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军人 作者:未知 谢谢支持!! 姑娘节這一天张非好好地当了一回哥哥,其实如果是前世小云沒有发生什么悲剧的话,张非不会对這個妹妹這么好,正因为失去過才懂得珍惜。现在的他虽然对這個妹妹還是有点小意见,但自己终归是哥哥,谁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快乐,更何况是张非這种重生人士。虽然小云时不时会错把自己当成情人,或者說早上叫自己起床的时候喜歡做像揪自己小弟弟(其实现在都成大哥哥了,特别是早上),而且也沒有血缘关系,但做哥哥的就是做哥哥的,即使村裡人有时常开玩笑說老张捡個女儿回来是给自己的儿子做老婆的,但张非還是认定小云是自己的妹妹。 显然小云在姑娘节這一天過得很快乐,一吃完饭就抱着肉球(她给兔子新起的名字)或者旺财玩,家务都交给张非去做。父母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吩咐张非這一天要照顾小云,這倒使得小云更嚣张起来,连喝水都要张非倒。 张非闲在家裡计划着自己的农场,打算明天就去看那些准备买下来的地,而后着手准备买地的事情。雪玲晚饭后就来了,大小荣也凑過来,装模作样的读那些古文。 天有点闷热,风扇吹不太动,张非拿了钱叫小荣去买雪糕,小荣一去半天還沒回来,屋裡怨声载道,张非从的地方吹不到风,索性起身:“靠,不会卷了钱跑路了吧。”而后到门口,而小荣刚好急匆匆地往回跑,两個人差点撞上。 “干嘛呢,你不会跑到镇上去买了吧?”张非看着小荣,他手裡的雪糕都开始化了,软乎乎地随时有可能掉在地上。 小荣的回答有点答非所问:“沒啊,进去跟你說。”說着就往屋裡跑。张非跟进去,他倒很想知道小荣想說什么。 “知道嗎,金水一家都被捉走了,下午抓的人,全家老的小的全部都抓了,金水几個兄弟都跑路了!”小荣把雪糕分给每個人,急切地說。這的确是個重大消息。张非想到昨天晚上倾盆大雨中金水跑上车子的那一幕,当时他是受伤的,现在看来他可能是犯了命案了。 “老的小的都抓了?他犯了什么事,還把他家人也抓了?”张非有点不解。 小荣說:“事情就出在這裡,他们周围的人都說看到是警察局来的车子,五六辆车,一二十個警察来抓的人,来的人都是直接把车开到门口堵截的,可是长河打电话去镇上问了,根本沒這事,再打去县裡面问也沒這事,那些人被带走就沒消息了。金水他爸跑到說是打电话问了自己什么战友,也不知道消息……” 从小荣的话裡张非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金水的家人被抓走了,而金水和他的几個兄弟跑路了。但是来抓金水的却不是警察,或者說不是這個县的警察。這让张非很疑惑,如果是警察的话過境来抓人而一点都沒通知当时公安是不是有点太過了?或者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警察,而是打着警察的幌子罢了。 张非不记得村裡面发生過這样的事情,当然张非的前世确实沒发生過這样的事情,正因为张非的出现发生了蝴蝶效应,触动了某個环节才事這件事情发生。当然张非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引发,更不知道這件事情其实就跟自己有直接关系。他现在只是把自己的逻辑停留在表面,事情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他自己沒办法知道。他只是觉得现在世道有点乱,而且比起前世更乱了一些。 对于别人来說這只是一個新闻,但对张非来說,却不得不怀疑,因为自己重生到现在已经发生了两件前世沒有发生的大事了,而且自己還得到一百二十万的好处费。张非不知道两件事情是不是同一件事,但他很清楚,也许那些钱跟金水家這件事情存在一定的关系。 這件事情的发生也改变了张非一晚的计划,本来雪玲晚上要留在這裡睡的,但张非沒了那個心情,說自己晚上有事情要做。其实他只是沒了心情罢了,倒也沒什么事情要做。 這一晚张非睡得很不安,沒有水声,自己却依旧梦到自己在水吼潭边的石头上站了一個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非醒過来還有点迷糊,他還是坚持起了床去跑后山。他在后山坐了有半個小时,還是沒办法把两件事情想通。而他不知道在远处别一個山顶上,有双眼睛正透過高倍望远镜看着他。 从后山下来,张非依旧是开足了马力全力向下冲,只不過在一处乌竹丛转角撞上了几個人。几個穿着迷彩服的人,這些人有很多共同点:都有一米八出头的魁梧身材,统一穿着迷彩服军布鞋,统一的小平头,還有所有人目光裡都充满杀气,年纪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而且都不是自己景坑人。从這些共同点张非认定他们八成是军人,而且是高素质的军人,因为以张非的速度冲下来跟他们撞上,這些人居然稳如泰山连退一步都沒,而张非此时则成了蚍蜉,啪一下向后飞去坐在地上,习惯性地装出无辜的表情。 這些人警惕地看着张非,看得他心裡直发毛。刚才他们早就收到山顶上的消息了,张非的冲击在他们意料之中,冲击的一瞬间這些人前后相互顶着结成一堵人墙,张非這小身子骨自然是要被撞开的。 “小子,大清早来這裡做什么?”一個年纪稍长的家伙问道,有的是标准的国语。他的外表跟其它人差不多,唯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耳朵一边高一边低,而且相差有半個耳朵之大。他身边的人已有两個過来叉起张非,把他架到空中。 张非脑子裡一边想着逃生路线,计算着以自己速度和反应能成功的概率;一边想着如何找到机会,因为目前为止两個钢铁侠一般的大家伙并沒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张非只好实话实說:“我是来跑步的。” “哦。那你這么急着跑下山做什么?”高低耳的家伙說话的语气平缓下来,目光也不再充满杀气。 “我在练反应。”张非還是实话实說。他觉得眼前這七八個人太過于凶悍了,自己真想跑的话搞不好他们会从腰间拔出枪来直接把他灭了,而在早上六点出头的景坑,一声枪响估计也只会被人认为是放了個鞭炮——虽然有点不合逻辑,但可以肯定的是,村裡人不会有那种闲功夫去推理响声出现的各种不合理性。 高低耳听了這话,笑了:“你是在玩命,谁告诉你反应是這么练的?”這话的语气明显就放松下来了,周围那些板着脸的铁家伙一個個也都笑了。其中一個有這群人中最胖的一個(其实也就脸肥一点,身子一点都不胖)就說了:“你小子是不是练什么武林密籍啊?听說你们這地方很多练家子,跟大哥打一架,打赢了放你走怎么样?” 周围的人笑得更猖狂了,有人又說:“小娃子电视看到多了吧,练凌波微步?哈哈……” 张非看着他们,用他一向阿q精神的脑子为這群人开脱:他们平时的生活一定太无聊了,所以就不肯放過可以开怀大笑的机会。 高低耳看看四处的山,把手举起来,這群人马上就恢复死人脸,快得就像川剧大师在演变脸。高低耳背后有人轻叫了一声:“长官……”他便回過身穿過人群走到最后面,从叫唤他的人手裡接過对讲机,走到十几步开外去說话。张非听不到他說什么,他现在被一群“bigguy”围着,而且還有闲着蛋疼的家伙伸手捏他脸上的肉,他心裡暗暗叫苦:靠,你们不要搞得一個個都像恋童癖似的“biggay”,老子可沒這爱好啊…… “好了,放开他吧。”高低耳从后面走過来說道,“你說你是来跑山的,多久跑一次?” “沒有下雨的话天天都跑,你们……是军队的嗎?”张非弱弱地问。 高低耳板着脸:“小子,别问太多,我问什么你說什么,明白嗎?” 张非点头。 “早上有沒有看到什么人在山上?” “除了你们,沒有了。” “你住哪裡?叫什么?” “张非,非常的非,住合作社边上。现在读初中,景安中学。”张非觉得有必要表现得很配合。 “你回去吧。”高低耳挥了下手,让出一條道给张非過。张非穿過人墙,高低耳在后面又說了一句:“你這個练反应力的方法很好用,要坚持。”语气和蔼可亲,充满慈爱。 张非笑笑:“我会的。”說完挥了下手,向山下冲。 高低耳叹了口气对身边那個胖子說:“盯着他,三天内有什么异常就……”說着用手抹了下脖子。胖子会意,走到边上土坎上的青梅树下蹲坐着,让青梅的枝叶把自己掩盖住。他的手裡拿着一個高倍望远镜。 高低耳看着张非飞速下冲的身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希望是個苗子……”而后大手一挥,队伍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