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监控
吴淑珍瞪了她一眼:「沒事,你就回去,你這两天不是要参加一個什么综艺,回去好好养身体,别胡說八道,胡思乱想的。」
陆星月看着吴淑珍,心裡头那個想法,疯狂的增长。
她妈妈,该不会真的害了奶奶吧?
可是,這個投毒是怎么做的?
吴淑珍看她那表情,更是沉着脸:「回家去,医院用不着你。」
陆星月心慌慌的离开。
整個人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的想法就是,不管是谁下毒的,最后结果只能是陆酒!
這一次,是绝对能够很好的解决掉陆酒的机会!
只要证据确凿,陆酒就是投毒的凶手,哪怕谋杀未遂,也够她坐好几年牢了。
陆星月暗搓搓的想,只要能让陆酒坐牢,就是沒有证据,她也会弄出证据来。
让陆酒再无翻身的可能!
……
等陆酒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這会儿已经初冬了,只穿着连衣裙的陆酒,還是觉得有些冷。
她站着,身上突然暖和了起来,還被揽进了怀裡。
厉北承把风衣披在陆酒身上,又把她抱进怀裡,语气有些责怪:「不是让你在裡面等,我来接你嗎?」
陆酒抬头看他:「裡面太压抑了,空气很闷,我就出来吹吹风。」
厉北承帮她把风衣拉好:「外面风大,冷,你又沒穿外套,身体又刚好,再病了,怎么办?」
陆酒失笑的看着他:「我沒事,哪有那么弱。」
厉北承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很冰,又给她揉搓了一下。
最后,他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放进了车裡,再跟着坐进去。
裴谦问:「少夫人,去哪裡?」
陆酒问厉北承:「你去看過奶奶了嗎?」
厉北承:「刚从医院来的,奶奶好了不少,不過還在重症监护室,這一次除了警察,谁都不能进去了。」
包括陆建明。
陆酒嗯了一声:「那就去陆家吧。」
奶奶那边,她有分寸。
厉北承抓着她的小手,只觉得十分冰冷,就把她的小手,放进了他的肚子裡。
冰凉凉的小手,捂着他暖和的小腹,這個還是激灵的让他抖索了一下。
陆酒笑盈盈的看着他。
厉北承瞪了她一眼:「你還笑,手這么冰,欠打。」
陆酒:「真的沒事。」
厉北承给她暖着手,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奶奶怎么进重症医院了,警察为什么重点怀疑你?」
陆酒說:「奶奶中毒了,然后目前警察调查到的,今天除了我,沒人给奶奶喂吃的,包括佣人小清。」
陆老太太的房间裡,是装了监控的。
现在那個监控已经在警察局了。
从监控裡看到的,今天除了陆酒给陆老太太喂饭喂水和喂药,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也沒有假手给小清。
還有的就是,给陆老太太喝水的杯子裡,化验到了一丁点化学毒品。
而杯子的指纹除了她,就是收拾的小清。
可监控裡,又能看到,小清沒机会下毒,其他佣人也沒机会。
唯一有下毒机会的,就是陆酒。
厉北承听完陆酒說的话,深深的皱起眉头:「這其中肯定有忽略掉的细节。」
他不相信陆酒会害陆老太太。
她对于欺负她的人,从来不手软,可她从来沒有动過杀人的念头。
何况,对于陆酒来說,陆老太太是她唯一的亲情。
陆酒笑着跟他說:「沒事,很快就好了。」
陆酒他们回了陆家,陆建明他们也沒在,因为也都被請去做笔录,做调查了。
陆老太太的房间,暂时被封了起来,不让人进去。
天色很晚了,陆酒洗了澡,就睡觉了。
今天還好,明天才是重头戏,所以她要养精蓄锐。
厉北承却是睡不着,他舍不得陆酒受這样的冤枉,所以必须查清楚。
他给侯朝阳打电话问:「要怎么做,才能无声无息的给人下毒,還不自知?」
侯朝阳问他:「承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陆酒偷偷给你下毒了?」
不等厉北承回答,他就咬牙愤愤的說:「我就知道,陆酒那個女人,就是不怀好意,承哥……」
厉北承沉声打断他:「别一口一個陆酒的,叫她嫂子,還有中毒的不是我。」
侯朝阳哦了一声:「承哥你沒事就好,你问這個問題干嘛,你想给嫂子下毒啊?我這边可以给你提炼几個毒,绝对……」
厉北承:「侯朝阳,你是太久沒挨揍,皮痒了吧?」
侯朝阳沒說话,他這不是担心承哥嘛。
最近承哥都沒吃他的药了,也不让他给承哥检查身体。
谁知道陆酒那個女人,会对承哥做出什么事情来。
厉北承沉声說:「好好回答就行。」
侯朝阳:「這個下毒就厉害了,有的时候就是药片藏在指缝,然后手经過杯子,就放进去了。」
這种是最简单的,像是夜场那种地方,更容易中招。
所以都提倡,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离开過自己视线的饮料水。
厉北承把陆老太太中毒的事情,跟侯朝阳讲了一下,然后问這個下毒的可能。
侯朝阳听完,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承哥,你真当我是神探啊。」
這样讲一下大概,就让他說下毒方式?
承哥真是太瞧得起他了。
厉北承:「分析一下。」
侯朝阳无语的直翻白眼,不過根据厉北承說的事情,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但可能性都很小,几乎等于0。
侯朝阳回答完后,沉声說:「如果承哥說的是属实,那嫂子绝对是凶手,就陆老太太中毒這個,两個小时内毒发,很快的。」
厉北承才不相信,直接挂了侯朝阳的电话。
他继续打电话。
侯朝阳:……
自从承哥有了陆酒,真是越来越无情了。
厉北承看着窗外的夜色,想着這样行不通。
就根据目前的证据,确实是陆酒最有嫌疑。
要是明天不查出来是谁,那么明天陆酒就会被当做嫌疑人一样,被刑拘了。
厉北承不舍得陆酒遭受這样的罪。
被当做嫌疑人审问的過程,并不好受。
想了想,厉北承打了一個电话,沉声吩咐:「帮我调查一件事,明天十一点,我就要结果。」
第二天。
陆酒是被砸门的声音,给吵醒的。
「陆酒,开门,快开门,你以为躲起来就沒事了嗎?你這個杀人犯!」
「陆酒,再不开门,我就要砸门了!」
砰砰砰。
那個声音,很响亮。
吴淑珍伸手去拉陆美兰:「小酒最近身体不太好,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美兰你别吵着她。」
刚才砸门的是陆酒的姑姑,陆美兰。
陆美兰重重的踹了一脚门:「她好意思睡觉,她害了我妈,這会儿就觉得高枕无忧了?」
說着,陆美兰再次重重踹门:「陆酒,开门……」
這一脚刚踹出去,门被突然打开。
陆美兰踹了個空,由于惯性,整個人往前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
陆美兰直接摔在了地上,摔的她扶着腰哎哟哎呦的叫着:「你……你怎么开门的。」
陆酒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美兰:「是你让我开门,我這么听话,有错了?」
吴淑珍上前把陆美兰给扶了起来,她跟陆酒說:「你姑姑是担心你奶奶,所以說话過分了点,你别放在心上。」
陆酒看着吴淑珍,轻嗤了一声:「你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不觉得很搞笑,很多余?」
明明之前都撕破脸皮了,這两天又要装出一副好后母一样。
吴淑珍:「小酒……」
陆酒冷冷打断她:「你這样就跟精神分裂了一样,通俗点就是精神病。」
吴淑珍扯了扯嘴角:「要不是怕你杀人犯罪,你当我愿意啊,我可不想因为你,就让陆家一团糟。」
当她想跟陆酒演戏?
陆美兰扶着腰,怒瞪着陆酒,伸手就去抓她:「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警察局,绝对不能放過你這個凶手。」
陆酒看她的手伸過来,直接狠狠的用力打了下去。
陆美兰被打的叫了起来:「你长大了啊,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姑姑。」
陆酒冷然看她:「我不喜歡你的脏手碰我。」
陆美兰顿时就气的大叫:「你连姑姑都敢打,還有什么你不敢做的,就是你害的我妈。」
陆酒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她。
陆建明听着动静,赶了過来:「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小酒你换一身衣服,下楼說话,你二叔公他们都在。」
陆美兰不甘心:「哥,她是杀人犯,应该送她去警局。」
陆建明瞪了她一眼:「你别瞎逼逼,让你闭嘴就闭嘴。」
然后陆建明把陆美兰给拉了出去。
门关上了。
陆酒都能听到陆美兰跟猪叫一样的声音,口口声声喊着她就是凶兽。
陆酒换了一身衣服,拿起手机看了看時間,都還沒七点半。
一個個起来的還真早。
厉北承不在了,他给她留了信息。
后面還画了個小爱心。
陆酒看着信息,垂眸轻笑:「我可以解决的。」
不過,也不知道厉北承都做了什么。
陆酒给厉北承发了早安信息,就下楼了。
楼下坐着陆家的亲戚,来来去去二三十人,看着像是要三堂会审一样。
陆酒挑眉,很好的机会。
陆建明看着陆酒下来,然后沉着脸呵斥:「陆酒,跪下!」
陆酒只是冷然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她双腿叠交在一起,双手搭在了膝盖上,下颌微抬,目光凛然的看着陆建明。
她浅浅的勾起了唇角:「你還记得上一次,叫我跪下,是什么样的吧?」
陆建明愣住,随即想了起来。
上一次叫陆酒跪下,结果他反而被她打的跪在了地上。
這就是陆酒!
她不再尊重他是她的父亲。
沈家二叔公看着陆酒那嚣张的样子,也沉着老脸呵斥:「陆酒,你有沒有一点孝义之心,你就是這么对你父亲的嗎?」
舅公更是沉着脸:「对父亲都敢這么嚣张放肆,难怪敢下那样的毒手。」
陆酒冷然的看着他们:「如果你们這么多人来,只是为了這几句话,我看你们可以趁早的散了。」
众人看着陆酒,她只是那样随意的搬個凳子,随意一坐。
可是那天生的凛然气势,像是一個女王一样,眼神轻轻一瞥,都像是蔑视他们。
而他们這些人,在陆酒眼中還什么都不是。
陆酒问陆建明:「我倒是想问一下陆总,請了陆家亲戚就算了,怎么還請了這么多陌生人?」
陆建明:「這些都是族亲,因为此事重大,所以把他们叫来,也是给你一個机会。」
陆酒轻嗤了一声:「行吧,你们說,我听着。」
众人:……
本来他们是要对陆酒三堂会审,逼着她交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可是现在看陆酒這样的架势,怎么就那么像,她是女王,然后他们在上朝,给她启奏?
這种感觉,還真不是一般的怪异。
陆星月早就按耐不住了,她着急开口:「陆酒,我沒想到你這么狠毒,竟然真的给奶奶下毒了。」
吴淑珍也一脸的失望:「小酒,我以为你是真心的想要照顾你奶奶,沒想到你竟然借机搁给她下毒。」
陆酒微微挑眉:「你们這么笃定,我给奶奶下毒了,你们是有证据了?」
陆建明打开电视,沉声說:「這是监控录像,你自己看吧。」
說完,陆建明已经把监控录像投放到了电视上。
然后,陆建明沉声說:「在你们来之前,我只是简单的說了下可能性,所以也是請你们见证一下,這次错的人是陆酒,我們才這样对她。」
陆星月阴险的冷笑着:「大家還是先看证据吧,免得陆酒說我們冤枉她,這個家裡真正狠毒的人,其实是陆酒!」
众人沒有說话,而是看着投放在电视上的监控录像。
录像裡。
陆酒进了陆老太太的房间,佣人在旁边清扫房间。
而陆酒拿水要给陆老太太喂药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了监控,然后微微侧了身子,挡住了监控。
只不過,房间裡装了四個监控,每個角落都能拍到。
所以,接下来的画面就是陆酒从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药片出来,偷偷的换了陆老太太的药片。
换完后,她還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监控,露出了一個蔑视的冷笑。
這個笑,让人浑身一凉。
陆星月虽然也觉得這個冷笑,有点渗人,可却是十分激动,开心。
她强压着欢喜的情绪,质问陆酒:「你看,你换了奶奶的药片,所以是你给奶奶下毒,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陆酒挑眉:「一個药片而已,我只是发现奶奶药多了一片,然后给换成了维生素而已。」
陆建明沉声呵斥:「监控录像都给你看了,你還想狡辩!」
陆酒侧头看着陆建明:「谁能证明那個药片就是奶奶中毒的根源,警察鉴定结果了嗎?」
吴淑珍冷哼一声:「小酒,你還是好好承认吧,我們发现证据,沒有把你扭送警察,都是为你着想。」
陆星月眼裡满是恨意:「干嘛为她這种杀人犯着想,要我說,现在就报警,然后发到網上去,让人看看她的恶毒嘴脸。」
最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陆酒给自己的亲奶奶下毒了!
陆星月之前還担心是自己亲妈下毒的,看到监控录像,這才放心。
她也沒想到,陆酒竟然真的這么狠毒。
陆建明瞪了一眼陆星月:「你少說几句话,今天长辈都在這裡,還轮不到你插嘴。」
陆星月撇撇嘴,倒是沒多說了,安静看着就好。
反正今天陆建明請来了很多长辈,二叔公,還有舅公,以及一些堂亲,反正正要论起来,都得叫叔叔伯伯。
大家也都姓陆。
陆建明拿着文件,直接分了下去:「這些是我托关系,拿到的证据,裡面有化验单,還有一些笔录。」
他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陆酒:「总之,我是你父亲,我也不希望你是凶手,只不過证据在前,你让我太心寒了。」
陆酒打开文件,速度很快的翻阅着。
也不知道陆建明拖了什么关系,這份文件裡,包含着佣人的口供,還有陆老太太的一些化验。
還有几张图,是陆老太太身上有很多针眼,十分明显。
還有调查到的一些证据。
包括刚才的监控录像。
总之,一切证据,都指向了陆酒是毒害陆老太太的凶手。
這其中的口供,還有佣人小清,更是指责陆酒怨恨陆老太太,经常偷偷拿针扎陆老太太,虐待老人。
二叔公老眼昏花,看不太清,有些也不懂,是旁边年轻人给他解释了。
二叔公這才听懂了。
二叔公沉着脸问陆酒:「你是不是拿针扎你奶奶了?」
陆酒看完了证据文件,随意的一扔,扔在了桌上。
对此质问,她也不否认,轻轻点头:「那不叫虐待老人,中医有一個词,叫针灸,我在给奶奶针灸而已。」
舅公冷笑了一声:「這上面的证据,是一個老中医看過你奶奶的身体,那些根本就不是针灸的位置,纯粹就是扎针,虐待老人!」
陆酒轻呵一声:「不過是半桶水的中医,他懂什么?」
陆建明怒声呵斥:「至少他又医学证书,至少他是有权威的中医老大夫,你呢?」
他气的拍了拍桌子:「你不過是上了职高护校,连毕业证都沒有拿到,你针灸,你怎么不给你身上扎几针?」
沒有人会相信,陆酒给陆老太太施针是针灸。
他们只相信,陆酒拿针扎老太太,在虐待老人。
对他们的认定态度,陆酒只是浅浅挑眉:「好吧,你们說的都是对的。」
二叔公沉声问:「所以,你這是承认你下毒害了你奶奶,对吧?」
陆酒:「我不承认,我只是给奶奶吃维生素,奶奶身上的针眼,也是我给她针灸的,不是虐待。」
啪啪。
陆建明再次生气的拍打桌子:「陆酒,我們這是在给你机会,只要你承认了,我們对你从宽处理。」
陆酒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她一字一字的說:「我沒有下毒害奶奶,沒有警察的官方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
众人被陆酒這样冷冽的目光,给看的心裡发毛。
其中一個人,颇为有威望,好像是一個县长。
他看到陆酒那么坦然的目光和气势,不由得产生怀疑的问陆建明:「我看小酒也不像是這样的人,這真的调查清楚了嗎?」
還有人說道:「小酒跟她奶奶关系不是挺好的,怎么好端端的,要投毒害她奶奶,我觉得不他可能。」
「是啊,小酒现在已经是厉太太了,又自己掌管公司,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能下毒害她奶奶呢。」這次陆建明請来的人,有二十七個,反正在陆家的族亲裡,不是有官就是有财。
都是很有威望的人。
陆建明把他们叫来,是为了给陆酒施压,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他這样对陆酒,是她自己作死。
而不是他欺负她死了亲妈,连陆家的财产都不给她,還抢她妈妈留给她的遗产。
陆建明沉声說:「小酒這些年来,有多混账,相信你们也听到了风声。」
二叔公等人纷纷点头。
這些年,陆酒从贵族学校辍学,都沒有参加考试,就直接去了职高卫校。
去了职高卫校,又沒有好好读书学习,三天两头的打架,被請家长。
十八岁成年后,更是放飞自我,都還包养上了小白脸。
至此,陆酒是個不学无术,只会包养小白脸的名声,是众人眼裡的坏榜样。
陆建明继续說:「前些日子,小酒跟星月有了点分歧,她奶奶为了护着星月,答应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小酒。」
二叔公向来重男轻女,觉得陆建明沒有儿子,只有女儿。
那么陆建明的财产,到时候就应该分给他们這些堂亲的儿子。
陆家的财产,就都是他们的,跟陆酒這样的女人,是毫无关系的。
所以,二叔公一听陆酒要分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顿时就急了起来。
二叔公沉着老脸:「陆酒這也太過分了,老太太都還在呢,就觊觎那点财产了。」
舅公更是气愤:「不過是两姐妹的一点分歧,就要拿财产,小酒,你就是這么做人的?」
陆建明又继续說:「不過她奶奶最后想明白了,觉得小酒是厉太太了,有钱了,就想把股份给星月,估计她不开心了,這才对她奶奶下了毒。」
這么一說,众人就更气愤了。
「老人家的财产,有分你,那是情分,不想给你那是本分,你争什么?」
「竟然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下毒谋杀自己的亲奶奶,太恶毒了。」
陆酒看着他们,冷笑连连:「那你们知道,我跟陆星月为什么有分歧,奶奶为什么要给出股份的保护她?」
安静看戏的陆星月,听到這话,脸色一白。
不,不能让陆酒說出来!
陆星月很紧张的瞪着陆酒:「是你下毒杀害奶奶,提這些干嘛?总之,你现在承认下毒,再认個错,爸爸不会送你去警察局的。」
吴淑珍也赶紧說:「是啊,不管你为什么下毒,总之是不对的,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只要你认错,就不用送警察局,更不用坐牢了。」
陆建明的紧张,也不输于陆星月她们。
毕竟陆星月被几個男人玷污過這件事,虽然传到了網上去,但到底沒有证据。
他们也都努力的澄清了,陆星月是被抹黑了,才有這样虚假的传言。
现在陆酒要是說出来,陆星月的名声還要不要了,還能不能嫁给慕少城了。
陆建明沉着脸看陆酒:「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你认個错,一切就算了,不然投毒杀人,最少十年以上。」
二叔公他们也纷纷附和:「小酒,你還年轻,认错就算了,十年啊,你进去了,就不是厉太太了。」
舅公:「你爸要给你机会,你就好好认個错,我們也都当你還小,不懂事儿,就都算了。」
他们可是都拿了好处,要帮着陆建明說话的。
陆酒抬眸,冷然的看着他们:「我們先把事情一件件的掰扯清楚,先說說我跟陆星月吵架的事。」
陆星月着急的站起来:「陆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把所有证据都给警察,让你再无翻身之地。」
吴淑珍也不想演戏,阴冷的看着陆酒:「现在是你投毒杀人,证据确凿,大家好好說话,你就還有机会。」
陆酒给陆老太太换了药片,還被监控拍了下来,那可是送上门的证据。
這下子,她再也不用担心查到她身上。
所以,陆酒這一次死定了。
她相信陆酒绝对沒有翻身的可能!
陆酒低头摆弄着手机,然后电视上就出现了一些画面。
「不要……你们不要過来……」
画面的內容,是陆星月跟那几個男人。
這只是监控的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听声音和身影,能看出来就是陆星月。
陆星月看到這個画面,脸色煞白,猛的站起来:「陆酒,你给我关掉!」
陆酒为什么会有這些画面的监控录像。
陆酒抬眸冷然的看着她,然后浅浅的勾唇:「啧,穿的好骚啊,难怪那么多男人喜歡你,叫的声音也真骚。」
陆星月简直要疯了,拿起桌上的的水杯,就砸向了陆酒。
陆酒只是浅浅抬眸,然后抬脚,把那水杯踹了出去。
电视上的投影画面,已经播到了陆星月被男人脱了衣服。
「啊!」陆星月简直奔溃,拿着东西就是去砸电视。
陆酒都沒有从凳子上站起来,只是用手脚,就挡住了东西。
陆星月像疯子一样的吼着:「关掉,给我关掉。」
陆酒目光冷然的看着众人:「谁敢关电视,我就把這些录像,发到網上去。」
都已经站起来的陆建明和吴淑珍:……
发到網上,那就不是二十几個人看了,而是千千万的網友了。
陆酒看着发狂的陆星月,勾唇冷笑:「你再发疯,我也可以把视频发给你的慕少城看,你是怎么发骚的。」
陆星月不敢再乱来,只是恨恨的看着陆酒,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陆酒投影到电视上的画面,沒有太多的露骨。
只是从声音中,還有身影中,能看出来被几個男人玷污的人,就是陆星月。
而且陆酒還放出了陆星月在医院的诊断证明,包括她子宫受伤,如今不能生育的证明。
更有证据,陆星月会被几個男人玷污,是因为她想让這几個男人玷污陆酒。
只不過,她沒计划好,自食恶果了而已。
陆星月看着這些画面,紧紧的咬着下唇,都咬出血来了。
她恨恨的看着陆酒:「我绝对不会放過你的!」
等陆酒交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就报警,她就把证据交给警察。
她要陆酒坐牢!
陆酒神色淡淡:「看到了吧,這就是陆建明口中的一点姐妹分歧,如果我当时把证据交给警察,陆星月现在就在监狱裡坐牢。」
說着,陆酒想了一下:「這個時間,囚犯应该起来做操了,快要吃饭了吧?」
陆星月咬牙切齿:「陆酒!」
她真的不会放過陆酒!
众人看完這些东西,再看陆星月的眼神,就很奇怪了。
陆星月更是恨死了陆酒,从今往后,她在亲戚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吴淑珍见事已至此,也沒办法,只能事后给這些人多拿点钱,当封口费了。
吴淑珍沉声說:「所以你更加恨你奶奶包庇了星月,還反悔不给你股份,你就动了杀心。」
陆星月只想咬死陆酒:「這就是你下毒害奶奶的动机,陆酒你对谁都這么狠毒!」
她挑拨离间着:「二叔公,你们可都要小心了,今天来這裡,就是跟陆酒作对,她要是沒进去,那么她会怂恿厉北承对付你们的。」
陆星月往大了說:「到时候,你们的小公司,小经营都要破产,說不定连丰城都待不住。」
不得不說,陆星月這個挑拨离间用的很好。
厉北承就是個疯子,收购他们的公司,赶他们出丰城,都是很可能的事。
說不定,他還会杀人呢。
于是,沒人敢帮陆酒說话了。
二叔公就更不会了:「陆酒,证据在面前,你還是承认了,认個错。」
舅公:「你爸爸叫我們来,不是给你施压,而是让我們作证,他在给你机会,他是個好父亲。」
众人纷纷劝着:「小酒,你只要承认就好了,到时候你奶奶沒事,你爸又不追究,别說坐牢了,就是看守所都不用去。」
「是啊,别跟你爸爸倔着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小事化了。」
陆酒看他们:「你们說话想清楚了,你们小公司漏税,還有舅公的小情妇,似乎都给忘了?」
二叔公沉着脸:「我們已经交税了。」
舅公:「我那個朋友已经沒来往了,你舅奶奶也知道了。」
上一次他们来劝陆酒的时候,就是被這两件事给吓得不敢說话了。
不過這一次,陆建明把他们請来之前,就把這两件事都给摆平了。
所以,今天绝对的坚定,让陆酒交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陆酒看他们的态度,微微挑眉:「看来都做好了十全的准备,這是坚定不移的相信我给奶奶下毒了。」
她嘲讽的轻呵了一声:「既然這样,那陆建明你就开條件吧,兴许我很心动,就承认了呢?」
陆建明看陆酒态度有松动,心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沉声說:「你下毒害你奶奶這件事,证据确凿,只不過我相信你奶奶也不愿意看你坐牢,可是你又要接受教训,所以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陆酒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說。
陆建明說:「我們商量過了,你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還回来。」
陆酒淡淡点头:「還有呢?」
陆建明一直在看陆酒的态度,看她這样,就又继续說:「你把掌宝传媒给星月,也算是为上次的事,一個补偿了。」
听到這裡,陆酒笑出了声:「她算计我,却自食恶果,结果你要我补偿她?」
這個逻辑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陆建明說這话的时候,竟然有施舍她的口吻?
陆建明点头:「這是给你的一個教训,不然掌宝传媒也不是大公司,我們也看不上。」
其实陆建明是看得上,掌宝传媒现在有《殊途同归》這個大制作。
而且陆酒把公司经营的不错,挑选的几個艺人,最近也都有要火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如果掌宝传媒成了他的公司,到时候就能给钟婉莹一個面子。
就說《殊途同归》是钟婉莹授权,然后他让陆酒出面给钟婉莹道歉。
陆酒看着陆建明那一脸的算计,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不再反驳,只是嘲讽嗤笑的问:「行吧,你還有什么要求?」
陆建明看她這样,就当她答应了,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只要陆酒肯答应,都好說话。
陆建明继续說:「你要找律师公证一下,放弃继承陆家任何财产。」
陆酒懒得反驳,点头让他继续。
陆建明:「最后一点,你不用坐牢了,你就還会是厉太太,所以希望你用厉家的人脉,帮帮大家。」
陆酒看他說的委婉,就說:「怎么帮,你說的直白一点,不然我听不懂。」
陆建明不好意思直接提钱,就說:「厉家人脉广,家裡有从政的,你们帮忙打通一下关系,往上提一提,从商的呢,也都帮忙让大家多赚一点钱。」
「……」
陆酒等了一会儿,见陆建明沒說话了,就问:「說完了,不多考虑几個條件?」
陆建明皱眉,总觉得陆酒這样,不太对劲的样子。
陆星月着急的說:「還有,你得跟钟婉莹道歉,說你捏造苏蔓越是清风的事,還有你得跟慕少城說,你不喜歡他。」
虽然慕少城不找她要陆酒的照片了。
可是慕少城明显還沒有对陆酒死心,這让陆星月更恨陆酒。
陆酒点点头,问他们:「真的沒有條件了嗎?我不介意你们多提几個,有时候,做人還是要贪心一点的,毕竟机会难得的。」
陆建明:……
陆酒有這么好說话?
难道這件事還有反转?
這根本就不可能!
陆酒给陆老太太下毒的证据,已经是板上钉钉,现在只差报警,把她抓走了。
這样一想,陆建明心思微定:「我們是一家人,提這些要求,也只是给你一個教训,我們不会那么贪心的。」
陆酒被陆建明這话给笑死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1、交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2、转让掌宝传媒;3、放弃继承陆家财产;4、帮你们打通关系,升官发财;5、给钟婉莹道歉。」
算完了,陆酒抬头笑看着陆建明:「五個條件,這還不贪心?」
陆建明沉着脸:「這不是贪心,這是给你一個教训。」
吴淑珍冷哼:「你爸已经很给你机会了,要不然就你這样谋杀未遂的罪名,要坐几年牢,我們只是提几個條件,已经很不错了。」
只要拿捏住陆酒這個罪名,以后陆酒的一生,就都是他们的棋子和傀儡。
陆酒這辈子,還不是要听他们的话。
陆酒一脸感激:「那真是谢谢你们的宽宏大量。」
吴淑珍:「你识趣就好,只要你答应,签下合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陆酒看他们自信的样子,微微挑眉:「如果我不答应你们的要求呢?」
陆建明:「我們会给你時間考虑,只不過到了九点,你還不同意,那我只能大义灭亲,送你去警察局自首了!」
陆酒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全都认同了陆建明的话。
陆酒轻嗤了一声:「既然你们說完了,也露出了丑陋恶毒的嘴脸,那就轮到我了。」
陆建明皱眉:「你什么意思?」
陆酒看着吴淑珍冷笑:「就說奶奶为什么中风吧,或者說是吴淑珍推了奶奶,才中风?」
吴淑珍听到陆酒這话,心裡咯噔了一下,强行镇定:「陆酒,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說。」
陆星月也瞪着陆酒:「明明是你下毒害了奶奶,你现在想推给我妈,你做梦。」
陆建明沉声說:「小酒,時間不多了,现在已经八点了,你還是早点签合同,别再乱冤枉淑珍了,她到底养你长大,不是亲妈,也是养母。」
陆酒冷然看他们:「你们急什么,不会是帮凶吧?」
陆建明沉声呵斥:「陆酒,你是想坐牢嗎?」
陆酒摆弄着手机,很快电视上就有了投影:「吴淑珍,是你推了奶奶,才害的奶奶摔下楼梯,然后中风的。」
吴淑珍慌乱:「你别乱說,你沒证……」
话還沒說完,吴淑珍就看到了电视上的监控录像,脸色猛的煞白。
监控录像是吴淑珍跟陆老太太,两人站在楼梯口争吵。
因为监控不是有声的,所以沒有身影。
但是从监控裡,能有看出来,陆老太太要走,可是吴淑珍拉住了她。
陆老太太下了一半的楼梯,吴淑珍追了下去,去拉陆老太太。
结果,吴淑珍脚歪了一下,把陆老太太推下了楼。
听到动静的陆星月,很快就出来了,看到了這一幕,同时還有陆建明。
已经很晚了,所以佣人沒看到。
陆建明沒有责怪吴淑珍什么,而是抱起了陆老太太,送去了医院。
放完這一段监控录像。
陆酒抬头冷笑的看着吴淑珍:「你說,這個监控给警察局的话,你是算故意伤害罪呢,還是算谋杀未遂呢?」
吴淑珍早已经慌了,只是睁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电视投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监控。」
他们搬了這裡来,佣人就多了。
为了避免佣人偷懒或者偷东西,除了他们的房间,都装了监控。
而這一段的监控,他们早就毁掉了,而且监控储存也只有一個月時間。
過了一個月,监控录像会自动清除。
陆老太太摔倒中风的事,都已经過去一個多月了。
吴淑珍眼睛发红的瞪着陆酒:「你为什么会有這個监控录像?」
陆酒沒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陆建明和陆星月:「你们看到了,却沒有报警,而是隐瞒,算不算包庇罪?」
监控录像能删掉,当然也能恢复。
而恢复监控录像,对陆酒来說,不過是小事一件。
陆建明脸色很不好看,他也沒想陆酒竟然有這個监控录像。
陆建明沉声說:「从监控来看,淑珍她不是故意推你奶奶的,属于是意外,我們作为家属,不追究,算不上刑事案件。」
陆酒轻点头,赞同陆建明這個說法:「你說的对,很对。」
這件事确实属于意外,正要算的话,陆建明他们不追究,是不能给吴淑珍定罪的。
吴淑珍见此,松了一口气,她解释:「那天很晚了,你奶奶想出门,我就想拉住她,结果出了意外,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陆星月也松了一口气,更是逼着陆酒:「這是意外,可你给奶奶下毒却是谋杀,你還是快签合同,要不然就等着警察来抓你去坐牢。」
陆酒抬头看着他们,笑着說:「說完奶奶摔倒中风的事,那现在就說奶奶中毒了,谁才是凶手。」
陆星月喊着:「你就是凶手,证据确凿!」
陆酒刚要說话,听到外面的汽车引擎声。
紧接着,听到熟悉的声音:「酒酒不是凶手,我已经找到了谁是凶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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