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单元篇·北海道之旅
早晨
“我們要去哪裡找小堇啊？”
咒灵三两下就被祓除了，但北海道那么大，该去哪裡找人啊。
“我以前听她說她家靠着海岸线那一圈，反正我們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嗎？”
硝子拿起刚刚在便利店裡买到的北海道地圖，站在悟和杰的中间打开了。
“为什么不能直接打电话联系她？”夏油杰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疑问。
“拜托，生日惊喜欸！”
悟一副看傻瓜的样子看着杰，又嘲讽地补充了一句。
“直男。”
硝子翻了個白眼。
“你们有沒有想過小堇請假回家都沒来和我們說，有可能是因为太急了，也有沒有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我們知道的。”
說完，硝子都懒得抬头，懒洋洋的向上掀开眼皮，白了五條悟一眼：“直男。”
“哈哈…………”
五條悟挠了挠乱糟糟的白色头发，打着哈哈。
硝子尽力回想着，夜蛾老师只知道她家住在北海道的南部。
“四枫院這個姓氏很独特，应该问一问就知道了。”
“請问四枫院同学家裡住哪？”
已经问了一圈人了，日头都快接近正午了，靠近海边，一阵一阵白日裡的海风吹過，夹着闷热潮湿的咸味。
“啊……是四枫院姐弟家嗎？”
“姐弟？”
五條悟看着便利店前倚在躺椅的上的老爷爷，刚刚以为有点收获，沒想到现在又是一头雾水，他回過头看着杰和硝子，却沒想到一脸痴呆样的只有他。
“你不知道她有個弟弟嗎？”
五條悟接下来都不好了，整個人都呆住了，一米九的高個显得呆愣呆愣的，他的眼睛即便是隔着墨镜，好像也能看见变成了豆豆眼。
“是的，爷爷，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嗎，我們是她的同学。”
“好像靠近浦河那裡啊。”
夏油杰瞄了眼硝子手裡的地圖，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
“這裡和浦河离得蛮远的啊。”
言下之意无非是，你怎么会知道她的。
“小堇上初中时，沒有選擇上靠近她那裡的公立学校，而是来這裡上私立高中，私立高中为了确保升学率，每年都会开很好的條件来撬一些学习成绩好的孩子。”
…………
简单感谢几句，他们就前往小堇家附近了。
“奇怪，明明靠海啊，怎么還会這么穷啊！”
越打听越靠近小堇的家，建筑就越来越破败，被海水和盐分腐蚀過的建筑已经微微泛黄，四周的规划杂乱无章，地面凹凸不平，声音嘈杂，男女老少都有，腥味涌动在空气中，市井气息浓厚。
“我就說，她家那個小姑娘還不如就自己一個人生活呢，那么好一個小姑娘，你们說說，怎么就要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呢。”
硝子带着他们一起去附近的杂货铺打听打听。
杂货铺看着就歷史气息浓厚，门口聚拢了一群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阿姨，坐着低脚小矮凳，电风扇朝着她们看了最大档，依旧沒能吹去附近的炎热。
“小堇她多好一個孩子呢，要是是我家的姑娘该多好呢。”
五條悟他蹲着，兴致勃勃地听着小堇小时候的事，发现她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她又有礼貌，学习成绩又好，有空還帮帮我們忙，你们是她同学啊，我和你们說，谁娶到她绝对是赚了，又会持家性格又好，人還漂亮。”
那個大妈的眼神在五條悟和夏油杰的脸上瞄来瞄去，看的他们一阵不自在。
“她本来不住這裡，好像当初家裡還挺有钱的，她五岁的时候搬過来的。你们别和别人說啊，我听說，当初她妈妈是生她弟弟时难产死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爹又脑出血，现在瘫痪了，一家子全靠她，唉……”
“阿姨，你知道小堇家裡出什么事了嗎？”
硝子眼看大妈的热情越来越浓烈，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就是那個她家的弟弟！小堇她自己好像是說去外地打工了吧，每月都寄钱回来，她爸爸从小到大都偏小她弟弟，她打来的钱都给她弟弟了，可现在出事了，又要她来…………”
大妈越說越激动，她的口水都喷到了夏油杰的脸上，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后退一步，等了半天，大妈才說出关键的点。
“听說她弟弟杀了人吧，好像现在已经关进少年院裡了。
“什么！”
五條悟硝子和杰，现在潜伏在小堇的家外。
小堇家住在一楼，墙根破烂不堪，看上去摇摇欲坠。
房子的隔音很不好，他们在外面還能听见屋裡小堇温和的声音。
“爸，饭做好了，我放茶几上了，你吃好就放在那裡啊，我回来在收拾，我现在出门了。”
屋内很长時間沒有回答，只有小堇滋哽滋哽拧紧水龙头的声音。
她也沒有再說什么，把菜一盘一盘端出来，估计也就两三道，放好后就换鞋出门了。
小堇在咒术高专被硝子天天投喂后，這几個月长了不少，先前的衣服本来就嫌小了，她平时也只穿高□□服。
五條悟以前還非常不解，为什么小堇她好歹是一個二级咒术师，赚的钱也不少，为什么還不买衣服。
现在知道了———都把钱寄给家裡了。
“她赚的钱少說也可以换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了，他们家什么情况？”
硝子一边听着墙角根，一边嘀嘀咕咕地。
小堇出来了，穿了一件比她身材大不少的韩版polo衫，遮盖到大腿上，走路时可以看见她大腿上穿的三分黑色鲨鱼裤若隐若现。
她看上去黑眼圈很重，有些憔悴，头发草草的绑成了一個丸子。
這样的小堇他们還是第一次见，即便是面对特级咒灵时，她都感觉沒有那么烦躁不安。
她出门时，一种奇妙的感觉围拢在她的全身，她像是属于這個贫民窑，又像是完全不属于這裡。
她看上去即便已经很疲劳了，但在遇到有人打招呼时，還是会笑着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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