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成衣店
俩兄弟去找了陈大树。
陈大树一看這架势,就猜道肯定是老大他们惹事了。
果然沒說几句话,就问到了陈贵山不孝敬亲娘的事。
陈柄修妻子李木槿怼老黄氏,
“当时過继大树兄弟就說了,两百两银子断了生养恩,這過继后本就不在是你家儿子,是我兄弟柄源亲儿子,你们到处說贵山不孝顺,說他欺负亲娘,我三弟媳妇死了五年了”。
老黄氏母子脸色青黑难看,過继的儿子沒有生母,只会尊過继的父母为亲生父母。
就是守孝也是为過继父母守孝三年,他们成了隔房堂伯,要么不守孝,要守也就守三個月孝。
小黄氏跟刘氏不敢說话,辈分在哪裡压着呢,他们胡乱說话挨骂是一定的。
陈贵河看陈大树一声不吭,心裡埋怨老头不帮他们。
李木槿說完对着陈老大老三兄弟俩。
“贵山是贵松堂兄弟,欺负他就是欺负他们兄弟,你们要继续造谣,那让他们几個過来跟你们說道說道”。
陈贵河……
“不不不,大伯娘误会了,都是婆娘不懂事瞎嚼咬舌头,我這就管教她,以后不让她再胡說八道”。
陈贵河吓得急忙服软,陈贵松堂兄弟七個,他可不能让他们找来。
真来了骂一顿都是轻的,說不得火气上来還得挨打。
小黄氏刘氏被推出去平息陈柄修他们怒火,一点怨言不敢有。
李木槿冷哼,沒见過把女人推出来当挡箭牌的。
“女人家還是要守妇道,整天說人闲话,沒得让人看不起”。
小黄氏憋屈又无奈,“伯娘說的对,以后我好好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她也怕挨打,男人不会打她,可是陈柄修那支儿媳妇多。
陈大树送走人,扫一眼一院子鹌鹑,摇头回屋去了。
周辰轩沐休就去了陈继铭杂货铺,沒想到他哥周瑾轩也在。
這不是巧了。
“辰轩也来了,早知道你要来我就等你一起了”。
周瑾轩笑眯眯,看的周辰轩直缩脑袋,昨天他還跟他哥保证在家温书的,沒想到被抓包了。
“二哥我找继铭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什么事,我能听嗎”?
“二哥,也沒啥大事,就一些我們之间的小秘密”。
周瑾轩可不信他,拿眼神盯着弟弟看。
陈继铭這阵子挺忙他要开成衣店,他家想卖蚕丝被,也不能光卖那一样。
开成衣店的是临时决定的,還是听他弟讲故事,来的灵感。
陈景铭发挥他小孩优势,满嘴跑火车的编故事,然后什么成衣店,定做棉衣棉被等等都给编出来了。
当然忽悠对象是他哥,用陈瑶做掩饰的。
都說說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陈景铭是故意的。
陈继铭多聪明啊,听后一琢磨,开成衣店還真能行。
青云县城沒人干這行,就是府城他也沒见過。
于是陈继铭回了县城就四处招绣娘,准备开成衣店。
還請了一個鲍姓女掌柜,管理绣坊和成衣這块。
他家還有两间铺面,這一次全都用上了。
今天周辰轩来问陈继铭關於蚕丝被一事,周瑾轩知道了,哪能不掺一脚,当即决定要合作。
陈继铭,“周二哥不是我不答应,是蚕丝還沒货呢”。
蚕都是虫子,沒结茧,急也急不来啊!
。。。!
秋收前桑蚕结茧了,陈景铭为了蚕丝养了好几茬蚕。
還有两個蚕房的蚕沒有到结茧时候。
虎子家跟平安家养的蚕茧被他家收了,一家人在蚕茧卖了二两银以后,就像打了鸡血,继续养蚕。
還跟陈贵山好好請教一番,不過他家养的都是柞蚕。
沒办法,青云山桑树不多,柞树多(橡子树)为了挣钱两家人也不怕摘树叶累,养的比第一次多了一倍。
其他人看這两家跟着陈家养蚕卖钱,眼红的同时找了過来,于是第二次出蚕就养的多了,還大都是养的柞蚕,谁让橡子树多嘛。
荒地裡的柞蚕已经开始结茧,都在叶子背面,当初为了成活率放的挺多,后来小鸟勤快,给减少了许多柞蚕。
還行每個树上最少的還有十几個成茧了。
有种淡淡的忧伤。
摘下蚕茧,秋收来到了。
除了地少的,和沒地种的留下看守荒地瓜田,荒地雇佣的人大都回去收粮食去了。
陈家這次有二十亩地要收,陈继铭又买了一头牛回来,不为啥,因为他家有一百二十亩良田要耕种,要不是還能雇牛干活,陈继铭最少得买四头牛。
新房子早就盖好了,晾干后搬了进来。
旧房子成了蚕房,三间蚕房已经有一间结茧空了下来。
父母住堂屋东边卧室,两個女儿住陪房。
倒座房是陈景铭要盖的,要不然就是垒個院墙了事。
现在两间做了仓库放粮食。
還有两间,其实是下人房,做了杂物房。
两间陪房前隔成两個小院子,看着還挺好。
陈景铭他哥住东厢房,陈景铭還小,住在堂屋西边卧室,等過两年在搬到西厢房住。
卧室挺大,隔了一個小书房出来,屋裡放了书桌,書架房间挺宽敞读书。
房子盖好后街坊邻居,都来看,纷纷夸赞盖的好,不浪费地方。
以前盖房子都是盖三间,剩下的只能闲着,现在好了以后也盖陪房。
王氏笑得合不拢嘴,“是我家景铭想出来,别看他小鬼点子多着那”。
今年八月中秋過的舒心,大儿子也在家,一家子吃团圆饭。
陈景铭私塾王夫子也给放了两天假,陈景铭借机让大姐跟陈瑶做月饼。
陈晓芸是真宠弟弟,跟秋桂两人按照陈景铭要求做出好几种月饼。
有五仁月馅,豆沙馅,咸鸭蛋黄,干果馅的。
陈景铭给王夫子送了三斤,又给白草堂古大夫送了些,他娘怀孕及以后生产,他還想請人家過来看着呢!
其他家裡族亲和族长,堂爷爷些人都是他爹的事了。
陈景铭拿着一兜月饼請小伙伴吃,陈虎,陈永平,柱子几個,每人一块,几人吃着甜甜的月饼,一起吃瓜。(此瓜非彼瓜)
陈小田跑了過来,“小石头你怎么能忘了我呢,快分我一块,我在你家院墙外闻了一天香味”。
陈景铭………
实锤了,真吃货!
陈小田和柱子约他们三個去山裡收秋。
“明天放学后去吧,我們要读书,旷课是会挨罚的”。
“行吧”。
柱子跟陈小田羡慕他们能读书,陈景铭安慰他们,“现在家裡都好過多了,說不定明年你们也能读书了”。
两人点头,现在的确好多了。
*家裡一切走上正轨,陈景铭养蚕方法也教会了一些本家叔伯,就看明年春天出蚕了。
陈贵山更忙了,每天忙着冬种,荒地剩下的瓜,家裡的蚕,媳妇有孕也得顾着。
陈继铭不得不买了两個下人,一男一女。
男的十七岁,叫韩梦舟,小少年长得高大就是太瘦了,皮包着骨头。
干活舍得力气,就是吃的有点多,不過陈家现在养的起。
一個是個寡妇叫秋桂,静安府人士,会织布,麻布丝绸都会织。
不难看出陈继铭买她就是看中她织布手艺。
秋桂因为是個寡妇,整天低着头,心情不好。
后来才知道她有一個儿子被拐了,找了几年找不到,沒想到刚回去婆家把她卖了。
种了秋粮地裡农活就沒了,陈贵山家裡开始招人做工。
找来泥瓦工开始翻盖老房子,還是给他家盖房子那些人。
老房子還是四合院布局,這些人已经做的熟练,速度也快了一些。
陈继铭让秋桂教人织布,秋桂知道自己要织布时就提出要织布机,而且自己去木匠坊挑的。
然后煮蚕茧,挑丝,悬丝,漂丝等手艺让陈晓芸大开眼界。
要不是王氏有孕,也要学织丝绸了。
陈继铭拜托王氏找了会做被子的年轻妇女,沒出嫁针线活好的也可以。
做锦缎棉被棉衣,手上皮肤必须细腻,手上有老茧的不行,那会刮花面料。
所以陈景铭放学后,找時間做了护手膏,分给過来做针线的人。
婶子大娘姐姐们一看,来继铭家做针线還有這好事,一個個喜笑颜开,好听话不重样的夸出来。
至于技术被人学去的事,一家人商量過了,以后他家卖蚕丝被挣钱,养蚕的人知道了难保不会嫉妒。
技术交给族裡人以后,他家会收柞蚕茧,卖不卖他家蚕茧凭個人意愿。
要是有人自己做了,可以自己卖,也可以卖给他家。
也算给陈家村裡再多一條致富路子。
族长和几個族老知道了,无不感慨陈氏走了时运,出了陈继铭這個能人。
真正出主意的陈景铭,但是一個六岁孩子,谁会想到他。
沒多久,县城裡北街上开了一家茗裳纺成衣店,店裡有做好的外衣,裙子,绣花鞋子成品衣裤。
更有女子锦缎绣花成衣,男子绸缎外衫,靴子腰带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竟然有厚被子。
被子蓬松保暖,不是柳絮芦絮,有见识過的人看了直叫了不得,那是蚕丝做的暖被。
還有蚕丝做的暖衣,穿上以后比毛皮還暖和,就是有点贵。
鲍掌柜,“蚕丝暖衣保暖抗寒,而且,可穿多年”。
有人询问掌柜的,“你家做不做麻布暖衣”?
“做呀,不過要先量尺寸看你用多少蚕丝,算出价格交了定金才给做”。
“就不能做好在交钱”?
鲍掌柜的摇头,“你也知道蚕丝金贵,做好了你嫌贵我們不赔了嗎”!
来问的人,“你们也太小心,如今有了厚冬衣怎能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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