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晕死了
此时的他已经說不出话来了,惟有全身冷汗直冒。
孟文天却似乎沒有听到前面越来越大的大卡车吼叫声,依然驾驶着跑车朝前冲去,车窗两边的山体、树木、野草快速掠過。
舒毅危急时刻总算镇定了一些,大叫道:“姓孟的,我們的车撞不過啊――”
“呵呵,撞不過?谁知道。”孟文天转头看了一眼舒毅,笑道,“你表现還不错,比我第一次在非洲战场比赛的样子强多了,当然我坐在队长开的汽车上,那可是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都不敢說的。你一路来還不停地提醒我、命令我,到底是飚過车的,佩服!”
舒毅欲哭无泪:尼玛,你佩服毛啊,老子一路上是惊叫好不好?刚才好不容易才喊出一句完整的。
不過,這话他可是說不出来,心裡一個劲地狂叫:“跑车绝对撞過卡车。……,快停车啊,快停车……,求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内心的呐喊起了作用,還是孟文天终于听到了对面卡车的吼声,只见他一脚踩在刹车上,等到跑车速度骤然下降出现暂停、而车身再次甩尾超過九十度时,他将档位往后一打,踩了一脚油门,随着发动机的吼叫,车身猛地往后一退。
接着,孟文天再踩了一下刹车,随着刹碟的嘶叫,跑车稳稳停了下来,车身刚好停留在一條一人来宽的分支山路上,而将原来的路空了出来。
车刚停稳,两台满栽水泥的大卡车轰隆隆地从车头快速驶過,卷起漫天的尘土。
敢情孟文天站在高处那块石头时早就看到了這两台卡车,也早就计算好了在這裡避让。
舒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他连忙扯下安全带,以最快的速度推开车门逃了下去,直到双脚站地上,他才确定自己安全了。但吓破了胆的他還是用两條胳膊死死抱住路上的一棵歪脖子柳树,大口地喘着气。
孟文天坐在驾驶室裡笑吟吟地看着他,很赞叹地說道:“你体格不错啊,颠簸這么久都沒有晕车……”
话音未落,舒毅只感到嗓子一堵,一股热液一下从腹部冲了上去:“哇――”
孟文天好整以暇地将车启动,一边让车缓缓前行一边說道:“你别急,慢慢吐,我在前面等你。弄干净了再上车,這车豪华着呢,别把秽物弄上来。……,等会见!”
尼玛,敢情這话說得這车好像是他的似的。
只不過舒毅就是心裡再有气也說不出什么:嘴巴不断呕吐,能說啥?
让舒毅郁闷的是孟文天還大声唱起歌来,而且還将他的声音通過车上的低音大功率喇叭播放出去:“……,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他那嚣张的样子让因呕吐而浑身无力的舒毅恨不得朝骚包的家伙踹上几脚。不過,因为歌太好听了,舒毅不但沒有踹,反而很认真地听着、欣赏着。
他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同时不由沉思着:他這歌到底是哪裡学来的?
等到孟文天和舒毅回到天华汽修厂,時間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
郭秋兰等人看着跑车回来,一個迎上去想询问這车是不是沒問題,可看到舒毅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歪在副驾驶室,不由大吃一惊。
郭秋兰有点担心地问道:“他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是你开车。啊,好臭……”
孟文天从驾驶室下来,对担心不已的郭秋兰說道:“沒事,你给他一杯温开水就行,记得裡面放一下白糖。”
郭秋兰连忙安排学徒工曾海宁去给舒毅泡白糖开水,而自己则走到孟文天身边扯了他一下,嘴巴朝舒毅努了一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晕车?……,不是他开车走的嗎,怎么你开回来的?……,我不相信你有驾照。”
孟文天說道:“我只是测试一下跑车的高速性能。……,我试车的时候路不好走,颠簸得厉害,想回来的心急切了些,他所以晕车了。”
郭秋兰白了他一眼,道:“就這理由?你不觉得你說的理由听起来乱七八糟嗎?”
孟文天双手摊了一下,說道:“好吧,事实就是他真的晕车了,我不找理由。……,对了,我還要把车改装一下,他可是交了五万元的。”
“现在?”郭秋兰大惊,說道,“你都沒安排我們买啥零配件,怎么改?”
孟文天說道:“要什么零配件,只是把发动机功率增加百分之三而已,有几种常用工具就行。”
郭秋兰瞪着眼睛看着他,喃喃地问道:“增加百分之三?還只是……,”
孟文天轻描淡写地說道:“就是把空气流量增加一下,好,說得太含糊了,把发动机汽缸的进出空气通道疏通一些,你总明白吧?发动机在生产出厂的时候就有百分之五以上的冗余,我只取百分之三,并不需要调整多少的部件,更不用增加什么配件。”
郭秋兰不相信地說道:“這种高级车都已经把性能和结构考虑得丝毫不差了,百分之三這么大的提升率哪有這么简单?這种冗余度不可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吧?你从哪裡得知的。”
孟文天說道:“你错了。越是高级发动机反而留有不少可以提高的余量,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而已。可我是什么人?我是高手啊。……,我现在只是提高发动机在高速运转时的一点点动力,并非全程提高,所以非常简单。……,对了,马申鸿马技师呢?”
郭秋兰无语:非常简单,其他人怎么就知道?
不過,她還是回答了他的问话:“马技师被王锡贵他们請回去了。”郭秋兰稍微解释了一下马申鸿的去处,接着马上佯装生气地說道,“小混蛋,今天我的心脏被你弄一冲一跳的,你必须给我好好說清楚,发动机高速运转时怎么提高它的输出功率。”
孟文天显然不想跟他解释太多,故意打岔调笑道:“你還想学技术啊?你這娇娇滴滴的样子,谁舍得让你干這些粗活?”
郭秋兰的手掐向他的腰间,恶狠狠地說道:“小混蛋,连姐你也敢调笑,是想死吧?我掐死你!”
只不過因为冬天穿的衣多,她的手根本沒有捏到肉。,不過,她拧了一下之后也沒有再做什么动作了。
在郭秋兰的注视下,孟文天首先巧妙地调整了喷油嘴以及气门弹簧,然后在两個空气流量计裡面的电路板上各自旋转一個可调节电阻,改变了一下這個电阻的阻值,再试了好几次发动机,接着又根据试车情况进行了少许校正。
等到舒毅总算有了点精神,孟文天這才拍了拍手,說道:“舒少,你可以把车开回去了。”
郭秋兰、舒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问道:“就這么完了?”
孟文天镇定地反问道:“那你们還要咋的?”
郭秋兰也不相信地问道:“就這么提高了百分之三的动力?”
舒毅问道:“就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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