

  李叔:「周小姐在家裡等少夫人大半天了,不知道他们說了什么,少夫人是有点不开心。」

  厉北承目光冷冷的瞥了李叔一眼:「惹酒酒不开心的,下次就别放进来了,开门放狗就好了。」

  李叔连忙低头:「是。」

  厉北承进了客厅,陆酒坐在沙发上,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厉北承,感觉到她很不开心,之前那种浓郁的恨意,再次出现在陆酒身上。

  厉北承坐了過去:「厉太太,我回来了。」

  陆酒抬头看着厉北承,那漂亮的星眸,像是光芒碎了一样,有些黯淡无光。

  厉北承看着心都一疼,伸出手,把陆酒揽进怀裡。

  他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陆酒依偎在他的怀裡,只觉得那被仇恨填满的心,被挤空,填充了别的情绪。

  「沒多大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厉北承看她难得乖巧,却是越发心疼:「又是钟婉莹?」

  他想,周佳悦還不配让陆酒难過,那能够让她情绪如此变化的,也就钟婉莹了。

  陆酒:「嗯。」

  厉北承不解的问:「为什么?」

  陆酒沉默了下,說:「她是個小偷,是個劫匪,偷走了一個人的身份,抢走了一個人的心脏。」

  厉北承声音猛的冷了下来:「那我就把她的心脏挖出来,喂狗!」

  這冰冷的,充满杀气的声音,让陆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抬头看着厉北承:「你說真的?」

  厉北承皱起剑眉,声音有些冷:「我看起来像說笑的?」

  陆酒看着厉北承,抬手捧住他的脸,用力揉着:「真是個疯子。」

  厉北承眸子冷了冷。

  不過,很快,他就又听到陆酒的话:「不過我喜歡。」

  依钟婉莹现在的成就和身份,就算她說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

  可是厉北承這個疯子,因为她一句话,就产生這样的念头,只因为她不开心了。

  所以,厉北承是疯子又怎么样。

  這是一個满心满眼只有她的疯子!

  因为這一句话,厉北承眸子裡的冷光,顿时消散。

  陆酒收回手:「不過,不用管她,我們是好人,不能违法的。」

  厉北承看着她轻笑,很是宠溺:「好,听你的。」

  ……

  陆酒沒得到钟婉莹的回答,只不過在網络上,看到了钟婉莹最新發佈的微博。

  【钟婉莹:《锦华堂》的彩蛋,会在下一部《金华堂》呈现给大家。

  還有今天也是为一個粉丝回答一下,我作为my品牌的珠宝设计师,不再设计宿命对戒了,因为宿命是我好友苏蔓越的婚戒。

  她的去世,于我来說是一辈子的痛,我缅怀她,也不愿拿逝去斯人来炒作,望這位粉丝理解。】

  陆酒点开评论看了下,好多網友大大夸赞钟婉莹对死去的苏蔓越的友情。

  還有網友都在问,這是哪位粉丝,這么多管闲事,分明就是眼红嫉妒,想黑钟婉莹。

  陆酒看着《金华堂》這三個字,眸子裡又冷了些。

  「钟婉莹,也难得你把這個稿子给翻出来了,想靠這部剧更加坐实你是清风嗎?」

  陆酒看着手机,冷冷的笑着:「我会让你从《金华堂》上翻车的!」

  金华堂是陆酒前世亲手画下的一部漫画,都不知道放在哪個旮旯角落,竟然都能被钟婉莹给翻出来。

  這部漫画,陆酒前世是不太满意的,所以一直都沒有面世,也沒有告诉任何人這部漫画。

  那這次,她就从這部漫画开始,打压钟婉莹!

  陆酒拿出纸笔,开始重新画漫画。

  她画過的残次品,第二次作画,会把之前缺失的逻辑,還有缺点,都丰富上。

  她自己也经历過了生死,人物的感情,会更加丰富。

  陆酒也画的很快。

  很快,周佳悦也打来了电话,开口就问:「陆酒,我老师的答案,你還满意嗎?」

  昨天她给老师打电话传达這两句话的时候,觉得老师那边沉默的有些可怕。

  好在,老师性格很好,沒有骂她,也沒有不教她了。

  不過,周佳悦還是忍不住的恨陆酒,老师都要收她做学生了,怎么就是這么的不知好歹!

  陆酒轻呵了一声:「避重就轻的回答,不過我希望彩蛋不会变成臭蛋。」

  周佳悦越发的生气:「陆酒,你真是不知好歹,现在厉北承那個疯子還活着,等他死了,我看你有多惨!」

  陆酒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放心,我老公活的比你久!」

  最后,周佳悦气呼呼的挂了电话,不然她要被陆酒给气死。

  周佳悦倒是想教训陆酒,但到底不敢,一是厉北承给陆酒撑腰,二是她老师让她算了,沒必要为难陆酒。

  看,陆酒這么不知好歹的拒绝老师,可老师還是好脾气的为陆酒想呢。

  陆酒懒得理会周佳悦這么一只小舔狗,继续忙她的漫画。

  她要赶在钟婉莹之前,把漫画画出来,還有将這部漫画拍出电视剧。

  到时候,钟婉莹慢了一步,就会被质疑她是不是清风了。

  晚上,厉北承回来的时候,厉老爷子担心的问他:「你是不是跟小酒吵架了?」

  厉北承疑惑:「嗯?」

  厉老爷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小酒那么好,你怎么能跟媳妇儿吵架呢,吵输了你生气,吵赢了沒媳妇儿,你懂不懂夫妻的相处之道?」

  厉北承扯了扯嘴角:「我們沒有吵架。」

  厉老爷子不相信:「那這两天,小酒干嘛吃完就把自己关房间?」

  厉北承:「我去看看。」

  厉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喊:「别吵架,记住一條定律:老婆說什么都是对的!」

  厉北承进了房间,走到陆酒身后,看她在画画。

  一张张鲜活的人物,跃然在纸上。

  虽然速度很快,可她画的很好看,每一個人物都非常立体,各有各的特色。

  再看看配上的字,這是手稿漫画。

  厉北承再次被她的才华,给惊艳到了。

  厉北承看陆酒画的认真,就沒有出声打扰她,就這样站在身后看着她画。

  只是這样看着,他都很有代入感,为画中人物,感到悲哀喜乐。

  陆酒画到手酸,停下来休息,终于发现身后的呼吸声。

  她抬头看厉北承,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厉北承在她身边坐下,抓過她的手,然后给她的手臂按摩:「有一会儿了,都看你很久了。」

  陆酒看着厉北承自然的给她按着手臂,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不出声。」

  厉北承给她按着虎口的位置:「你画的认真,画的也好看,看着就入迷了。」

  他說着,抬头看陆酒:「你這個画风,很像清风。」

  陆酒点头:「是我。」

  不是我像清风,而是,我就是清风!

  厉北承点头:「厉太太真厉害。」

  陆酒看着厉北承,他竟然相信了,不由得低头轻笑。

  现在是,她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嗎?

  厉北承還在给她按摩,說:「别画的太入迷,爷爷都以为我們吵架了。」

  陆酒想着這两天,确实把自己关在房裡了。

  她笑看着厉北承:「那爷爷打你沒?」

  厉北承:「你再不跟我下去秀個恩爱,真的要挨打了。」

  陆酒也不坐着了,就跟厉北承下楼出去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

  厉老爷子這下,看着满意了。

  事后,陆酒继续筹备漫画的事,她的打算,画完全集漫画,然后一口气发到網上去。

  当然,她還要看钟婉莹那边是怎么宣传的,然后再调整计划。

  這天,陆酒在给漫画画结尾,听到楼下喧哗声。

  「你们别拦着我,我是陆酒最好的朋友,你们让我进去!」

  陆酒听到声音,起身走到阳台,往楼下看着。

  是薛丽君被保安拦在了铁门外,大有一副要把她架走的样子。

  薛丽君抬头看到了陆酒,兴奋的冲她挥手:「小酒,你快告诉他们,我是你朋友,快让我进去。」

  李叔抱歉的冲陆酒颔首:「少夫人,我這就把人赶出去。」

  上次把周佳悦放进来,少爷很生气,扣了他一個月的工资。

  這次,李叔不会随便放人进去了。

  陆酒沒有阻拦李叔。

  薛丽君被保安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赶紧喊着:「小酒,我今天是来還钱的,你让我进去。」

  陆酒听到這话,微微挑眉:「還钱?」

  薛丽君用力点头:「对对对,我就是来還钱的。」

  陆酒轻呵一声:「還一千块的那种?」

  薛丽君:「不是,這次還一百万!」

  陆酒低头看着被保安架着的薛丽君,好奇她哪来的一百万。

  她說:「李叔,让她进来吧。」

  有了陆酒的同意,李叔這才让保安放开薛丽君,并且打开了雕花大铁门。

  薛丽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瞪了一眼李叔:「都說了我是陆酒的好朋友,你们還這样对我,小心被开除。」

  說完,她趾高气昂的进了大门。

  薛丽君看着厉家,只觉得一砖一瓦,都是金钱。

  這厉家太有钱了,還有上次看過之后,厉北承就是個高富帅啊,哪有传闻中的那样,又丑又暴戾,会杀人啊。

  她要是厉太太,那就好了。

  薛丽君這样想着,就上楼找陆酒去了。

  薛丽君进了房间,看到桌面上摆放着厉北承的照片,清冷,矜贵,让人看一眼,就想臣服于他。

  這就是厉北承的魅力!

  薛丽君不舍的移开目光,到阳台上,坐在陆酒的对面。

  這次,她很有诚意的拿出银行卡,放在陆酒前面:「一百万,密碼是你的生日。」

  陆酒看她:「你哪来的這么多钱?找到金主了?」

  薛丽君家裡以前很穷,父母都是打工的,母亲重男轻女,父亲爱赌博,還都钻进钱眼裡那种。

  导致薛丽君也很贪钱,但又沒那個本事,是攀上了原主后,找到了提款机,就暴富了。

  薛丽君生气的瞪了一眼陆酒:「小酒,你這样說话,我們是要绝交的。」

  陆酒态度淡淡的:「是嗎?」

  薛丽君打哈哈笑着:「知道你开玩笑的,我沒跟你生气,其实這是個意外,我這是直播带货赚到的钱,全部给你了。」

  陆酒疑惑的看她:「直播带货?」

  在她的记忆裡,薛丽君虽然有直播,可是一万粉丝都沒有吧。

  這才几天,就赚了一百万?

  薛丽君:「对啊,這是個巧合,反正我火了,现在有一百万的粉丝。」

  其实薛丽君能火,真的是一個巧合。

  是因为她在机场捡垃圾分類,被路人拍下,传到了網络上,成为了『最美拾荒人』的称号,一下子爆火。

  火了,她就趁机赚钱。

  至于给陆酒還钱,那不過是为了别的目的!

  陆酒看着薛丽君,說:「那挺好,只不過……」

  薛丽君說话比她快一步:「你放心,剩下的钱,我都会還你的。」

  陆酒听到這话,微微挑眉,质疑的打量着薛丽君。

  认识這么多年,薛丽君就沒提過還钱,光是看前几天在机场那态度。

  薛丽君完全就是把陆酒当提款机的。

  从陆酒這裡拿不到钱,還会生气那种。

  今天竟然主动還钱了,還是连以前的钱,也都要還了。

  這可真稀奇啊。

  薛丽君還在說:「那些钱,我都给你记着,不過我现在才开始赚钱,沒办法一下子全部還你。」

  她抬头看着陆酒,诚恳的說:「我以前那么困难,只有你帮我,我是個感恩的人,我会還你钱,不会让你寒心的。」

  陆酒看着薛丽君那诚恳的样子:「那我就等着了。」

  薛丽君一听就开心,特别自来熟:「我跟你說,我现在直播可赚钱了,我的粉丝還在涨……」

  陆酒喝着水,听着薛丽君像蚊子似的,在她耳边聒噪了半個多小时。

  薛丽君觉得還了钱,两人就還跟以前一样是好姐妹,所以跟她說好玩的事,還說认识了很多帅哥,都是很奶的小奶狗。

  說着說着,薛丽君冲坐在陆酒对面,到坐在了她身边,给她看照片。

  薛丽君:「看看,這哪一個不比霍江东帅?」

  陆酒对着這些化着浓妆,白瘦弱的男孩,沒有兴趣。

  「以后不要提霍江东。」陆酒放下茶杯:「厉北承不喜歡听,我听着也犯恶心。」

  薛丽君诧异的看了眼陆酒,然后连连点头:「好,不提他,很早之前,我就說他配不上你了,现在你看开了,我终于不用再劝你了。」

  陆酒肯定,薛丽君這是在讨好她,又想从她這裡讨要什么好处了。

  陆酒看她:「如果沒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要忙了。」

  薛丽君赶紧說:「哎呀,你别老窝家裡,我們出去逛街吧,然后晚上一起吃饭,跟朋友们一起聚一下。」

  陆酒想了想,沒有拒绝薛丽君,换了身衣服,就下楼去了。

  薛丽君看着穿上裙子的陆酒,那气势又跟穿t恤牛仔裤不一样,更加惊艳了,不由得嫉妒了一下。

  這個陆酒,怎么就越来越漂亮了。

  厉老爷子从后花园回来,看到陆酒,便问着:「小酒,你這是要出门啊。」

  陆酒抬头,乖乖回答:「是的,爷爷,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薛丽君看到厉老爷子,也非常甜的喊:「爷爷好,我是小酒的朋友,我叫薛丽君。」

  這就是厉老爷子啊。

  這在丰城也是一個很有震慑人心的大佬,看着很是和蔼慈祥。

  厉老爷子转头看向薛丽君,脸色微沉:「這位小姐好,不過還是希望你喊我厉老。」

  爷爷?

  這個女人,可還不够格的!

  薛丽君看着秒变脸,丝毫沒有和蔼慈祥可言的厉老爷子,内心一怵:「是,厉老!」

  厉老爷子转头看向陆酒,又是满脸慈祥:「李叔,去把我那张黑卡带上,让小酒拿着花。」

  陆酒赶紧說:「爷爷不用的,我有钱。」

  厉老爷子轻瞪了她一眼:「你有钱,那是你的,爷爷给你的,那是爷爷的。」

  陆酒還想再說,厉老爷子就笑着說:「你拿着尽管花,等我以后去了,這整個厉家财产都是你的。」

  陆酒感受到厉老爷子真心实意的疼爱,她說:「爷爷才不会呢。」

  厉老爷子被哄的满脸笑容。

  薛丽君在旁边看着,听着,那是又震惊,又羡慕,還嫉妒极了。

  這才什么时候啊,厉老爷子都說整個厉家财产就是陆酒的!

  都不用等几年,厉北承熬不過明年,就死了,這才巨额财产就是陆酒的了。

  薛丽君化身成为一颗柠檬精,嫁個男人半年多,就能成为一城首富。

  搁她身上,她也愿意嫁啊。

  陆酒怎么就那么多好运气,羡慕嫉妒!

  薛丽君心裡泛酸泡,直到上车,忍不住的跟陆酒說:「厉老爷子对你可真好啊。」

  她還以为厉老爷子真的是個慈祥老爷爷,结果他的慈祥,只针对陆酒!

  陆酒开车:「将心比心,不要想着讨好献殷勤,总会得到真心的。」

  薛丽君觉得這话裡有话,扯了扯嘴角,就扯开话题。

  去的是以前他们经常去逛的商场,裡面很多专柜,名牌。

  薛丽君今天的态度特别好,到了专柜,就给陆酒挑东西,而且還是她买单!

  薛丽君正在拿一個名牌包包给她看:「小酒,我還沒怎么赚钱,送不起你贵的,你可别嫌弃啊。」

  這個包可是一万块一個呢,送给陆酒,她可是很心疼呢。

  陆酒:「嗯。」

  薛丽君要送,她就收着。

  這些年,原主给薛丽君送了很多包包,哦,還送了车和房子。

  薛丽君皱眉问陆酒:「你不买嗎?厉老爷子才给了你黑卡。」

  黑卡可是无限额的,跟陆酒之前给她的限额五十万银卡不一样的。

  陆酒瞥了她一眼:「不买,家裡很多,有最新款,都是先送家裡的。」

  陆酒不是說笑的,当各品牌一有新款,就会送到厉家,各种限量版,還有私人定制。

  三楼的衣帽间,已经放满了。

  這些都是厉北承让人做的。

  薛丽君:……

  這炫富炫的她想吐血!

  家裡那么多名牌包包,不送她一点,還要她送包!

  這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薛丽君对陆酒有所求,就面上笑嘻嘻,心裡疯狂吐槽陆酒的小气。

  陆酒气定神闲,不买东西,就到处逛着。

  薛丽君拉住陆酒:「小酒,我們去做造型吧,晚上去倾城一色,我听经理說来了一批新人,怎么样?」

  陆酒:「不去。」

  薛丽君惊讶的看她:「有新人啊,都是纯纯的小奶狗。」

  陆酒:「不去。」

  薛丽君拿出手机,调出照片给她看:「那去认识個新朋友,你看看。」

  陆酒看着她的手机,只是淡淡看一眼:「不去。」

  薛丽君只觉得怎么出国一趟回来,陆酒就這么难伺候了。

  她說:「你看這個男人,侧脸很像霍江东啊,你肯定会喜歡的啊。」

  以前她又不是沒少给陆酒找霍江东的替代品。现在装什么清高!

  陆酒一再的拒绝她的提议,她怎么达到目的,今天送出去的钱,全都要打水漂了!

  薛丽君看陆酒:「你明明就很喜歡霍江东的,你以前……」

  她說着,突然喊道:「霍江东!」

  刚从电梯上来的霍江东,听到喊声,抬头看了過来。

  他一眼看到陆酒,她穿着浅绿色的裙子,只是那样一站,就像聚光灯落在她身上,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她。

  薛丽君看到霍江东,兴奋的挥着手:「霍少,我們在這裡。」

  陆酒抬头看到霍江东,见他手捧着一束鲜花,就皱起了眉头,侧头看着還兴奋的薛丽君。

  难道,這就是薛丽君带她出来逛街的原因?

  這么会儿,霍江东已经大步走了過来,他抬头看着陆酒:「小酒,今天好巧啊。」

  薛丽君在一旁說道:「不巧,一点都不巧。」

  霍江东看着陆酒,笑了笑:「那就一起逛逛,說起来,我還沒给小酒送過礼物呢。」

  他還真以为陆酒不喜歡他了呢。

  沒想到,還是不知道从哪裡得来的消息,知道他要来這個商场,故意制造的偶遇。

  陆酒神色淡淡:「我要回家了。」

  她說着,拿出手机,给厉北承发了個信息。

  她要先跟厉北承說清楚,免得又有乱七八糟的照片,发到他那裡,让他误会。

  厉北承正在开会,看到這個消息,瞬间冷了眸子。

  裴谦打了個哆嗦,抬头看了眼26°的空调。

  不是空调太冷,是厉爷又生气了。

  很快,厉北承又收到了一條信息。

  后面還有一张图。

  厉北承点开图片,那是一條银灰色领带,在陆酒白嫩的手裡,银灰色领带似乎高级了很多,也顺眼了很多。

  暴戾的厉北承,一下子就被顺毛,還不自主的扬了扬唇角。

  裴谦看着厉爷刚才面若冰霜,一场暴风雨的厮杀就要来的节奏,结果只一秒,冰霜融化成一汪温柔春水!

  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陆酒正在发信息,却被薛丽君撞了一下胳膊:「小酒,霍少给你花呢,快接啊。」

  陆酒看着霍江东递過来的花束,再抬头看他。

  霍江东对陆酒說:「小酒,以前的事对不起,我也悔過了,现在知道你的好,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嗎?」

  陆酒看着霍江东冷笑:「你這样,陆星月知道嗎?」

  霍江东脸色变了变:「我只是想跟你和好,重新做朋友,星月她能理解的。」

  其实,這束花,他是要买给陆星月的。

  這几天,他们在冷战,他就想哄哄陆星月。

  只不過,先遇到了陆酒,那這花就先送陆酒,回头再买一束送给陆星月。

  陆酒看霍江东的脸色,轻嗤了一声:「不必了,我不喜歡别人送的花。」

  再次被拒绝,霍江东恼羞成怒的问她:「小酒,我是真心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陆酒抬头看他:「真心?」

  霍江东点头:「是。」

  陆酒嘲讽的笑了一声:「你的真心就是背着未婚妻,勾搭有夫之妇嗎?」

  陆酒的声音不小,而這裡又是商场,不少路人听到声音,看热闹似的围了過来。

  背着未婚妻,勾搭有夫之妇,這個瓜,好吃!

  霍江东被看的有些尴尬,他說:「我沒别的意思,只是你以前那么喜歡我,我却伤害了你,我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

  陆酒轻呵:「所以,你是觉得对不起我了?」

  霍江东看陆酒的态度,有些软和,就重重点头:「是啊,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

  先让陆酒别這么针对他,然后他再讨好。

  如果陆酒愿意,他可以让她做他的情人,再让陆酒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给陆星月。

  嗯,陆酒還可以利用厉家的人脉,帮他扩宽人脉,发展事业!

  陆酒一双漂亮的星眸,直勾勾的看着霍江东。

  霍江东只觉得這双眼,很是犀利,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让他无所遁形。

  为了诚意,霍江东說:「小酒,只要你肯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你是打我,骂我!」

  他想,陆酒那么喜歡他,他都有這样的诚意了,她肯定舍不得打他,骂他的。

  陆酒看着霍江东,勾了勾唇角,欣然点头:「這么有诚意,那你就跪下,然后自己扇巴掌吧。」

  這话一出,霍江东不淡定:「什么?」

  跪下?

  男人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下跪,跪的還是一個女人!

  薛丽君扯了扯陆酒,小声的劝她:「小酒,差不多就行了,别为难霍少了。」

  陆酒嘲讽鄙视的看着霍江东:「沒那個诚心,就别乱說话。」

  說完,她转身就走。

  薛丽君看了看霍江东,然后快步跟上陆酒的步伐。

  霍江东手裡還捧着鲜花,站在原地,围观的人,对着他各种嘲笑。

  尴尬的霍江东都想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薛丽君跟上陆酒:「小酒,你对霍少這么无情,以后他真的就不理你了,欲擒故纵的把戏,要恰到好处。」

  陆酒停了下来,冷然看着薛丽君:「你是知道霍江东会来,所以故意带我来的吧?」

  薛丽君闪烁着眼神:「你喜歡他啊,那我就帮你制造机会,你看,霍少不就在跟你示好嗎,我這都是为了你着想。」

  陆酒呵呵:「是嗎?」

  薛丽君重重点头:「我都是为你好,虽然霍少不喜歡你,可是跟厉北承這個疯子比起来,那就安全多了。」

  這個偶遇,霍江东是不知道的。

  薛丽君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薛丽君表现出一副为她好的表情:「小酒,我听說你嫁给厉北承,很是担心,恨不得飞回来,带你离开。」

  「厉北承啊,那是一個会杀人的疯子,你嫁给他,早晚会沒命的。」

  「我今天故意带你来见霍江东,也是知道他想救你出去,我真的是为你好。」

  陆酒看着薛丽君那诚恳,为她好的样子,轻呵了一声:「那你把霍江东叫到楼梯,我在那边等你们。」

  薛丽君一听,不自主的亮起眼睛:「好,那你等着啊。」

  她的机会来了!

  陆酒先去楼梯那边等着,很快薛丽君就把霍江东给带過来了。

  霍江东本来還生气陆酒那么不给面子,现在知道陆酒要单独见他,顿时就明白了陆酒的心思。

  陆酒到底是厉北承的妻子,肯定不能公然跟他交好,免得被厉北承知道,肯定沒好下场的。

  现在偷偷的见面,是应该的。

  薛丽君带着霍江东過来,笑着說:「小酒,你们好好聊一下,我去外面给你们守着,你放心,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霍江东手裡還捧着那束鲜花,他跟陆酒說:「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为你想的。」

  陆酒伸手把薛丽君给拉了回来:「你不用走,就在這看着。」

  薛丽君想了想,点头:「那也行,以后你们约会,我就给你们当证人,我保证不看,也听不见。」

  說着,薛丽君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這样,完全就是一副陆酒要跟霍江东私会偷情的样子。

  霍江东一想,有第三人在场,竟然還有种别样的刺激。

  再看看陆酒惹火的身材,霍江东更是意动:「小酒,其实我是喜歡你的,只不過当年你的那些情书跟礼物,吓到我了,我才会厌恶你。」

  他递出花束:「现在我知道,那是陆星月换了你的情书和礼物,我們沒有了误会,我還是喜歡你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陆酒看着霍江东,冷笑着问:「哦,你会好好对我,那陆星月怎么办,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霍江东沉默了一下,然后下了决心:「小酒,只要我成了霍家的继承人,我的公司起来了,我就跟陆星月退婚,然后我等你,再娶你過门。」

  薛丽君就背对着他们,捂着耳朵,完全把自己当隐形人一样。

  霍江东也不避讳着她,想着反正是陆酒的朋友,信得過。

  陆酒听到這话,轻嗤了一声:「退婚,再等我?」

  霍江东点头:「是啊,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想着,厉北承活不過明年,只要陆酒是厉太太,最少都能分到一半财产,再加上厉家的人脉。

  到时候,陆酒带着這些财产,嫁给他,投资到霍家。

  那霍家将成为丰城新一代的首富!

  光是想着這些,霍江东就很激动,也很有信心。

  霍江东真诚的看着陆酒:「小酒,這一次我是真心的,到时候我不会嫌弃你是寡妇,也不会嫌弃你以前的事。」

  「而且我听說厉北承生病,那方面是不行的,所以我也相信你的身体是干净的,总之我不会嫌弃你。」

  陆酒听到霍江东這么施舍恩典的话,也被惊到了。

  她诧异的看着霍江东,穿的人模狗样,也确实有点风度翩翩的。

  以前霍江东不理陆酒,看着更是高冷男神,让人遥不可及。

  可是现在看霍江东說的這些话,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陆酒冷笑:「所以,你的真心是等我丧偶之后,再娶我?」

  霍江东看她這样,知道有戏,无奈且深情的說:「现在你也不敢跟厉北承离婚啊,现在我們做的隐蔽点,可以经常出来约会,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我們未来着想。」

  陆酒冷了眸子,轻呵一声:「是嗎?」

  把偷情說的這么好听,也是为难霍江东了。

  霍江东重重点头,然后问薛丽君:「以后我們出来,就带上你朋友,她可以给你作证,对不对,薛小姐?」

  薛丽君啊了一声:「我就跟小酒逛街吃饭,還有别的什么事情嗎?沒有啊。」

  霍江东就喜歡薛丽君這样上道的。

  陆酒冷然看着霍江东:「還有呢?」

  霍江东想了想,就說:「暂时就這些吧,以后我們再慢慢策划,我会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說着,他咬了咬牙,然后单膝跪下,递出鲜花。

  霍江东抬头,真心诚意的看着他:「小酒,我喜歡你,你愿意……啊!」

  霍江东话還沒說完,胸口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整個人往后跌倒。

  薛丽君听到惨叫声,震惊的转身。

  她就看到陆酒一脚踩在霍江东的心口上,那高高的鞋跟,還碾压了一下,痛的霍江东脸色惨白,叫声就更惨了。

  薛丽君看呆:「小酒,你……你干嘛這样对你男神?」

  霍江东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陆酒!」

  薛丽君赶紧去拉架:「小酒,你快放开他啊,欲擒故纵不是這样的,会适得其反的,小酒……啊。」

  陆酒弯腰捡起那束花,然后下一秒,扬起花束,狠狠的打向了薛丽君。

  花束扇在薛丽君的脸上,痛的她捂住脸,忍不住的吼着:「陆酒……」

  陆酒拿着散乱的花束,直指薛丽君:「录音笔拿出来。」

  听到這话,薛丽君都忘了被打的疼痛,梗着脖子:「什么录音笔,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陆酒的花束,缓缓下移,对着她的心口:「怎么,要我把你扒光,扔到外面去?」

  薛丽君看着這样冷然霸气的陆酒,相信她說得出做得到。

  可就算是這样,薛丽君還是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說:「沒有,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录音笔,我带這种东西干嘛。」

  陆酒声音冷冷:「薛丽君,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话落,陆酒扬起花束,再次扇打過去。

  那包装精致的花束,经過這样扇打,早已散开,花瓣凋零。

  玫瑰花的倒刺,顿时就刮在了薛丽君的身上,痛的她跳脚。

  薛丽君边叫边喊:「陆酒,你神经病啊,我帮你跟霍江东约会,你還……啊啊啊!」

  薛丽君喊的越大声,就被打的越惨。

  而陆酒還踩着霍江东的胸口,一步都沒有离开。

  而且她是抽一下薛丽君,再抽一下霍江东,两人被打的嗷嗷叫。

  最后,薛丽君抱头蹲在地板上,哭着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拿给你。」

  陆酒打人太疼了,疼的她想死。

  陆酒這才停下来,手中的花束,早就光秃秃的只剩杆子了。

  薛丽君是真的被打怕了,把手伸进胸口裡,拿出了一個很小的录音器,也就扣子大小。

  她把录音器别在了胸罩上,绝对沒人知道的。

  谁能想到,陆酒偏偏知道了!

  陆酒听了录音內容,冷声问她:「谁让你做的,录音這個干嗎?」

  薛丽君蜷缩着身体:「沒人让我做,我录音只是想拿你的小秘密,不想還钱而已。」

  陆酒轻呵一声,拿着花杆子,抬起薛丽君的下巴。

  她冷然看着薛丽君,声音冷冷:「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嗎?」

  花杆子上還有倒刺,這样抬着薛丽君的下巴,倒刺就扎进了她的肉裡。

  薛丽君很疼,她哭着說:「真的,我只是想录下你跟霍江东一起的录音,可我也是真的想帮你,我也想从你這裡拿到一些资源,真的就這样。」

  陆酒很明显,就是還不相信薛丽君說的话。

  薛丽君哭着說:「小酒,我真的沒有恶意,你那么喜歡霍江东,我是想帮你,想维持我們這段友谊。」

  這一次,薛丽君沒有說谎,她是真的這样想。

  她就是看回国后,陆酒不一样了,都不跟她好了,還要她還钱。

  她花了陆酒的钱,沒有一千万,也有五百万。

  這花出去的钱,哪有叫她吐出来的道理?

  所以,薛丽君就想着,跟陆酒示好,再帮她做点事,就她们两個人知道,陆酒就会对她推心置腹。

  這样有了小秘密,以后陆酒就不会叫她還钱了,還会继续给她花钱,利用厉家的人脉,给她资源,捧红她。

  就算哪天撕破脸,看在這些录音上,陆酒也不会找她還钱。

  薛丽君真的只有這样的想法。

  陆酒看着薛丽君,问她:「你怎么想着带我来這裡?有告诉谁嗎?」

  薛丽君:「我們常来這裡啊,然后我从朋友那裡得知了霍江东這個時間要来這裡,就给你们制造机会了。」

  陆酒问她:「哪個朋友?」

  薛丽君說了一個朋友,陆酒還真的认识,是陆家的一個佣人。

  薛丽君是想从霍家那边知道霍江东的去向,但是沒那個人脉,只好从陆星月身边的下手。

  陆酒听完后,心裡明白了,她看向霍江东:「你为什么来這裡?」

  陆家到這裡,一個小时的车程!

  霍江东也被陆酒打的浑身发疼,现在還是一阵阵的抽痛。

  看到陆酒手裡還拿着花杆子,疼痛使他变怂蛋,一点都不敢隐瞒。

  他說:「我跟星月吵架了,她几天不理我,這两天才有理我的意思,只不過她說要吃這裡的甜点,我就来给她买了。」

  霍江东抬头看陆酒:「我還以为你是故意制造的偶遇呢。」

  哪裡知道,陆酒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這么久,還是把他给打了一顿。

  陆酒看着被揍成花猫的两人,轻嗤了一声:「蠢货。」

  這两人都被陆星月给利用了。

  陆星月从佣人那裡知道薛丽君想讨好她,然后故意让霍江东来這裡买甜点,這样就有了偶遇。

  陆星月是见不得她嫁的好,想破坏她的婚姻。

  陆酒看霍江东:「看来陆星月也沒多爱你。」

  這個时候,霍江东沒敢說话反驳陆酒,怕挨打。

  陆酒用脚踹了踹他们:「你们衣服脱一点,抱在一起,拍两张照片。」

  霍江东睁大眼睛:「什么?」

  薛丽君看看霍江东,倒是觉得這也不是不行,這是一個高富帅!

  薛丽君心裡很愿意,不過還是假惺惺的拒绝:「不行,小酒這是你喜歡的……嗷!」

  陆酒一脚踹了過去:「让你照做,你就做,我喜歡個屁,都不喜歡他。」

  薛丽君被踹的很疼,看向了霍江东:「霍少……」

  她很乐意啊,只要有這样的照片,以后她能嫁给霍江东的,成为霍太太的吧?

  就算不行,那霍江东肯定不会少她钱花的!

  霍江东想拒绝,可是看陆酒又扬起手来,要揍他的样子,顿时就不敢了。

  霍江东咬牙:「陆酒,這是你逼我的,以后别說我不喜歡你,伤害了你。」

  不管怎么說,這個薛丽君长得還是挺好看,身材也很火辣。

  他也不吃亏。

  陆酒不耐烦的踹了踹他:「别废话,快一点。」

  霍江东脱了上衣,薛丽君也把上衣脱了。

  两人就這样衣衫不整的抱在了一起。

  霍江东光是抱着,就觉得有点蠢蠢欲动了,這個薛丽君的身材,是真的火辣。

  陆酒:「霍江东,你亲她,然后薛丽君拿着手机自拍,快点。」

  霍江东怕挨打,只能照做,亲着薛丽君的嘴,然后亲脖子,又埋在薛丽君的心口,去亲……

  薛丽君不由得叫出声来,同时又拿着手机在自拍,拍了很多好看的,亲密暧昧的照片。

  陆酒也不看,就对薛丽君說:「把照片,给你的好朋友发過去。」

  陆星月都愿意牺牲霍江东来破坏她的婚姻,那她就让陆星月心裡也膈应的很。

  「承哥,就是這裡,我看到……」

  砰的一声,楼梯口的门被踹开了。

  還亲亲抱抱的霍江东跟薛丽君吓了一跳,两人更是紧紧的抱在一起。

  陆酒正看着好戏,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是厉北承和侯朝阳!

  厉北承面若冰霜,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暗,暴戾,嗜血的气息。

  侯朝阳看到薛丽君跟霍江东被打的跟花猫似的,還亲密暧昧的抱在一起,而陆酒手拿着花杆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侯朝阳惊呆了,满脸的错愕。

  好一场尴尬的捉奸戏码!

  陆酒看着他们,皱了皱眉头,扔掉手裡的花杆子,上前去牵厉北承的手:「你怎么来了?」

  她很坦然,沒有丝毫被捉奸的慌张。

  厉北承低头看着自己的大手,被陆酒的小手抓住了,心底那股暴戾气息,渐渐消散。

  他說:「来陪你逛街。」

  陆酒冷冷的斜睨了一眼侯朝阳,牵着厉北承的手,就走:「我們走吧,就不妨碍他们亲密了。」

  侯朝阳被這一眼给看的头皮都发麻,更可怕的是厉北承后来也扫了他一眼,顿时就觉得脖子都不保了。

  薛丽君看着他们走,就想着她這是怎么回事,不過好歹钓了一只霍江东啊,她要把握住机会。

  霍江东看着厉北承的身影,在想:果然,陆酒還是喜歡他,不過因为知道厉北承会来,才把他揍一顿,向厉北承表忠心的。

  他就說,陆酒喜歡他那么久,怎么可能突然间就不爱了呢。

  只要他努力,陆酒和厉家的财产,都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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