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穿回现代(二)
那特么不是贺钧廷是谁?
薛清茵脑中来来回回划過那個侧首回眸的片段。
她的第一個念头是立刻联系视频拍摄者,但很快又否定了。這段時間私信博主的人绝不会少,人家不一定能看见她。
薛清茵看了当时的發佈地点。
在邻市。
她立刻买了机票,然后赶到了邻市的警局。
作为当时的参与者,贺钧廷肯定会被一并带走做笔录。而他沒有一個合法身份,也许会被暂时留在警局……总之警局一定有相关记录!
“哦,你来找那位先生啊……”警官听明白了她的来意,表示爱莫能助,“最近来找他的人太多了,抱歉,我們不能透露他的個人信息。”
薛清茵:“……”
這就是视频火爆的坏处了。
“不好意思,如果你沒有别的事的话……”
“你们当时做完笔录登记的时候,应该发现了系统裡竟然沒有他的任何信息吧?”
警官的步子一顿。
“他也许還有一些奇怪的表现,对這個世界表现出了陌生、审视、怀疑?你们测過他带的那柄宽剑嗎?那不是当下的工艺……”
薛清茵话沒說完。
警官开了口:“他被接走了。”
不能是精神病院来接走的吧?薛清茵有一些些忧心。
但警官很快就解决了這個問題,他說:“是省上来的车。具体接到哪裡我不清楚,但我会向上汇报你来找他的事。麻烦登记一下你的信息……”
薛清茵报了名字和身份号码。
警官在系统裡看见她的個人信息那一刻,松了一口气:“我還以为又一個呢……”
“那我只能回去等对嗎?”
“是的。”警官露出抱歉的表情。
薛清茵只能先接着回去上班。
這天杀的上班!
她打开银行卡余额看了一眼——存款28万。
接着上吧。
沒准儿以后得靠她养家了。
再回到公司,同事关心地问怎么又請假了,真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嗎。
薛清茵摇摇头,想了想,說:“是喜事。”
大家就以为是她家裡谁结婚了,也沒细问。
“咱公司也有個喜事,母公司老总還准备发奖励。”
薛清茵猜到了:“老总的儿子又被救回来了?”
“岂止是被救回来了,据說各项指标都正常了,那個罕见病它自己……消失了!是不是很离谱?”
“挺好,又为医学界提供了进步的样本。”薛清茵顺嘴感叹一句,也沒放在心上,对接下来的奖励都沒特别大的期待。
晚些时候,行政部果然带着礼物来分了。
每人一個高档水果礼盒,一副苹果蓝牙耳机,還有一本……出版书?
薛清茵拿起来一看,這不《独宠皇妃》嗎?她嘴角抽了抽。
同事也摸不着头脑:“怎么還送這种狗血小說?”
沒人知道。
反正加上额外奖金,大家都挺开心。
“等会儿,這還有!薛清茵的!”行政部的抱着一大捧玫瑰进来了。
玫瑰上還挂了一條钻石项链。
所有人瞬间哑住了声音,直到那捧花被放到薛清茵桌上,大家口中才爆出了惊呼:“卧槽?怎么就你有?”
薛清茵:???
“送错了吧。”薛清茵也一头雾水呢,先含糊地应付了過去,然后把花還给了行政部。
“怎么?有花收還不高兴啊?干嘛還回去,那钻石链肯定值钱啊。”等下了班,同事跟上来关怀了一句。
薛清茵耷着眉眼:“我在想我老公在哪儿呢。”
同事笑了:“哦,难得啊,你也想谈恋爱了?就挑那個送花的呗。”
什么谈恋爱啊。
崽都让阿风牌男妈妈给带出那么大個儿了。
也不知道爹妈都失踪了,她崽做少年皇帝的水平怎么样。
“還有那隔壁小李不是也挺好?他一直想追你。”
“小李……谁?”薛清茵是真忘干净了。刚回来同事的脸都還努力回忆了好一会儿才和人名对上号。
“营销部的。”同事无奈。
薛清茵摇摇头:“不行。”我老公拔剑贼快。
男人此时坐在桌前,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更显得神情冷峻。
他的双手动作飞快,正在进行拆枪、组装的過程。
“……好!59秒!”
“简直快得不可思议,明明才刚学。”
旁边的人探過头。
“贺先生,有几位科学院的老先生想见见你。”有人快步走来,对男人說。
贺钧廷已经习惯了這样的称呼,他点了下头,跟着人往外走,一边礼貌地问:“請问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我帮您问问。”
他们走出由瞳膜锁控制的大门,外面的人匆匆走過:“又带了個疑似和贺先生一样的人回来,人突然出现在商场,监控记录完全沒有拍到他出现时的痕迹……”
贺钧廷立刻顿住了脚步:“带我去看看。”
茵茵,会是你嗎?
七分钟后。
贺钧廷在会客厅见到了另一個人。
個子纤细。
已经换了T恤长裤。
长发扎成马尾。
转過身来:“……父皇!”
贺钧廷:“……”
贺钧廷拔腿就走。
少年人的背影着实太具有迷惑性。
小太子连忙追上去,一本正经:“父皇,父皇,你要是丢下我,母后会给你点颜色瞧瞧的。”
赶来的史学家推了推眼镜:“我有一個問題,請问贺先生有几個妻妾?”
小太子代答:“自然只有一個!你们不是嗎?”
史学家:“呃,当然也是。”“那請问贺先生有几個孩子呢?”
小太子:“只有我一個。”
史学家们对视了一眼。這很不符合古人的抗风险准则。
何况是在高度集权的封建王朝呢?
這是真有皇位要继承啊!
“那恕我直言,皇帝在這裡了,储君也在這裡了,连国母都丢了,……朝局很危险啊!”
贺钧廷看向他:“你說得对,所以你们可以先想想办法把他——”他指向儿子,“送回去。”
小太子有些震撼地看向了无情的爹。
但良好的储君教育還是让他点了点头:“好吧,先送我走吧。”
這时候又一個消息送来了。
办事员跑进来,說:“贺先生,您要找到的人,经過姓名检索和画像比对……找到了。”
城郊别墅。
男人坐在轮椅上,打量着周围新奇的一切。
高高悬挂的水晶灯,工艺精巧得令人震撼,远处摆放着的百英寸名叫做“电视机”的东西,更有着堪称仙术一样的神奇力量……
還有来时坐的叫做“车”的飞速的东西。
還有可以随时千裡之外通话的叫做“手机”的东西。
清茵,這便是你的世界嗎?
他眼底异样的光芒闪烁。
下一刻却被搅散了。
“宁宁。”穿着杏色套裙的妇人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肩膀,“看,這是家。”
很肉麻的称呼,和過分亲密的肢体动作。
他皱眉,想用一贯躲避许芷的反应来糊弄過去,但脑中又蓦地想起了薛清茵骂他的话,于是一下子生生卡在了那裡。
這时候中年男人也进来了:“宁宁,爸爸给你买了很多玩具,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個更是要命……
“宁宁。”
“宁宁……”
他们不停喊着他的“小名”。
他不得不木着脸打断,艰涩地喊着:“爸,我什么时候才能去见我要找的那個人?”
“为什么非得见她呢?你以前明明沒有见過她呀。”
“說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在我昏睡的這段漫长時間裡,梦裡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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