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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女儿名字的深意!(二合一)

作者:奕小珩
這几個月以来,谢柳翠悔得是肠子都青了。

  也是思来想去了好久。

  才想到利用今天這個机会,“自然”的找到方鸿安,然后把关系缓和下来。

  但眼前的方鸿安,显然比之前接触的时候,更显得冷漠,不加掩饰的就是断然拒绝。

  谢柳翠被呛的尴尬无比的同时,一時間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就方鸿安那些话,要是搁在以前,她叉着腰就是骂上了。

  但如今今非昔比,现如今人家才是香饽饽。

  要玩算计,谢柳翠也是看清了,知道自己也完全不是对手。

  思来想去,谢柳翠觉得也只有服软认错這一套了。

  当即,是赔笑着点头:“好!好的呀!鸿安!你如果不想我們来,我們就不来!不来啊!”

  “来!這是房子的钥匙!”

  說话间,已经是掏出一把钥匙。

  尽管在拿出来的时候,脸上明显是有那么一分不情愿,但還是咬着牙递给了方鸿安。

  看到這一幕,倒是令方鸿安有些错愕了。

  這位大伯娘,倒也真是個识时务的狠人。

  摇摇头,却也并沒有接,只是淡淡的道:“等到时候去村委做完交割再說吧!”

  這会的功夫,方鸿安也是想明白了。

  這老屋,自己是一定要拿到手裡的。

  毕竟,這就是爷爷留给自己的,裡面也承载了他从小到大很多的记忆。

  不過,却也不急在這一时。

  這大伯大伯娘既然主动提了這事,就不怕他们反悔。

  就退一万步的說,他们反悔了也沒用。

  就這老屋的事情,方鸿安也早在老支书他们那裡打過埋伏了。

  当初爷爷交待后事的时候,大姑方翠红還有村裡一位老人也都在。

  到时候只要有他们在场作证,這屋子就轮不到大伯家半点。

  默然的绕過了谢柳翠,走进屋子后,方鸿安来到家先牌位前,先是摆放祭祀的菜和酒,然后烧纸钱,点蜡烛,敬香。

  一套祭祖的流程做完,目光深深的凝望着旁边挂着的那堆老人的照片,眼前恍惚间似乎是浮现出了俩老的音容笑貌。

  “二老!放宽心吧!孙儿我很好!”

  “老婆很好,日子也很好!”

  “你们的小孙女也很可爱,能吃能睡!对了,孙媳妇說了,明年還要生一個大胖孙子……”

  ……

  重生這一世。

  叹然的同时,很多前世很难共情的情绪,就在這凝望间涌了上来。

  方鸿安默念了几句,又伫立了片刻,才是打扫收拾了一番,转身出了门。

  等他這刚出门,候在一边一直沒有走的两道身影再次走了上来。

  這次,换成了方鸿安的大伯方庆山走在了前面。

  “鸿安!”

  方庆山的脸皮明显不如谢柳翠厚。

  谄笑的同时,脸上多少是有些不大情愿。

  看上去,应该是被方鸿安那位刁伯娘逼迫着上来的。

  看着他這副模样,方鸿安沒来由的一阵厌恶,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准备开口的方庆山。

  “大伯!”

  方鸿安暼着嘴,淡淡一笑:“還是……像我說的吧,大家……各自安好吧!”

  “就现在這样,各走各的道就挺好的!”

  “都說好的事情,你们是真沒必要非得委屈自己腆着脸来找我!”

  “也省得我要說那些难听的话不是嗎?”

  淡淡的扔下這一段话,方鸿安转身把老屋的那把大牛头锁锁上,在這二人尴尬呆滞的表情中,缓缓离去。

  老屋外的坪子上。

  方庆山一张老脸,先是呆滞,随后很快变成了腊猪肝一般的颜色。

  而一边的谢柳翠,嘴裡咬得是吱吱作响。

  “气……气死我老娘了!”

  “不识好歹的东西!真当自己是什么了!”

  “老娘我說什么也是伱的长辈!”

  “爹妈死得早,沒教养的东西!我倒看你能能干上天去!”

  “养蜂……”

  ……

  破防了的谢柳翠,撒泼一般的跺着脚朝方鸿安离开的方向狠骂了起来。

  疯骂了一阵,回想着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一幕幕,還觉得是不解气。

  看见自己男人方庆山耷拉着個脸,一脸无能的站在一边,怒不可遏的冲了過去,指着方庆山劈头盖脸的再次疯骂了起来:

  “老天爷呀!我是有多瞎眼,怎么嫁了個你這么沒用的男人!”

  “被一個侄子指着脸骂了,都不敢骂回去!”

  “知道的是知道你是当伯伯的,不知道的還以为你是個老乌龟呢!”

  “老娘命苦呀!”

  “嫁进你们老方家,是要钱沒钱,要地位沒地位,男人沒用就算了,现在還要受你们老方家小辈的欺负……”

  “沒用!沒用!方庆山,你個老乌龟怎么能這么沒用呢……”

  ……

  她一阵疯骂。

  不解气的同时,還是手握着拳头,一边骂一边往方庆山的背上狠狠的招呼。

  方庆山這边,被方鸿安讥诮得哑口无言。

  心头真是堵得慌呢。

  听着先前谢柳翠骂得那些难听的话,本来就已经是极力在克制了。

  這会,谢柳翠劈头盖脸骂得难听不算,還直接上手。

  方庆山隐忍了一阵之后,心头积累了多年的怨气,终于是压制不住了。

  “轰!”

  怒火攻心之下,脑门一热,眼睛一红。

  迎着谢柳翠锤過来的手,猛地就是一推。

  使出全身力气之下,饶是谢柳翠那矮胖的身姿吨位相当了得,也直接被推得直接失去平衡。

  “砰!”

  谢柳翠屁股向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面朝上的直接摔個四仰八叉。

  “哎呀!”

  下意识的一声叫痛之后,谢柳翠先是一懵。

  愕然的蹲坐了起来,等看明白是方庆山发怒把他推倒之后,她顾不上屁股痛,一把跳了起来。

  扯着尖喉咙发疯一般的朝着方庆山就冲了過去。

  “方庆山!你個沒用的男人,還敢对我动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谢柳翠!你個泼妇!要不是你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至于变成這样嘛!老子沒用?那是老子以往让着你!死泼妇……”

  被点燃了怒火的情况下,方庆山也是急红了眼,怒吼着直接朝着谢柳翠冲了上去。

  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别看方庆山是個男的,但体型方面,跟谢柳翠根本沒法子比。

  撕扯在一起之后,脸上很快挨了谢柳翠一记“五爪金龙”,脸上被抓出了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這一爪让方庆山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抓住谢柳翠再次抓過来的手,一巴掌甩在了谢柳翠的脸上。

  谢柳翠哪在方庆山身上吃過這种亏。

  捂了一下脸,又哭又骂,下了狠劲之下,直接上嘴咬住了方庆山的手……

  這俩人撕扯打斗的声音,也很快引得人看了靠了過来。

  起初,听见那撕扯叫痛打斗的声音。

  還以为是村子裡哪两家死对头干起来了,很多人都是抱着劝架的目的来的。

  等那些人凑過来看清是這谢柳翠和方庆山這一对老夫老妻之后,一個個先是惊讶的揉起了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要說谢柳翠打方庆山,那他们是信的。

  但眼前的方庆山也凶得跟個疯猴子一样,那委实就太陌生了。

  而听着他们互相叫骂的声音,再一看這就是方鸿安爷爷那老屋,很多人也就立即明白這两夫妇打在一起的缘由。

  于是,這架也不劝了。

  拱着手,戏谑的在一边看起了戏。

  這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些吃過谢柳翠亏算计亏的人,還在一边趁机煽风点火起来。

  這打急了眼的夫妻俩,很快就扭打到了地上。

  架势也是越来越凶……

  好一阵子之后,還是闻讯過来的老谢屠夫和方鸿华一行人,把两人拉扯开来。

  但那时候,方庆山的脸上,已经满是抓痕,而谢柳翠也是鼻青眼肿,脸被扇得发青的肿了起来……

  乍一看,都已经完全认不出是俩人了!

  ……

  ……

  方鸿安這边。

  回到家過了半個多小时后,才知道他那大伯和大伯娘互打的好戏。

  方鸿安是沒想到還有這种精彩的戏码。

  這看来……

  大伯一家這個年是不好過了。

  要說起来,好像這始作俑者還是自己呀。

  不過,想想先前那刁伯娘的可恶嘴脸。

  又觉得,這一家子是命该如此。

  一笑了之之后,报上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儿,跟兰文绣一起,往方成涛家裡走去。

  這過年的团年饭,是各家有各家的安排。

  所以,几家人就越好,在小年這天聚餐一下。

  聚餐的地点就定方成涛家裡,参与的人除了方鸿安他们這一家三口,還有王通和兰淑芳夫妻俩,再加上郑全。

  顺便,方鸿江還叫上了杨老木匠和红婶,以及杨老木匠那小徒弟。

  几大家子人,可以预见是满满的一大圆桌。

  听說方大金刚一家子从大清早就开始准备了,方鸿安和兰文绣也想着,家裡的事情搞清了,就早点過去帮帮忙。

  不曾想,等两人過去之后,才发现王通、郑全他们几個人已经提前到了,已经帮着干得差不多。

  方鸿安和兰文绣這一到,基本就是被按在火炉旁边烤火。

  兰文绣本来是想去帮着洗下菜的,但端起的水盆都被兰淑芳抢了過去。

  然后被王瑛扶了回来烤火。

  這围炉而坐,方鸿安手上刚满两個月的女儿,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這個人逗逗,那個人抱一抱。

  小家伙還不会认生,任谁抱都是等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打量,间或着张开嘴伸出粉嫩的小舌头。

  可爱的乖巧的模样是人见人爱。

  转了一圈,轮到杨木匠這边的抱在手裡之后,他逗了一下,满是沧桑的脸上,那和煦的笑容如同暖阳一般把那片严肃溶解覆盖。

  老木匠眯着笑脸,咿咿呀呀的逗了好一阵,顺口向方鸿安问了起来:“鸿安!起了小名和大名沒有呀?”

  八十年代,還不像后世那样,出院的时候,就要取好名字,以便于开出生证明。

  在出生证明制度還未实施的年代,像薪县這种小县城,宝宝出生之后,一般都是不急于起名字的。

  很多人,就算是起名,一般也就是起一個小名。

  正式的大名,也叫书名,一般都是等到上学的时候才定下来。

  老木匠這么一问,也是出于关心,随口的一问。

  “都起号了的!”

  方鸿安的這個回答,让围坐的一众人立即来了兴致,纷纷看向了方鸿安。

  “小名叫暖暖!”

  “就是暖和的暖,意思是這小家伙就是乖巧暖人,就是我的暖心小棉袄!”方鸿安一脸得意的解释了一番。

  “哈哈!這起得好呀!”

  一边的红婶是忍不住拍手。

  方鸿安喜歡這個女儿,那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事情。

  這名字這么起,那也是起得合乎方鸿安的心意。

  “大名呢?”

  “是呀!大名也应该起得有寓意吧!”

  方鸿安這么一說,众人也就更感兴趣了。

  “书名呀!”方鸿安笑嘻嘻的朝着兰文绣眨眨眼,然后道,“叫方悦兰!”

  “方——悦——兰”

  几個人重复着琢磨了一下,反应快的是很快反应了過来。

  不由得是莞尔一笑的看向了方鸿安身侧的兰文绣。

  尤其是兰淑芳和杨丽丽,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兰文绣。

  倒是王通有些不解的凑了過来:“哥,兰是嫂子的那個兰,悦是哪個悦呀?月亮的月嘛?”

  方鸿安:“……”

  一边的兰文绣在方鸿安說出那名字的时候,脸上本来就有些红霞。

  被這么一问,那红霞顿时是渲染得更是绚丽了。

  “黑憨货!”一边的兰淑芳转過头去,朝着自己的丈夫翻了個白眼,沒好气的道:“平时让你多跟鸿安哥学一下,多看看书看看报,就老是說忙,這时候知道自己沒文化了吧!”

  “嘿嘿!”

  成婚也快小半年了,王通同志也早已经非之前的憨货直男,被妻子当众這么一训,那脸上挤着笑的同时,是马上咧着嘴认错:“老婆!我的!我的!我回去就看书!就看报!”

  那一副被训就认错发誓的姿态,是做了溜极了,显然平时是沒少演练。

  這一番流畅动作裡,也极有他那個妻管严父亲的影子。

  “每次都這样!信你的鬼嘞!”

  兰淑芳表面上是一副不满意,但嘴角也是含着明媚的笑容,显然对王通同志這番表现還是极为满意的。

  对王通打使了個眼色,让方鸿安去到一边等着,然后才是凑過去小声的解释了起来。

  她這声音虽然不大,但隔着不远,众人其实還是能隐隐约约听到的。

  “悦,是喜悦的悦!”

  “也就是喜歡的意思!”

  “你瞧安表哥這名字起得多好,這女儿的名字都在表达对嫂子的爱!”

  王通同志听得连连点头,“原来是這個意思呀!我哥不愧是他自己說的,是宠妻狂!”

  “去!你就說這名字起得好不好!”

  被兰淑芳一瞪,王通同志赶紧是举手表态,“起得好!起得妙呀!”

  “所以……”

  “所以,我要坚决向我哥我学习!”

  王通同志拍着胸口,“媳妇儿,我决定了,我們生個女儿就叫王……”

  王通同志转悠這眼珠子,想了好一阵子,眸子裡一亮,脱口而出道,“王爱兰吧!”

  他名字明显是学着方鸿安的模式起的。

  這乍一听,自然是不如方鸿安起得雅致。

  可细一听,兰淑芳红着俏脸,竟又觉得似乎還行。

  “算你聪明了一次!”兰淑芳赏了王通一個满意的媚眼。

  這一眼,看得王通同志心花怒放的同时,也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借机拉住了兰淑芳:“那……淑芳!今儿晚上回去……嘿嘿嘿……我們换……”

  “黑呆子!你小声点!”

  兰淑芳羞得脸颊通红的捂住了王通的嘴。

  王通這才想起来,這是在方成涛家,那旁边的火炉边是有那么多人看着的呢。

  忙是一脸的尴尬的看了過去。

  见方鸿安他们都是一脸寻常的表情,這才不由得是松了口气,朝着兰淑芳讪讪一笑,正要說什么。

  然后,就听到一阵憋不住的噗嗤笑声陡然响了起来。

  再接着……

  “噗嗤!”

  “噗嗤!”

  ……

  笑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一边的方大金刚,更是在门外边就扬起了一條长條状的长物。

  “那……黑仔!這條猪枪等下就直接舀给你了!”

  “……”

  “哈哈哈!”

  “這确实是要!”

  屋子裡,也是一片起哄声。

  ……

  這场饭前插曲是逗得一众人乐了许久。

  后面還是看兰淑芳這新媳妇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了,才很有默契的都停止了這個话题。

  而到了吃饭的时候,方鸿江還真是把那单独闷煮好的猪枪装了小碗放到了王通的身边。

  在這一众人面前,王通是早就来练出来一副厚脸皮。

  自個是吃了几块之后,一脸坏笑的吧剩余的都分给了方鸿江和方成涛這一对父子。

  用他的话来說,其他人都用不上,也不能乱吃。

  他们三個人分了吃是正好!

  憨呆的表现,是把這火炉上大圆桌上的烟火气,一下子就给带了起来。

  ……

  小年之后。

  時間久仿佛是過得越来越快了。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杀年猪、二十七宰鸡、二十八打糍粑……

  年味越来越浓。

  物资充裕之后,要准备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起来。

  方鸿安這边,自己忙碌着准备了许多。

  王通、方成涛送過来不少东西。

  再加上红婶、王瑛帮着磨豆腐、送糍粑……

  小土屋裡的柜子,是收得满满当当的,让兰文绣有些发愁着家裡快沒地方放东西了。

  日子很快就来到除夕。

  通电之后的第一個新年,温暖的白炽灯光代替了闪动的烛光,土屋裡的一家三口,安静的吃了一顿年夜饭。

  然后,随着炮竹声的响起。

  方鸿安彻底辞去了這個前世裡让他悔恨了四十年的旧岁。

  1985年,牛年,农历大年初一。

  按潇南地区的习俗,大年初一是必须起早。

  方鸿安只是稍稍贪睡了一小会,等起床的时候,妻子兰文绣已经是准备好早餐了。

  按山裡的规矩。

  大年初一,一般不出村走亲戚。

  走的也都是至亲的爷爷、叔伯之类的亲戚。

  大伯方庆山那边,已经多年沒有走动。

  听說上次打架之后,现在大伯方庆山和刁伯娘谢柳翠都是把那座大瓦房以堂屋为界,分房而治的。

  今年方鸿安自然也不会去走动。

  收拾了一番,方鸿安领着兰文绣,抱着女儿,领着拜年的礼,往老木匠家裡走去。

  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老木匠和红婶当做亲长辈来孝顺。

  就這两世的恩情,老俩口也当得起這大年初一去拜年的礼遇。

  等一家三口到老木匠家的木屋的时候,也能明显感觉到這座位置偏僻的木屋,相较于往日的冷清,明显是多了几分喜气和热闹劲。

  屋前屋内打扫了干干净净,屋子上也多了许多的装饰。

  就拿坪子前放的鞭炮纸,也明显比以往多了许多。

  方鸿安三人到的时候,红婶是眼尖的早早就发现了一家三口。

  远远的就迎了出来,扶着兰文绣走到木屋裡,才撒手。

  听见声音,扬老木匠也迎了笑着迎了出来。

  穿了一件新衣的老木匠,头发在過完小年后,又找剃头匠特地剪過,脸上的胡须也是刮過了。

  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时明显要年轻不少。

  笑嘻嘻的把兰文绣手上的宝宝接了過去,转身领着两人去烤火去了。

  這等两人进了屋,却马上有两道身影走了笑着迎了出来。

  正是郑全和郑鹏两人。

  這郑鹏无父无母,又是老木匠认定的传手艺的徒弟,這老木匠在认定了之后,就是亦徒亦儿的在对待了。

  這過年,自然是跟他们一起過的。

  至于郑全,他的情形跟郑鹏有些像。

  上次小年餐的时候,方成涛本来是极力想叫郑全過去他家過年的。

  不過,郑全明显是觉得不大好意思。

  百般在拒绝。

  最后,是老木匠也开了口,叫郑全去他那裡過年,正好跟郑鹏也有個伴。

  方鸿安一想,也正是合适。

  一众人一阵起哄劝說,甚至是最终撮合成了让老木匠人郑全为干儿子的决定。

  如此,這大年初一,在這老木匠家裡,碰到两人,也是情理之中。

  安顿好方鸿安和兰文绣,郑全和郑鹏也就是去忙活准备午饭去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方鸿安是不由得打趣的看向老木匠:“叔!這一下子多了俩儿子感觉咋样呀?”

  老木匠笑了笑,沒有纠正方鸿安的說法,只是咧着嘴,眯着眼连說了两句谢谢。

  然后,就掏出一個红包,塞进了方悦兰小朋友的襁褓中。

  到了他這個年纪,原本对于很多东西,已经沒了期盼。

  但方鸿安的出现,给他找了一個徒弟,又找了一個干儿子。

  纵然是一個晚辈。

  這一声谢谢,方鸿安也是完全担得起!

  初一在老木匠呆了大半天。

  到初二。

  按规矩是要回丈母娘家拜年。

  山上的学還沒有完全化,這一趟之行自然是不好带上兰文绣。

  不過,方鸿安也不是一個人。

  王通、兰淑芳,方成涛、杨丽丽這两对新婚人,這头一個回娘家的百年,按可是比自己還要隆重的。

  一行五人赶了個大早。

  王通和方成涛是完全效仿了当初方鸿安给老丈人贺寿的做法,這拜年礼,是各自准备了一对箩筐,高高的垒起,跳上去那扁担是重重的弓了下去。

  用方鸿江的說法,這先前都說是兰溪那边的女儿不愁嫁,兰溪女儿就是俏货的代名词。

  而现在,他们這也就是要把這杉木岭村和石湾村的名号也打出去。

  這一担两箩筐礼,日后要成为回兰溪和杨家塘那边的标配才是。

  不是争那口气,也不是充面子。

  而是感谢那山下的亲家,愿意把女儿往這大山裡嫁。

  也为這东岭上的未婚后生们,造点福。

  一路往下。

  這到祝寿那次兰建辉等着的地方。

  远远地,方鸿安就看见了兰建辉等候的身影。

  上次来报喜的时候,沒看到他,這也算是有好几個月不见。

  进城了之后,小伙子看上去明显比之前精神了一些,看上去也更是自信了。

  在他的身边,還有两個大概十四五岁的少年。

  听兰淑芳和杨丽丽脱口而出的呼声,应该都是她们俩的弟弟。

  三人也是第一時間见着了方鸿安他们,带着久等之后的喜悦,狂奔了過来。

  兰建辉是照例想帮方鸿安挑担子,不過方鸿安给直接拒绝了,只是从箩筐裡拿出了一個油纸包裹的包裹甩给了他。

  兰建辉接手就知道是书。

  欣喜的打开了之后,嘴巴就怎么都合不拢了。

  這包裹裡,有着大大小小六本书,還……又一本手抄练习册和一摞卷子……

  不仅是英语,還有数学、语文、物理、化学……

  看這些练习册和卷子上的标题,這些都是省城星城那边找過来的资料!

  這可比前面的英汉词典和英语杂志都要更珍贵!

  兰建辉拿在手裡,只觉得是沉甸甸的。

  這自从上次英语词典之后,他的成绩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過,进入县城之后,也還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跟县城裡尖子生的差距。

  用他们班主任的话来說,以兰建辉现在的成绩,保持住的话,要考上大学应该是沒問題的。

  但如果是想考一所好大学的话,那难度還是相当大的。

  這先前,兰建辉都有些认命了。

  但這在看见方鸿安准备的這些书籍之后,兰建辉眼中是立即燃起了希望的火焰,身上也是充满了斗志。

  看见小伙子那激动的神情,方鸿安也就知道這些东西,沒有白准备。

  那位跟在农校吕教授身边,叫黄彬的小伙子,還是非常靠谱的。

  跟兰建辉解释了一下资料的来源,顺便是把黄彬的通讯地址告诉兰建辉,让他记好。

  根据先前和黄彬商议好的,這以后還需要的话,就直接让兰建辉写信過去,然后黄彬那边会尽力准备好了,再邮给兰建辉。

  也就省去了自己转交耽误的時間,更及时也更准确。

  今后在养蜂场研究合作這边,黄彬還是重要的联络人,黄彬态度也是相当的积极的。

  而听說,這资料還是省城农校的大学生找過来的,以后還可以继续索要,兰建辉那激动劲就更甚過来。

  方鸿安赶到红砖大瓦房的时候,兰贵海和杨华平两位连襟是早就到了。

  等方鸿安把担子一卸,就拉着方鸿安到了火炉边,开始汇报起了养蜂场的情况。

  這撮斗岭的养蜂场的基本情况,上次他们县城的看望方悦兰小宝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說過。

  现在除了這蜜蜂過冬,给他们带来了一些麻烦和困扰,其他的也大差不差。

  方鸿安這边,還是先耐心的仔细听完,肯定了他们的成绩之后,把一些過冬保暖上不对的做法,点评纠正了一番。

  要說兰贵海他们在這過冬事项的准备上,其实是严格遵循方鸿安在《中蜂养殖实用技术》上写的来准备的。

  可問題就在于,這遵循的太死板了。

  沒有灵活的考虑一些综合因素的影响。

  导致出现了一些偏差。

  部分蜂箱,是遭受了一些损失。

  好在,从整体上来說,损失是细小的。

  属于可控范围内。

  方鸿安先是点出了其中存在的問題,随后是顺便给众人上了一堂如何活学活用的课。

  把這几人的思维和眼界,再开拓一些。

  在又帮着解决了几個困扰他们的难题之后。

  接下来,几個人又马上說起了扩建养蜂场的事情。

  根据兰贵海他们反饋過来的数据,撮斗岭养蜂场,已经满蜂箱运转超過半年了。

  在入冬蜂箱入室内之前,百分之九十三的蜂箱,已经是达到了强蜂群的状态。

  此外,他们布置在外的诱蜂桶,目前還只要有五十群蜂沒有收回来。

  蜂箱方面,也已经是积存了有八十多個……

  根据這些指标,毫无疑问的,确实是达到可以扩建第二個养蜂场的條件。

  依他们几人商量的结果,是准备开春之后,就进行建设。

  目前,他们在选址、规划方面,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方案,就等着方鸿安帮他们指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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