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26 章 作者:未知 第26章==分手,這次算是正式的。 李泰榕拉着行李箱往前走,的确是一箱很重的东西。 “陪我走走吧~”沒有了笨重的行李箱,她连走路都很欢快,就像踩着音乐的符号。 “你从哪裡来,带了這么多的东西?”李泰榕跟上她的步伐。 凌晨三点,街上已经沒有人,有夜生活的年轻人也差不多這個时候收场结束了。 “中国啊,我做了一個梦,梦见你很想我,就来找你了,本来音乐银行那裡能见到,這样的话我也就早点见你,然后早点结束,接着找酒店休息。”薇安說。 “中国?”李泰榕止住脚步,她至于要把故事编的這么圆满嗎?“所以那时候找不到,是因为你回中国去了?那你哥呢?你哥不是舍不得把你一個人丢在那裡么。” “是,因为我哥也要回去了,我觉得吧,可能注定的,正好你說的时候,回去我哥就說要回国,现在工作经验挺丰富了,我也能照顾自己了,這样的方式在国内也能生存,說到底還是想让我接受国内的教育,可以有更多语言相通的朋友。”宋薇安說道。 “薇安,留在哪裡,你可以自己選擇,不用跟着你哥的。”李泰榕是想說,如果她是喜歡他的,那么,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跟着她哥哥离开了首尔,她一直有自己選擇的权力,因为10岁的时候是沒有選擇。 那时候的薇安自己說的,如果選擇在国内,可能是一年都看不见哥哥,但是,如果在首尔,她每個月,每個周末都還能和哥哥說话,還能和哥哥一起吃饭,就算不稳定,那一年算下来,相聚的時間总是多的。 她哥哥大部分的工作時間還是会選擇在首尔,以她哥哥的能力,至少在首尔,随随便便找份工作就能养活自己和他的妹妹,加上妹妹的学习都是用着父母留下来的遗产。 “不,也不单单是你的话,只是我突然发现,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开始,一有時間都是我們两個人在一起的。”薇安转過身,看着他的眼睛說的。 李泰榕說:“那是因为周末,我們想要在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 薇安否认,說道:“不是,我撒谎了,有很多次家裡做了饭等我回去,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太高兴了,玩的忘记時間,也沒有跟你說,所以回去之后,還是觉得挺好的。” 李泰榕是沒有想到的,除了自己的话之外,造成她什么都不說就离开的原因還是因为她的哥哥。 他想說:“你哥哥也会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家庭。” 所以,她的想法现在就是扭曲的。 是哥哥太保护妹妹了,還是薇安越来越依赖她的哥哥,甚至病态的离不开。 “泰容,现在,分手吧。”薇安突然冲着他說道。 李泰榕愣了愣,這些年,就当分手的過着,除了工作,他也沒再期待過有相同的那么一個人出现,会花同样的心思去喜歡。 “你送我的东西都在,都会還给你,但是我送你的戒指,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如果在的话,請你……”宋薇安摊开了双手,“虽然不是很贵重,也很抱歉,但那是我第一次在哥那裡收到的礼物,他用第一份工资买的礼物,很有纪念意义,可不可以……” 李泰榕想也不想的說:“丢了。”就算她說再多讨好的话,已经過去了很久了,丢了也很正常,“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留在自己身边,用那么小一枚戒指来代替我們的感情。” “好吧。”宋薇安略显得失望,“那也沒有办法了。” 他们在凌晨的街上站了很久,早夏的风迎面吹過来還是凉飕飕的,尤其薇安现在穿的短袖,像夏日的天气。 尤为吸引他注意的应该是手上的护腕。 以前,她的左手手腕上,因为追星,会带一些爱豆周边的手串。 前些时候的宋薇安,也就是咖啡店,经常会看到带着一款皮质的手表。 而现在,她的左手手腕上,带的则是运动系列的护腕。 似乎,每一個性格都会有不同的风格,她的左手手腕也从来不缺少装饰的物品。 李泰榕正想要脱掉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宋薇安尴尬的笑了笑,甚至摆手說道:“不用了,我一点都不冷。” “薇安……”李泰榕很无奈,明明胳膊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薇安明显的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我话說完了,那么……后会无期。” 說完,她转身拔腿就跑,穿进很绕的街道裡,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泰榕追了几步,沒有继续追下去,她的行李箱都沒有带走,刚刚打過的那個电话再回拨過去的时候,一直是无人接听,直到手机关机为止。 說是认识的那個薇安走了,只是匆匆那么一会,人走了,留下了一個箱子。 只好拖着箱子回到宿舍的李泰榕进到自己房间,郁闷的看着這個行李箱,想,要顺着她的话去思考,行李箱都不带着,今天晚上住在哪裡。 宋薇安并不是一個笨蛋,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有用意的,浪费時間的事情她也不会白干。 所以…… 李泰榕還是有了好奇打开行李箱的心思,以为是有密碼锁,或者密碼的,沒想到轻而易举就那么打开了。 裡面并不是她从国外来的行李,而是他曾经送出去的小礼物,不管是小的還是物件比较大的,每一個送出去的時間都還记得。 那句“分手”原本不是那么在意,现在却很沉重,仿佛千金万物的压着上来。 可是,她還沒有拿走那個纪念意义的戒指。 当初给他的时候,就很珍惜的捧在手心裡:“你送我那么多东西,我也沒什么钱,這個给你吧,我哥买的最贵重的礼物,上面有我名字。” 但是戒指的尺寸是根据薇安的手做的,所以,太小了,他戴不进去,后面变成了他珍惜的项链。 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涩,眼泪在眼眶打转。 刚刚的陌生号码已经关机了。 但是她還有一個电话。 如果再不行…… 他打电话给了卞恩秀,问她要了薇安现在住的地方。 “在你录制的时候,我看到了。”恩秀想說,“应该不是同一個人。” 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妆扮的也很张扬,一点都沒有她所认识薇安的气质,连那双眼睛都看着沒有灵气。 如果那是泰容以前喜歡的女生,那实在有点不怎么样,至少薇安是她熟悉的,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的女孩。 卞恩秀看到的时候沒有直接去问她,因为那個样子的女孩真的不太想交流,感觉像個不太正经的太妹。 “她說她从中国来,之前走是因为离开了首尔。”李泰榕握紧了拳头,可是,那些他不信,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那她什么时候走,我們明天一起去找她。”說真的,卞恩秀现在有点怕薇安,房间裡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安眠药成分的药,熟悉的朋友說,這個是控制精神的药物。 如果說泰容看到的薇安和她认识的那個薇安是同一個,那么,会不会是精神分裂? 什么奇怪的病症都已经开始在她脑子裡出现,如果真的是這样的人,那還是离远一点好,吵架都吵架了,渐渐疏远,這一类人,要是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把她家裡的地址给我。”李泰榕說。 卞恩秀假装不知道:“谁?” 那时候连她私人电话都不给,让他自己想办法要了,给了家庭住址的话,薇安会不会生气? 不,现在的薇安会不会生气? “薇安的,在咖啡店的那個社长,把地址给我吧。” “泰容啊,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今天先休息吧。”卞恩秀還是委婉的說,希望再给她一点時間,好知会她一声,免得她觉得她這個朋友不道义。 “我当然不是现在去,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下,看一下我們是不是住的很远。”李泰榕第一次觉得,這個谎言說的太冠冕堂皇了。 “好吧,你等一下。” 沒一会,卞恩秀就把地址发了過去,结束了通话。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再等到早上,如果去晚了,那么,她肯定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