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归来(此章为Molly0707打赏+) 作者:未知 龚海成拽着两個箱子在前面走。 路過烧烤店时,冲裡面小老板喊道:“這小区四号楼三单元1101,烤一百個羊肉串二十個心管,羊腰子牛腰子来十個,水煮花生、油盐花生米,再来個素拍黄瓜,快点儿啊,送上去给钱。” “好嘞,四号楼三单元1101,一会儿就送!” 龚海成又回身问也拉着箱子的苏玉芹:“嫂子,家裡有多少啤酒?用不用拽上去几箱?” “不用,過年剩两箱沒喝完呢,两箱還不够你们喝啊?” 龚海成看了眼江源达和任建国,心想:瞧那两位的反应,被孩子们吓的,两箱啤酒還真不一定够。 坐电梯时,江源达是最后进来的,他手中的箱子被电梯门卡了下,江男马上把住箱子說:“爸,您轻点儿,牌子,你别给我磕出划痕。” 林雅萍立刻提高音调问:“這几個箱子也是牌子?挺多钱那种?” 江男一边按楼层一边回道:“我爸拉的那個得大几千吧。” 江源达脸上不屑,却赶紧用余光瞄了眼箱子,查看一下刚才磕沒磕坏。 苏玉芹也低头看她手裡這個带花的:“那我這個呢。” “妈,那就是lv。” “你常念叨要给我买的那個?” “嗯,嘿嘿,真是世事难以预料,沒想到送您的第一個lv是箱子,您和大娘一人俩lv箱子,就這么定。” 林雅萍靠在电梯壁上,一脸神不守舍:“這确实太哎呦喂了,我现在想揍子滔都找不着人。” 进了门,任建国、龚海成直奔沙发,江源达去被阳台搬啤酒,又从冰箱裡拿出几罐。 在江男打开第一個箱子时,任建国直不愣腾看前方說:“這上哪說理去呢,咱们折腾半辈子,累的要死,不敌孩子们一個小手指头,以前咱们挣钱,也不是這么個挣法啊。” 江源达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点头道:“那真是吃一分辛苦,挣一分钱。” 龚海成笑了笑:“来,喝酒,你们能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世道,孩子们都玩电脑,要想混好,還得会一口流利的外语,哪像我那时候去苏联,就会一句哈了少哈了少的,你们两家這孩子就更特殊了,還玩股票。” “唉。” “唉……” 江源达和任建国刚叹气完,就被江男吓了一跳,那是因为女儿在抱着娃娃又笑又叫。 紧接着,只看江男席地而坐,坐在客厅中间,举起一個包包:“啊!”又举起一個,两面看看:“哎呀,”随手将包挂脖子上,两眼冒光又抄起一款明黄色的手提包,盯着牌子說:“我去!” 苏玉芹探头看了看:“這一大箱子不会都是包吧?子滔咋想的,买這么多……” 苏玉芹突然說不下去了,因为林雅萍也和江男一样一样的坐姿,对着盘腿坐在地上,已经打开第二個箱子了,這箱子裡還是、女士包。 林雅萍拿起一個灰色prada:“這啥牌子多少钱吶,呦,這有票子,這都是外国字,男男吶,快给大娘看看是啥意思,发票吧?” 江男哪有功夫回话,她恋恋不舍、爱不释手放下包,這功夫可真是包治百病了,鼻尖都有点儿冒汗,扑向了第三個箱子。 就在苏玉芹提着心,怕又是一箱子女士包时,松了口气,第三個箱子裡是女装了,而且這女装,男男拎起一件就“哇偶”一声,她就莫名紧张一下,因为那衣裳一看就是年轻女孩子穿的,好像沒任嫂子啥事,這?人家儿子买回来的,却不是买给亲妈的,這不能挑理吧? “妈,不行,這裙子太贵,我瞧着有点儿买大了,我先进屋换一下哈。” 江男說完就拎起裙子回卧室了,這回老江忍不了了:“你给我回来,顾头不顾腚,先把它们都打开,是给你买的嗎?你就往身上套。” 任建国举起啤酒,憨厚道:“别冲孩子喊,子滔不给男男买,能给谁买,唉,来,喝酒。” 龚海成也說:“小女孩儿嘛,都喜歡新衣服,你让她新鲜新鲜,哥,我這是第一回见到咱家男男這么欢快,估计子滔也能有字條,哪件买给谁的,子滔是個心裡有章程的,任哥啊,你有福,老弟羡慕。” 苏玉芹也沒好意思像林雅萍似的翻箱子,林雅萍翻出来,她就蹲在一边负责摆好,不算衣服鞋,光包就摆一溜。 两分钟后,江男出来了,就穿着新裙子:“怎么样?” 龚海成竖大拇指:“大侄女漂亮。” 林雅萍抬头看過去,终于露了笑模样,不再之前懵登的状态:“嗯,好看,過两天暖和点儿就能穿。” 江源达是眼神闪烁了下,假装沒瞄女儿,实际女儿一出来就发现了,心想:得承认一分钱一分货。 苏玉芹开门接過烧烤,趁着江男问她好不好看时,赶紧挤咕下眼睛,意思是:闺女啊,子滔亲妈坐在那呢,你差不多点儿。 其实,江男也沒想到,也想差不多点儿来着,但奈何任大娘翻开了第四個箱子,翻到任子滔的字條,還念出声,字條上言简意赅道: “四個lv箱子裡的东西,都是男男的。 最大号的万向轮箱子,和Tumi黑色皮箱,其中一個上面有名牌,字母R和J,是爸爸妈妈、江叔江婶、江姑姑的。” 龚海成意外坏了,居然好有他家芳的? 林雅萍沒怎么挑理,或者說,她也沒功夫挑理,脑子乱乱的,念完這段就仰头看江男:“那四個带花的都是你的,你拿一边去自己看,你快给大娘找找,哪两個是子滔给大家伙装东西的箱子。” 江男赶紧配合给打开了。 “男男吶,大娘念,你就往外拿。”林雅萍继续低头念字條:“妈妈是一只口红、两個包、两套套装、一件风衣、巴宝莉围巾,一双高跟鞋。” 江男拿出来了,還冲林雅萍眯眼笑:“您看,我子滔哥心多细,他有隔开,大娘,给你买了這么多呢。” 林雅萍忽然就念不下去了,把字條随手递给苏玉芹,拿過高跟鞋有些失魂地坐在那。 苏玉芹只能继续念道:“這是给我的了,口红,围巾,丝巾,粗花呢外套,男男,這字母咋念?” 江男瞄都沒瞄,就将老妈那份一一拿出来了,能感觉到,子滔哥在装箱时是用了心的,一份是一份,他给老妈买的是GUCCI包、围巾,爱马仕丝巾、香奈儿外套。 江男又拿出两條爱马仕男士皮带,這一看就是给她爸和任大爷的。 另外還有一個灰色Fendi手提包,這应该是给她姑带的礼物:“姑夫,一会儿给我姑带回去哈。” 等說完,抬头一看,妈呀,任大娘咋哭了呢。 任建国也问:“怎么了?這好事你哭什么,瞅瞅咱家小子给你买多少,就给我买個裤腰带。” 林雅萍抱着鞋說:“我一下子就想起儿子走那天,他为啥看我鞋码,還用手瞎比划,我当时沒给他好脸儿,今儿才明白。” 這一句话,大家都不吱声了,知道林雅萍這是想儿子了。 江男一看,這不行啊,挺高兴的,别這么伤感嘛。 她拍着一個沒打开的黑箱子說:“大娘,别哭了,子滔哥回来照样還得气您,看到這個了嗎?這么大号的箱子,全是他买给他自己的,您就說他败不败家吧,要不然我打开,给您念念发票价格,您一准儿听完得咬牙。” 林雅萍破涕为笑:“你這孩子,你咋知道是他买给自己的?字條上写啦?” “看见沒,這箱子名牌可以卸下来,根据顾客要求绣字母,所以說這牌子皮箱很装,子滔哥绣的是THU啊,清华,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很怕别人不知道他念清大,這意思就是:都是他的,别给人家动。” 江男說完,发现大家都有点儿不信,她切了一声,将箱子放平打开,裡面确实是一水儿的男装,阿玛尼西服赫然在前。 江男不停往外拎衣服,把任子滔给自己买的那点儿东西全抖搂個遍,小嘴也不停报价格,說到最后,她和林雅萍看着箱子裡的衣物,异口同声道:“真敢花钱啊!” 至此,江男的衣帽间满了一大半,她以前给自己买的蔻驰包不再是孤零零的摆在那,而是身边有大大小小、二十六個小伙伴。 五月一日,首都机场出现一帅哥。 帅哥窄腰翘臀,一身商务休闲,戴着墨镜站在机场的窗边,嘴边正泛起笑容接新加坡的来电,来电邀請他去新加坡看航展,而他在十几分钟的通话裡,只回了一個字:“好。” 随后,他就关机,不想被任何人打扰,静等转机。 常菁坐在饭店裡,看到六子和刘澈他们回来了,他站起身往后面望了望:“子滔呢?你们不是接机去了嗎?” “他直接回哈尔滨见江男了。” “不倒倒时差呀,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