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嘚瑟的沒谁了(四章合一) 作者:未知 刘澈的妈妈于女士,每每回头看到后座那几個箱子,她就叹气,心思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复杂万分。 二大伯嫂在人民银行上班,今年混进了管理层,是她们這几個妯娌中,升职最快、地位最高的,但她俩也是最不对付的。 但昨天却忽然找她、找小澈,理由是听說她在京都学习完了,要回家了,想单独請客吃饭。 她纳闷极了,面子挺大啊,那位不是一直忙忙忙嘛,過年那段日子,都沒怎么和她们几個妯娌聚会。 等吃個差不多了才听懂,其实二大伯嫂哪是冲她啊,是冲她儿子,不,准确地讲,是冲任子滔,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大伯嫂给她儿子单独叫进空包间裡问话,她实在是忍不了,不满极了,隔着她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能听的,也就忍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本以为二大伯嫂得让她先等一会儿,得撵她出去,却沒想到那位极其热络地问她: “弟妹,你也熟悉任子滔吧,我刚听小澈說了,你還认识他父母,对嗎? 太好了。 是這样的,這小伙子现在人在纽约,我們接到消息称,咱们中国的三個年轻小伙子,在华尔街已经掀起了不小的巨浪。 不知道你关沒关注那面的经济新闻,其中一個叫will的,中国姓氏任,他已经登上了那面的经济周刊,目前当地和英国法国各媒体都想争先采访他,要知道這次巴菲特都沒有预估准,外媒称他:泡沫男孩。 遗憾的是,只拍到這小伙子的背影,据传他在清大读书,他也不接受采访…… 我們希望他能把资金带回国,而不是让那面的投资公司管理大量资金,我們更希望這样的人才一定要回国…… 弟妹,我真是不敢想,原来咱们家小澈這么幸运,居然真的认识他,還是你们老家人。” 刘澈的妈妈于女士,现在回忆昨天那番话,還觉得不真实呢。 当时她都听傻了,太不敢置信,以至于挺失态的拔高嗓门问儿子:“小澈,子滔不是在念清大呢嘛,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嗎?這不是开玩笑嘛,怎么可能?纽约是他一個普通人想出去就能去的嘛!” 儿子說:“妈,子滔目前在纽约,最初是被教授带出国,子滔外文名确实叫will,估计他们学校的几位高层领导也知道了,子滔已经收到美国三所名牌大学的邀约,他都拒绝了,他說五一回国,我二大娘說的正是他,因为刘柳回国了,三個年轻人,其中一個就是刘柳,是子滔带他出去的。” “什么……” 然后二大伯嫂就兴奋地打岔:“别什么了,确定下来就好,我就怕冒失,所以咱们才单独先谈谈。弟妹,现在我們得回趟大院,带着小澈和父亲汇报一下。” 和公公汇报,至于嗎?不就是投机在股市上挣点儿钱嗎? 事实证明,至于。 公公给小澈叫进去谈话时,大伯哥和二大伯哥列席书房旁听,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时后,公公他们才出来。 公公還难得脸上带笑地說道: “得让那小子务必回国,不要把资金留在资本市场上折腾,我們国家需要扶持建设的项目很多嘛。 年轻,他太年轻,等他回来,小澈你的任务就是,给他经常带家裡来吃饭。 而你们這些当长辈的,要把他当亲侄子对待,他父母不在身边,你们就要时常灌输他爱国主义思想,我也要找他谈话,别被资本主义腐化了。” 二大伯哥笑着附和:“那小子我一见面就有话聊,早我就說,我俩像忘年交,我以前還說過他,读错大学了,其实他从政也很有发展。” 刘澈赶紧趁机提要求道: “爷爷,大伯、二伯,子滔真是不容易,你们是不知道,挣资本主义国家那俩钱儿也不好花,套现還被FBI例行调查。 给我另一個哥们六子差点儿吓尿,說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真能见到FBI,外国话還說不利索,差点儿跑大使馆避难,得亏子滔稳得很,气量相当的足了,我现在是打心眼裡佩服。 我现在担心的是,子滔要是回国,咱们国家有关部门是不是也得例行谈话,毕竟在美国嘚瑟成那样了,到时候……” 刘爷爷摆手道:“是啊,他太年轻,外面又虎视眈眈在对他递橄榄枝,容易心思动摇,如果手续太繁琐,這不等于人才流失嘛,有些不必要的程序,我看就免了吧。” 刘大伯立刻接话:“爸,我会找关系给他保驾护航,让别人知道他是咱刘家的侄子。其实,呵呵,或许小澈想多了,他们学校也会出面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和咱们一样,担心他不回国。” 刘澈彻底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 就這样的对话,刘澈妈妈心裡明白,能让刘家這么主动,是怕别的家抢先给任子滔拉過去,任子滔太炙手可热,消息灵通的应该都在观望。 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是任子滔能在资本主义市场,让外媒争先想采访,這個风头,五年内估计都沒人能超越,有时候這就是政治资本。 如果再坦白点儿讲,认识任子滔,确实是她儿子的福分。 所以她私下问儿子了:“小澈,子滔为什么是带六子出去?怎么不是带你?带你更能给他带来便利,你俩以前关系最好啊。” 儿子說: “妈,您不是打电话总嘱咐我,让我到了京都,多跟各個大院儿的哥哥们玩嗎? 我去掉上课,時間就那么多,听您的话,我找哥哥们玩了,哪還有時間总找子滔。 而六子,双休日就扎在子滔在京都的房子裡。 還有,子滔为我挨打,戴了一冬天的棒球帽,我都怕他那块不再长头发了,您听到我埋怨刘恒怎么挨一灯管就给十万,怎么能這么解决問題? 您当时不是說:還想怎么着啊,十万够子滔研究生念完了,呵呵。” 這话,她能听出儿子对她心裡有怨,但她不服,认为任子滔還是沒把她儿子当成好朋友: “别扯那些過去的事,我就问你,那他可以让你投资啊?你不是說,六子只拿了二十万人民币就参与进去了嗎?看看六子现在赚了多少,以前你们干什么,不是一起掏钱嗎?不要在我身上找原因。” 儿子回她: “妈,您沒进书房听我和爷爷的谈话,所以也不怪您,有一個很关键的细节,您或许不清楚。 子滔的起步资金是江男拿的,子滔他们仨人能去纽约,是江男拍板定的。 外媒都說,华尔街做空风波是will为首三個年轻小伙子,其实他们错了,那個组合是四個人,江男在国内,江男才赚大头,子滔回来就要上缴六成,清大常菁只占百分之七,六子是百分之一,最后的结果不過是江男的身价、子滔的风光。 听明白了嗎?您不是不让我和江男合伙嗎?您不是警告過江男嘛,他们能带我嗎?” “你甭跟我說话夹枪带棒,任子滔又不傻,年轻人见到利了,就容易变了,回国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毕竟都是他赚的,江男又沒参与,等着看吧,你跟我喊什么?” 结果儿子又笑着告诉她: “妈,這么跟你說吧,任子滔這么年轻,见FBI沒慌,江男稍微不给他好脸就慌,明白他们关系到什么程度了吧? 我知道,您下一句就要說子滔父母了,很遗憾,他们跟您不一样,江男在您這不受待见,在子滔父母那就像一家人。 您也甭拿他们岁数小谈恋爱不害臊說事,任子滔大学生,江男還有不到百天高考,要不然任子滔早带着江男一起去纽约了,大学生谈恋爱不犯法,学校都管不着。” 這番谈话,造成的后果就是,刘澈的妈妈于女士,在离开京都的头一天晚上半宿沒睡。 第二天早上,儿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八個大箱子,說這些是任子滔买给江男和家人的品牌东西,让全部交给江男,邮怕太贵重邮丢了。 儿子說完就杵在门口,也沒求求她,也不往下說,她也沒等說什么呢,婆婆就命令她:“你不是今天走嗎?你给带回去,要亲自送到手裡。” 而此时,下高速了,刘澈的妈妈看到“哈尔滨欢迎您”的指示牌,她沉沉地叹口气,一会儿就得见到江男那丫头了,进了市区,她還得先给江男打电话。 感慨地望着前方說:“现在這年轻人啊,真厉害,搞不懂,早知道我压根儿就不参与好了,唉!” 司机小王听的云山雾罩,以为是和他說话呢,只能笑着接话道:“是啊是啊。” 再看接到取箱通知的江男,她沒心思在教室裡呆着了,在几個好朋友的注目下,她离开班级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江男不想和钟老师撒谎,所以挺诚实道:“老师,我想回家见我爸妈,我着急跟他们沟通,晚自习不想上了,您给我留在教室,我也学不进去。” 钟老师看着本次考试年级第八的“大黑马”,疑惑道:“不能忍忍嗎?你要是压力太大,我准许你下了晚自习,今晚回家住,今晚是景老师讲卷子,你不在,他又得生气。” 江男一副像憋不住尿的状态:“不能,着急。” 钟老师扶了下额,江男這孩子优秀到,她明知道理由太牵强也不好意思拒绝。 主要不是江男一個人优秀啊,江男這個人起了连锁反应,期末前考了第一名,给高二高三始终拿第一名的林沛钧刺激到了,估计在寒假裡一顿恶补,转头這次再开学,年级大考,林沛钧杀到大榜第六名,江男紧随其后,三分之差第八名。 两個小丫头,杀气腾腾,她都看到两個小姑娘在大榜前看完成绩,彼此宣誓一般挥了挥拳头,還冲清北班前几名瞪了几眼,那眼神裡的意思很明显:下回大考见。 给清北班班主任气到嫉妒,再一次对校长跳脚提出,要给林沛钧和江男挖走。 還好這次校长挺仗义,還开玩笑說:“要收割了,不到百天時間就要收获,你不能去小钟那地裡收韭菜。” 而班裡王爽那几個孩子,平常跟林沛钧和江男玩在一起的,也被疯了般猛学刺激到了,年纪大考,王爽吊车尾大榜第五十名,還有班裡几個男生,這都是和江男关系好的,那几個淘小子创了歷史新高,进大榜百名内。 钟老师无力地摆了摆手:“如果景老师问你,你就說肚子疼,别直不愣腾說想你爸妈了,他会絮叨我不知轻重,听见沒?走吧。” “谢了,钟老师,你是我遇到最好的老师。”江男高高兴兴地就走了。 可她刚离开校园,小脸就抽抽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和自己爸妈還有任大娘他们說? 大人们只知道那一百四十多万美金的事儿。 大娘和子滔生气,估计是认为儿子抠门,拿钱跟教授去纽约,或许听過一嘴要炒股,但也以为是拿出一小部分玩玩呢。 而自己爸妈,倒是问過她,她回的是:她沒钱,因为子滔哥都给拿走了,去那么远的地方,得有钱傍身,她就沒让转账,另外最主要的事,跟教授出去做课题研究的同时,她和子滔决定,想再考察一下美国股市,花钱方便,可行的话买点儿。 当时,她爸妈好像对她放弃了,一是她确实在股市裡赚過第一桶金,赚了那么多,万一行呢。 二是這一次一百多万美金,還是她和子滔哥折腾挣的,父母可能是觉得:人家挣的,甭管赔不赔,已经到這种程度了,還能管得了啊? 后来,一百多万变七百多万美金,這钱還是不能交给家裡,怕双方父母闪着,她和子滔哥就吸取第一次的教训沒告诉。 紧接着,一步一步就到了现在。 两天前,子滔哥给她来电话告诉道:截止到目前,又有两支股票到期了,還完券所后,手中握着价值2.7亿人民币的支票。 听听,她和子滔哥现在唠嗑,都一個亿一個亿的唠,从最初差点儿吓掉下巴到现在的麻木。 而且子滔哥在纽约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住进希尔顿酒店,也不可避免的发生被人围追堵截。 說是沒买电话就是为避免麻烦,比如坐电梯,比如到酒店大堂喝杯咖啡,总是被各种人偶遇。 当地各大律所堵他递名片,說是如果有什么法律纠纷,可以联系他们,還有银行也找他,各大投行的经理人想跟他聊聊,更要像常浩這样帮雇主投资的工作人员,想要帮子滔哥钱上生钱。 說最难堪的一次是给他堵厕所裡了,一外国佬叫他will,像個老朋友般的语气,那意思是好巧啊will,你也在這尿尿,還瞄了瞄。 江男想到這,赶紧甩了甩脑袋,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和双方父母說啊?這個大雷,看来她得捅开了,拖不下去了,要不然大娘就得大骂子滔哥败家,买那么多东西。 “爸,你在哪呢,啊,跟我姑夫在一起呢,那咱们能找個地方喝茶嘛,我上不进去课了,有重要的事想告诉您,去哪啊?我也不知道,找個闲人免进的。” 江男又将电话打给苏玉芹:“妈,您去我大娘家,找我任大娘,你俩给我爸打电话问茶馆地点,别给浩浩辅导作业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们說,快点儿哈。” “任大爷,呵呵,是我,男男,您忙着吶,那什么,子滔出了一件大好事,但他在美国呢,我打算跟你们說,你去茶馆好嗎?” 当江男在茶馆裡,看到大家都到了,外加姑夫龚海成,她将包间门关好,深吸口气先总结陈词道:“以下我的话,我发誓,句句属实,不要怀疑真实性,我和子滔哥,我們目前已经净赚2.7亿人民币了。” “噗!”江源达瞬间就被茶水烫了舌头。 任建国瞪大眼:“啥?!” 龚海成脸色也变了。 至于两位女士却在互相对视,林雅萍掏了掏耳朵问苏玉芹:“我刚才听到啥?” 苏玉芹心跳有明显变快的波动,明明听清了,却嘴硬道:“我也沒听清。” 江男呼出一口气:“大家别吵吵哈,别让人听了去。” 江源达严肃着一张脸:“人家听了也以为這屋在說胡话,江男,你要敢拿這种事涮我們,我今天就揍你信不信。” “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在美国股市净赚2.7亿,而且子滔哥還沒回国,他要五一和梁教授一起回来,這個数字可能在他回国前,還会持续上涨。 估计京都已经有很多人听說了,子滔哥在纽约被报道了,现在刘澈的妈妈,嗯,姑夫,就是咱们公安口厅长的妻子,她的车上正拉着子滔哥在美国买给我們的礼物,两個小时候估计就能给我打电话,让咱们去接东西。 爸,妈,大爷大娘,姑夫,我曾经拿過家裡的钱,不是给咱家挣了三百多万嘛,我觉得你们应该要相信,我沒說谎。” 龚海成早都听傻了,大张着嘴,又一分钟后眼珠转了转寻思一下,啊,难怪大舅哥买地皮开驾校,那么大手笔,要知道别人都是租,這裡面還有三百多万的事,那男男說的、亿,我的天吶! 任建国站起身,又马上腿软了一下,不過還是他率先表态道:“都别吵吵,雅萍,你先闭嘴,我們要有话一点一点问孩子,男男,丫头,别着急,大爷信你,但你不能就這么通知我們,你和子滔,你们不能這么对我們,一次又一次的!我們是你们這世界最亲的人!到底是怎么赚的,你必须要說清楚!” 前面說话的语气,任建国還打着商量,后面几句话越說越急,眼睛都有点儿红了。 沒招了,江男小课堂开讲啦,尽量用大白话讲解,先告诉大家: “首先,我和子滔哥不是心疼第一笔卖域名的一百多万美金,不是不往家裡交,是前脚拿到钱,后脚子滔哥又相中個域名,這些钱不够,他学长又掏了二十万美金,刘柳,你们也认识,他也掏了几十万人民币,他们仨将那個域名买下来了,我瞧着也挺好,我們就這么决定了。 但我不知道能很快就卖掉,而且卖的,你们不上網不知道,外国有個新闻是滚动播出的,管子韬哥這次交易叫天价域名,卖了750万美元,按照利率,我們有了六千多万人民币。 是上次我病了,子滔哥飞回来,大爷大娘,他回来就是告诉我這個。 爸、妈、姑夫,也是他同学,就是买域名拿二十万美金那個,他为什么会飞到哈尔滨,不是来找子滔哥玩的,是来找我见面。 那個学长叫常菁,哥哥已经在美国大公司就职,他很看好做空股市,我們商量着,不告诉你们,因为要拿着這些钱去纽约炒股。” 江源达又笑又怒:“你们真尿性啊,這么大的事,六千多万……” 任建国掐腰抢后半句說道:“這俩孩子是真敢干吶!” 這两句话,一下子就让屋裡乱了起来,苏玉芹說江男:“不知道跟家裡商量嗎?要是赔了呢。” 林雅萍拍桌子:“我像個傻子似的,想开饭店都沒钱,我儿子那时候就有六千多万了,他還折腾,他眼瞅着。” 龚海成只能跳出来维持秩序:“不是要听孩子讲嘛,能不能等男男說完你们再骂。” 江男抿了下唇: “是啊,我們很敢干,中间上火感冒纠结是不是要收手,等等心理過程我就不赘述了,我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多解释,他们就等我下决定,反正我一咬牙就同意了。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子滔哥他们就寒假飞纽约了。 现在我来讲是怎么操作的。” 說到這,江男翻书包拿出纸笔边画边讲解道: “我們国内沒有做空,做空就是不看好某支股票、预测它会跌的意思,所以算是仿效老外。 第一步,先划定一些可以做空的股票。 然后他们仨到了纽约,打比方其中一支股票的名字叫江男,他们就向机构券商借江男,借的时候会签合同有個期限,多少天后归還。 等借的股票归還期到的时候,如果名为江男這只股票价格已经下跌了很多,市场上,大家就都会抛了她,子滔哥他们就能低价从市场上买入江男了,当时借了多少股,就還多少,說白了靠中间差获利。 還沒听懂?好,再打比方,从券商那借来A股票,券商根据当时市场以100元卖给子滔哥他们,约定一個月后归還,但一個月后,這支名为A的股票突然跌到了一元,子滔哥就会在市场上花每股一元的价格买入股票,当时管券商借多少股,他买来還多少股。 那么他净赚了多少呢?一支股票一股就赚99元,当然了,得付给交易使用费,但费用不是很多,我們目前的2.7亿就是這么赚的,這是已经拿到手的了,而子滔哥手裡還有沒到期的做空股票。” 江男說完就让大家消化,她能解释的就這些,剩下的她也不懂了,尽力了,這回真沒糊弄父母。 任建国拿過纸单,看江男写的“鬼画符”,试图好好瞅瞅。 林雅萍在傻愣着对苏玉芹說:“带心脏药了嗎?我得吃一片。” 苏玉芹握着她手:“你摸摸,我這手也冰凉。” 江源达就直勾勾地瞅着江男。 屋裡只有一個人說话,那就是龚海成:“我說,大家冷静点儿,我是挺高兴的,为什么這么說呢,因为俩孩子,就這胆气、就這魄力啊,你们看看谁家孩子行?咱们又谁能行? 只要让他们保证,下回别再干压全部身家的事,你们应该高兴啊,我的個老天!我感觉好像听了個话本,這故事真霸道,我给他们叫好!” 江男還沒等表态說:是的,下回不再投机取巧,不需要了,干什么实业都够了,电话就是在這时响了。 刘澈的妈妈說:“江男啊,二十分钟后,我车停到巴陵街街口,過来取箱子。” 只看,哪是光江男過来取箱子,是四台车前后停在街口。 江男看着這几個大人,走路跟飘過去似的,一路上她都担心,怕他们不好好开车。 林雅萍和刘澈妈妈握手道:“谢谢,麻烦了。” 任建国也笑着点头。 刘澈妈妈不仅对這俩人热情的不行,還一副像是江家什么都沒发生過似的,冲江源达和苏玉芹說:“男男也快高考了吧?小澈他爷爷奶奶還說呢,让男男也好好考,想要见见她,争取也考到京都,好多去家裡吃饭。” 江男耳边听着這些,心裡感受…… 江男望着姑夫倒动的几個箱子,心裡感受更是…… 她赶紧過去帮龚海成把箱子往自家车上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啊哈哈哈灭哈哈哈。 心情大好,所以再江源达說:“男男,跟你于阿姨打招呼啊。” 苏玉芹打圆场:“就是,這孩子光顾拿东西。” 江男扭头笑着說:“谢谢你啊,于阿姨,也谢谢刘澈。” 刘澈妈妈瞬间感慨万分,再一次打心眼后悔,她一天天在瞎折腾什么呢,弄的儿子都怨她。 “别因为這些分心,還是要好好冲刺,好好考试,听见沒?” 說完,于女士才和大家一一告别,還亲昵的拍了下苏玉芹的胳膊,才转身开车门坐进去。 任建国建议:“老江,都去你那吧,一起打开看看都有啥,說实话,我现在不能回家,回家也睡不着,咱俩加上龚老弟,咱仨喝点儿,你說我家那臭小子啊,唉。” 唉,老江家也有個臭丫头。 江源达点点头,而且在启动车前,還特意找到一首歌循环播放,在江男看来,老爸是听歌在劝他自己呢。 那歌是這么唱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江男跟着音乐打着响指跟唱道:“我潇洒走過條條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