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 第36节 作者:未知 白月给她的憨实逗的一乐,“当然能,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巧妹打开信封,裡面是一沓大团结和其他零钞,她略略一数,裡面至少有一百块。 巧妹是乡下来的,母亲生了她以后大出血而死,父亲续娶,和继母生了弟弟,弟弟大了,父母打算给弟弟說亲,娶妻要钱,家裡穷,沒钱,父亲做主,给她說了一户人家。 她的未来丈夫,今年四十来岁,年纪比她大了几乎两倍,曾经有過一任妻子,她的未来婆婆,是村裡出了名的刻薄人,她不乐意,从家裡跑了出来,来京市投奔张婶這個远房亲戚。 京市繁华迷人眼,消费高,日子并不好過。 巧妹白天在店裡忙碌,晚上灯一关,把桌子一拼,就睡在店裡——张婶给她介绍工作她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麻烦人家。 白月给的這一百来块,足够她那位‘未来丈夫’娶十個老婆了,巧妹這辈子,第一次见到這么多钱。 她捏着信封,仍感觉不太踏实,“這,這真的是给我的嗎?” “三十块的工资,八十块的奖金,二十块的中秋福利,一共是一百三十块。”說罢,白月又补了一句,“還有一個冰皮月饼礼盒,待会记得拿,特意给你们留的。” 白月发给张叔张婶的比给巧妹的還要多一些,一人一百五,一来,是這两人出力更多,二来也带着点补偿的心思。 两口子都在白记工作,沒人照看东子,好在东子自己懂事,自己照顾自己,偶尔還会跑来白记玩耍,帮张叔张婶跑跑腿。 這三百块,两人应得的。 巧妹紧紧攥着信封,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傻姑娘,哭什么啊。”白月忙给她擦了擦眼角。 “赶明儿拿着這笔钱,叫张婶带着你,去百货大楼裡买点好看的衣服,大姑娘了,要多打扮打扮,咱巧妹长的這么好看,怎么打扮都不過分的。”白月跟巧妹其实年纪差不多,只不過白月多活了一辈子,心理年龄比巧妹大,說话间,也用了对晚辈的口气。 巧妹身上還穿着从村裡逃出来时带的衣裳,衣角和袖口都短了不少,行走间露出一大截手臂和小腿。 “嗯!”巧妹应了一声,虽說话裡還带着哭音,眼睛却不掉金豆豆了。 白月欣慰地笑了。 巧妹自尊心强,她要是直接带巧妹去买衣服、给她租房,巧妹肯定是拒绝的,正好借着這次中秋,把本该月底发放的工资和中秋福利一起发了。 巧妹手裡有了余钱,可以先把房租了,這傻孩子天天睡店裡,白月看着都心疼。 第44章 烫头 脸型配发型 周一下午, 周妍如约而至。 白月脱下围裙,“周姐,你等我两分钟。” 周妍应了, 白月进了小厨房跟张叔嘱咐了几句,张叔换到了大厨房,顶替了她的位置。 她走到周妍身边, 笑着道, “周姐, 咱走吧。” 周妍擦了擦额角的汗,“哎。” 两人步行到了国营理发店, 店裡還有不少客人在, 理发师忙的直打转。 见有客人上门, 理发师抬起头匆匆一瞥,這一看,就愣住了, “你不是上次那位客人嗎?” 白月笑着应了,“你還记得我啊。” 理发师边用火酒烧铁杆边答道,“咋能不记得,你给我带来了這么多生意。”他努努嘴,指了指店裡等候的女客人, “這些,都是来烫你上次烫的那种卷发的。” 上次学白月烫发的那位女工, 顶着新烫好的卷发去纺织厂上工,顿时引起了一阵潮流,其他女工纷纷跟她打听那头发是在哪烫的,然后自己也烫了一個。 现在纺织厂裡不见那种夸张的大卷,全是這种低调妩媚的小卷, 人人都以烫小卷为荣。 一传十十传百的,来国营理发店的女客人也越来越多。 理发师手下的那位烫发的客人闻言便道,“师傅,這卷发是那位女同志先烫的?” 国营理发店裡就两位理发师,有称呼他们为老板的,有称呼他们为师傅的,叫法不拘一格。 理发师忙着烫头发,随意点点头。 见理发师应了,店裡的客人无不对白月行注目礼。 白月今天穿了一條蓝色的上衣,配一條白色的长裙,因为来之前在店裡忙碌,长长的黑发在脑后盘了一個髻,看起来美丽又大方。 烫发尾小卷沒有烫全头卷那么繁琐,十来分钟就搞定了一個客人,很快就轮到了周妍。 周妍等待的過程中,看到了很多個从理发师手下出来的‘艺术品’,距离烫发的時間越近,她就越忐忑,拉着白月的手问,“你說,我烫小卷会好看嗎?” 白月反過来拍拍她的手背,“肯定是好看的,不過……”她拉长了声音。 “不過什么?”沒等她說完,周妍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店裡的其他客人也竖起了耳朵。 白月摸了摸周妍的黑长发,“不過我建议周姐你把头发剪短一点再烫。”她的头发目前长至腰间。 周妍的下颌偏方,短眉毛,长相颇具英气。 短发干净利落,符合她干练的气质,卷发又能增添她的妩媚感,短卷发是最适合她的发型。 白月把心中的考量一說,周妍越听越觉得是這個道理,“原来脸型和发型還有這么多讲究。” 店裡坐在一起的几位女客人忍不住凑過来,七嘴八舌的道,“就是,我也是第一次听。”“哎,同志,那你說我适合怎样的发型啊?” 白月回想了一下前世看的时尚杂志,分别对几位女客人道: “您是瓜子脸,烫长的小卷就正好,更显得下巴精致小巧。”就是之前她烫的那种小卷。 “這位是鹅蛋脸,中长发烫小卷,不過发尾要往裡弯。”形容的是后世风靡一时的梨花头。 “您脸型正,跟周姐一样,也是剪短一点再烫比较好。”对着别人的脸型說圆說方并不礼貌,她换了個形容词。 几位女客人想象了一下,好像還真是白月說的那种适合她们的烫发好看,忙对理发师道,“师傅,就按這位女同志說的帮我烫。”“我也是我也是。” 当然,白月给的建议也不是每個人都接受的,有位女客人正巧就是上次那位纺织厂女工的同事,她一向自认为对打扮颇有心得,她是鹅蛋脸,但她觉得直接发尾烫小卷就好,何必剪短了再烫小卷,不是多此一举嗎? 所以她忍不住反驳了,“這什么鹅蛋脸、瓜子脸的,听的我发懵,烫個发還這么多讲究。”說完,她的目光在白月的头发上转了一圈,“你该不会是怕我們烫的比你好看,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吧?” 被她這么一說,好像显得白月别有用心似的。 几位本来要按白月的建议烫发的客人也犹豫了,万一她說的是真的呢。 這位纺织厂女客人在厂裡攀比惯了,今天谁买了個新头花,穿了件新衣服,都是能拿来說嘴的事,她在厂裡是出了名的会打扮,经常有女工问她首饰衣服在哪买的,但都被她打哈哈說人家戴這個不好看,一竿子支到了别的地方。 以己度人,她自己怎么做,就怎么想别人。 对付這种人,大声地跟她反驳肯定是落于下风的,毕竟看在他人眼裡,你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么会虚张声势呢? 白月淡然一笑,“你說的沒错,几位女同志都长的這么好看,我担心大家烫了头发以后就更好看了,那怎么行。”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說。 她越是淡然处之,别人心中的怀疑就越淡,言语中又夸了几位女客人,听的人心裡舒坦。 几位女客人又留心观察了白月的长相和打扮,看起来干净清爽、落落大方,不像是那等妖妖娆娆,别有心机的人。 就连和反驳白月的纺织厂女工一起来的女工客人也帮着打圆场,“你可能误会了。”“就是啊芳芳,我觉得這位女同志說的沒错。” 孙芳看到其他人都站在白月那边,忍不住一跺脚,撇過脸去,语气生硬,“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爱烫就烫吧。” 孙芳又凉凉地道,“头发烫坏了可别怪我沒提醒你们,你们看小玉,她是厂裡第一個烫小卷的人,她就沒有先剪再烫,你们自己想想吧。” 其他女客人面面相觑,虽說如此,但她们都打算按白月說的法子烫发,但是孙芳都如此說了……大家都在一個厂裡干工,不给她面子也不太好,于是谁也不敢先烫发。 周妍看到其他客人的表情,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白月是她拉来出主意的,自然要站在白月那边,忙道,“师傅,你先帮我烫吧,就先剪短,然后再烫发。”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理发师听了白月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 他一改先前漫不经心的态度,认认真真地帮周妍理发烫发。 理发师依言帮她先剪短,然后用火酒烧好的铁杆帮周妍烫了发尾,這样弄好的头发出乎意料地好看。 周妍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裡的自己,镜子裡的女人虽然還是那個长相,但是发型一变,整個人身上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原先的她长相英气,气质也偏硬朗,她私底下曾暗暗懊恼自己沒有女人味,可经過理发师的巧手一弄,真如白月所說,短发更显她干练,发尾微卷的弧度又多添了几分妩媚,就两個字,完美! 周妍有预感,如果何广见到现在的她,一定大吃一惊。 她忍不住嘲讽地勾起嘴角,对孙芳道,“有些人就是想多了,我剪了头发以后再烫,可不比直接烫好看多了。” 在周妍之前也有一個脸型、发型都跟她相似的女客人烫了发,现在见周妍烫的這么好看,忍不住在心底拿自己和她一一比较,不得不承认,确实,周妍烫的头发比她好看,而且好看的多了。 其他女客人也是這么想的,现在成果一出,谁還管孙芳在不在意,一個接一個的,忙不迭地对理发师道,“师傅,帮我烫。”“轮到我了,让我烫让我烫。” 见状,周妍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拉着白月在店裡多留一会,“再等等,我看看這几位女同志烫的头发怎样。” 白月也不急,她既然给人出了主意,自然想看看成果如何。 两人又等了一個半小时,几位女客人烫出来的头发效果果然不错,就连理发师都啧啧称奇。 這年代来理发店理发的人大部分都只要求剪短、推個平头啥的,烫发属于很时髦的,更别說還有這么多讲究了。 见烫出来的效果一個比一個好,周妍也不說话,就盯着孙芳一直笑,笑容裡满是嘲讽。 她才不屑于再用言语落井下石,但光是神情都让孙芳气的发狂,因为孙芳不得不承认,白月說的是对的,就算是她,也是按照那個脸型配发型的說法烫头才更好看! 白月微微一笑,走到孙芳面前,“同志,只剩下你一位客人了,你不去烫发嗎?”对于言语上给她使绊子的人,她才不会留情。 孙芳此时就像钻进了两头都是扎紧了的口袋裡的老鼠一样,左右为难。 烫吧,她属于方脸,前面已经有一個失败的例子在了,要让她明知道烫的不好看還去,那不是明摆着自己往坑裡钻嗎?再說了,烫一次头发要好几块钱,她要是回来重烫,简直是自找麻烦和浪费钱,想想都要郁卒了。 可是不烫,不就正中了白月的下怀? 孙芳气的脸色涨红,一句话也不說,摔门而去。 白月和周妍对视一眼,皆忍不住笑出声来,這一笑,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拉近了不少。 第45章 衣锦還乡 再见春妮 時間一晃過去, 一眨眼就到了年底。 等邵英华考完试,白月就把新店打烊,给张叔张婶還有巧妹发了過年福利, 让三人轮流在春节期间照看原店,便和邵英华启程准备回白家村。 来时坐的火车,回时也坐的火车, 正好赶上春运, 两人在火车上挤了一天, 然后再转车,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白家村。 村口, 何奶奶在树下纳鞋底, 她抬起胳膊伸了個懒腰, 正好看见一男一女两個年轻人顺着小路走過来,眯起眼睛一看,這不是白月和邵英华么? 除了何奶奶, 不少社员也看见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