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试探的结果
倾城一色也是丰城的一個特色玩点,身为男人,慕少城知道這裡是干嘛的。
可是一对夫妻,一起去玩,就很有意思了。
慕少城心裡有疑惑,沒有消除的话,就会一直怀疑,他也会日夜不能寐。
慕少城跟陆星月說:「我們去倾城一色。」
陆星月想到倾城一色就是她的噩梦,脸色微变:「慕先生……」
慕少城看着原本陆酒坐着的位置,碗裡還剩了一小口饭:「陆酒以前吃饭都喜歡這么剩一口嗎?」
陆星月再次皱眉,心裡很是烦躁:「不知道啊。」
谁管陆酒吃饭剩不剩的問題。
這個慕少城怎么对陆酒這么上心,還总是问奇怪的問題。
慕少城沒再问了:「走吧。」
陆星月不太愿意去,倾城一色就是她的噩梦。
不過,她還是跟着慕少城。
坐在了车上,慕少城侧头温柔的跟她說:「我們只是去看看,不用怕的,我在你身边呢。」
這样的温柔,让陆星月心中微定,也很是开心。
這一次,慕少城对她是真心的吧?
慕少城也只是說了這句话,就沒有再說话了。
他一直在想着见到陆酒之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脸不是那张脸,可却是给人熟悉的感觉。
弯着眉眼浅笑,拿筷子的姿势,還有不管盛多少饭,吃到最后,她的碗裡始终剩了一口饭。
陆酒会有這個习惯,是因为她的父母去世后,她寄居亲戚家。
過着吃不饱的日子,所以她会习惯剩一口饭回来给她的弟弟吃。
時間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慕少城赶着去了倾城一色。
陆酒跟厉北承刚从云盛的办公室出来。
两人在门口,再次遇见。
虽然是霓虹的灯光,可是却能看出来,陆酒沒事,皮肤光滑,沒有起任何的疹子。
陆酒挽着厉北承的胳膊,抬头浅笑的看着慕少城:「慕先生,真是好巧啊,我們又在這裡见面了。」
慕少城一直盯着陆酒看,他也笑了笑:「是很巧,厉太太沒事吧?」
陆酒反问:「慕先生這么希望我出事的嗎?」
她侧头看了看陆星月,然后长长哦一声:「還是慕先生知道陆星月在這裡被欺负過,所以想替她出口气呢?」
陆星月气的跳脚:「陆酒,你别乱說话,我什么事都沒有!」
陆酒耸耸肩:「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慕先生和我的好妹妹,要玩的开心哦。」
慕少城:「不了,我們也只是過来看看,厉太太要回去了,我們也要回去了。」
陆酒可不管他们,就挽着厉北承的胳膊走了。
厉北承目光冷冷的看了眼慕少城。
慕少城看着他们上车,然后自己也开车,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车上。
陆酒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苦笑着說:「你看,最了解我的還是他。」
在慕少城面前,都不用她說,她是苏蔓越,他就能感觉到。
可是顾霆深那個家伙,她說了,他還不相信!
厉北承从后视镜看着慕少城紧跟着的车辆,他声音淡淡,却磁性:「是我。」
陆酒抬头看他。
厉北承目视前方:「酒酒,他不是最了解你的人。」
陆酒轻笑:「這個你也吃醋,他是我的仇人,他了解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想杀了我。」
慕少城的心,太狠了。
厉北承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专心开车:「你身体沒事了吧?」
陆酒:「现在沒事,不過接下来会生病。」
她就知道慕少城有了疑心,所以是用了特效药,强行抗過敏。
所以這会儿,她身上看不出半点過敏的症状。
只不過特效药的后遗症,就是最近她会感冒发烧,整個人沒有什么特别的精神,少說也要半個月。
而且经期還会乱。
厉北承沉声說:「一個過敏而已,他就這么怀疑了嗎?而且也查不到。」
谁会往天方夜谭的方面想?
陆酒沉声說:「慕少城不一样,他疑心很重,而且宁愿错杀,也不愿放過。」
何况,她已经做出了太多连钟婉莹都不知道的事情。
只能說,现在慕少城還沒往她是重生者的方面想,任他怎么查,她都還安全。
陆酒问厉北承:「如果是你呢,你会放過一個任何向你复仇者的可能?」
不用回答,厉北承绝对做的比慕少城還狠。
因为慕少城還会去调查驗證,可如果是厉北承,他疑心了,直接动手。
不留后患。
陆酒他们的车,前脚停在了陆家的庭院。
后脚,慕少城也开车停了過来。
陆酒也不管他,就挽着厉北承上楼,两人還是一样的去看了陆老太太,才下二楼。
在二楼的楼梯口,两人又碰见了专门等着的慕少城。
不過,两人也沒再說话,陆酒和厉北承就回房了。
慕少城是一直盯着陆酒看的,在如白昼的灯光下,他看到了陆酒白皙如雪的肌肤,沒有半点红。
她沒有過敏。
陆星月是陪在慕少城身边,可全程就跟空气一样。
而慕少城的目光,一直都跟随着陆酒,這让她恨的咬牙切齿。
陆酒,陆酒!
又是陆酒!
是不是只有陆酒死了,才沒有人挡着她的路!
陆酒回房后,就洗澡睡觉了,她现在身体异常的疲倦。
特效药的后遗症,开始上来了。
厉北承看着陆酒睡着,就在旁边守着,很是不放心。
慕少城看他们沒再出来,也就回了客房,都沒跟陆星月多說几句。
這让陆星月又恨上了陆酒。
慕少城回房之后,脑子裡一直想着跟陆酒的每一次见面,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個小动作,都沒有放過。
有的时候,感觉就是那么强烈。
慕少城有一种直觉,陆酒就是苏蔓越的感觉。
慕少城拿出手机,点开跟钟婉莹的聊天框。
慕少城打下這句话,都快按下发送了,可随后還是删掉了。
慕少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脑海裡是苏蔓越那明艳的笑容。
她会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看着他:「少城哥,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可是那双眼,很澄澈,看不出半点的爱意,只有深深的依赖,就如她对钟婉莹和顾霆深,也会說這样的话。
再细想陆酒看厉北承的眼神,那是深深的爱恋。
慕少城掏出一块怀表,看着裡面放着的苏蔓越照片,他低声呢喃:「蔓蔓,你……沒有爱過我吧?」
半夜的时候,陆酒发起了高烧。
厉北承听她說用了特效药,会开始生病,所以都沒敢睡,一直守着她。
所以陆酒一发烧,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陆酒整個人烧的迷迷糊糊,醒的时候跟厉北承說不用叫医生,也不用吃药。
因为都沒用,熬過去就好了。
厉北承看她烧的脸颊通红,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心疼不已。
厉北承不能干看着她发烧,不能吃药,他只能给她物理降温,给她擦汗,换额头上的毛巾。
而陆酒整個人烧的迷迷糊糊,一直在做梦。
有她前世苏蔓越的,也有陆酒這個身体的记忆。
苏蔓越年幼丧母,又亲眼看着低低掉进海裡,再也沒有找回来。
经历了各种奇葩亲戚的虐待,后面又有顾霆深他们三人的守护,后又经历背叛。
而陆酒也是早早的失去母亲,吴淑珍這個小三带着陆星月登堂入室。
她亲眼看着乖乖女陆酒,是怎么被吴淑珍给宠成了任性妄为的纨绔大小姐。
所有的酸甜苦辣,均在其中。
让陆酒想要醒来,却又沉浸其中。
天亮的时候,陆酒终于退烧,醒了過来。
她才一动,厉北承立马坐好:「酒酒,哪裡還不舒服。」
陆酒睁开眼,看到厉北承满脸疲惫和紧张,她伸手摸了摸他下巴的胡茬:「长胡子的厉先生,好丑啊。」
她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厉北承看她会說笑,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终于退烧了,昨晚你吓死我了。」
昨晚一度烧到快40度了。
要不是陆酒告诉他,不要找医生,也不用喂药,他真的就直接送医院去了。
陆酒笑看着他:「沒事的,我敢用就有分寸。」
厉北承扶着陆酒坐起来,然后喂她喝水。
喝了水,陆酒的嗓子就好了很多,不過声音還是沙哑的。
她拉了拉厉北承的手:「你一晚上沒睡的样子,躺下来一起睡。」
厉北承還是不放心她:「還会发烧嗎?」
陆酒:「暂时不会,沒事,真的就感冒发烧的样子。」
厉北承轻嗯:「饿不饿?」
陆酒想說不饿的,但是昨晚病了一场,這会儿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厉北承。
厉北承也失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吃完了再睡会。」
陆酒看着厉北承撒娇:「老公煮的,我都爱吃。」
厉北承笑了笑,就下楼去了。
他煮了面條,又亲自喂陆酒吃了一碗,他才放心。
厉北承把碗端下楼去,又去楼上亲自给陆老太太喂了药,這才回房间陪陆酒。
陆酒到底身体不舒服,整個人還是犯困。
她依偎在厉北承的怀裡,问他:「我昨晚是不是难伺候?」
厉北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厉太太有好伺候的时候?」
陆酒抬头瞪他:「难道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伺候的嗎?」
厉北承看着她,沉思了一下,這才回答:「厉太太也就一种情况不好伺候。」
陆酒危险的眯眸:「什么情况?」
敢回答她不满意的,她就揍他!
厉北承把她揽进怀裡:「我想品酒的时候。」
陆酒脸红:……
陆酒轻轻掐了一下厉北承腰间的肉:「你是变态嗎?什么时候了,我都生病了。」
他還调戏她。
厉北承挑眉:「厉太太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变态。」
陆酒:……
好吧,从认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厉北承的大拇指,轻轻揉着陆酒的嫩腰:「再說了,我现在能抱能看不能吃的,厉太太還不允许我嘴上說两句?」
陆酒被說的脸红:「快睡觉,不许說话了。」
厉北承:「听說运动出汗了,也会好,要不……」
這下,陆酒用了点力气:「厉北承,你還睡不睡了。」
厉北承嘶了一口气,笑着說:「睡睡睡,现在就跟厉太太睡觉,厉太太轻一点。」
「厉北承,你再胡說八道,我咬你啊。」
厉北承:「好啊,厉太太想咬哪裡就咬哪裡。」
陆酒抓着他的手,就是在他手臂咬了一口,不是很用力。
对厉北承来說,也就跟蚊子咬一样:「厉太太要不要换一個地方咬,胳膊的肉太硬了。」
陆酒脸红:「厉北承!」
厉北承搂着她,温柔的哄着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只是让你咬一下嘴巴,這么生气干嘛,睡吧,睡吧。」
這下子厉北承是真沒逗陆酒了。
陆酒依偎在他的怀裡,然后還是张嘴咬了下他的心口:「厉北承,你是個大坏蛋。」
厉北承呼吸有些急,声音有些哑:「厉太太再乱咬,我就真的要变身大坏蛋了。」
陆酒這会儿也不敢乱动了。
不過她复杂压抑的情绪,也因此消散了。
厉北承沒有用那些沉重的道理,来安慰她,而是用他的方式,让她暂时忘却那些痛苦,缓解她压抑的心情。
如他所說,他是最了解她的,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么。
……
陆酒跟厉北承睡到午饭的時間,才起来。
他们起来的时候,让陆酒意外的是,慕少城竟然還在陆家。
不過想着,慕少城這种多疑阴沉的性格,如果沒有消除疑虑,短時間也不会离开。
经過昨天的事,陆酒面对慕少城,更是冷静,也很淡漠。
不会再那样仇视了。
慕少城看着他们,目光在陆酒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也沒說什么。
陆酒也神色淡淡的,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慌。
她生怕中午桌上又有娃娃菜。
要是再来一次,她吃特效药也沒用了。
不過這一次,慕少城也沒有再說什么,也沒用特意盯着陆酒看。
只不過,他的眼神总是无意间的从陆酒身上扫過。
最后陆酒吃完起身的时候,他還特意看了一眼她的碗,吃的很干净,沒有剩一口饭。
所以,昨晚是她不下了?
吃完午饭,厉北承接了個电话,公司裡出了点事情,他要去公司。
可厉北承不放心陆酒。
陆酒照旧给他打领带,她抬头跟他笑:「等你回来,我沒事,相信我。」
厉北承低嗯一声:「放心,今天他会走的。」
他有的是办法让慕少城离开,不会让陆酒陷入危险中。厉北承前脚刚走,慕少城就找上了陆酒。
陆酒是要去花园的,但是在游泳池的地方,被慕少城给拦住了。
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
如此故意为之,让陆酒很是恼怒。
她抬头冷冷的看着慕少城:「慕先生,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慕少城看着恼怒的陆酒,她只是皱眉,小脸冰冷,不像苏蔓越喜歡瞪着眼睛,龇着牙,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
這样生气的陆酒,更有气势。
慕少城看着陆酒說:「厉太太,别急着生气,我們聊聊。」
陆酒声音冷然:「我不觉得跟慕先生有什么好聊的。」
慕少城:「你会感兴趣的,比如說我的未婚妻,苏蔓越。」
陆酒嗤笑:「說起這個,我觉得慕先生很搞笑,一边提着深爱未婚妻,一边又跟陆星月玩在一起,现在……」
她讥笑着慕少城:「又想来勾搭我這個有夫之妇,這就是慕先生的深爱。」
慕少城看着陆酒:「我們坐下好好聊聊。」
陆酒:「沒有必要。」
陆酒說着抬脚就要走。
可是慕少城還是伸手拦住了她。
這一下,陆酒沒有客气,直接抓住慕少城的胳膊,快准狠的给他来了個過肩摔。
砰的一声。
慕少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疼的他都弓起了背:「陆酒……」
陆酒一脚踩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后用力碾压了一下,再狠狠一踹。
噗通。
慕少城被踹进了游泳池,他连续扑腾,喝了好几口水,才在水裡稳住身形。
陆酒站在游泳池旁边,低头冷然的看着慕少城:「再有下次,我让你后悔人生!」
慕少城看着陆酒气势汹汹的离开,他趴在泳池边沿。
他冲着陆酒喊:「厉太太,不要再去针对钟婉莹,于你沒有好处。」
陆酒都沒停顿一下,更是仿佛沒有听见一样。
慕少城也不急于起来,就那样泡在泳池,眯着眼,看碧蓝的天空。
他勾了勾唇角:「就算你不是苏蔓越,那也是像她的。」
只要像她,他何尝不能要她?
心裡的空缺,总是需要有一個人填补的。
刚才慕少城拦着陆酒這一幕,全都让在楼上的陆星月,看在了眼裡。
陆星月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陆酒,为什么你都要跟我抢,每個男人,你都跟我抢!」
她绝对不会放過陆酒的!
被慕少城這么一拦,陆酒觉得這一整天,都晦气的很。
她上楼跟陆老太太按摩,聊天。
因为昨晚吃了特效药,才起来沒多久,陆酒又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陆酒下楼,回房间。
再一次被慕少城给拦住了。
陆酒冷然看他:「不想被我踹下去,就给我滚开。」
慕少城看着陆酒,她脸色不是很好,但气势依旧。
慕少城說:「厉太太,我要回申城了,特意来跟你道别一下的。」
他本来想在丰城多待几天的,弄清楚陆酒为什么那么像苏蔓越。
但是申城那边出了点事,他必须回去。
陆酒:「那就麻利点,圆润的滚。」
慕少城拿出自己的名片和一张黑金卡,递了出去:「我比厉北承,更可靠。」
陆酒终于抬头看他:「慕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慕少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相比陆星月,我更欣赏你。如果你愿意,我会比厉北承更宠爱你,给你更好的生活條件,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陆酒直接笑了:「慕先生這個意思,是要包养我嗎?」
慕少城看着她的笑,纵是讥笑,也是好看的。
慕少城:「這不是包养,而是我欣赏你,想给你宠爱,给你一個做我女人的机会。」
听着這番话,陆酒只觉得胃裡一阵翻滚,实在是恶心人。
要不是慕少城站在旁边,這会儿陆酒直接一脚把他踹下去。
陆酒讥笑着问他:「慕先生也真是不怕你那深爱的未婚妻,从墓地爬出来,把你挠死。」
慕少城:「如果她吃醋了,我很乐意见到這的事情。」
陆酒听的快吐了:「這就是慕先生的深爱,真是让人长见识。」
慕少城往前递了递名片和黑金卡:「于男人来說,爱和生理需求是两回事……」
陆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伸手去打慕少城。
這一次慕少城有所准备,伸手就是抓住陆酒的手:「厉太太,同样的招数……嗷!」
话還沒說完,慕少城只觉得裤裆一阵剧痛,然后松手捂着裤裆,蹲在地上惨叫了起来。
陆酒站好,冷然的看着他:「慕先生应该多读书,什么叫虚张声势。」
說完,陆酒又是狠狠的踹了一脚慕少城。
他们就站在楼梯口。
這一踹,慕少城直接就从楼梯滚下去,幸好他手快,抓住了栏杆,這才沒有滚的太下去。
可就是這样,也足够慕少城浑身酸痛了。
慕少城蜷缩着身体,手還捂着裤裆,他提醒着陆酒:「不要再去针对婉婉,对你真的沒有好处,我不会害你的。」
再去针对钟婉莹,她会有杀身之祸的。
如果他对她有恶意,只需要把她很像苏蔓越的事,說给钟婉莹听。
那样陆酒绝对会有杀身之祸。
陆酒沒有理他,回了房间,就去浴室疯狂洗手,還消毒。
陆星月匆匆跑過来,把慕少城给扶了起来:「慕先生,要不要去医院?」
慕少城艰难的摆摆手:「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
太疼了,疼的他浑身发颤,脸色发白,直冒冷汗。
這個陆酒,绝对是個狠人。
陆星月沒說话,就陪在慕少城身边,還给他倒水,很是安静。
慕少城知道,陆星月是听到他刚才說的话了。
不過,那又怎么样,他愿意哄着陆星月,那是她的荣幸。
他不愿意了,她又能說什么?
慕少城坐了半個小时,才缓了過来:「你去把那张黑金卡拿過来。」
名片和黑金卡掉在了楼梯。
陆星月去捡了過来,递给了慕少城。
慕少城只拿了名片:「黑金卡你留着用。」
陆星月诧异的看着慕少城,然后柔柔的說:「谢谢慕先生。」
沒有金额上限的黑金卡,哪怕是陆酒不要的,也是她触手不及的东西。
傻子才把钱推拒在外。
慕少城沉声跟陆星月說:「你帮我做件事。」
拿钱就得办事。
陆星月送慕少城上车了,她手裡還拿着那张黑金卡。
她看着慕少城远去的车,想到他刚才說的话。
慕少城让她游說陆酒做他的女人,還让她多多关注陆酒的动向,沒事就拍陆酒的照片给他,随意照片都行。
陆星月心裡很难受,也恨陆酒:「慕先生来丰城,明明是为我而来的。」
结果,又被陆酒给勾走了!
陆星月恨死了陆酒!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陆酒,那她的世界,也就会不一样了吧?
這個念头,再次涌上了陆星月的脑海。
……
陆酒洗完手,就躺着睡觉了,整個人昏昏沉沉,好像怎么都沒睡醒一样。
一直都是半睡半醒,像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又好像都是梦境裡一样。
人又醒不過来。
睡着睡着,陆酒身边塌陷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躺在她身边,将她揽进怀裡。
陆酒還是不太清醒,睁不开眼皮,但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陆酒也就不挣扎,就窝在厉北承的怀裡,還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困。」
厉北承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有点低烧:「你都睡半天了,也沒起来吃晚饭。」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
厉北承回来问了佣人,陆酒快一点的时候,进了房间,就沒再出来過。
连叫她吃晚饭,都沒叫起来。
陆酒就是不想动:「困。」
厉北承揉了揉她的脸:「起床吃了晚饭,再睡觉,乖。」
陆酒是真的不想动,整個人昏昏沉沉,跟沒睡饱一样。
她赖着不想动,不想起来。
厉北承說:「再不起来,我的手就不客气了。」
陆酒就是不懂:「真的困。」
话音才落下,陆酒只觉得心口一冰。
這個凉度,让她一個激灵,猛的睁开眼睛:「你……你快把手拿出来。」
厉北承轻笑,把手拿出来了,不過同时手裡還有一根菠萝味的老冰棍:「你爱吃的,都快化了。」
她生病了,沒什么胃口,就是突然想吃冰的。
厉北承想着,她开心点,就买回来给她吃了。
经過這么一冰,陆酒是彻底清醒了,她就瞪着他。
厉北承笑着拆了包装,然后把冰棍给她:「只能吃三口。」
陆酒咬了一口:「一半。」
厉北承:「两口。」
陆酒:……
厉北承也很会讲价。
不過在陆酒的撒娇下,厉北承還是让她吃了五口,将近一半了。
剩下的,厉北承很自然的放进嘴裡吃了。
陆酒身体沒有問題,只是用了特效药的一些副作用,嗜睡,低烧,食欲不振。
過了两三天,還是一样沒有缓解。
厉老爷子来看陆老太太,看到陆酒這個状态,那是直接双眼发亮。
嗜睡,食欲不振!
這不是怀孕的症状嗎?
厉老爷子沒有直接问陆酒,而是去抓着厉北承說话:「小酒怀孕了,你得照顾好她,不能乱来。」
厉北承直接懵住:「酒酒,怀孕?」
厉老爷子看他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直接就气上了,拿着拐杖就往他身上抽。
他边抽边骂:「自己媳妇儿怀孕了都不知道,你怎么当人家老公的!」
厉北承被抽的很冤枉:「酒酒沒怀孕!」
他跟酒酒都還沒洞房呢,怎么可能怀孕,除非他头上绿了。
陆老爷子不相信。
然后在厉北承的解释下,陆老爷子终于相信了,脸上难免失望。
然后又把厉北承揍一顿了:「這么久了,還沒怀上,你干什么吃的。」
厉北承:……
合着,他怎么做都是错的。
陆酒听完厉北承說了這件事,直接捧腹大笑:「哎呀,堂堂厉爷,也有挨打的时候啊。」
厉北承看她:「自从你来了之后,我总是在挨打的路上。」
陆酒挑眉:「怎么,厉先生還不乐意了?」
厉北承哄着她:「乐意,乐意。」
陆酒笑完了,就坐好,给厉北承把脉:「最近很不错,好久沒有发病了吧?」
厉北承点头:「是啊,這都亏了老婆大人。」
厉北承已经两三個月沒有发病了,都有药物控制。
不過,有的时候,還是忍不住的暴脾气,发火。
但是跟以前相比,這样已经好很多了。
陆酒收回了手:「再养养身体,然后把你身体最后一种毒素,分析出是什么成分,就能配解毒剂了。」
厉北承身上還有一种毒素,是陆酒现在沒有分析出来的。
一是丰城還沒有可以分析這個毒素的设备,二是厉北承现在的身体不太适合。
想要分析這個毒素的成分,還需要厉北承像上次那样发狂,伴随着情动。
不過這样太危险。
陆酒不想用药物或者刺激他再发病一次。
反正目前還有時間。
厉北承安慰陆酒:「不用急,十几年都過来了,不急于這一会儿。」
陆酒:「嗯。」
厉北承看陆酒又有些困意了,就问她:「你這样的情况,還要多久?」
陆酒忍不住的打呵欠:「半個月左右吧,具体不清楚,看身体情况,不過我這具身体素质目前還可以,感觉再五六天就差不多了。」
還好她重生過来以后,经常锻炼身体,不然這個副作用,都一個月呢。
厉北承奇怪的问:「为什么苏蔓越的過敏,到了你身上,也会有?」
這是两具不同的身体。
陆酒对此也很不解:「說心理反应吧,我去查了過敏源,跟苏蔓越一样的過敏源。」
這就是她說不通的原因所在。
厉北承皱眉:「慕少城回去之后,就暗地裡在调查你,甚至還给你做了dna,他想证实你的身份。」
厉北承沒把慕少城放在眼裡,连对手都算不上。
可不得不說,慕少城对于陆酒是苏蔓越這件事,太有敏锐度了。
陆酒嗤笑:「他還让陆星月拍我的照片,就想分析一些我的小动作。」
有的时候,人的习惯小动作,很难改掉的。
第一次见慕少城,她就是再有防备心,也沒有改掉,让他有了怀疑。
知道陆星月在拍她,她是很努力的改掉那些小动作习惯和饮食习惯。
厉北承担心的问:「他会不会发现?」
陆酒摇头:「不知道,不過目前不会知道。」
至少,陆星月拍的照片,所有生活习惯和一些小动作,都不是苏蔓越的习惯。
只是,慕少城认识一個大师。
這是一個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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