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63节 作者:未知 “莫想這些了,困不困?”张潜沒有回答她,反倒是将她的头摁回了胸口,轻声哄着。 這般亲昵,在另個角度,倒像极了谁家郎君在哄着自家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宋淮山立在垂花门处,一身白袍被火撩的破破烂烂,他视线落在喜盛落在张潜腰侧的那只素手,眸色转暗,透出几分不悦。 第63章 心思 可惜宋淮山一個人的落寞。 喜盛埋头在张潜怀裡哭的厉害,夜色下那抹高大的身影将她牢牢遮住,若不是那只环绕過来的玉手,谁也瞧不着张潜弓着身子,怀裡哄着個人。 “我睡不着。”哭了好一会儿,喜盛抬起一双朦胧的杏眼。 她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大火。 “臣守着公主。”张潜也知道她怕什么,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她后脑勺。 “嗯...”喜盛虽是不想睡,可见张潜都如此了只好点头,松开了怀着张潜的那双手。 张潜瞧着她走,正要跟上,便见一侧的垂花门那裡,恍惚立着個影子。 喜盛不比张潜反应灵敏,此时那身板哭的一抽一抽的,并未注意到垂花门处的宋淮山。 宋淮山原就远远地看了许久,起初猜测是喜盛還并未那么生气,如今看着张潜怀裡钻出来的人果真是喜盛,气血上涌,大步上前,拦住了喜盛的去路。 面前的男人白衣不在光洁,破破烂烂的,连着发髻也蓬松凌乱,活像地府走了一遭。 喜盛被宋淮山那黑脸吓得身子震颤,忙就退到了张潜身边。 是认定了他会护着她才有的举动。 “盛儿。”宋淮山看着她的动作,清俊的眉眼有些扭曲。 “淮..淮山哥哥...”宋淮山一身狼狈,喜盛是沒认出来的,不過听着這声音,她才试探的唤了一声。 “盛儿为何会同這個竖子在一起?”宋淮山有些不习惯喜盛与张潜的距离,伸手便拽上了喜盛的那纤细的腕子,要将人拽過来。 她手腕上的伤刚包扎好了不久,现在倒是不太疼了,不過经宋淮山這么一拽,那伤口被重重挤压着。 “啊..” 喜盛痛呼了一声,那张小脸也跟着拧了起来。 因着被拽,她那衣袖从腕上滑落,白纱缠满了那半截手臂,看着好似肿了些。 “怎么弄的?”宋淮山手上力度送了些,抬眸看着喜盛。 “夜深了,宋小郎君同個夜叉一般,這是要吓谁?”不等喜盛做答,张潜便执剑柄敲上了宋淮山的关节,疼的宋淮山只能松开手。 “张潜你放肆!”宋淮山被张潜驳了面子,脸上挂不住,有些微怒。 “淮山哥哥...”喜盛见两人箭弩拔张的势头,连忙上前挡住了宋淮山:“這是做什么?” 她說着,那眼裡的泪珠却断了串的珠子似的。 宋淮山原就是惹得她伤心的人,好死不死這会儿還出现来碍人眼,张潜有些不忿,但瞧见跟前挡着的那具小身子骨,张潜勾了勾唇,目光不屑的落在了那少年身上,带着几分挑衅。 喜盛后脑勺沒有眼睛,自然沒有看到张潜的神色,不過面对着张潜的宋淮山却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有孑然怒火,可看着喜盛竟然袒护张潜,宋淮山蹙了蹙眉,换了只手,将喜盛拉至跟前,狠狠教育道:“你瞧瞧你還有沒有個公主的模样?” “深夜与這竖子在一处便罢了,還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不要你管。”喜盛心裡委屈,可见宋淮山折腾成了這般模样,她已经沒了脾气,但還是有些小脾气在,狠狠甩开了宋淮山。 “怎么就不要我管,這儿天高皇帝远,你這般与他厮混在一起,還是夜晚,你觉得這般对嗎?”宋淮山见她赌气,也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上前拽過喜盛的手。 “你便对嗎?” “张潜才不会与你一样,你走吧!”喜盛闹得累了,不容宋淮山再碰上她分毫,便撒腿跑进了屋子。 屋子裡的阿奴還睡得正熟,喜盛放低了哭声,侧目看着张潜沒有跟进来,有些疑惑,正要转回去,便见月光照在门前,映下一道刀影。 喜盛默了默,外头也传来了两人說话的声音。 喜盛钻进了屋子裡,宋淮山原還要跟,可還沒迈进寝室,张潜便一把长刀横在了他跟前:“宋小郎君還是快些回去吧,公主累了。” “你算什么东西?”瞧着面前趾高气扬的那男人,宋淮山平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也有些收不住了。 “我就算是件东西,恐怕现如今在公主面前,也比宋小郎君重些。”宋淮山较与他,其实是年少的,年少也好,与喜盛正好相配,是大虞皇室公认的一对。 若是从前张潜远远瞧着,不会有什么。 可如今喜盛就在他身边,他见不得宋淮山待她不好。 宋淮山与喜盛是自幼的情谊,因此宋淮山觉着张潜這话甚为可笑:“你這话,就不怕盛儿听到么?” “怕,可我是這样的人,便要叫她知道我是這样的人,她怕我也好,拒我也罢,我总不会披着翩翩公子的皮囊去肆意接近她。” “你..”宋淮山好像被人生生的戳到了什么痛处,看着张潜說不出话来。 “你喜歡盛儿?”半晌,宋淮山渐渐平息下自己的怒气,定眸看着张潜。 喜歡.. 若說一点沒有,那是骗自己的。 张潜素来不是自己欺人的人,不過对着宋淮山,他却沉声笑了笑:“宋小郎君還有功夫操心這些么?” “沒有,不過张潜,收了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别忘了你是什么出身。” 宋淮山這话裡含着几分讽刺,喜盛在门后静静听着,忽的觉得有些别扭,便也不在多仓,出现在了门前:“张潜!” 她叫的是张潜,可却是对着宋淮山說的。 张潜被那含着些骄矜的语气惊的身子一怔,似乎是怕方才的话被听了去,沉沉的应了一声。 “我要睡了!”喜盛见他应答,便伸手,在宋淮山的目光之下,将张潜拉进了寝室,随后将门重重的一掩。 “盛儿...”宋淮山還欲說什么,但還未来得及說完,便挨了一记门板。 沒了外头那人聒噪,寝室裡静的出奇,唯有阿奴那平缓的呼吸声。 喜盛背着木门,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方才抬眼看向了张潜。 张潜那些话她都听着了,不過宋淮山问的那句... 其实她有点想知道。 正要问,便见张潜低垂着眉眼,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好似只做错了事情的大狗。 喜盛一怔,伸手戳了下张潜的手臂:“大人。” “臣方才并非有意冒犯宋小郎君,公主..” “我知道的,张潜...” 喜盛见他要解释,想告知他不必這般小心翼翼,可迎上张潜那双鹰眼,喜盛后半句话沒說出来。 那道目光裡,似乎有几分欣喜,不過对于喜盛来說,更多的是灼热。 她有些惧怕,与张潜的目光在空中打了個交道,便别开了头:“大人今日暂歇在短榻上吧。” - 翌日,喜盛一早便醒了。 因着塌上多了個男孩儿,所以喜盛睡的并不舒坦,還穿着厚厚的亵衣亵裤,束手束脚的,颇有些不适应。 彼时睁着眼看榻裡面那個男孩,眼圈還红着,喜盛伸手抚了抚阿奴柔软的脸颊,心裡有些泛酸。 也不知今日外头怎么样了。 正想着,外头的门便被推开了一條缝隙,喜盛闻声侧目,便见诗音端着些小食,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诗音应当是被宋淮山带回来的。 “诗音。”喜盛从塌上坐起来,小声唤了句。 “公主起了?”诗音听着声音,放下手裡的小点,将床帐挽上去一些,吧喜盛扶了下来。 “张潜呢?”喜盛下了榻,便见对面那张罗汉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叠的齐整的毛毯。 “大人一早就上山去接奴婢了。”诗音說着,语气裡竟透出几分惋惜。 “大姐姐找到沒有?”想着张潜上過山,喜盛也追问起元贞的下落。 “长公主她...” “被贼人掳走了,大人已经下令搜捕了。”想着张潜待他回来时說的话,诗音连眼都沒眨,就回了喜盛。 “哦。”那群人原是冲着她来的,不過沒达成目的,便不会轻易罢休。 這样一想,元贞被带走也不奇怪,喜盛点了点头,在诗音的搀扶下出了房门。 外头的日光有些灼人,喜盛立在门外,仰头闭目迎上那日光。 “我去做些热水,伺候公主洗漱吧。”诗音见喜盛那副模样,进屋搬出来個绣墩,叫喜盛在门口先晒着太阳。 喜盛看着诗音离开,自顾自的往门框上一倚,素手支着腮边,看着绣鞋上的那刺绣小白猫。 当时的火那么大,胖团也在裡头,這会儿应该找不着了吧... 从她记事起,那些朝日宫无聊的日子,除了保宁与宋淮山能常来寻她,一直陪着她的,便只有胖团了。 如今胖团沒了,宋淮山他也... 想起那個人喜盛脑子便有些乱,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想将這個人从脑子裡抛出去。 “做什么呢?”张潜进来时,正好看到喜盛一個人坐在门口摇头,有些好笑。 “啊..” “沒。”喜盛下意识的停住,看着忽然立在门前的张潜。 现在时候還早,张潜却已经穿戴整齐,连着诗音都接回来了,想必起的比她還早。 不知道累似的。 喜盛嘀咕了句,张潜這边却微微俯下身,那白团儿也察觉到了什么,从张潜领口探出头来,观望着四周,见到喜盛,立马贱气的喵呜了一声。 喜盛听着那熟悉的叫唤,杏眼一亮,看向了张潜放出来的胖团,立马从绣墩上站了起来,接住了从张潜那边直奔她的胖团。 胖团也被烧了,尾巴上的绒毛秃了一块,趴在喜盛怀裡委屈的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