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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节 客人

作者:烟雨平生
厉北承抬头打断她:「陆酒,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跟谁好過,我要的只是现在,未来。」

  是自从我們相识之后,不可以再有其他人。

  陆酒坚持自己的解释:「我跟他们沒有发生過关系……」

  厉北承沉下了脸:「我不看重這些已经過去的事。」

  他会嫉妒,但不能去介意,是他出现的比较晚。

  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什么初次,也不会因为她沒有了,就厌恶她,嫌弃她。

  這是很不男人的行为!

  只是她提起来,他就难受,他就嫉妒,他就想去把那些陆酒包养過的,追求過的人,全都给埋了!

  陆酒看他逃避,就很生气:「我第一次還在,初吻都是被你抢走的,你以后别嫉妒的发疯!你爱信不信!」

  陆酒气呼呼的說完這句话,转身就下楼去了。

  這是她思考了一晚上,想着昨晚厉北承发病的最大可能。

  他很在意她跟华飚见面,說话。

  症结在這裡,那她就告诉他,免得他多疑。

  至于男人說的不介意,那都是骗人的。

  厉北承当即就愣着,過了半晌,他扬起了眸子,勾起了唇角,浑身都散发着我很快乐的气息。

  她說,他信。

  厉老爷子正在吃早餐,看到陆酒都鼓着腮帮子下来,就关心的问她:「小酒,发生什么事了?」

  侯朝阳瞥了她一眼,低头吃饭。

  陆酒坐了下来:「爷爷,我沒事。」

  厉老爷子:「看你腮帮子都鼓的跟小金鱼似的,怎么還沒事,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侯朝阳插嘴道:「厉爷爷,就她這样的,是她惹承哥生气,谁敢惹她啊。」

  陆酒抬头看向侯朝阳:「侯先生還记得昨晚的话吧,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了?」

  侯朝阳装死的埋头吃饭。

  陆酒轻呵一声:「侯先生脑子不好,不记得话,我可以帮忙提醒的。」

  侯朝阳抬头瞪着她:「我脑子好的很,记着呢,等我吃完饭,就会兑现。」

  陆酒勾了勾唇角:「那侯先生多吃点,免得一会儿沒力气,树都爬不了,也叫不了,到时候啊,不知是猪還是狗了。」

  這是拐着弯骂他,要是不做好一点,那就是猪狗不如了。

  侯朝阳气的差点早餐吃不下了。

  很快,厉北承也下来了。

  厉老爷子看他恢复了,心情也好了一点,就說他:「你這小子,小酒都生气了,你還那么开心,又想吃闭门羹啊。」

  厉北承脸色微囧,沒想到上次吃闭门羹的事,爷爷竟然知道。

  不過,他很快恢复自然,就上手给陆酒剥了鸡蛋:「酒酒多吃点。」

  陆酒生气的把鸡蛋還给他:「你自己多吃点吧,补补。」

  厉北承又给她剥了一個,這样就两個都有了。

  他還哄着她:「别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

  侯朝阳看着這一幕,惊梀的瞪大了双眼,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那么不可一世的承哥,竟然這么温柔的跟陆酒說话,還哄她,還道歉?

  承哥是发病后,被人换了灵魂嗎?

  侯朝阳:「承哥,你被她下了迷魂药了嗎?」

  厉北承抬眸,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吃太撑,就爬树去。」

  侯朝阳:!!!

  他那個高冷一世,贵不可犯的承哥,变了!

  等陆酒吃完饭,厉北承就陪着她出了庭院。

  院子裡有一颗很大的榕树,這裡是百年老宅,這棵榕树也有百年了。

  小狼就在榕树下歇息着,旁边有它的豪华小狗窝。

  陆酒就坐在庭院裡的休闲椅上,抬头静静的看着侯朝阳,并不催促他。

  厉北承端着葡萄出来,坐在陆酒身边,开始剥葡萄,他催促上侯朝阳:「快点,男子汉输得起。」

  侯朝阳也不纠结,他是输得起的人,所以撸起袖子,就开始爬树。

  到底是练過的人,爬树于他也不是难事,三下两除二就爬上去了。

  等下来的时候,他脸色已经涨红,然后看着藏獒小狼。

  侯朝阳憋了一下气:「汪汪。」

  喊两声,侯朝阳就跑了,倒也不是觉得羞辱。

  就是觉得,太打脸了!

  被他最瞧不起的女人,给打脸了。

  陆酒看着侯朝阳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身影,问道:「他可信?」

  厉北承把剥好的葡萄,递了過去:「我跟朝阳从小就认识了,为了我,他才学医的。」

  当年侯朝阳的志愿不是医学,只是高中的时候,厉北承开始发病了,目前沒有例子,也就无法医治。

  于是,侯朝阳改变了志愿,为的就是能治好厉北承。

  陆酒垂了垂眸,想到了钟婉莹,他们填志愿的时候,钟婉莹也是为她改了志愿。

  当年,她很感动,为钟婉莹量身定制剧本,让她一角红遍半边天。

  结果……

  厉北承敏锐的感受到陆酒不一样的气息,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陆酒抬眸,弯了弯唇角:「沒事,就是想起一個人了。」

  厉北承皱了皱剑眉,沒再问。

  空气中,安静了下来。

  虽沒有說话,但气氛却很和谐。

  陆酒抬头问厉北承:「你每次发病,都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嗎?」

  厉北承:「嗯。」

  陆酒单手托腮,测看着厉北承:「那发病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厉北承還是摇头:「不知道,沒有记忆。」

  陆酒:「你第一次发病是15岁,当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嗎?」

  陆酒是要给厉北承治疗的,自然也就了解過他的病发歷史。

  十五岁之前的厉北承,還是风华青少年,他也沒有现在這般暴戾,冰冷。

  他如同每一個青少年那样,对生活充满了热爱,也很阳光。

  十五岁,其实還是個孩子。

  但厉北承第一次发病,是在学校裡,他毫无征兆的打伤了同桌,說不出话来,只会张着嘴巴,像野兽一样呐喊着。

  谁靠近他,就打伤谁。

  从那以后,那個别人家孩子的厉北承,成为了人人惧怕的疯子厉爷!

  李叔从客厅出来,听到陆酒這個问话,都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

  十五岁,那是少爷不能触碰的伤疤!

  厉北承只是顿了顿手,冰冷开口:「病发前半個小时,我拒绝的一個女生,她跳楼了。」

  陆酒看他:「跟女生有关?」

  厉北承摇头:「不知道,反正她死了。」

  至今,都在說那個女生是他杀的。

  杀人不眨眼的厉北承,就是這么传出来的。

  而他也从此不喜女生的靠近,不喜女生的喜歡!

  经過昨晚,陆酒想要更彻底的了解厉北承,了解他的病情。

  這会儿,陆酒就多问了一点细节,她想要的。

  厉北承都一一回答,毫无隐瞒。

  陆酒问的都差不多了,她說:「让侯朝阳把你這些年的病历什么的,送一份過来吧。」

  目前,对陆酒来說,治好厉北承是主要的。

  厉北承点头:「好。」

  问完問題,两人又安静了下来,李叔早已识趣的离开了。

  陆酒侧头看着厉北承,他胳膊上包扎纱布,白色纱布,在阳光下十分刺眼。

  她沉声喊着:「厉北承。」

  厉北承看她。

  陆酒抬眸,与他对视,看着他,到了嘴边的话,就改了:「华飚是我的小跟班,不是包养的情人。」

  她查看過账户了,华飚确实每個月给她十万块。

  厉北承点头:「你早上說過了,我相信。」

  陆酒:「有些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但包养小白脸這种事,是吴淑珍他们传出去的。」

  陆酒对原主的记忆是零零碎碎的,有些人,有些事需要仔细回想,才能想起来。

  比如华飚,那就是原主打服的小跟班,配合着她表演包养戏码,两人连手都沒牵過。

  经過昨晚的事,陆酒就想跟厉北承解释這些荒唐的過去。

  厉北承看着她,愉悦的勾唇:「嗯。」

  ……

  中午的时候,侯朝阳就把厉北承的病历,都给了陆酒一份。

  他看陆酒认真翻越病历的样子,鄙视的问着:「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翻两下病历,就能治好承哥吧?」

  陆酒沒有抬头:「怎么,你又想被打脸了?」

  侯朝阳呵呵:「不說我研究這么多年,我背后的医疗团队,都是为承哥的,至今连病因都沒有找到,就你還想治好?」

  陆酒不說话,抬头就静静的看着侯朝阳。

  侯朝阳被看的很不自在,但很快又轻嗤出声:「不說你能治好承哥,只要你能大概的說出承哥的病因,我都叫你一声爸爸!」

  陆酒皱了皱眉,低头继续翻阅病历:「厉北承病发跟精神方沒有关系,而是他中毒了,一种致幻的神经毒素。」

  侯朝阳哑然,震惊的看着陆酒:「你瞎诌的吧?」

  陆酒抬头看他,說:「你要是能买到致幻剂n3,自己试验一下,就知道了,還有记得买解毒剂。」

  侯朝阳完全不相信:「你就是胡诌,骗我的。」

  陆酒扯了扯唇角,礼貌的笑着:「你试了再来跟我說,我還等着你喊爸爸,虽然我不需要你這样的不孝子。」

  侯朝阳不相信她,可是看着陆酒认真的表情,却是又不得不相信。

  总之,事关厉北承的事,他宁愿被戏弄,也不想错過,转身就走了。

  陆酒也不管他,一整天都在看厉北承的病历,她心中已经有了個猜想,只是還需要确定。

  第二天傍晚,侯朝阳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陆酒在楼上,還沒见到人,就听侯朝阳的喊声。

  「陆酒,陆酒,你快下来,快点。」

  厉北承沉着脸,看他:「什么事,這么着急,要杀人似的。」

  侯朝阳着急:「我跟陆酒說。」

  厉北承打量着侯朝阳,看他眼下淤青,還穿着长袖,手背還受伤了。

  厉北承更是皱了眉:「你跟人打架了?」

  侯朝阳:「沒有,我有事跟陆酒說,特别急。」

  這会儿,陆酒从楼上下来,瞥了眼侯朝阳那样,挑了挑眉头:「你這试验挺快的。」

  致幻剂n3并不是那么好买,侯朝阳能在一天裡就买到,并且试验了。

  不得不說,他這個医疗团队還不错。

  厉北承不解的问:「什么试验?」

  侯朝阳很着急的问着陆酒:「你怎么知道致幻剂n3的?」

  陆酒神色淡淡:「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說是不是跟厉北承的情况相似。」

  厉老爷子听到动静,以为出事情了,赶紧下来,听到這话,也赶紧问:「朝阳,到底出什么事了?」

  侯朝阳看着他们,然后這才把事情给說了一遍。

  他决定试一下陆酒說的致幻剂n3,這個不是很好买,在此之前,他都沒听到這個东西。

  昨天花了三千万,才买到的致幻剂n3。

  昨天晚上,侯朝阳就给自己打了一针,昨晚他就变了一個人,特别的狂躁,還会发出一些类似野兽的声音。

  侯朝阳身上的伤口,就是自己揍墙壁揍出来的。

  听完侯朝阳的话,厉老爷子脸色很沉:「你昨晚试验的症状,跟北承很像。」

  侯朝阳点头,拿出手机:「我昨晚還拍下来了的。」

  视频裡,侯朝阳不受控制的乱砸东西,拳打脚踢,眼前有什么障碍物,都会清除掉。

  因为是试验,所以后面還有人进去。

  也如厉北承那样,完全不认人,见人就打,打不過就咬。

  有种类似僵尸病一样。

  厉老爷子看完,脸色越发的沉了,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气息来。

  「所以,北承会這样,根本就不是精神疾病,而是被人注射了致幻剂?」

  侯朝阳抬头,质疑的看向陆酒:「我倒是好奇,陆酒怎么会知道這玩意的,连我都沒有接触到的东西,你怎么知道的呢?」

  陆酒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小狼都听得懂人话,侯先生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侯朝阳生气了。

  陆酒:「不孝子,叫爸爸。」

  侯朝阳想到昨天的话,气的噎了一下,然后涨红了脸:「爸爸!」

  他是個男子汉,他愿赌服输!

  厉老爷子看着陆酒问道:「小酒,你知道怎么回事?」

  陆酒面不改色的点头:「我在倾城一色混久了,偶然听到的,有人提到這种致幻剂的作用,看到厉北承发病的时候,觉得有些吻合。」

  厉北承看了她一眼,沒有拆穿她。

  侯朝阳却還是质疑的看她:「這么巧合,你听谁說的?」

  陆酒:「不要這样质疑爸爸,很不孝,而且我說了我不想守寡。」

  厉北承冷冷的瞥了眼侯朝阳。

  厉老爷子看向侯朝阳:「你是注射了解毒剂,那现在你是沒事了,对嗎?」

  他眼裡忍不住的充满了希望:「這個解毒剂,是不是也能用在北承身上?」

  「我是沒問題了。」侯朝阳說着看向了厉北承:「但我不知道解毒剂对承哥有沒有用。」

  這次的解毒剂,跟特效药利多剂7差不多,但效果却是不如利多剂7的。

  很明显,解毒剂用不到厉北承的身上。

  陆酒清冷开口:「厉北承的神经毒素不是致幻剂n3,這個解毒剂于他沒用。」

  厉老爷子跟侯朝阳又看向了她。

  侯朝阳皱眉:「你又懂?」

  陆酒神色淡然:「猜的。」

  侯朝阳:……

  他不敢乱說话,怕又被打脸。

  厉老爷子只觉得刚升起的希望,又被破灭了。

  侯朝阳在沙发上坐下,握着拳头,捶打着抱枕:「哪個狗屁人才,研究出這种致幻剂,简直有病,祸害精。」

  陆酒:……

  這個致幻剂,是前世她跟所在的研究室,研究出来的。

  本意是研究一种疫苗,但因为程序出错,研究出了致幻剂。

  所以,她知道利多剂对厉北承有一点压制的作用,也猜测到厉北承被注射了致幻剂這种神经毒素。

  但,厉北承的症状,不是她研究出致幻剂任何一种症状。

  陆酒抬头看向厉北承:「我要去倾城一色,你跟我一起去吧。」

  厉北承点头:「好。」

  侯朝阳一下子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瞪大了双眼:「陆酒,你是人妻,你還去那种地方,還要带着承哥一起去?」

  倾城一色可是寻花问柳的地方!

  陆酒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厉北承轻踹一脚侯朝阳:「以后,叫嫂子。」

  侯朝阳:……

  這都什么人啊。

  這次是陆酒开车,厉北承坐在副驾驶。

  他侧头,看着专心开车的陆酒,只觉得她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

  他揭开了一层,又是一层。

  始终让人看不透。

  有一种,她是陆酒,但又不是陆酒的感觉。

  厉北承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沒再去想這些。

  不管她是谁,是什么样的,他认定她开始,這些都不重要了。

  陆酒也不去问厉北承,更不会主动去解释,她喜歡這种默契,這种和谐相处。

  到了倾城一色,天還沒黑,也還沒营业。

  云盛早早的就等着了,看到陆酒,笑的一脸谄媚,跟只小舔狗似的。

  他开口想要喊陆酒一声师父父,不過侧头看了眼厉北承。

  陆酒看他一瘸一拐的,還捂着屁股:「在你师公面前,照旧。」

  云盛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师父父,我早就准备好了,也沒有别人了,今天就我們三個人,到天亮都沒人来打扰。」

  說完瞥了眼厉北承,很鄙视的不想承认這個师公,但這個美色,符合师父父的标准。

  厉北承不在意這些,瞥了眼云盛:……

  云盛走在前面,走一步,那就龇一下牙。

  陆酒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微微挑眉:「挨打了?」

  云盛不以为意,還略带点骄傲:「沒事,抗揍。」

  偷了家裡的宝贝,沒被打断腿,那是他受宠!

  厉北承环视着四周,问道:「我們要去哪裡,做什么?」

  云盛在前面带路,来到了顶楼,总统级别的超奢华套房。

  所以,厉北承才有這么一问。

  云盛揉了揉自己揪痛的屁股:「带你们去一個绝密基地!」

  云盛在床头灯的地方,摸索了一下,按了按,很快电视的那面墙,就挪动移开了。

  厉北承看向云盛:……

  這家伙,是不是忘了云家和厉家不对付,就這么在他面前,开了机关?

  云盛走在前面,還不忘跟陆酒邀功:「师父父,我厉害不,這可是我亲手设计的。」

  陆酒看着云盛,今天穿的黄色花衬衫,白色西装裤子,看着花花公子的贵气,但是被他胸口那一块孔雀毛别针,给破坏了這一分贵气。

  云盛:「這裡是個旋转楼梯,到地下室,连接隔壁小区。」

  陆酒无语的看他:「我們就不能直接去嗎?」

  云盛理直气壮:「当然不能,不然還怎么叫绝密基地。」

  厉北承安静的跟着,本以为会有多厉害的机关,结果发现他想多了。

  云盛設置的机关密碼,都是他的生日!

  至于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了一個科技园,就在倾城一色一公裡外的科技园。

  厉北承:……

  是他高估了丰城第一恶少的智商了!

  厉北承凑在陆酒的耳边,低低的问她:「他拜你哪方面为师?教的会?」

  陆酒:「药剂师,古武。」

  以前都是網上教学,古武学不会能理解,可是药剂师……

  智商問題了。

  厉北承心疼道:「辛苦你了。」

  云盛正在扫脸开门,听到身后的嘀咕声,回头看他们:「你们的悄悄话,可以再大声一点。」他都听到了!

  外面简陋的楼房,开门进去之后,完全不一样了。

  如白昼一样的灯光,各种各样的高级设备,一下子就让這裡高大上了起来。

  陆酒看着這些久违的设备,也有些怀念:「小云子,不错啊,這设备。」

  云盛骄傲的抬着下巴,用手弹了下胸口的孔雀别针:「那当然,這可是我的终身爱好。」

  陆酒点点头,环视了一圈。

  厉北承看着這裡的设备,還有上面很多的研究半成品,以及一些成品,很是震惊。

  沒想到,纨绔第一恶少,竟然還有這样的地方。

  陆酒只是环视了一下,就沒有太多感觉,她问云盛:「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嗎?」

  云盛用力点头:「师父父吩咐的,那是必须准备好的。」

  陆酒嗯一声,看向厉北承:「那你给厉北承抽血。」

  今天,陆酒是要亲自给厉北承抽血,检验他血液裡的成分。

  如果厉北承被注射的是她研究出来的致幻剂,那用她的方法,就一定能检验出来。

  厉北承也不问陆酒为什么会這些,全程很配合。

  這中间,厉北承抽了一次又一次的血。

  陆酒的脸色是越来越凝重,直到十一点,她才把裡面那些细微的成分,给检验出来了。

  云盛赶紧探头看去:「师父父,怎么样?」

  厉北承也抬头看向陆酒,等待答案。

  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惧死亡。

  可是遇到她之后,他开始畏惧死亡,贪恋生命。

  陆酒看着一张又一张的检验结果,经過对比,她脸色不是很好。

  她抬头看着厉北承:「有致幻剂0的成分。」

  云盛惊讶:「致幻剂0?」

  這是致幻剂的初代,听說早早的就出现了,但是因为毒性太大了,后来就禁掉了。

  后面的致幻剂都是改良過,且同时配出解毒剂来的。

  厉北承自然也知道這种,他皱眉:「致幻剂0不是一研究出来,就销毁了嗎?」

  根本就沒有流到市面上。

  云盛有点绕的挠挠头:「也不对啊,师父父不是說只是有致幻剂0的成分嗎?那就不是致幻剂0了?」

  陆酒点头:「是在致幻剂0上做了基础的改变,毒性不大,但是变幻莫测,一种慢性毒药,目前沒有解药。」

  主要是她找不出另外一种成分是什么。

  云盛啊了一声:「那明年這個时候,师父父岂不是就守寡了……啊。」

  云盛還沒說完,脑袋就被一左一右的敲了一下,他抱头讪讪闭嘴。

  厉北承看向陆酒,幽深的眸子,暗了暗。

  「现在知道是致幻剂0,就算现在不能研究出解药,但……」陆酒抬头看向厉北承:「我能让你活到明年這個时候。」

  厉北承黯淡下去的眸子,在与陆酒对视的时候,亮了起来,他点头:「我信你。」

  云盛更是崇拜的亮着星星眼:「师父父就是厉害。」

  从研究室出来,外面已经安静了很多,人来人往也少了一点。

  陆酒沒有再跟云盛走那多此一举的密道了。

  快到倾城一色的时候,陆酒停下来侧头看着云盛:「我以前追過你,给你下药,被打個半死?」

  一提起這事,云盛顿时一個激灵的站好,還感受到了来自厉北承的杀气。

  云盛连连摇头:「不是,這件事后来查清楚了,是有人都给我們下了,也不是我把你打半死,是你自己为了清醒,自己伤的。」

  当时场面很可怕的,就是为了她自己的清白,各种撞墙,弄的伤痕累累,差点就跳楼了。

  這也是云盛看到陆酒就躲的原因,连死都不怕的女人,那不可怕嘛。

  至于喜歡他?

  這丰城谁不知道,陆酒最喜歡的人是霍江东。

  這话,云盛可沒胆子当着厉北承的面說出来。

  云盛脑子有点转過弯来,凑過去问陆酒:「师父父,既然你一直在丰城,为什么一直都不认我啊,還網上授课,耽误我成为神医了!」

  陆酒瞥了眼這個傻狍子,沒有回答。

  云盛又自顾自的回答:「我懂了,师父父這是在披大马甲,扮猪吃老虎!」

  谁能想到,丰城最让人生厌,最一无是处的纨绔大小姐,竟然是古医门的悦然神医!

  云盛光是想想就自己知道陆酒這個马甲,那骄傲感,浑然而发!

  ……

  第二天,陆酒正在电脑面前,列下药物器皿清单,要让云盛去买。

  佣人上来說道:「少夫人,您的奶奶来了。」

  陆酒說了声知道,就把清单保存好,下楼去了。

  在客厅裡,不仅看到了陆老太太,還看到了陆星月跟霍江东。

  厉老爷子看到陆酒,赶紧喊着:「小酒,快下来。」

  霍江东抬头看着陆酒,她穿着米色长裙,浓密柔顺的头发,呈波浪卷,随着走动,头发晃动,像是海藻一样。

  她优雅的从旋转楼梯下来,宛若女王一样,那般耀眼,那般高贵。

  霍江东都不由得看直了眼,每一次看见她,都有不一样的惊艳。

  陆星月只是瞥了眼陆酒,就侧头去看霍江东,见他直勾勾盯着陆酒看,就恨的咬牙。

  陆酒有一個厉北承就算了,竟然還勾引霍江东!

  真是发骚,犯贱!

  陆老太太看着陆酒這样,欣慰的笑着,這才是大小姐应该有的模样。

  陆酒坐在陆老太太身边:「奶奶怎么来了?」

  陆老太太還沒說话,陆星月就满是担忧的开口:「姐姐,我們听說前天厉爷生病了,担心你们,就来看看了。」

  昨晚厉北承的动作很大,很快就传了出去。

  陆老爷子本来還礼貌招待的笑脸,听到這话,笑脸就消失了。

  還以为他们是来看望陆酒的,這看着是来看笑话的?

  霍江东也担心的问:「陆酒,你有沒有哪裡受伤?」

  陆老太太也一直担心的是這個,她抓着陆酒的手,就是上下查看:「他有沒有打伤你,有委屈别压在心裡,奶奶护着你。」

  厉老爷子是不开心,可人家的关心也沒错。

  让陆酒嫁厉北承,确实委屈了她。

  陆酒:「奶奶,我沒事。」

  陆星月眼尖的落在陆酒的脖子上,尖锐出声:「姐姐,你脖子都青了,是被掐了嗎?這太危险了。」

  听說厉北承发疯,会掐死人的。

  厉老爷子看陆星月不顺眼,冷冷的瞥眼過去:「陆二小姐不会說话,就去学学手语。」

  這样乱說话的舌头,早晚被割掉!

  陆老太太也是看到陆酒脖子上的痕迹,担心的看着她:「小酒……」

  陆酒抬手摸了摸脖子,不由得红了脸:「奶奶,這不是他掐的,是……他亲的。」

  那晚,厉北承有些疯狂,又亲又吸還轻咬。

  這痕迹,過了两天都還沒消下去。

  陆老太太不相信,把陆酒的领子,往下拉了一点,看到锁骨上的痕迹,也是老脸一红。

  作为過来人,太懂這個了。

  陆老太太转头瞪了眼陆星月:「下次說话注意点。」

  陆星月看了眼陆酒,然后低下了头,不再乱說话。

  霍江东眼裡有些喷火看着陆酒,好似自己被戴了個大绿帽。

  厉老爷子对陆酒說:「小酒,你奶奶来了,带他们去花园坐坐,四处逛逛,一会儿佣人送点心花茶過去。」

  他们肯定要问起厉北承,他在這裡,也不好听,听了也不舒服。

  陆酒点头,然后带着陆老太太他们去花园。

  陆星月是第一次来厉家,看到了這裡的奢华和贵气,每一件的物价,都让她咂舌。

  而花园,竟然比她住的别墅,還要大。

  這,就是厉家!

  這样的权势,财富,是霍家,霍江东无法比拟的!

  陆星月贪婪的看着厉家的一切,心想:這厉太太的位置,要是她的,该有多好啊。

  陆酒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厉北承。

  陆酒带着他们在休息区坐下,佣人就送来了茶和点心。

  陆星月尝了一口点心,都不由得瞪大双眼,竟然是甜心楼的糕点!

  這個甜心楼的糕点,每天限量一百份,最便宜的都是一万块一份,她只是有幸吃過一次。

  现在,厉家竟然拿着招待客人!

  陆星月再一次嫉妒了!

  陆星月抿了抿唇瓣上的糕点屑,抬头看着陆酒:「姐姐,怎么沒看到厉爷?」

  陆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是到底来看我的,還是来看我老公的,你未婚夫還在旁边,就這么关注别人的老公,私底下去那不得爬床?」

  霍江东质疑看向了陆星月。

  陆星月的脸色,瞬间不好看,她低着头,低低的說:「我只是觉得奶奶第一次来,厉爷沒来问好,有些不礼貌。」

  陆酒:「奶奶要来,沒有提前說,奶奶不会怪罪他的。」

  陆老太太点点头:「我来也不是看他的,是看小酒的,你沒事就好。」

  消息是昨天传出来的,陆老太太有事沒来,今天就特意赶了過来,生怕陆酒出事。

  這会儿,看到陆酒安然无恙,她這颗心才放松下来。

  陆老太太看着陆酒问:「厉北承他前天真的发病了?」

  以前的事,到底是听說。

  她看着厉北承那样矜贵,就有些怀疑那些是诋毁他的流言了。

  陆酒:「他只是情绪有点不好,闹点小别扭,沒事的,奶奶,他很好。」

  霍江东看了過来:「厉家好几個保镖都送去医院了,這叫闹小别扭?又不是女孩子。」

  陆酒抬眸冷冷的看着霍江东:「怎么,在别人家裡,說主人的坏话,让你很有优越感?」

  陆星月柔柔开口:「姐姐怎能這样說江东哥,他很关心你的,听說厉爷发病,他担心的两天都沒睡好呢。」

  陆酒看了眼精神奕奕的霍江东,轻呵一声:「觉沒睡,饭沒少吃,真是会关心别人家的老婆。」

  霍江东正在拿糕点,听到這话,就顿住了手。

  陆老太太侧头看霍江东:「你是星月的未婚夫,多关心点星月。」

  少理会陆酒。

  陆老太太可不想陆酒因为霍江东几句关心,就又对他上了心,恢复以前的模样。

  陆老太太又不放心的问了厉北承的情况,确定只是外面传的太夸张了,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都說厉北承又发疯杀人了,外面那些人也真是瞎传。」

  陆酒轻笑:「真杀人,法律都不会放過他的,何况這种连续杀人的。」

  根据传闻說的那样,厉北承就是個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這跟连环杀人犯有什么区别,再多财富,再遮天的权势,也保不住這样的杀人犯。

  陆老太太一想也是,对自己深信這种传闻,而感到好笑。

  陆星月抬头环视着四周:「奶奶难得来一趟,姐姐带着四处看看吧,让奶奶也更放心一些。」

  陆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陆星月又在打的什么坏心思。

  陆老太太对陆酒住的地方,挺感兴趣的,表现出要逛逛的表情来。

  陆酒就站起来,带他们去走走。

  陆星月跟在身后,勾了勾唇角。

  厉家占地面积广,有着很多娱乐设施,還有一個小型的高尔夫球场。

  露天游泳池這些就更不必說了。

  让陆星月震惊的是,厉家竟然還有一個中型的海洋世界。

  這哪裡是家,這根本就是旅游景点!

  陆星月忍不住的拿着手机拍拍拍,一切豪华,早已超出了她对有钱人的想象。

  她自觉陆家和霍家很有钱了。

  可是在厉家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陆星月拍下了照片,发到朋友圈,把位置定在了這裡。

  她抬头,看到陆酒正在跟陆老太太有說有笑,给她介绍一头鲨鱼。

  再看看霍江东在后面跟着,那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陆酒身上,眼裡有着着迷的光芒。

  陆星月握了握手机,然后小跑着回去,拉着陆老太太的手:「奶奶,快過来看,這裡的小丑鱼很漂亮,我给您拍照吧。」

  陆老太太太都還沒說呢,陆星月抓着她就跑了起来。

  陆老太太只能說:「慢点,我這把老骨头跟不上,都订婚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小孩子。」

  陆星月一脸天真无邪:「奶奶长得這么好看,就要多拍点照片,以后告诉孩子们,美貌基因都是遗传奶奶的。」

  女人到老了,都喜歡被夸漂亮。

  陆老太太被夸的,很配合拍照。

  霍江东看陆酒一個人落单,就跟她說话:「小酒,我帮你拍照吧,這裡很好看。」

  陆酒神色淡淡:「這是我家,我想看就看,沒必要拍照。」

  霍江东噎了一下。

  這偌大的海洋世界,不是外面掏钱买票的旅游景点,是厉家的一個休息地方。

  而陆酒是這裡的女主人!

  霍江东低头看着陆酒,淡蓝色的灯光,落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更加朦胧,仙气飘飘。

  清冷的脸,红润的唇,看的霍江东心都痒痒。

  霍江东朝陆酒走近了一步。

  陆酒皱眉,迅速后退,抬眸瞪着他:「你干嘛?」

  霍江东低头看她,第一次看到,她這样生气瞪着人的样子,竟然也是這般好看的样子。

  他看着她:「小酒,我知道你很不开心,你是被强迫嫁给厉北承的。」

  陆酒扯了扯嘴角,懒得听他說话,抬脚就走。

  霍江东快步的跟上,努力跟她并肩:「小酒,我可以帮你离开這裡,我送你出国,带你去一個厉北承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陆酒懒得理他。

  陆星月正在给陆老太太拍照,余光瞥着陆酒這边。

  看到陆酒過来,她心中有了思量,就又认真的给陆老太太拍照了。

  霍江东低声說:「小酒,你這么喜歡我,就听我一次,我不会害你的。」

  陆酒声音冷冷:「我說過,喜歡你的那個陆酒,已经死了,现在的陆酒是厉北承的妻子,是他的太太,一辈子都是厉太太。」

  霍江东快跑一步,拦在了陆酒的面前:「只要分居两年,自动离婚。」

  他低头看着她:「小酒,只要你愿意,我带你离开,我养着你,我会对你好的。」

  陆酒抬头,愕然又厌恶的看着霍江东:「你這是要我放着厉太太不当,给你做情人?」

  霍江东心裡存着的就是這個想法,但他也不能明晃晃說出来。

  他皱起了眉:「话不能這么說,我這是为你好,厉北承是好看,可到底有精神病,還活不久。」

  說着,他目光有些喷火的看着陆酒的脖子:「你看,這次厉北承发病,你就……」

  陆酒不耐烦的打断他:「他沒有伤害我,這是吻痕!」

  霍江东:「那他這是婚内强迫,你根本就不愿意!」

  陆酒懒得跟這种自以为是的人說话,抬脚便要走。

  然而,霍江东却是又拦住了她:「小酒,我知道你還喜歡我,我也是真心想带你走,我……」

  他微微俯身靠近陆酒。

  陆酒警惕的往后退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冷冷的看着霍江东。

  霍江东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扫了一眼陆星月那边,见她们沒有看過来,他這才压低声音:「小酒,你是喜歡我的,只要你离开厉北承,我会对你好,我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陆酒实在是被他给恶心到了,只是冷冷的說:「让开。」

  霍江东只当她還坚持,朝她伸出手,就是要去拉她的手。

  陆酒眸子一冷,抬起脚,狠狠的往他胯部,踹了過去。

  「啊!」霍江东一下子就捂住了裤裆,惨叫了起来。

  陆老太太看了過来,拄着拐杖,快步走過来:「怎么了?」

  霍江东已经蛋疼的說不出话来,就指着陆酒,疼的手指都在发抖。

  陆星月看着,声音有些尖锐:「姐姐,你又因为江东哥不给你靠近,恼羞成怒了嗎?」

  陆酒听着她那跟喇叭似的声音,就觉得耳朵疼。

  她冷冷的看着陆星月:「看清楚了,我希望這個垃圾桶,滚远一点!」

  陆酒說完,抬起脚又是朝着霍江东,狠狠一踹,直接把他给踹飞了出去。

  「啊!」

  霍江东還沒从蛋疼中回神,就被踹飞出去,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滑出了四五米远。

  看着這一幕,陆星月愣住了,她抬头震惊的看着陆酒:「姐姐,就算江东哥拒绝你,你也不至于這么狠的吧?」

  陆酒低眸冷然的看着陆星月。

  陆星月有些恐惧,可還是咬了咬唇瓣:「我知道姐姐喜歡江东哥……啊!」

  陆星月话還沒說完,也被陆酒一脚给踹出去了。

  先是飞起,再落在地上,如滑翔一般,滑了四五米远去。

  刚晃悠着站起来的霍江东,就又被滑過来的陆星月,给带倒了。

  两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陆酒冷漠的收回了脚,神色淡淡:「還有你這個垃圾。」

  陆老太太走得慢,就在三步远之外,看着出手狠辣的陆酒,整個人就怔在那边。

  陆酒抬头看着陆老太太的震惊表情,就皱起了眉头:「奶奶。」

  陆老太太沉声问她:「为什么打人?」

  人老了,自然喜歡家裡和谐相处。

  這会儿,陆老太太看着陆酒当她面這么暴力,就严厉了起来。

  当然,她首先问的是原因。

  陆酒厌恶的瞥了眼霍江东:「霍江东让我离开你,叫我给他当情人,打他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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