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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過年3

作者:小春生
“源一,我妈妈问你要不要来我家。”

  “是我家,不是我哥家。”

  “别误会……只是我家人听說你大年初一是一個人。”

  三分钟后,源一仍旧沒有回复。

  “啊,撤回不了了!”

  他醒得晚,睁眼摸到手机就弹出四條消息,迷迷糊糊的看清,摇了摇头,笑了。

  小姑娘是在大年初一邀請他去家裡,是不是太快了?

  如果說不合适不去,她又会怎么想?

  他皱着眉头在考虑,手机“叮”一声新到一條短信。他点开短信栏目,是他在T大的建筑团队发来的消息。

  “A市龙湾镇京香湖别墅买卖协议已发送至购买人邮箱,如有异议請即时联系。京香湖1栋购买人:祁源一。”

  他挑了挑眉,這么快。

  忽然觉得舒心,给思元回复,“承蒙邀請,一定要来。”

  源一以最快的速度起床,难得在衣柜前花了点時間挑选衣服,最终找了一件合适的偏正式的黑色外套。

  他在高中的学生时代就见過胡祠矣的父母,在不久前借住在胡祠矣家,和思元的爷爷奶奶也相处的不错,只是思元的父母……他倒沒有见過。

  還是有些忐忑。

  思元一早上都在等源一的回复,看到他答应要来的消息,不知内心是喜是悲。

  都怪胡祠矣這個大嘴巴!

  昨天晚上還在姑姑家的时候,胡祠矣先到家,几個大人就追着他问“元元怎么沒跟你一起回来”?

  大人们都误以为兄妹二人吵架了,他被问得不耐,于是直接阐明:“人家源一会送她回来!”

  思元爸妈怔住:“源一是哪個?”

  姑父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两個人谈朋友咯。”

  都知道思元是第一次恋爱,且对方又是胡祠矣非常要好的朋友,胡祠矣一家都对祁源一印象非常好,惹得思元爸妈好奇极了。

  一大早就开始嚷嚷叫源一来家裡坐坐。

  思元许久沒有在自己家裡住,难得父母也同时在家,一想到今天要是出去和源一约会,那就是把父母抛下了。

  她想来想去,還是应了父母的想法,鼓起勇气给源一发了消息,询问他的意思。

  忐忑一早上,源一真的答应了。

  她从二楼的小房间冲下楼去,朝客厅裡端坐的父母說:“爸,妈,源一說他,他等会過来!”

  “真的?”安莉期待了一晚上,沒想到還真的能见到女婿了。

  源一跟着思元发来的定位找到了她所住的地方,离胡祠矣家稍远,沒想到离他家還挺近。

  他特意打电话问了父母,拜访长辈需要带什么年货。源一爸妈還以为他要去哪個同学家過年,于是告诉他干果酒烟都可以。

  酒和烟……思元的妈妈是医生,爸爸应该更偏爱茶,二人对酒烟的印象应该都不太好。

  想来想去,顺手带走了橱柜裡陈列着的一套茶具,那是他高中的时候和父亲一同参加了场拍卖会得来的战利品,价格……画几百张图纸应该能抵上。

  带了再說。

  毕竟第一次见思元的父母。

  又在常光顾的超市买了一套燕窝,再买几盒干果。

  当他把后备箱赛得满满当当,凝神细细思考——应该差不多了。

  源一在楼下按了思元家的门铃,来开门的居然是胡祠矣。

  当胡祠矣看到一地玲琅满目的礼品盒,不由“哗”一声。

  “兄弟,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吧。”

  源一:“?”怎么听着怪怪的。

  源一走在前,一手捧着包装着茶具的盒子,另一手拎着礼品,胡祠矣在后,替源一拎上剩下的东西。

  客厅裡的人已经全部站起来迎接這位客人。

  源一踏进门的时候,思元正好从楼上冲下来,直奔源一而去。

  “你来啦!”

  源一有些拘谨,朝她笑笑,又看向面前的一位位长辈,朝他们微微弯腰问好:“二位叔叔,二位阿姨,爷爷奶奶,你们好。”

  安莉的眼睛亮了又亮,在等待客人来的期间,早到的赵沛兰和胡利为夫妇已经把祁源一夸了個遍,思元的爷爷奶奶也对小伙子赞不绝口。如今她看到本人,果然是精精神神的小伙子一個,眉目清秀,俊俏非凡。

  在心裡暗暗感叹女儿眼光不错,只是不知道相处起来怎么样。

  赵沛民也凝视着面前個子高高的男孩子,背又直又挺,实在精神。

  他和安莉一起招呼:“来,快进来坐。”

  安莉看向源一和胡祠矣手裡的东西:“呀,怎么带了這么多东西?”

  源一礼貌的微笑道:“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知道叔叔是做茶的,特意带了套茶具,還有给阿姨买了一些燕窝,還希望你们喜歡。”

  思元在一旁看着源一的侧脸,他說话认真的样子,为父母细心准备礼物……真是迷死人了。

  简直像做梦一样。

  “茶具?”赵沛民看向祁源一怀裡抱着的盒子,“能给我看看嗎?”

  “当然,本来就是送给您的。”

  赵沛兰嫌弃的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元元男朋友第一次来,你别跑偏题了。”

  赵沛民讪讪:“对对,先坐,先坐。”

  思元领着源一坐在沙发的正中间,源一身边一左一右是思元和胡祠矣。他正对面是思元父母和思元的爷爷奶奶,而胡祠矣的父母都坐在两边。

  平时出席大场合,甚至在曼哈顿的UIA建筑师大会上做演讲都丝毫不紧张。可是此时此刻,祁源一的手心微微出汗。

  “源一?叫源一是嗎?”安莉问道。

  “是的阿姨,我姓祁,祁源一。”

  “倒是很巧的,我們思元名字裡也有‘元’字,只是同音不同字。”赵沛民說。

  胡祠矣“噗嗤”一声笑了。這都能扯上关系。

  胡祠矣被赵思元遥遥白了一眼闭上了嘴巴。

  源一笑了笑,点点头,“叔叔要不要看看茶具?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歡。”

  “行,我看看。”赵沛民听到這個就欣喜,女婿带来的礼物,就算是路边买的玻璃杯他都会满意。

  源一将木质的茶具盒展开,安妥放着茶道七件,素青色的窑面,赵沛民微微一愣。

  以为只是较普通的茶具,看见实物,赵沛民却有些不敢收了。

  赵沛民掂起其中一只茶杯,细细观察纹理:“這是汝窑?”

  思元闻言也是一愣,她虽然不如爸爸懂這些,但知道光是好的窑杯窑盏就价格不菲,何况源一带来的是一整套。

  她有些发愁,本来只是叫他来吃個便饭的,怎么隆重成這样。

  源一笑道:“是汝窑,我們家不太懂茶具,這也不是旧古董,叔叔不嫌弃的话,泡個闲茶還是可以的。”

  思元在一旁摇了摇源一的手,“太贵重了。”

  源一笑着摇了摇头。

  赵沛民端详良久,越看越舍不得放下手,极力克制自己,說:“這怎么好意思收呢!”

  安莉說:“你能来就很好了,源一,我們就是想见见你。”

  奶奶在一旁看明白了源一带来的东西或许实在贵重,忍不住說:“源一啊,孩子,你和元元两個人都還小,不用這样破费的。今天就是我們聚一聚吃個饭,带贵物可就见外了。”

  “就是。”思元喃喃。

  源一好笑的看了思元一眼,对大家說:“思元可能沒有和你们提過我平时很忙,我和思元在一起的時間虽然并不长,但是這期间我总是在学校忙工作的事情。今天叔叔阿姨請我過来,我已经很开心了,如果一定要分贵重不贵重,我的小小心意肯定沒有思元贵重。叔叔喜歡就好,也算弥补我陪思元的時間少的缺憾。”

  源一說得诚诚恳恳,在座长辈不免动容。

  思元望着他的侧脸,认真,严肃中透着柔和,還有那么一点点不真实。

  太像梦裡的场面,喜歡了那么久的人,此时此刻站在她的身边,向她的家人诉說遗憾陪她的時間太少。

  這是過去七年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呆呆的望着源一,直至迎来了他深深的眸子,像璀璨的星一样瞬间点亮。

  真美好啊。

  姑姑和妈妈去准备午饭,姑父和思元也前去帮忙,胡祠矣和源一在客厅陪赵沛民一起看电视。爷爷和奶奶有位老友住在附近,赶在午饭前特地出门去拜访。

  赵沛民受妻子所托,有几個問題要问祁源一。

  “源一啊,听說你父母都是做建筑方面工作的?”

  源一說:“是的,我爸爸是建筑设计师,妈妈是景观设计师,他们两個人前年一起在北京开了一间建筑师事务所,所以比较忙,這两天也在赶一個项目的图纸,都沒有办法回来。”

  “哦……”赵沛民悠悠道:“那你以后也会去北京帮你父母嗎?”

  “目前是沒有這個打算的,我接下来在T大還有三年的研究生要读,而且我的父母也提過会把工作中心渐渐往A市移,我想過不了几年他们都会回来工作。”

  “所以你毕业后也考虑回来工作嗎?”

  “叔叔,不瞒您說,在遇见思元之前,我的计划是毕业后先留在S市工作,等我父母回来之后,我也会回来,那时候只想着离父母近一点。但是遇到思元之后,我的想法有一点点改变。”

  “什么改变?”

  “思元今年就毕业了,而我的专业恐怕会很少有空闲的時間,据我所知,思元是想留在A市的,等我毕业后還留在S市的话,思元会一直处于一种等我的状态,所以沒有意外情况的话,我会提早回到A市。”

  “源一,你和元元在一起不久,未来的事情呢,也說不太准,我們做长辈的当然希望你们好好的,只是……只是元元身体沒那么好,這個,你知道嗎?”

  胡祠矣难得在一旁一言不发,任由舅舅和未来妹夫互相了解。在听到赵沛民提到思元身体的时候,眼神忽然暗了暗。

  源一眯了眯眼:“预激综合征,我去了解過,手术可以治疗,而且不算大手术,为什么沒有试着做一做手术?”

  赵沛民望了眼厨房的方向,看不到思元的影子,可是却能感觉到她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她十三岁那年做心电图才发现的,平时沒什么症状,高中的时候才开始频繁起来,那会儿就带她去做了消频消融手术,微创手术很成功,我和思元的妈妈都以为不会再复发,毕竟那么小的几率——高三那年她开始伴着穿不上气和头晕的状况,去检查了才知道又复发了。所以思元一直是我們全家人放在心头的一块儿石头。”

  胡祠矣肆意的半躺在沙发上,赵沛民看着他,心中也有触动:“還有祠矣。”

  忽然被点名的胡祠矣一手拿着遥控器,愣着回头:“我怎么了?”

  赵沛民对祁源一說:“你别看他老是和他妹妹闹,其实他比谁都心疼他這個妹妹。上高中特意留级陪她,高考那么高的分数還抄了一份思元的志愿……”

  “舅,哎呀别說了。”

  在赵思元不知道的私下,胡祠矣被舅舅舅妈二人感激過无数遍,可他都是心甘情愿,沒有任何人逼迫。

  只是为了陪伴思元,要她健康。

  這些,都是祁源一不知道的。

  他有些动容。

  胡祠矣在他们兄弟几個中表现的最沒心沒肺,平时也只见他对赵思元表现的种种嫌弃。

  却不知道他一直在默默陪伴着。

  当初思元填报医学院是为了离T大近一点,是为了自己。這么多年,备受呵护的思元竟然都是围绕這他在转。

  心底最柔软的弦被拨动,又拨动。

  报医学院,只是为了近……只是为了近……

  那么思元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歡這個专业才报的?

  赵沛民打开话匣,已经在继续說明。

  “她身体不好,我和思元妈妈都不赞成她学医,更何况有三個医院的工作狂为例,這都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在拼。可她偏偏不听劝,還把所有学校都报在S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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