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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节 再出事

作者:烟雨平生
此时,慕少城正在翻看陆星月给他拍的照片,以及他叫人偷拍的陆酒。

  所有的一举一动,包括陆酒的穿衣吃食喜好,各种习惯,全都在照片裡。

  而慕少城又拿着那一份dna鉴定。

  陆酒的行为习惯和爱好,沒有一点像苏蔓越的。

  而dna鉴定,也确实证明那不是苏蔓越,是真实的陆酒。

  慕少城看着照片,然后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我在妄想什么。」

  是他亲自剖开了苏蔓越的心脏,是他亲自给她收尸,也是他亲自陪着法医解剖了她的身体。

  最后,是他亲手把她送进了焚化炉。

  从头到尾,除了在手术室,钟婉莹跟苏蔓越单独待過。

  其余的程序,沒有假手于人過。

  所以,他怎么還会妄想,苏蔓越還活着。

  一個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慕少城把那些照片全部删掉,還有聊天记录什么的。

  陆酒有可能是苏蔓越這种荒诞的妄想,绝不能让钟婉莹知道了。

  要不然,就钟婉莹的性格,真的会叫人去杀了陆酒。

  ……

  十天過去,陆酒的后遗症才彻底消失,整個人又精神了過来。

  陆星月也终于不再偷拍她的照片了,暗中也沒有人调查她了。

  看来,慕少城否定了猜测,暂时不会知道她就是苏蔓越了。

  陆酒在照顾陆老太太,看她一天又一天的精神,笑着說:「奶奶,你身体越来越好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

  陆老太太虽然在病榻,但是痛苦的脸色少了很多,反而多了笑容。

  「啊啊啊?」

  陆老太太歪着嘴巴,啊啊啊的叫着:你說真的啊?

  半個月前,她還发不出声,但是现在已经能发生了。

  而且陆老太太的手指也能动一动,脚也能稍微挪一点。

  虽然是很小的动作,可是对于之前医生說的,半点都不能动,這样的一点点动作,已经很大的进步了。

  陆酒轻笑着:「是啊,再半個月奶奶就能說话了,手也能自己拿勺子吃饭了。」

  陆老太太很激动,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早点說话。

  陆星月站在门口,问道:「奶奶很快就会好了?」

  陆酒抬头看了她一眼,手裡端着的是水果,她神色淡淡:「嗯。」

  陆老太太看到陆星月,就着急的啊啊啊叫着,脸上不再是笑容,而是生气,還有害怕。

  陆酒看到了陆老太太的反应,皱起了眉头。

  這半個多月来。

  陆星月很少来看陆老太太,她回来那一天,慕少城来的前一天,以及今天。

  而三次见面,陆老太太对陆星月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

  陆星月把水果放下,然后叉了一块香蕉,喂给陆老太太:「奶奶,吃点香蕉,好吞噎的,沒事。」

  陆老太太很激动,用力的侧過脸去,连看都不看她。

  陆星月也不勉强,就放下水果:「我来照顾過你,可别好了,就說我看都沒来看你,好名声都给了陆酒。」

  陆酒沒說话,就淡淡的看着陆星月。

  她眼神明亮,沒有刻意的冷锐,可就是那淡淡的眼神,让陆星月如坐针毡。

  好像,她被陆酒给看透了心思一样。

  這让陆星月很是慌张。

  陆星月不自觉的坐好,挺直了胸膛,然后瞪着陆酒:「你看我干嘛,我每天都很忙,我這不是来看奶奶了嘛。」

  陆酒依旧看着她:「哦。」

  陆星月更加心虚,梗着脖子說:「再說了,是你自己要照顾的,還不让我們插手,可不关我們的事。」

  自从陆酒回来后,照顾陆老太太的吃喝,从来不假手于人。

  也不知道她是知道了什么,還是在防备什么。

  总之,现在被陆酒這样看着,陆星月就很心虚。

  陆酒:「奶奶是我的,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你一個私生女,還沒這個资格,所以你也不用心虚。」

  被点名心虚,反而让陆星月更心虚,她猛的站起来:「我才沒有心虚,我是怕你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

  陆酒歪头,反问她:「你有什么罪名是莫须有的?」

  陆星月:……

  她好像越說越错了。

  陆星月心虚的不敢继续這個话题,直接转移:「慕先生让你给他打电话。」

  陆酒:「他算什么东西,让我打电话,我就打?」

  陆星月看到陆酒這股子的傲气和尊贵,心底就来气。

  她瞪着陆酒:「如果不是他一来,你就故意针对他,引起他的注意,他会让你打电话嗎?」

  陆酒给陆老太太按摩着手臂:「你自己长得丑,就不要嫉妒了。」

  陆星月被气到了。

  其实她长得很好看,只是跟陆酒一比,就有种绿叶衬红花的感觉。

  陆酒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一看是很惊艳,却一点都不俗气,還会越看越好看。

  陆星月反驳不了,只能生气的說:「你再好看又怎么样,慕先生对你也只是玩玩,也只是让你当他的情人而已。」

  陆酒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陆星月:「你脑子是不是先天发育不足,到现在都沒发育不好?」

  陆星月:「你才脑残,你才智障!」

  陆酒轻嗤:「我老公是厉北承,比慕少城优秀那么多,你觉得我会看上他?還有……」

  她顿了顿,說:「我都不理慕少城,他自己一厢情愿,怎么到你嘴裡,我好像已经是他的情人一样,你脑子不仅沒有发达,還在萎缩。」

  陆酒笑了笑:「也难怪慕少城沒看上你,长得丑,脑子還萎缩,连情人都当不上。」

  陆星月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骂不過陆酒。

  如果真的开口骂,她又只会骂贱女人,臭婊子這种泼妇骂街的方式。

  跟陆酒一比,实在是难看。

  陆星月气的不行,又骂不回去,只能憋屈的转身离开。

  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陆老太太的声音:「笑……笑……」

  后面沒說出来什么,但是已经有了音,虽然听不清楚。

  這是陆老太太要开口說话的征兆。

  陆星月想到一些事情,有些心慌。

  陆酒听陆老太太出声,就笑着說:「奶奶别急,很快就能說话了。」

  陆老太太:「吼。」

  好。

  陆星月心慌,转身就去找了吴淑珍。

  把陆老太太快要会說话的事情,說给她听。

  吴淑珍面露紧张:「你沒听错?」

  陆星月很郑重的点头:「沒有听错,奶奶确实出声了,她想喊陆酒的。」

  吴淑珍着急的在原地走着,手裡的指甲油,也不涂了。

  陆星月小声的问:「妈,要是奶奶会說话,那……」

  吴淑珍抬头瞪着她:「她会說话,能好起来,那是好事。」

  陆星月担心:「可是……」

  在吴淑珍的目光下,陆星月到底沒說出来。

  吴淑珍不放心,也不相信,她自己去看了陆老太太。

  她去的时候,陆酒還在给陆老太太按摩手臂:「奶奶,你沒事多发声,什么都可以,這是锻炼,就能更早的发声了。」

  陆老太太很勤快:「啊,啊,啊。」

  声调還有些不同。

  陆酒抬头笑看着她:「就這样,很快就能說话,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会让人听懂。」

  陆老太太:「笑,笑……肖……」

  陆老太太很努力的发音,很努力的想要喊小酒。

  吴淑珍站在门口,看到房间裡這一幕,听着陆老太太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发凉,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吴淑珍到底沒有走进去,转身就走了。

  陆酒当然知道吴淑珍站在门口,她有听到脚步声。

  這些日子,吴淑珍也是识趣的不来打扰她,可能被她打怕了,也可能觉得她沒有威胁。

  所以,吴淑珍不会到她面前晃悠。

  陆酒抬头看着陆老太太,凑近了一些,声音低低的說:「奶奶,接下来学真和推這两個字的发音。」

  陆老太太依旧歪嘴斜眼,不過听到陆酒這句话,欣慰的笑着。

  陆酒照顾完了陆老太太,就回房间了,认真画画。

  下午,她把画好的珠宝设计稿,发给了珠宝设计赛的举办官方站。

  這是第一轮的投稿,由網友投票,前两百名就能进入初赛。

  而這次的珠宝设计赛的一個评审员,是钟婉莹!

  全国举行的珠宝设计赛,說是为了公平公正,到时候会在申城电视台实时播出,沒有任何的内定和黑幕。

  陆酒看着在评审员上的钟婉莹照片,她勾了勾唇角:「等解决完了陆家這件事,就继续揭穿你的真面目了。」

  很快,她就能回到申城了。

  不過设计赛這件事不急,现在只是投稿部分,還要初赛,晋级赛和决赛。

  除了决赛,都见不到钟婉莹。

  陆酒要的是,在申城电视台的直播下,快准狠的扯下钟婉莹的虚假身份。

  让她避无可避,只能面对。

  所以在這之前,陆酒得先把陆家的事,给解决掉。

  ……

  陆酒忙完了投稿事件,然后去了陆老太太的房间。

  去的时候,看到一個工人,在人字梯上,不知道在忙什么。

  陆建明在旁边指挥着:「往旁边一点,位置一定要清晰。」

  陆酒看着忙的不见人影的陆建明,微微挑眉:「這是干嘛?自己不照顾,還不放心我,装個监控来监视我?」

  陆建明看着陆酒,解释着:「不是监视你,我這不是很忙,也不知道你奶奶怎么样,就想装监控,多看看,我做儿子的也是关心。」

  陆酒嗤之以鼻:「那你可真是奶奶的孝顺儿。」

  陆建明只觉得這句话,十分讽刺,十分刺耳。

  不過,陆建明還在解释:「而且你也回来久了,公司那边肯定一大堆事情,你奶奶身体好了,家裡也有佣人,你去公司忙,這样监控看着,你也放心。」

  陆酒皮笑肉不笑:「那我真是谢谢你,安排的真周到。」

  掌宝传媒公司那边,陆酒已经交给季明华了,還有一個副总裁。

  她当甩手掌柜,副总裁和季明华有需要她的,都是发文件到她的邮箱,她确定沒問題,副总裁签字就好了。

  陆酒不会把自己的全部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一個小公司。

  陆建明就是觉得陆酒這样的笑容,有点渗人,让他很不舒服:「爸也是心疼你,你最近瘦了很多,也跟厉北承相处時間少了,這对你们夫妻感情不是很好。」

  陆酒又是冷笑。

  陆建明被她笑的心裡发怵,心裡又很厌恶。

  他真的是讨厌陆酒這個笑,不,是讨厌她這张脸!

  讨厌她的所有,她就不该来到這個世界。

  陆建明沒再跟陆酒讲话,他亲自盯着工人把监控器安装好,又確認除了拍摄不到隐私,基本上无死角的监控了。

  工人走了。

  陆建明看陆酒,跟她說:「以后注意点你奶奶的隐私,其他都還好,交给佣人就好了。」

  說完,陆建明就匆匆的走了。

  沒办法,陆酒虽然沒說话,可是那种冷不丁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扫過他身上。

  就让陆建明一阵心慌,恐惧。

  好像在她這样的眼神下,就跟沒有遮羞布一样,他做了什么,心裡想的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陆酒抬头看着安装好的监控,真是四個角落都有。

  绝对的无死角。

  也不知道陆建明是怎么想的,竟然装這么多监控。

  陆酒坐在床边,问陆老太太:「奶奶,怕不怕?」

  一個房间裡,装了四個监控,是很多了。

  而且对于一個瘫痪在床上的病人,擦洗的时候,随时会暴露隐私,除非做的够隐蔽。

  陆老太太艰难的摇头。

  她知道小酒要做什么。

  沒关系,只要能真相大白,一点隐私无所谓。

  毕竟她已经老了,也沒几年活头了。

  陆酒轻笑着安慰她:「沒事,很快就会好了。」

  陆老太太房间裡装了监控,吴淑珍他们還是一样沒有来過房间半步。

  整天裡,除了陆酒就是一個佣人小清。

  陆建明让陆酒請佣人,多一個照顾老太太,她选佣人,他出钱。

  陆酒沒听,就坚持她和小清两個人在照顾陆老太太。

  接下来几日,相安无事。

  陆老太太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能出声的字越来越多。

  而陆建明会在监控裡,陪着陆老太太聊天,但却始终沒有进房门看陆老太太。

  期间,医生来過,鉴定陆老太太身体状态很好,很快就会康复。

  而陆老太太也开口着急的想表达:「真……推……推……」

  這两個字是陆老太太說最多的,也是情绪最激动的。

  這天,陆酒正在看投稿初选的最终结果,她堪堪吊在了第88名,入选了。

  這时候,小清神色慌张,都沒敲门,直接推门进来:「小姐,老太太出事了。」

  陆酒站起来问:「奶奶怎么了?」

  小清很慌张,着急的說:「我不知道,老太太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好像已经休克了。」

  陆酒脸色一沉,着急的往外走:「怎么会這样,奶奶刚才還不是好好的嗎?」

  小清是真的很怕,哭着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也好好的,我也沒有给老太太吃什么,老太太就是突然這样了。」

  小清一直就哭着跟陆酒解释,她真的有好好照顾老太太,也沒有乱给老太太吃什么。

  小清就很怕,很怕老太太出事了,跟她有关系。

  陆酒沉着脸沒有說话,匆匆的来到陆老太太的房间。

  她刚要进去,却是被两個高大壮的保安给拦住了:「大小姐,您不能进去。」

  陆酒沉声问他:「为什么?」

  保安說:「這是陆总吩咐的,而且老太太已经送去了医院,您来這裡,也沒用。」

  陆酒问:「奶奶已经送去医院了嗎?医生沒有来過嗎?」

  保安回答的很简洁:「是的,陆总已经先抱着老太太去医院了,十分紧急。」

  陆酒多看了一眼保安,然后再看房间。

  她转身下楼,在二楼的时候,碰见了陆星月。

  陆星月嘲讽着:「奶奶出事了,姐姐照顾的真好啊。」

  陆酒冷然的看她:「那也比你這個袖手旁观的要好很多。」

  吴淑珍在客厅,抬头看着她们:「都什么时候了,還吵吵吵的,赶紧去医院。」司机已经准备好了车。

  這一次,陆酒沒有自己开车,而是跟她们坐一辆车,连带着小清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都沒有說话。

  吴淑珍中间接了個电话,是陆建明打来的。

  接完电话,吴淑珍沉声說:「小酒,刚才你爸的车跟救护车接上了,情况很紧急,你奶奶暂时缓過来,不過還是有生命危险。」

  陆酒神色淡淡:「嗯。」

  小清已经慌张的流着眼泪。

  陆星月看陆酒:「奶奶都有生命危险了,你竟然還這么淡定,陆酒,你不是最孝顺奶奶的嗎?」

  說這话的时候,陆星月已经哽咽了,一双眼睛還在打转着泪水。

  看起来是很隐忍的悲伤。

  陆星月被陆酒看的发毛,在眼眶打转着的泪水,顿时就掉了下来。

  陆星月哭出声,问着吴淑珍:「妈,奶奶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我不想要奶奶有事,奶奶那么好,她要长命百岁的。」

  「如果一会儿需要换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换给奶奶,呜呜……」

  陆星月边哭边說,就连着吴淑珍都红了眼眶,在擦着眼泪,更不說害怕的小清,也都在哭。

  陆星月始终沒听陆酒哭,连眼眶都沒红一下:「陆酒,你竟然不担心奶奶,你……」

  陆酒冷冷打断她:「哭什么,奶奶好好的,你就着急哭丧嗎?晦气的东西,见不得奶奶好嗎?」

  陆星月被陆酒骂的一愣一愣的。

  她抬头看了眼吴淑珍。

  吴淑珍也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乱說话,就安静的红着眼眶,流着泪。

  反正,這一次陆老太太出事。

  陆酒绝对逃脱不掉罪名。

  陆星月到底是怕陆酒,也怕自己多說多错。

  所以這一路上,她也不哭的太大声,也不去招惹陆酒了。

  就小声的哭着。

  等到了医院,除了陆酒跟司机,陆星月他们三人,全都是红着眼眶,眼睛也是红肿的。

  這样一看,她们就是狠狠哭過的。

  而陆酒神色淡淡,好像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机器人一样。

  抢救室门口。

  陆建明着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抢救室上的红灯。

  吴淑珍一到,立马就上前,抓着他的手,就着急的问:「建明,妈怎么样,還好嗎?」

  陆星月也上前,哽咽着声音:「爸爸,奶奶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呜呜,奶奶……」

  陆建明看着她们两個,沉着脸:「不知道,還在裡面抢救,但是情况不怎么好,你们别哭了。」

  陆星月:「我担心奶奶。」

  吴淑珍:「我也是担心妈,你說這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是我不好,沒有把妈给照顾好。」

  陆酒就站在抢救室门口,抬头安静的看着,沒有像陆星月她们那样哭哭啼啼。

  陆建明问陆酒:「小酒,你奶奶两個小时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這样了?」

  陆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說:「你不是24小时监控看着嗎?你问我,還不如看你的监控。」

  陆建明被噎了一下,然后问小清:「你一直照顾老太太的,到底怎么回事?」

  小清很害怕,這会儿哭的直抽泣,說话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来来去去,就是她也不知道,她就照顾老太太擦身体一些。

  然后老太太突然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

  陆酒也不管他们說什么,就安静的看着抢救室上的灯光。

  這样的淡定冷漠,在旁人的眼裡,她好像是一個无关紧要的過路人一样。

  陆建明问完了小清,就安抚陆星月她们不要着急,也沒有再說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出来了一個医生:「病人很危险,這是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一出来,陆星月哭的更是大声:「奶奶,您一定会沒事的,奶奶……呜呜呜。」

  陆星月似乎很悲恸,哭的直接瘫软在地板上。

  陆酒听的烦躁,直接上前踹了她一脚:「奶奶沒事,别跟哭丧似的,晦气。」

  陆星月被踹的腿疼,她冲陆酒吼着:「你太冷漠了,奶奶都病危了,你自己不哭,你還不许我哭,你是有多盼着奶奶不好啊。」

  陆酒低头冷冷的看着她:「我說了,别跟哭丧似的,奶奶還好好的,你再演戏,我就揍你。」

  陆建明沉声呵斥:「吵什么吵,都不许哭,也不许說话。」

  他還狠狠瞪了一眼陆星月:「你奶奶還沒事,你急着哭什么,见不得你奶奶好嗎?」

  真是一個蠢货,演技一点都不好。

  就哭的瘫软在地,让人一眼看着就很假。

  還不如像陆酒那样冷静,要好看一点呢。

  陆星月被凶的从地上站起来,但還是抽抽噎噎,表现出她很伤心的样子。

  過了会儿,医生又出来了,再一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医生還沉声說:「报警吧,病人是中毒。」

  医生說了這话,就又进去了。

  而這句话,就跟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了陆建明他们的身上。

  陆建明:「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可是医生都进去了,陆建明又不确定,一直重复着這句话。

  吴淑珍也呢喃着:「是啊,妈一直都是小酒跟小清照顾的,监控也是24小时的,怎么会中毒呢,谁這么狠心,害一個都躺在榻上的老太太。」

  吴淑珍跟陆建明转头看向了小清。

  小清本来就害怕自己沒照顾好,害的老太太這样。

  结果现在一听中毒,那就更怕,更慌张,她连连摆手:「不是我,我沒有做什么,我就负责给老太太擦洗身体,翻身,喂水的。」

  真的不是她,她不敢下毒杀人的。

  陆星月哭着指向了陆酒:「是不是你,你给奶奶下毒了?」

  陆酒手裡拿着手机,她冷漠的看着陆星月。

  陆星月却是冲上来,气愤的說:「肯定是你,你气愤奶奶上次帮我說话,你生气奶奶要把她的股份给我,所以你给奶奶下毒了,你要害死她。」

  陆酒沒理她,只是声音淡淡:「你好,110,我是陆酒,我這裡发生了投毒谋杀案,地址……」

  還在愤愤质问陆酒的陆星月,听到她這一番有條有序的话,直接愣住了。

  「陆酒,你……你在干嘛?」

  陆酒挂了电话,抬头冷然看着她:「奶奶中毒了,那就是投毒谋杀案,当然是报警啊。」

  陆星月冷笑:「你给奶奶下毒,你還报警,你真是会演戏。」

  這一笑,其实陆星月是慌张的。

  她沒想到陆酒竟然這么快就报警了。

  所以,陆星月不由得靠近了吴淑珍。

  吴淑珍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陆星月這才放心下来,也就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陆酒冷然的看着她们母女俩:「投毒案,当然是报警,什么证据都還沒有,你们就指证我,這让人很怀疑。」

  吴淑珍瞪着陆星月:「星月,你别乱說话,谁都可能给你奶奶下毒,就小酒不可能,最近可是她亲力亲为的照顾你奶奶。」

  陆星月:「妈,她……」

  吴淑珍沉声呵斥:「跟小酒道歉,還有一会儿警察来了,别說這种话,一切让警察去调查就知道了。」

  陆星月抬头敷衍的跟陆酒說:「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担心奶奶了,胡說八道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酒沒有理她,因为不屑。

  陆星月看着陆酒這個反应,就很担心,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陆酒太淡定了,竟然连着急和担心都沒有。

  這样太反常了。

  陆星月抬头看着吴淑珍。

  吴淑珍轻微的冲她摇摇头,让她别說话,别多事。

  陆星月也很烦躁,因为她也不知道陆老太太为什么会中毒。

  但她肯定,跟自己的亲妈脱不开关系。

  毕竟……

  陆星月只觉得陆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過犀利了,让她心虚和慌张。

  连在心裡多想一些事情,都不敢。

  生怕被陆酒给看出来。

  很快,警察就来了,直接出示证件:「谁是陆酒?」

  陆酒上前:「我是。」

  警察看着她,收回证件:「是你报的案嗎?怎么回事?」

  陆酒就很简洁的把事情重点给說了一遍,全程沒有一句废话。

  警察做起笔录来,就觉得這样的人,真理智,說话有條不紊。

  警察又问陆建明。

  陆建明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刚回到家,然后上楼去看我妈妈,就看到她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

  吴淑珍的回答,也差不多,她在午睡,也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才知道陆老太太出事了。

  陆星月:「我当时正在房间练琴,我不知道,一定是她。」

  陆星月直指陆酒:「是她害死……」

  吴淑珍沉声呵斥:「星月,沒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說话!」

  陆星月声音也大,都带着哭腔:「我沒有乱說话,奶奶生病了,陆酒回来就把负责奶奶的医生给带走了,她又亲自照顾奶奶,都不让我們插手,不是她,還有谁?」

  陆星月边哭边說话,有些话還說不上重点,反正就是很努力的把罪名推到了陆酒的身上。

  吴淑珍拉着陆星月,不好意思的跟警察說:「她们姐妹俩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她說话有点刺头,不用当真。」

  吴淑珍說:「小酒跟她奶奶关系很好,为了照顾她奶奶,特意搬回来住,亲力亲为,我們都插不上手,所以绝对不会是她的。」

  警察先做了個大概的笔录,說:「這件事,我們肯定会测查,在结果還沒有出来之前,谁都有這個嫌疑。」

  「你们都要配合调查,不要离开丰城。」

  吴淑珍:「是,我們都会配合,還好前几天我們装了监控。」

  警察做完笔录,就走了。

  不過,還留下了一個女警等陆老太太的抢救结果。

  如果陆老太太抢救過来,那是谋杀未遂。

  如果陆老太太沒有抢救過来,那就是投毒谋杀案了。

  相差几個字,结果相差却是很大的。

  陆星月死死瞪着陆酒,但到底沒有說什么。

  陆建明脸色很沉,他的目光,一直在陆酒她们三人身上来回扫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等到多久,抢救室上的红灯,终于变成了绿灯。

  陆建明赶紧就上前去等着。

  吴淑珍则是看着绿灯,有点愣住。

  怎么可能是绿灯,怎么可能抢救的過来?

  這……不可能!

  陆星月拉着吴淑珍:「妈,医生出来了。」

  她妈妈看起来很奇怪的样子。

  吴淑珍收回思绪,赶紧上前去问医生:「医生,我婆婆怎么样?」

  陆建明:「我妈脱离危险了嗎?她是中了什么毒?」

  医生:「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過了安全观察期,就会沒事,至于中毒,现在怀疑的是化学二甲……」

  陆星月沒听懂专业名词,只是问:「会有后遗症嗎?她以后還会好起来,会說话什么的嗎?」

  既然奶奶沒死,這就是陆星月最关心的事情。

  因为一旦陆老太太好起来,会說话了。

  那陆老太太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就会给陆酒,而不是给她!

  医生回道:「目前不清楚,而且病人還沒有脱离危险期,一切都還要住院观察。」

  這么一句话,陆星月只听到病人還沒脱离危险期這句话。

  她也不知道想什么,就瞪着陆酒:「反正奶奶要是出事,你是绝对脱离不了干系的。」

  陆酒神色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就沒有說话了。

  陆星月只觉得陆酒這個眼神,有一种蔑视,嘲笑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吴淑珍拉着她:「好了,這個时候别闹了,還嫌你爸不够闹心的嗎?安静点,别添乱。」

  陆星月只要想到,陆酒跟投毒案有关,很可能再也翻不了身,就打心裡开心。

  她甚至在想,這個投毒,怎么就不投到陆酒身上呢。

  直接毒死陆酒多好啊。

  陆老太太虽然醒了,不過還在重症监护室,目前除了警察和陆建明,谁也不能进去。

  警察已经着手调查了。

  晚上的时候,就有警察再次找上了陆酒,出示了证件:「陆酒,现在我們怀疑你涉嫌谋杀案,請你配合调查,跟我們走一趟。」

  陆酒依旧淡然,并沒有慌乱,只是点头:「好。」

  吴淑珍看着,赶紧上前询问:「警察同志,這是不是误会,小酒她不会杀她奶奶的,她们祖孙感情很好的。」

  陆建明也沉声:「是啊,這些時間,都是她在照顾,怎么她会是嫌疑呢,這不可能的。」

  陆星月看到陆酒被抓,很是开心:「爸,妈,她跟奶奶感情好,那是多久的事情了,說不定她怀恨在心,這次故意回来照顾奶奶,趁机下毒。」

  吴淑珍沉声呵斥:「星月,不许這样說你姐姐。」

  陆星月哼哼着:「我又沒有說错,就陆酒這样连爸妈都敢打的人,還有什么她不会做的。」

  她跟警察說:「你们快把陆酒抓了,绝对是她害的我奶奶,在這之前,她可是伤過她的亲爸,她就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警察看着他们說:「厉太太只是有嫌疑,去例行配合调查,晚些时候,你们都要一起去做笔录的,還是那句话,在還沒找到证据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只不過,陆酒是重点怀疑对象而已。

  陆酒抬头扫了一眼陆星月他们,勾了勾红唇:「我不辩解,不過是因为我知道谁投毒的,我劝你现在就站出来,要不然只会更惨。」

  陆星月声音尖锐:「你少在那装腔作势,就是你给奶奶下毒的,快把她给抓走,打一顿就问出来了。」

  陆酒轻嗤了一声。

  等陆酒跟着警察走后,陆星月问着:「爸,妈,是不是陆酒害的奶奶啊?」

  虽然她知道陆酒打起来狠毒,可是她却是相信陆酒不会对奶奶下毒手的。

  陆建明:「我又不是警察,我哪裡知道,你少說這些。」

  吴淑珍瞪了一眼陆星月:「你少管這件事,還有别再這样說小酒,对你很不好。」

  陆星月看着他们,心裡在想着:爸爸肯定不会杀奶奶的,不至于疯狂到弑母。

  唯一的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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