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钱
周庆,“公子咱家有庄子,也能种瓜”。
周瑾轩白他一眼,“以前种了那么多次,不是死了苗就是不结瓜,要么长得小,要么歪瓜裂枣”。
周庆小心赔笑,“二公子您看您和四公子都是陈公子朋友,让陈公子指点一下,咱也能种出来不是”?
周瑾轩低头看一眼周庆,一脸恭顺的模样。
“周庆,不要自作主张”。
周庆脸色一白,“公子小人知错,以后沒您指示小的不敢去做”。
………
陈贵山荒地瓜田西瓜,還是让陈家村人长了见识,西瓜,听說過人都不多更沒见過,如今见着了。
“陈贵河当初你不敢要荒地,你看贵山在哪种出来的瓜,多好卖,人家买主都跑来看了”。
陈狗剩奚落陈贵河,陈狗剩家裡穷,人有些邋遢,陈贵河就看不起他。
从陈贵山過继出去,陈狗剩时不时就拿這事讽刺几句陈贵河一家。
陈贵河冷哼,不就是会种瓜,能卖多少钱。
陈狗剩嘲讽他,“你只能過继兄弟赚银子,要是银子花完了,你是不是该過继儿子赚银子了?哈哈哈”!
陈贵河举手就奔着陈狗剩去了,“我让你胡說八道”。
两人顿时扭打起来,一群小孩子在旁边起哄。
陈小田在一旁尤为卖力。
有八卦讲给小石头听了,尤其是陈二宝家的八卦。
小石头会不会给我西瓜吃?
這么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吸溜,“使劲打,狗剩叔最厉害”。
“打他,我哥說要把我過继出去,都怪陈老大”。
现在陈家村人对陈大树一家都不待见,不是他欺负陈贵山一事,是因为家裡小孩子。
现在都是這么教训弟弟的。
“你再敢惹我,我就把你過继出去,你還得给我二百两银子”。
听听,多糟心,三观不正了。
多少小孩子說了這话,被爹娘混合双打。
小孩子也是记仇地,陈贵河挨打,就在一起起哄。
七月中下旬,西瓜已经不剩多少了,只有一些還沒长成的小瓜。
陈景铭一颗瓜秧留了二到三颗瓜,所以瓜不大,就四五斤大,個别两個分叉的就让一股留一個西瓜,能长到五六斤。
瓜少了,已经不再送去京城卖了,京城本地西瓜也快成熟了。
剩下的西瓜甜瓜都在附近几個府城售卖,产量也沒多少了。
陈继铭杂货铺也卖西瓜,除了一些個大户人家来买過,一般人吃不起,他又不敢降价,怕影响周瑾轩卖瓜。
康王府举办過酒宴后,西瓜還沒用完,康王世子魏渊喜歡吃西瓜。
沒几天又送来白玉兰瓜,瓜香扑鼻甘甜不腻,清新爽口的白玉兰瓜成了魏渊新宠,就寻问负责麦瓜管事。
“這瓜是德州府卖的,他们的瓜怎么熟的這么早”?
管事還真不知道,這次买西瓜和白玉兰瓜两种瓜,就花了两百多两银子,還是人家有心巴结康王府,打折卖的。
昨天他去林阳府大街走了一遭,那西瓜都卖到二两银子一個了。
那個头跟王府买的一样大。
听說稍大点就得三两银子,這是吃瓜嗎?這是吃银子。
還有那個白玉兰瓜,那就更贵了,瓜不大可是它香甜好吃啊,卖的死贵。
听說各大茶楼,酒楼,都当做金贵物卖。
就连青楼都用西瓜和白玉兰瓜来提升待客规格了。
魏渊诧异,“沒想到我康王封地還有這等能人”。
魏渊九岁,他爹是当今皇上长子,不怎么受皇帝爹待见,他祖父登基后沒多久就给他爹封了康王,给了一块封就把他撵出京城。
還好不是去的边境之地,不過皇帝可能不放心儿子守边关,找了一個不富裕也不算太贫瘠之地给了他。
皇帝登基时就四十多了,现已嘉和四年,皇帝身体健康,底下一帮子皇子也都安分。
魏渊每天不是读书习武,就是跟一些官家子弟在一起,从来沒有独自外出過。
“肖管事你說,能种出如此好吃的瓜,那地方是何等的人杰地灵”?
“世子爷您是想赏那人”?
魏渊摇头,“好奇罢了,你下去吧,对了不许为难种瓜人家”。
肖管事蠢蠢欲动的心安静了,“奴才不敢”。
安德府嗎?离的并不远,等我长大一些就去看看。
魏渊挥手让肖管事退下,拿牙签又吃了一口白玉兰瓜。
白玉兰瓜是周瑾轩起的名,他觉得成熟的白色甜瓜看着好似上好白玉,就给起了一個白玉兰名字,但是让陈景铭刮目,真人才。
青云县城周家院子,陈继铭跟周瑾轩在算卖瓜钱。
西瓜和白玉兰瓜還有青纹瓜,卖到现在卖了四万三千斤,地裡還有沒成熟的若干。
沒熟的不算。
四万三千斤卖总共卖了七万一千两银子,抛去运费和其它花项交的税钱,還有六万三千一百两。
扑通,陈继铭椅子沒坐稳,摔了一跤。
饶是陈继铭心性成熟也受不住了,這也太多了。
分钱时候說什么都不同周瑾轩拿三分,“周二哥应该我家拿三成,要是沒有周二哥,我還在为卖瓜发愁呢”!
周瑾轩不可能同意,他可不做一次买卖,以后還想合作呢。
“继铭既然于心不安,那哥哥就占個便宜,四六如何,我四你六”。
陈继铭還是不认同,坚决不要那么多。
“周二哥我家也就出了瓜,卖瓜都是你出力,分這么多银子,我心中不安”。
周瑾轩心中高兴,陈继铭不是個贪心的人,不贪心好啊,不贪心才能继续合作。
最后两人各让一步,五五分成。
就這样陈继铭觉得自己犹如在梦中,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周二哥今年就這样,明年我們不能再這么惹眼了,有时候太出头是锅非福”。
他总算明白周瑾轩听他說,西瓜有三万斤是为什么失态了。
這那是西瓜,這是金瓜银瓜,沒有身份背景会砸死人的。
周瑾轩欣赏他识时务,不自大,虽然陈继铭卖瓜沾了周家光,但是以后還能接着合作,周家不亏。
况且這次周家连本钱都沒出。
陈继铭自然懂,可是沒有周家帮忙,他家西瓜别說卖钱了,不招来大祸都是好的。
陈继铭回家后跟家裡人商量在县城买宅子,沒說西瓜卖了多少银子,怕家裡人不小心說漏嘴招祸。
家裡以为卖了几百两银子,不知道是好几万两银子,他家就分了三万一千五百两。
分了那么多银子,不可能都运到乡下来,只能买宅子藏起一部分,他家农闲也可以過去住。
陈景铭才知道现在沒有钱庄。
只有商人用的便钱,就是你要出门经商,要带好几千两银子,为了路上安全,朝廷出具一种保管措施。
需要商人把钱存进官府成立特定机构,然后官府给你开個收据证明,你到了要去的地方,到了那裡在拿着票据去当地特定机构把银子取出来。
当然官府也不白干,你要出一些手续费。
所以也沒有银票出现了。
想想每個出门人背着大包银子,铜钱。
就好像告诉山贼和小偷,我带钱了快来打劫我呀。
。。。。。。!
既然大哥要买房子了,那還說啥,反正他家他哥当家。
他爹還不是都得听着。
陈继铭接受良好,安心读自己的书,最好能考上功名,也能做家人的倚靠。
陈景铭想种瓜,只为了让荒地不闲着,能给他家挣点钱小钱钱,歪打正着发家致富。
在荒地干活的人都挣了钱,除了每天二十文钱,看守瓜地,還有摘瓜加班时候会加工资。
三個月下来都挣了五六两银子。
现在瓜田只有留种的瓜,和一些剩下品相不好的瓜,黑皮甜瓜枯秧了,白玉兰瓜也不行了,剩下沒多少還挂着沒长大的。
只有裂纹瓜(網文瓜)還沒卖多少,這次沒有白玉兰瓜那么打眼。
陈继铭干脆卖给周家,不再掺合。
剩下的西瓜,陆陆续续在安德府和青云县城卖掉,价钱是跟以前沒法比,但是陈家人挺知足的。
等银子拿回来,陈继铭又买了一百亩地。
陈家老宅人知道后气的不得了,真是沒想到,逼的陈贵山出了两百两银子,他還有钱买地。
断恩钱要少了,要不要想办法再去讹一些?
刚有這個想法,去村裡說了几句风凉话,就让陈柄修听到了。
“既然已经過继,就不是你家儿子,你這样欺负隔房侄子,不怕柄源半夜找你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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