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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64节

作者:未知
喜盛也有些心疼胖团那保养的极好的皮毛,不過见那块似乎被人修剪過,裡头沒伤着什么,便松了口气。 沒烧着尾巴就成。 “是大人救的胖团嗎?”安抚完胖团,喜盛忽的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身边的张潜。 第64章 玩乐 内室裡罗汉床上那张毯子還如旧放着,喜盛静坐在一旁,胖团乖顺的趴在她怀裡,正仰着头,去看窗外的阳光。 “京中如何了?”喜盛請张潜坐下,方才开口问道。 先前张潜已将聂隐送到太医院去照顾嬢嬢,可她与嬢嬢隔的老远,终究是不放心的,而她眼下,也只能与张潜探听上京那边的消息。 “公主放心,上京一切都好。”张潜又怎会看不出喜盛的忧虑,笑着安抚了喜盛一句。 “我這边已经不好了,嬢嬢那边当然要好一些。”听着张潜作答,喜盛心裡松泛了些,垂目看着怀裡扭动身子的胖团。 這是又想出去玩儿了。 喜盛也沒拦着,伸手将胖团往地上一丢:“那刺客的来历大人查到了嗎?” 她這话点到了点上,张潜也想起了什么,从袖口掏出了一個木盒。 他今日臂上未带护甲,袖子宽大些,正巧放那木盒。 “這是?”喜盛愣了下,拿起张潜搁置在桌上的木盒打开,便见裡头躺着一只断掉的羽箭。 箭身倒与平常羽箭无异,可那箭头却是泛着浅浅的红色。 喜盛一愣,视线微垂,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那处曾经被同样的羽箭刺穿過。 “公主想到什么了?”张潜看着喜盛的神色,忽的抬手将那木盒叩上,一双鹰眼微眯,打量着她的神色。 在无数個辗转的梦境裡,她便是被這羽箭夺了性命,他知道她。 “我想知道這是谁的箭。”那记忆太過深刻,叫喜盛红了眼眶。 不過這回她沒哭,那双杏眼眼底装着的,是掩不住的惧。 她那模样有些可怜,像极了今早他救的胖团,委屈巴巴,眼裡又满是惧怕。 张潜忽的想伸手拍拍她的脑袋瓜儿,可是又顾忌着什么,那藏在桌案下的手不由得微微握紧:“臣会彻查。” 她又不是胖团,他這般,于她并不好。 “哟。” “可敦?” 喜盛知道张潜办事素来稳妥,正要点头,便见门外又跟进来個少年。 少年天生面皮黝黑,眉宇间也透出几分粗莽的本性。 喜盛一眼就瞧出了是郁久闾那支:“你怎么来了?” “沒什么,只是看到某人,马不停蹄,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到了一座着火的山上,跟過来看看罢了。”郁久闾那支似笑非笑看着面前的一队人,撩开袍子便挤到了喜盛身边。 “你挤本宫做甚。”喜盛坐的原就靠裡,谁知郁久闾那支一张屁股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還死乞白赖往裡面挤。 “谁挤你了,我才占了多大位置?”郁久闾那支丝毫不慌,反倒嫌弃的看了一眼喜盛,好似是她站了多大位置一样。 喜盛還未见過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瞪了一眼郁久闾那支,便要起身。 “小可敦你干嘛去,不会要给我找新可汗吧?”郁久闾那支见她要走,忙不迭拽住了她亵衣上的带子。 亵衣受着拉扯,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的是那绯红色的小衣。 喜盛本就白,再加上亵衣也是白色的,那一抹色彩半露,便更加显眼。 郁久闾那支也瞥见了,正要细瞧,便见喜盛那领子被一只大掌一拽,随后整個人就从墙角被卷到了另一处。 “你们…”郁久闾那支看着這一幕,瞬间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 好家伙,他還在這儿呢,這两個人就這样。 他不在的时候,還指不定亲密成什么模样。 喜盛被张潜抱惯了,熟络的很,此时被张潜放到另一边宽敞的坐下,侧眼打量了下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张潜,粉唇勾了下:“小可汗快坐呀?” “难不成是屁股太大,坐不下了嗎?” “陈喜盛你真不要脸。”郁久闾那支俨然斗不過眼前這個臭丫头,只好沉着气坐下,怒目看着喜盛:“你要跟這個人厮混我不管,但你最好别叫大可汗知晓。” “不会,我是你可敦。”喜盛闻声,忽的笑了下。 厮混不厮混的,原本就沒有的事,更何况张潜原本就把她当小孩儿,她嫁到柔然,该做的事自然会安安分分的去做。 再說了,婚姻嫁娶,原就是女子本该有的宿命,她嫁给谁也无所谓。 “你說的好听,真当我看不出来?”郁久闾那支也不是一张白纸,有些事到底能看出来,所以并不信喜盛的话。 “本宫說不会就是不会,你废话怎么這么多!” “跟你保证就是了!” 喜盛看郁久闾那支啰哩啰嗦的,原就不喜歡郁久闾那支,這会儿有些急眼,拍了两下桌子。 “哟呵,气性真不小啊。”郁久闾那支也被唬的身子颤了下,看着小母老虎似的喜盛,刚想再說什么,张潜便有些不耐的挡了過来:“小可汗舟车劳顿,一定累坏了,不如属下为小可汗安排個去处?” “我不去。”這眼前与他作对的是两個人,郁久闾那支自知斗不過,左右扫视了一眼:“小可敦,你那丫头呢?” “你干嘛?”喜盛听着郁久闾那支的话,忽的有些警惕。 這個郁久闾那支吊儿郎当的很,且不說诗音是她手底下的人,就算不是,她也不会把好好的姑娘给郁久闾那支糟蹋。 她对柔然這個地方,原本就抱着一种厌恶的情绪。 “不干嘛,问问還不成?”郁久闾那支见喜盛如此防备的模样,轻嗤一声。 “不成。”喜盛懒得与郁久闾那支废话,扔着小腿下了罗汉床,看了看在另一侧的两只绣鞋。 “大人。”喜盛求助似的看了看张潜。 张潜闻声,便上前把被遗落在郁久闾那支脚旁边的两只绣鞋提了過来,伺候喜盛穿上。 “咱们走!”喜盛原想自己穿,不過见张潜愿意帮忙,便沒說什么,待穿好鞋,便站了起来,自顾自走了出去。 “還說沒什么。”郁久闾那支被落在屋子裡头,瞧着那一前一后出去的人,像個丫头身后跟着只大狗,忽的笑了下。 他那父亲,风烛残年,娶大虞這娇滴滴的公主却是暴殄天物,這点他自己认。 “大人,這附近有兵器坊嗎?”喜盛离开了寝室,便想去净房把诗音拦回去,不過走到一半,喜盛忽的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仍在身后的张潜。 “這不是上京,沒有人敢开兵器坊,不過倒是有铸铁的师傅,公主想做什么?”张潜沉声道。 “噢。”非朝廷官印,的确不能擅自开兵器坊,不過输运大批的角弓羽箭,也是难事,各大城门关卡的守军也都不是饭桶。 想到這儿,喜盛忽的抬眼看了看张潜:“大人待会有事嗎?” “沒有。”张潜看着她杏眼瞪的溜圆,抿了抿唇:“公主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我想出去玩。”喜盛沒指望张潜有空,不過难得见张潜沒事,喜盛弯了弯眸,有些开心。 “…” 玩… 张潜听着喜盛的话,神色微滞了下。 他只负责保护喜盛的安危,要說玩儿,他平日除了公事便是公事,哪有空玩? “大人?”既然沒事,那必定会应允,不過见张潜這般神色,喜盛蹙了蹙眉:“顺便去找找那为铸铁的师傅。” 难不成是不想去? “嗯。”身边的女儿家歪了歪头,好像不答应就会不高兴,张潜只好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找诗音。”见张潜应下,喜盛那张素白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转身钻进了净房。 诗音正在净房等热水,瞧着喜盛一溜烟钻进来,忙就迎了過去:“公主你跑什么?” “沒什么,郁久闾那支来了。”喜盛摇了摇头,拉着诗音进来,方才着眼打量着诗音。 “公主這手冷的。”诗音并未注意到喜盛的目光,将人带进来便继续去忙活。 她是带着月事的,偏生昨日险些被火烧,熬了個大夜不說,還浇了冷水,今儿個起来月事带上有些干净,她自己沒注意,可诗音却是重视了起来:“指挥使不是請了神医嗎,公主回头看看腿吧。” “总這样吃药,也不是事。” “知道了,回宫就看。”喜盛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前生就是因为体寒,最后犯了恶疾,常年被药养着,如今总不能在将就下去。 郁久闾那支自己呆着沒劲,喜盛前脚刚走便离开了,阿奴有殷夫人暂未照顾,喜盛在净房收拾齐整,便与张潜离开了府衙。 昨日云渡山上那火已然灭了,但尽管如此,那处上香的香客却少了些,只是這火,只在她的居处烧起来了,火舌也未烧到前庭,应当不至于叫這些香客离开。 喜盛在车窗前瞧着,不禁有些好奇,便撩开 车帘,看着外头的张潜:“大人,這些香客我瞧着面熟,怎么都下山了?” “刺客误伤了人,想必這些香客是害怕。”张潜默了默,并未将元贞之事告知喜盛。 长公主死了,大佛寺定然要封锁起来,为长公主默哀,這些香客下山也不奇怪。 “也不知大姐姐什么时候能找回来。”昨日她的确见到了刺客,且還知道张潜被伤着了。 那留在他手臂裡的羽箭… 好像是今日才取出来的… 想到這儿,喜盛忽的仰头看向了张潜那宽袖,有些惊诧:“大人你那箭是今日?” “想什么,今日取出来早就长在裡头了。”大抵是知道了喜盛的猜测,张潜无奈的笑了笑,将喜盛昨日丢的那匕首掏了出来。 “這些伤原就是小事,臣能自己处理。”說着将那匕首收回去,俨然是不打算再给喜盛了。 “這個匕首…” 喜盛就是用這個匕首划伤自己的,眼瞧着张潜收回去,忙就拽住了他衣袖:“我不是故意丢在火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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