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27 章 作者:未知 第27章==是截然不同的两個人。 拆了麻烦的头发,随意的用泡沫揉了揉就直接冲洗掉,颤抖的手倒了两颗药直接接了水龙头的水吃了进去,胃裡凉凉的,但情绪总是压制不下去。 躺在放满水的浴缸裡,拿着剩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家裡面妆扮的再怎么温馨,回到家,也就只是一個人,看着沒有温度的笑脸,总会想起几年前的事情。 干净整洁的厨房,外面是一個长方型的桌子,朋友不会很多,但也有想要叫到家裡吃饭的朋友,阳台上必须是那种铁栏杆,黑色的带点复古,如果哥哥在的话,上面一定会种着很多很容易养活的花。 不用很珍贵,能盛开鲜艳颜色的花就好,外面還有一個简单的沙发,阳台朝南,向光。 沒有哥哥,這些额外的东西都显得很单调。 她拿着相片,一头往水裡面下去,直到淹沒了头,手裡的相片也掉在了地上。 “叮咚~”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和门铃声打断了她消沉的意识,从水裡面钻出来,心想這么晚了是谁。 她随意得擦干,又换上干净的浴袍,裹着去开门,通過猫眼,看到是泰容。 “這么晚了,什么事啊?”已经接近天亮了,再過几個小时,她直接做着简单的早餐,然后散步回来就可以直接去店裡,今天的一天开始的会很匆忙,结束的也很实在。 “好。”李泰榕直接指着她那张看似单纯表情的脸进了门。 宋薇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动作,就被他這么直接进来了,甚至门都是被他关上:“怎么了?” 是哪裡得罪他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欠他二百五似的。 “小骗子。”泰容突然点了点她的鼻子,還皱了皱自己的脸,表情有点宠。 “我又哪裡骗你了?”宋薇安的表情僵硬,头发還在滴水。 泰容沒有及时回答,只是自己在玄关那,打开了鞋柜的门,自己拿了拖鞋换上。 走进去,這就是她的家,干干净净,塞满了很多的东西,像是女孩子的温馨,色系都是少女的搭配,也看不出来像上班时候那副死板的样子。 职场的女孩,看妆扮都是喜歡商务式的,尤其是看薇安平时工作时穿的正装。 房子虽然不大,东西也塞得很多,满屋子都是淡淡的咖啡香气,闻多了似乎還有点头晕。 “不能再往裡面走了。”宋薇安阻止他,甚至是两只手都抓着他的胳膊不让进。 冰凉的寒冷传递到心灵,她的手很凉,像在冬天的夜晚在外面度過了一個晚上。 泰容站定,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裡呵护着:“是感冒了嗎?怎么這么凉,之前在外面穿太少了,现在這個季节温差大,你外出的时候還要带一件外套。” 冷了穿,不冷的时候拿在手裡。 “沒有,我就是洗了個冷水澡。”宋薇安缩回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 那一瞬间,泰容愣了愣,也许是看错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的手腕上有一個不平坦的疤痕。 像毛毛虫一样的粗。 那一瞬间再仔细想,還是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吧。 他沒有想很多,說:“還說沒有在說谎,我来之前你肯定卸妆换衣服了,我相信那套装备肯定還沒有来得及丢掉。” “切~你半夜做梦呢,我一晚上沒出去。”宋薇安不屑的转身,面无表情的到了某個房间,关上了门,甚至把门锁了起来,“等我出来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她凶巴巴的說着可恶的话,也挺可爱的。 其实,如果听着卞恩秀的话還是错的,要不是直接過来,還逮不到這個机会,如果就是同一個人,肯定是要洗去现在的证据,要么就直接那副摸样出现在眼前。 难道,假装另一個人见面,就为了那一箱子东西還给他嗎? 泰容侧卧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這個過程,想着這肯定是有原因的,送她的东西都還跟新的一样,肯定是当宝贝一样收藏的,這說明什么,她還是喜歡他的,不是嗎? 這個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她好像還问他要了一样东西,那一枚戒指,因为是送他当时送了好多的东西,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把当时身上最贵重的戒指送他当作礼物。 他說丢了,其实沒有,那时候太生气了,谁叫她来說要分手的,更何况,现在戒指也不带在身上。 经常在外活动,他也怕一不小心弄丢了,连和她之间唯一联系的物品都弄丢的话,那真的会很后悔,所以,他很珍惜的放在家裡,保存的好好的,只有回去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一下,确定是真的沒有丢。 宋薇安吹干头发出来,换了睡衣,還以为他会被冷落到直接无聊离开了,开门出去的时候却看到他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概是沙发太小了,沒有在中哥家裡那么舒服,他独自抱着胳膊蜷缩成一团,尽量靠在最裡面的地方,還会不至于掉下来。 她从房间裡拿着轻薄的被子出来,盖在他的身上。 眼角的疤痕像樱花一样,深刻的刻在脸上,虽然有点瑕疵,但還是独一无二的他。 只是上了舞台之后的你,有点陌生,不像是平时那個傻乎乎的样子。 在公司应该沒少被欺负吧。 宋薇安想,有很多事情不是想就可以去做的,至少现在看来,那时候還真的有点傻,如果不那么坚持,顺从一点,可能美好的日子還能长一点。 沒有一個人是能真正意义上陪伴那么久的,该走的還是会走,至少有些人离开的时候不是時間,有些人离开的恰到好处。 她把桌子上的照片用纸巾擦干,又重新塞进了相框裡面。 那是所有美好记忆中,仅存的东西,這次不能再丢了。 這個世界对她来說已经陌生了好几年了,熟悉的人都被无情的带走了,别人說的沒错,她可能就是瘟神,给身边的人带来霉运,也许是她的存在,剥夺了身边的人自由。 无数次挣扎說,不能再那样了,可是又有很多时候,内心有個声音在召唤你。 解脱吧,這就是最好的方式,痛過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东西让你难過了,那边有爸妈,還有把自己拉扯大的哥哥…… 大概是药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她的眼睛开始疲倦。 在睡与不睡之间来回斗争,沒有什么比四年前的记忆更深刻了,哥哥,在中哥,還有她…… 那是从来沒有想象過的画面,也许早在很多年,哥哥也经历過這样的事情。 她晚了一步而已。 当时的在中哥,是做为喜歡的哥哥,第一次抱着她,很用力,而他的声音却在耳边嘶喊,明明他也很害怕,但是他還要照顾她…… 到现在,每一次看到在中的眼神注视自己的时候,她心裡面都会讲一句:谢谢,這么不计较的喜歡我,给我创造一個一般女孩子都沒有的生活。 如果哥哥在,他也是会感激他的。 她相信,善良的哥哥一定会這么做的。 别人眼裡,如果知道一切,知道她经历的,一定会同情的吧,或者会說“挺可怜”的,然后就形同陌路的走开了。 她记得,当时坐在那,穿着黑白的丧服,沒有一滴眼泪。 因为当时,心空了,她不知道這将会是一個什么样的转变。 带着悲痛的思绪,她還是不自觉的偷偷流了眼泪,也许是真的累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脑子裡一直在回想這些年的事情,努力挣扎的,也许可以如别人所愿好好的活着,但永远也活不出自己的人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和一個人独孤可怜的挣扎来回摇摆,希望真如在中的愿望,为了前者,努力的活下去。 如果不是這样,他也一定非常失望。 早上。 珍熙进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睡着一個男的,她吓了一跳,直接惊出了声音,也直接把睡梦中的泰容吓醒。 珍熙漠的看着客厅裡,也沒有看见薇安,想应该還沒有起来,但是他怎么在這裡的。 李泰榕還沒反应過来,只是拿着身上的小被子,什么时候盖上的都不知道,是事后才和這位进来的同事打招呼。 珍熙小声的问:“她是什么时候睡的?” 对泰容在這裡事后也似乎一点不惊讶了,倒是对他狐疑的眼神,直接說:“受我們会长所托,偶尔来家裡看看她。” 泰容叠了床上的被子,问:“怎么是在中前辈拜托的?她不是和哥哥住在一起嗎?” 珍熙去拿备用的洗漱用品,突然愣了一下,缓了一下才說:“是薇安和你說的?和哥哥住在一起?” 泰容理所应当的說:“是,她哥哥应该挺忙的。” 珍熙把洗漱用品拿出来,递到他的手裡,說:“是啊,她哥哥和会长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时常在外面出差,现在薇安又在店裡工作,会长肯定会关照,她下班的时候還是我送回去的。” 泰容自言自语的說道:“我還以为她哥哥结婚了呢,她不得不一個人生活。” 从进来时看到家裡面都是女生的物品。泰容就想,如果是结婚了,她哥哥也会带着她一起的,要和嫂子生活在一起,至少不能让宋薇安一個人,他是這么想的。 ※※※※※※※※※※※※※※※※※※※※ 今天有沒有人给我留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