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王荷花找茬 作者:筱筱不吃米 筱筱不吃米:、、、、、、、、、 李敞略松开郑蓝蓝的红唇,定眼一瞧,媳妇儿眼下乌青严重,眉眼间倦意重重,說话时的嗓音都带着疲惫。 李敞笑了笑,倒是他昨晚太過激动,累着媳妇儿了。 如实想着,他手上动作一松,郑蓝蓝艰难的翻了個身,嘴裡‘嘶’了一声。 李敞见状,又给郑蓝蓝按揉着腰,過了好一会儿,才欺近她耳边轻柔笑道:“媳妇儿,我去煮饭了,一会儿煮好了来喊你。” 郑蓝蓝嘟囔了一声,便又睡了過去。 李敞失笑,在耳垂上亲了一口,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原本李敞還计划着今天去给李光生和李大虎两家拜年,但现在看来…… 李敞关上房门,抬头看了看天色,嗯!现在也不算太晚,给他们两家拜完年回来,再煮饭也不迟。 如是想着,他洗漱完后,提着东西轻快的先去了较远的李光生家,然后在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李大虎家。 李敞推却了两家人热情邀請,揣着他们给的糖,心情愉悦的回了家。 随后,因为小两口的护诉衷情,两人的感情上了几個高度,走到哪裡都腻歪着,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泛着柔情蜜意,家裡面到处都飘着名叫爱情的气味。 就這样,一直到過完正月十五,正月十六的时候,李敞套好了牛车,将牛车牵出了牛棚,扬声喊道:“媳妇儿,好了沒?好了我們就出发了。” 郑蓝蓝在屋裡面应道:“就来了,别催。” 恰好這时,刘素被刘大成和刘二成送了回来,而郑蓝蓝也在這时候打开门走出来。 李敞迎上前去,从刘大成兄弟两手裡拿過东西,笑着喊了声:“娘您回来了。” 然后請那兄弟两进来坐,转身去放东西,目光却看向郑蓝蓝,瞬间被她一身嫩绿让人眼前一亮的装扮吸引了。 他脸上的笑容一顿,脚下的步子都跟着放缓了,甚至在那一刻忘记了他原本是要做什么的。 须臾,他回過神来笑着說道:“媳妇儿,你等一会儿,我和大成他们說說话,就去县裡。” 郑蓝蓝喊了声娘,向刘大成兄弟两点了点头,笑盈盈的回道:“你们說,我沒問題。” 片刻后,李敞和刘大成他们唠完了嗑,两辆牛车一前一后的赶着出去了,沒過多久,他们就在岔路口分开了。 李敞正要夸赞郑蓝蓝一身衣裳好看时,被前方不远处一人拦住了车,他连忙拉紧了缰绳,在离那人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停下。 由于惯性,车厢裡躺着的郑蓝蓝往前一冲,差点撞上车厢门框。 她虚惊一场的扬声问道:“李敞,怎么了?” 說话间,伸手撩开车帘,往外走去。 而李敞這会儿已经看清了拦车的人,居然是许久沒见過的王荷花。 他蹙了蹙眉,這王荷花和自己媳妇儿有恩怨,早知道王荷花在這條路上,他刚刚应该跟着大成他们一起,从别的地方去县城。 然而千金难买早知道,此时碰到了不說,還被王荷花成功拦下,随即想到等会儿很可能還要和王荷花共乘一辆车,就觉得很不高兴。 出神间,他听到媳妇儿的问话,又看到她掀开车帘,便伸手握着媳妇儿的手,把人扶出来,凑近了小声回道:“是王婶子。” 话落,那厢的王荷花也看见了两人,眼眸中阴狠的恨意一闪而過,脸上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 “我和春生的药快喝完了,我腿脚不利索,你们能捎我一程嗎?” 听到声音,郑蓝蓝倏然抬头朝說话的人看去,是许久沒见已然瘦成皮包骨头的王荷花。 她皱着眉,一大早的好心情,在看见王荷花的那一刻,瞬间退去,涌现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听到王荷花的话,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光看着就犯恶心,要是和王荷花共处一個车厢,她估计的对這车厢膈应许久。 她看了眼李敞,刚要回绝,不远处又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等等我...你们先别走,我有些不舒服,想坐個车...” 那人原本是因为這辆牛车和她擦肩而過惋惜,边走边看着牛车越走越远,沒成想突然就停下了,她连忙往前跑着,想要搭個车,就边跑边观望着。 然而等她跑近了,那车都還沒走,便连忙表示自己也要搭個车。 是以,等牛车再次上路后,车厢裡坐了三個人,每個人盘踞一方。 最后上车那人,也就是王秀,她看了眼端正坐着、只盯着前方的郑蓝蓝,又看了眼坐她对面的王荷花,不由得唏嘘不已。 這村上的谁人不知,只有李敞家把牛板车做成了带有车厢的牛车。 而因为李长庚入狱,出狱后成了逃犯,王荷花一人照顾瘫在床上的儿子,又小产后, 村民们不约而同的都认定了王荷花必定和郑家過不去,作为郑家女婿的李敞,王荷花也一定和李敞家過不去。 不過李敞忙,不常见到,而郑家丫头要不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就是和李敞去县城裡,也很难碰见。 沒成想,居然在今天碰到了,還是让她王秀给撞见了,甚至她還无意间帮王荷花坐上了车厢裡…… 哎!還别說,這有车厢的,比那牛板车是要暖和许多啊!连冷风都沒有。 王秀在這思绪飘飞的,王荷花却是一直盯着郑蓝蓝那白嫩光滑的脸看,随即眼裡闪過一抹妒忌。 又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郑蓝蓝平平的小腹,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憔悴低声地說道: “我過年之前,要照顾春生,又要干农活家活,导致我家老二也沒保住,還是裡正掏的药钱付的,我們娘两可怜的呦是吃也不吃好,穿也穿不好呜呜呜……” 郑蓝蓝眉目一凝,脸上一寒,刚要发火叫王荷花滚出去,就听王荷花又說话了:“秀妹子,你說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王秀嗫喏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郑蓝蓝,干笑两声,沒有回答。 王荷花却好像终于找到一個能說话的人似的,继续說道:“亏得我家那位還說要個老二,真是不心疼我,哎!” 郑蓝蓝神经紧绷,袖袍裡的手攥得死紧,就连红嫩嫩的指甲割到了细嫩的手掌都不自知。 王秀听得直冒冷汗,不安的瞥了眼郑蓝蓝,深觉這次她上了车是個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