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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章[02-19

作者:太渊
城东,其实离真正的城区還是有些距离的,寻常人也不会把目光放到那裡。

  只不過前段時間上面传出了消息,說打算在东城再建起一個高铁站。

  众所周知,经济的发展与交通设施的方便与否总是息息相关的。在這個消息传出来之后,京市不少世家富豪都蠢蠢欲动,打算腾出手在城东這块地方分一杯羹。

  不過因为這個消息到底沒有真正落实,谁也不知道最后高铁站的落址会在什么地方,所以不少人即便出手,态度也颇为谨慎。

  在這样的情形中,谢氏豪掷千金,直接拿下城东那么大块地皮的举动就显得极为令人侧目。

  不少世家暗地裡也在怀疑,谢玄轻做出這样的决定,到底是真的收到了确切的风声,還是想单纯赌一把?

  可他们和上面的关系也不比谢氏的差,沒理由谢玄轻知道了消息,他们反倒還被蒙在鼓裡吧?

  那就是——单纯地想赌一把?

  這也太疯狂了。

  不少人暗地裡摇头,都觉得谢玄轻這次有些太過冲动。到底還是年轻人啊,平时手段再凌厉,遇到大事的时候性格還是有些稳不住。

  然而,就在谢氏拿下城东那块地不久,上面就公开了高铁站的修建计划,而地址——正是城东那块地的边缘。

  先前嘲笑過谢氏的那些世家在准确的消息出来之后,顿时打得水深火热。

  而谢氏却是以一個极为微小的价格,提前拿到了這场商业竞争的最大赢家的称号。

  谢玄轻想起之前参加宴会的时候,连王博睿都忍不住酸了他一句眼光够好,眼底闪過一丝笑意。

  ……不是他眼光足够好,而是他足够幸运,能遇到容璟愿意指点他。

  现在城东那块地已经规划好打算建造一個中高档次的商业广场。

  谢玄轻這次過来,虽然只是随便找了個借口,但容璟的水平在那儿,真的請去看看,倒也是他赚了。

  這样想着,谢玄轻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容璟:“不知道容先生看风水需要提前准备什么?我先通知下去让人先准备着。”

  容璟坐到车上后微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神色似乎還变换了下,然后才平静地說道:“规划工程图有么?到时候拿给我看看。”

  以容璟的能力,其实用不着什么地形图,只一眼就能将那個地方的风水看個透彻。

  但谢玄轻既然是想在那块地上建造一個商业广场,那每個地方所偏重的属性便要有所区别。

  容璟心裡虽然有些不快自己怎么就真的上车了,但這时谢玄轻真求到他面前,却還是選擇了谨慎对待。

  “好。”谢玄轻看了眼他垂下的眼睫,认真应道。

  坐在副驾驶上的岳丰十分懂事,飞快地就给那边的经理去了個电话,然后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谢玄轻也沒再提那块地的事,而是将话题又引到了容璟今天的试镜上。

  “不提這個。容先生今天试镜感觉如何?”谢玄轻问,“有人为难你么?”

  那倒沒有。至于试镜时的表现如何,容璟微微蹙眉。

  参与過《天师录》的拍摄,容璟其实不算讨厌演戏,甚至說得上有些兴趣。

  但牧云州之前有一句话沒說错,他对于角色的情绪感知确实有些問題——大概是因为他生来便感情淡漠,大多数情绪对他而言都像蒙着一层薄雾,远沒有玄学那般令他得心应手。

  尤其是宁尘又是個性格情绪相差极大的角色,容璟将整個剧本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调动了自己的所有情绪投入其中演绎出来,但却不敢肯定自己演得符合导演的要求。

  想到這裡,容国师的眉眼间神色更淡,心底的情绪难得显露了出来。

  谢玄轻:“……”

  他刚是不是不该问這個话题?但他透過视频看了容璟的表现,确实觉得很是惊艳。

  所幸容璟很快就将這点儿心绪抹去。

  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他已经努力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地步,不管结果如何,都能问心无愧。

  谢玄轻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重新松缓下来,心裡莫名地也松了口气。不再提這方面的事,倒是說起了周围几個世家的消息。

  ——又或者說,八卦。

  容璟听到他无意提起那家即将与白佩兰结婚的世家,微微蹙了蹙眉。

  “……徐老爷子說他是昏了头才忽然拉着刚见面几次的女人硬要结婚,不過到底是独子,现在差不多也松口了。”

  谢玄轻看出他似乎对徐家這事有些感兴趣,虽不知道为什么,却還是多說了一些。

  “或许爱情总是来得這么猝不及防吧。”谢玄轻状似无意道。

  “未必。”容璟却沒听出他的话外之意,淡淡地抬起眼睫,“或许不是因为爱情呢?”

  谢玄轻:“……”

  随即他又反应了過来:“容先生的意思是,徐逸之這事有問題?”

  徐家大少名叫徐逸之,谢玄轻之前见過对方几次,本人倒是如他名字般是個儒商。

  容璟指尖在腿上轻轻一点,道:“或许。”

  這次倒是换谢玄轻皱起了眉头。

  谢氏与徐家之间的关系還算不错,谢玄轻初掌谢氏那两年,徐老爷子也帮過他几次。

  若是徐逸之的事真有什么問題,即便是看在徐老爷子的面子上,他也得提醒一句。

  至于代替徐家請容璟出手……谢玄轻却是并沒有這個想法。

  毕竟现在容璟已经从不知道什么方面关注到這件事了,后续他想要做什么,谢玄轻都不好插手。

  况且徐家和谢氏虽算盟友,但旗下却也有许多相互竞争的业务,徐老爷子的人情他也早已還清,同样不足以让他拿這件事去为难容璟。

  只是這样想着,谢玄轻還是给容璟提了几句徐家這段時間的状况以及平时的行事作风。

  容璟平静地听着。

  黑发的他看起来似乎比银白色长发的时候多了几分人气,沒有那么缥缈而神秘。

  只是谢玄轻看着总有些可惜,他心裡莫名觉得,银白发的容璟,仿佛才更熟悉一些。

  坐在副驾驶上的岳丰听着他平时冷酷寡言的家主低声给容天师說起其他世家的消息状况,一时不知道该惊讶谢玄轻居然知道那么多暗地裡的八卦呢,還是该惊讶他对于容璟的态度实在有些……太過纵容?

  不像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敬畏,谢玄轻的态度,更像是单纯地先看重容璟這個人,随后才注意到他的天师身份。

  再结合今天谢玄轻选在這個时候下班等在谢氏娱乐外面,岳丰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不敢再往下深想。

  路程就在谢玄轻說几句然后容璟偶尔回复两句中過去。

  城东那边最近已经开始开工,他们去到那裡的时候,四处已经围起了蓝色的铁皮,巨大的机械运转声遥遥传来。

  工地這边的负责人早就收到了岳丰传来的消息,恭敬地将谢玄轻和容璟迎进去之后,便将一叠详细完整的工程规划图递了過来。

  容璟收回目光,也不拿乔,直接接過工程规划图翻开,看了一遍。

  “這裡,往外挪三百米,然后设计……”谢玄轻适时地给他递了一支铅笔,容璟有些用不太习惯,但還是将就着拿着在纸上标记了一下,然后写下一串字符。

  “這個设计容易形成反弓煞,阻碍生气流转,最好改掉。”

  他来时便将這片地皮的地形看在了眼裡,此时拿着工程规划图,下笔的速度也是极快,几乎只是看了一眼,便挑出了不合适的地方。

  工程人在一旁看着,越看越心惊。但集团的大boss就在面前。他也不敢贸然出声,只能看着容璟一页一页地翻過工程图纸,在上面时不时地落下几道标记或是意见。

  半個小时后,容璟终于停下了笔。

  谢玄轻伸手接過那叠工程规划图,认真看了一遍。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容璟改了什么,而是上面的字迹。

  即使用笔的姿势看起来有些生涩,但容璟写出来的字却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如流水行云,随意却不显潦草,转折处笔锋凌厉,干净而漂亮。

  谢玄轻看得失神了一瞬,才将注意力放到容璟改动的地方上。

  容璟标出的地方其实不多,总归也只有二十多处——就這些改动放到整個工程裡来說,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容璟标出的改动需要的动作也不大,大部分只是挪了一点位置,或者改了一下朝向,工程现在還在准备阶段,改起来并不难。

  似乎是看出了谢玄轻的想法,容璟将铅笔放到桌上,淡声道:“原先的设计其实就很不错了,只是這個地方风水特殊,所以在朝向上要注意些。”

  這個地方既承接着西北江那個风水局吐露出来的龙息,那在朝向上便要做出敞开迎纳的格局,這样才好将吐露出来的龙息化为广场本身内在的气运。

  不過之前的工程规划图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朝向大部分都是对的。

  其他他挑出来的,也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不改不妨碍什么,但改掉之后,却是能让整個广场的风水变得更为圆融,也更为生气聚财,

  商业广场所求的不就是這個么?

  负责人在旁边跟着看了這么一遭,听了一耳朵风水术语,這会儿头都有点发晕。

  且不提他们谢氏从前从未专门的风水师在工程前修改风水,就說对方的年纪,看起来是不是有些過于年轻了?

  但集团的一把手就在眼前,還是一副十分信任尊敬的态度,负责人心裡的怀疑升起一瞬,然后又慢慢降了下去。

  尤其是在他拿過容璟修改過的工程规划图的时候。

  负责人原先已经觉得整個工程的设计尽善尽美了,但容璟只是给一些地方挪了個位置,整体看起来便格外地不一样。

  即使只在图纸看去,都能感觉到整個空间架构似乎是更加地和谐了。

  负责人心裡微惊,脸上也不禁带了一点儿出来。

  岳丰看他一眼,悄悄地拉了他一下。

  负责人顿时回過神来,嘴上不說,心裡对容璟却已相信了七八分。

  “我這就去将修改好的工程图打印出来分发到各個部门。”负责人恭敬道。

  谢玄轻随意地“嗯”了一声,随后又看向容璟:“容天师要在附近走走嗎?”

  其实也沒什么好走的,只是他一时不知道說什么,又不想那么快回去,便随口问道。

  容璟闻言抬了抬眸,沉默了两秒:“可以。”

  谢玄轻眼神微动,随后自己带头在前面走去。

  初冬的天气,這片区域却不算太冷,微凉的风徐徐吹来,容璟感觉到裡面蕴含着的淡淡龙息与磅礴的生机。

  谢玄轻本身只是個普通人,却是沒办法像容璟一样感觉到空中的气机流转。只是他走在空旷平坦的土地上,望着不远处纵横起伏的山脉,也觉得心情松快了许多。

  两人在前面走着,谁都沒有說话。

  静静地走了十几分钟,谢玄轻看见不远处的工人已经准备休息吃午饭了,便沒再继续。

  去先前的那家广式餐厅吃過饭,谢玄轻沒再留容璟,而是将他送回到小区楼下。

  “容先生,下次再见。”谢玄轻坐在车裡,看着打开车门下去的容璟,认真說道。

  容璟指尖按着车门,垂眸和他对视一眼,顿了顿,還是应了一声:“嗯。”

  然后他松开手将车门关上,便转身走进了小区裡。

  谢玄轻像以往一般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区楼道裡,才收回目光,平静道:“回去吧。”

  司机:“好的,先生。”

  接下来的几天,容璟都在家裡揣摩剧本。

  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容璟将洗好的衣服仔细晾好,才转身出去开门。

  “……容天师。”化着一脸精致妆容的白佩兰站在门外,见到過来开门的容璟的身影,轻轻咬了下唇,唤道。

  她的身边跟着一個儒雅斯文的年轻男人,大约二十八九的年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看向容璟的目光中,隐约有一丝藏不住的怀疑之色。

  “佩兰,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容天师嗎?”徐逸之问道。

  容璟的表情实在太過淡定,白佩兰一时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只是想到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张符就要用完了,她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徐逸之之前也从各個方面听說過容璟的名气,只是在他看来,玄学之事太過缥缈,容璟的年纪也太小了些,实在不像传說中的大师。

  只是在他提出带白佩兰去见他们徐家交好的那位天师的时候,白佩兰一直坚持要来找容璟,他便只能陪着未婚妻一起過来了。

  “容天师,你好。”

  彬彬有礼地向容璟点了下头,徐逸之微笑道,“我們這趟過来,是想再向您买些符箓的。佩兰這段時間总是梦中惊醒,只有拿着您的符在身边的时候才能睡得安稳,所以只能冒昧打扰了。”

  說起来,也正是因为白佩兰拿出的符纸表现太過神奇,徐逸之才对容璟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他的态度也十分礼貌,容璟看他一眼,就见徐逸之那双藏在眼镜后的眼睛裡不知道为什么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随着他目光转动间,轻轻擦過他的眼球。

  徐逸之本人对此却是毫无所感的模样。似乎是觉得容璟沉默得有点久,他脸上笑容微淡:“……容天师?”

  “几张符救不了她。”容璟回過神来,直接道。

  白佩兰脸色一白,徐逸之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容天师這是什么意思?”

  “骗来的东西,迟早是要還的。”容璟语气淡淡,话中意有所指。

  白佩兰指尖都有些发抖,在徐逸之继续开口之前,說道:“我知道容天师您的意思,但就這次……您再帮帮我,我已经和公司說過了,嫁给逸之之后,就会退出娱乐圈,所以……”

  大约是因为徐逸之就在身边,她的声音有些紧张,语意也有些模糊。

  但即使是這样,徐逸之的眉头就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這次他說要陪白佩兰過来,白佩兰其实是拒绝的,但徐逸之态度坚持,白佩兰无法,便只能和他一起過来了。

  现在看来,似乎事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只是他心中刚升起這個念头,脑子便晕了一下。

  在容璟看来,便是他眼中的白雾忽然扩散到整個眼眶,然后又凝聚在瞳孔的地方。

  白佩兰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抓過徐逸之的手腕,有些紧张地盯着他。

  “佩兰。”徐逸之朝她笑笑。

  然而白佩兰在安心之余,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慌。

  容璟会不会已经看出来了?他還会帮她嗎?可是她沒有办法……

  “容天师,”白佩兰眼眶微红,美人含泪,“求您……”

  “我不会再给你符了的。”容璟淡淡道。

  仔细看去,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白佩兰心中不甘,還想再求,但徐逸之却是皱起了眉头:“佩兰,既然容天师不愿意,我們就不要再多打扰了,我回去给你联系一下刘天师,看看刘天师有什么办法。”

  刘天师沒有办法的。

  白佩兰之前就去找過对方了,她手裡的符有些也是从对方手裡讨来的,对方已经明說了,拿了符之后,就与她因果两清,日后他也绝不会再出手帮她。

  但徐逸之目光一直看着她,白佩兰咬了一下唇,朝容璟弯了弯腰,還是跟着徐逸之离开了。

  容璟往后挪了一步避开她的礼,随即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你不跟上么?”不知道過了多久,容璟收回目光,看向门口处不知道该說坐着還是趴着的一团虚影。

  “啊啊!”似乎是知晓容璟在跟自己对话,虚影叫了两声,然后慢慢显露出它的模样。

  是一团……类似人类婴儿,却又血肉模糊的存在。

  看着有些恐怖。

  但容璟前世见多了比這還恐怖的东西,這会儿眉毛也沒动一下。

  婴煞试探着伸出小手,抓了一下容璟的裤脚。

  阴冷的气息从脚踝处传来,容璟俯身,伸出食指,轻轻地戳着它的脑袋往外移了移。

  他沒直接剥夺掉白佩兰身上偷来的气运,就是因为眼前的這個婴煞。

  它对孕育它的母亲怀着最原始的依赖和憧憬,也对扼杀它生命并且偷取了它的命格和气运的凶手充满了怨气和恨意。

  因果相报,容璟并不打算干涉它的做法。只是白佩兰到底是它的生身之母,它一步步地消耗着白佩兰身上的生机,却也一天天地承受着弑母所带来的血脉惩罚。

  上次白佩兰過来,他给到对方手裡的符有两张确实是镇阴符,但最后一张却是聚魂魂。

  婴煞也正是得了聚魂符的帮助,才沒有继续虚弱下去。

  這次跟着白佩兰過来,它感觉到了容璟身上和符纸相似的气息,便本能地留了下来,想要靠近容璟身边。

  “回去吧。”容璟俯身,捡了一朵旁边阔叶兰落下来的落花放到它手裡,随后垂眸平静道,“去拿回你的命格和气运,好好投胎。”

  婴煞似乎听懂了,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便慢慢地转身,朝着电梯口爬去。

  如果不是白佩兰贪心不足,将婴煞的最后一丝命格也直接抽走,容璟未必不会出手保她一命。

  然而,短短几天時間裡,白佩兰早已做出了選擇。

  将婴煞一路留下的阴气焚烧干净,容璟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便点开其中一個联系人的聊天頁面,編輯好一段文字,发了過去。

  “叮~”的一声轻响,谢玄轻很快就回复了過来。

  谢玄轻:好的,我知道了。

  容璟垂眸看了两秒,才慢慢回道。

  容璟:嗯。

  沒過几天,先前刚发過白佩兰即将嫁入豪门的八卦賬號又发出了一條新的消息:

  每日头條:震惊!知名女星突发恶疾,豪门姻缘再增迷雾,点我看[文章链接……]

  标题简直赤裸裸地点明了知名女星到底是谁,白佩兰的粉丝冲进去对着博主一阵声讨。

  底下却有评论說道:“真是突发恶疾嗎?该不会是养小鬼反噬了吧?”

  這條评论也很快被举报刪除,发言的網友最后火了,直接在自己主页摆出白佩兰之前的履历,特意画出其中空白了将近一年的空白期:“休养了一年之后就开始诡异走红,不管碰瓷谁最后都是她捡好处,演什么烂片最后火都烧不到她身上,我看她不止养了小鬼,怕养的還是自己亲生的吧!”

  這條微博自然也被删了,只是刪除之前,白佩兰在網上搜索自己的名字,看见了对方的发言,吓得险些将手机砸到地上。

  沒有,她沒有养小鬼……

  只是,她做的事,却是比养小鬼要更狠毒。

  抿了抿唇,白佩兰将自己不小心拉起的衣袖仔细地盖回去,然后起身,戴上口罩便出了门。

  既然容璟還有那些大师谁都不愿意帮忙,那她只能再去碰碰运气了。

  身影有些发红的婴煞此刻已经完全挂在了她的腰腹间。小巧的身子蜷缩着,仿若回到了母体般安然。

  白佩兰只觉得一阵寒气从腰间一直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手腕上溃烂的皮肤在這股寒气的刺激下,越发痛痒难耐。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救我……”白佩兰握住手腕,神色恍惚地坐进出租车裡,口中喃喃道。

  她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不甘心啊。她明明只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

  司机注意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也不敢多說什么,问清楚地址之后,便沉默着启动了车子。

  只是他们都沒注意到,在他们离开之后,周围停着的两辆车子也跟了上来。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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