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 第47节 作者:未知 白月也是端起了商业笑脸,客套地道,“哪裡哪裡,莫厂长還是這么风度翩翩。” 好话人人爱听,莫厂长缩了缩被皮带勒的紧紧的啤酒肚,笑的犹如弥勒,一路领着白月到了厂裡的办公室。 莫厂长的办公室和流水线是两個方向,装修豪华,环境清幽,地方宽敞,几乎听不到流水线的嘈杂之声。 白月目光扫過厂长办公室裡的真皮沙发,眼裡划過一丝羡慕,暗暗攥紧拳头,总有一天,她也会拥有如此气派豪华的办公室的。 落了座,秘书给白月上了茶,白月抿了一口,便道,“這是金骏眉吧,茶汤金黄,滋味甘醇鲜爽,還带着一股子花果香气,好茶。” 莫厂长藏下眼裡的惊讶,“沒错,這是下属送给我的,他家在福省,過年回老家的时候给我带了半斤,白老板真是品茶专家。”他竖起了大拇指。 白月又抿了一口,才摆摆手,“只是侥幸喝過罢了。” 崔老送了邵英华一小罐金骏眉,闲时她和邵英华泡来喝了,当时還在诧异這茶怎么有股花果香气,邵英华還特地去问了崔老,沒想到這知识就用在這了,倒是让莫厂长大吃一惊,白白担了個品茶专家的名头。 茶過三巡,白月切入了正题,“這次来达丰,我是想和去年中秋一样,定做一批礼盒。” 莫厂长不大的眼睛微微一眯,沒有接话。 白月手指在椅背上轻敲,觑见莫厂长的反应,心裡一個咯噔,“自然,我给的价格会比去年要高出一成。” 莫厂长還是笑笑,又给白月满上一杯金骏眉,“白老板年轻有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三成。” 白月冷不丁笑了出来,“三成?莫厂长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三成?呵!若是真谈下這笔生意,這次端午得利必被达丰分去大半。 白月给了脸色,莫厂长也放下了脸,淡淡威胁道,“去年你借着我們厂裡出产的做工精美的礼盒赚了不少,人要懂得知足,贪心可沒什么好下场。” “這句话我原封不动還给你,人心不足蛇吞象。”白月眯起双眼。 “你!”莫厂长终于撕下了面具,一副十分恼怒的模样。 白月也不同他客气,去年她在达丰這裡购买的两款礼盒都是滞销品,原先定做這两款礼盒的买家破产,這两款礼盒也就滞销在了厂裡。 白月将两款礼盒买了下来,一来解决了达丰的难题,二来也替达丰打出了名气,因为中秋礼盒的缘故,现在京市不少人一想到买礼盒,都认准了达丰,可谓给其带来了不少生意。 這么一算,白月简直是达丰的恩人,现在莫厂长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所以,白月沒有客气,直言道,“若我沒记错,去年我在你這裡购买的两款礼盒是滞销品,若不是我出手……莫厂长,那两款礼盒您今年還能接着用。” 莫厂长也冷静了下来,他坐在真皮座椅上,双手交叉撑在桌上,目光带着几分不屑,“小丫头,你可也别忘了,若不是我們达丰产的礼盒实在精美,你那什么破月饼卖不卖的出去還是個問題。” 這是把中秋月饼礼盒爆卖的功劳全都揽到了达丰的礼盒身上。 “你家那月饼我尝過,也就那样,月饼嘛,還能吃出花来,說到底,還是我們家礼盒出的力大。”莫厂长微微一笑,笑容裡带着几分阴狠,“再說了,你以为只有你们白记一家卖月饼么?上次中秋過后,就有不少店联络我了,就连一些大酒楼,也向我递来了橄榄枝。” 白月瞳孔一缩,看来,中秋月饼礼盒的爆火,让京市的不少商家都红了眼,如今端午即将到来,人人都想复制中秋月饼礼盒的销售盛况,再来一波爆卖。 白月的外表实在過分年轻,她看起来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生,莫厂长跟她說话自然不像面对那些商场老手一样,毫不客气,步步紧逼,“你出去外面打听打听,谁不說我莫达丰俊杰廉悍,我犯得着坑你這么個小丫头么,三成,已经很划算了。” 睁着眼說瞎话,莫厂长的咄咄逼人让白月气急反笑,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那么莫厂长,我們的合作算是告吹了。” 沒想到都說到這份上了,白月也沒有迫于他的压力而屈服,莫厂长蹭地站起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走着瞧!” 白月微微一笑,“走着瞧。”话毕,干脆利落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58章 竹盒 洋玩意与老手艺 狠话虽然放了出去, 白月心底還是不免升起一丝担忧。 沒有了礼盒,今年的粽子用什么来包装呢? 回到四合院,白母已经做好了饭, 這两天大家都忙,尤其是白月,都瘦了一圈, 正好今天白母休息, 于是便亲自下厨做了大餐。 菠萝咕噜肉, 杏仁菠菜,蒜蓉丝瓜, 冬瓜排骨汤, 全是适合夏季吃的爽口又美味的菜品。 刚进院门白月就闻到了香气, 她压下心底的担忧,脸上漾开一個笑,“妈, 做啥好吃的?這香的,隔壁邻居都馋哭了。” 白母从厨房探出半個身子,手裡還拿着铲子,“反正有好吃的就对了,别贫了, 等你哥和英华回来就能开饭了。” “哎。”白月应了一声,挽起袖子, 就进厨房帮忙了。 等饭做好了,白勇和邵英华也回来了,白母今天特意让他们回早一点,說做了拿手好菜等他们。 饭菜上桌,扑鼻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四人边吃边聊。 白母不免问起白月今天的包装厂一行,结果如何了。 白月夹了一筷子杏仁菠菜放进嘴裡,慢慢咀嚼咽下肚子才把事情娓娓道来,“……总之就是谈崩了。” 白母闻言大惊失色,筷子都沒放下就用手去拍她,“這么大的事囡囡你怎么不早說,這下可怎么办好哦。” 白勇倒是不以为意,“沒有包装盒就沒有包装盒呗,又不是不能卖了,妹你做的对,就不该惯着那什么莫厂长,简直得寸进尺,我敢保证,你要是答应他三成,赶明儿他又变脸,跟你說要五成,到时候咱给還是不给?還不如一开始就把话咬死咯。” “我也是這么想的。”白月弯起嘴角,“哥,英雄所见略同。”又看向邵英华,“你觉得呢?” 邵英华当然是站在老婆和大舅子這边,不過当务之急還是解决包装盒一事,他提了几個建议,“還记得以前咱屋头前挂的红辣椒嘛,我觉得可以模仿一下那個,用白棉线把一個個粽子串起来,一提就是一串,這就省去包装盒了,而且還蛮有趣味的。” 白月眼睛一亮,“好提议!” 她亮闪闪的眼神把邵英华看的脸颊发红,一筷子戳进了空盘都不知。 小夫妻的腻歪样看的白勇直扯嘴角,呜呜呜,单身狗沒人权。 “不過,我觉得串白棉线這种方法,更适合白粽子,或者說,只适合白粽子。”白月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又补充道。 她嘴一抹,转身进厨房拿了几個乒乓球大小的白粽子和几個成人.拳头大小的猪肉咸蛋黄粽子,又冲白母道,“妈,帮我从你的针线箱裡拿一团白棉线出来,就是你冬天用来织毛衣的那种。” “這孩子,一提到她店裡的事,饭都不吃了。”白母嗔了一句,還是依言去拿了白棉线,大声应道,“知道了,就给你拿来。” 白母把空菜盘一收,桌上就只剩下了粽子和白棉线。 她们包的粽子不像外面卖的一样,要用白棉线固定,绿色的粽叶上缠着一圈圈白色的棉线,就不太美观。 而是利用粽叶带過的力量绑在一起,然后再放进锅裡蒸煮,這样煮出来的粽子糯米格外紧实,吃起来口感劲道。 白月拿起白棉线,穿過粽叶的缝隙,将白粽子串成一串,等手臂长的粽子串,看起来精巧可爱。 白勇拿過粽子串瞧了瞧,不知想到了什么,扑哧一笑,“再多串几串,挂门上当门帘好了。” 還别說,要是這粽子串再长点,真有点‘门帘’味了。 邵英华帮着白月串粽子,接嘴道,“我想起那個故事,說有对夫妻养了一個懒惰的儿子,某天夫妻两要出远门,家裡沒人给儿子做饭,就想了一個法子,做了几张烙饼,挂在懒儿子的脖子上,让懒儿子一天吃一张。” “這方法好。”白母促狭地眯眯眼睛,将粽子串挂在白勇脖子上,“懒儿子,我也不给你做饭了,你一天吃一串粽子就成。” 白勇用沙包大的拳头比了比小巧的白粽子,一個拳头几乎等于四個白粽子,登时吭吃瘪肚地道,“一天就吃一串這個,然后過几天你就发现我臭在家裡了。” “呸呸呸!”白母道,“說什么不吉利的话。” 逗得白月和邵英华乐的站不住脚。 “对了妈,爸說他端午节当天到,可是端午节当天是店裡最忙的时候,到时候谁去火车站接爸?”白月突然想到白父的事,忍不住一问。 “要不端午那天我跟学校請假,我去火车站接爸吧。”邵英华道。 白母跟白月白勇都要在店裡忙,相比之下,他還能空出一点時間。 白母摆摆手,心很大,“不用,我寄信给老头子的时候把地址也写给他了,嘴长在脸上,不会還不懂问啊,大不了一路问過来就成了。” “不管怎么說爸也是第一次来京市,我那天還是請假去接他吧。”邵英华坚持,京市不小,万一迷路了岔路了怎么办。 两人商量了一会,還是定下由邵英华去接白父了,毕竟是女婿的孝心,白母還是欣然答应了。 白月见他们两個有商有量的,就不再担心白父的事,而是继续把心思放在粽子礼盒上。 她看着剩余的猪肉咸蛋黄棕,犯起了难。 首先這种咸粽子個头大,不能像白粽子一样串成一串,最好還是用盒子装着,也好拿。 想着想着,灵光一闪。 盒子……盒子……,不一定要用上次中秋的那种铁盒,她還觉得那种铁盒太過笨重,只适用于月饼。 若是用竹子编成的竹盒来装粽子呢?竹盒比铁盒轻便,而且更有意趣,也更适用于装粽子。 铁盒装粽子,总有几分不伦不类,竹盒就不一样了,本身粽叶就是用的芦苇叶或是箬叶,更为相映。 点子定下来了,那竹盒哪裡得呢? 白月带着這些思索,想了一整個晚上,直到上床前還在想。 冷不丁的,她瞥见了屋内的竹榻,夏日炎热,她就找了木工,做了一张竹榻。 竹榻就是竹子编制而成的小床,相比沉重的木床和炕,更为凉爽舒适。 做竹榻的木工周老爷子可是老熟人了,之前她還呆在张婶租的小屋时,就跟那位木工定過一张竹编的躺椅,刚开始摆摊时用的小推车,邵英华用的小书桌,都是這位木工的手艺,還有两次新店开张也是請的他做的新桌椅,說起来也是老顾客了。 周老爷子的手艺白月完全放心,請他做一批竹盒,简直是手到擒来。 于是第二天,白月就起了個大早,去了周老爷子那裡。 周老爷子家住在一條小巷裡,他是真正的传统手艺人,這门竹编手艺是他家传的,现如今除了他還有他的儿子媳妇,都在做這些竹制品,除此之外,還会接一些木工活。 白月刚进门就和周老爷子的大儿媳妇打了個照面,忙招呼了一声,“婶。” 周老爷子的大儿媳妇腼腆一笑,指了指屋内,“来找我公公的吧,他在裡面。” 白月点点头,进了门。 一进门便见到裡头的空地上摆放着不少竹子,周老爷子的大儿子光着膀子将竹子劈成小截,二儿子将劈好的竹子用刀砍成细竹條,用刨刀刮去多余的木刺,再将竹條過水用细砂纸打磨,周老爷子接過加工好的竹條,巧手一弄,就编成了许许多多的竹制品。 白月静静地看了這间家庭作坊一会,周老爷子才发现她来了。 周老爷子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汗,才笑着招呼道,“小白,来了。” “哎。”白月笑着应道,将带来的两罐茶叶递给一旁的周老爷子二儿媳妇。 周老爷子客气道,“来就来了還带什么礼物,你可照顾了我們家不少生意,今晚可得留下来吃饭啊。” 白月推辞,“就不蹭您的饭了,我這次来是想跟您再定单生意。” 听闻生意上门,周老爷子眼睛一亮,迎着白月进了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這才過多久,你们白记又要开新店了?小白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周老爷子以为白月是想开新店,又要定制一批桌椅,毕竟這种大单才谈得上是生意,若是做個小书桌小榻子的,白月也不会這么正式。 可惜周老爷子這回猜错了,白月摇摇头,先否定了周老爷子的猜测,“這次来找您,不是来定做桌椅的。” 說完,她并沒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周老爷子的近况,“您最近生意做的怎么样?” 周老爷听到白月說不做桌椅,有些惋惜,但還是接着和白月聊了起来,“最近生意不景气啊,如今不是改开么,外国的很多洋玩意都流入我們国家来,大家都喜歡买那些洋玩意,不爱咱這些老手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