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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深夜

作者:念央
意识慢慢清醒,夏童闭眼低哼了一声,卷着被子翻身时只觉得浑身发软。床软,身子更软。

  床?

  昏倒前的记忆瞬间在脑中倒带,夏童一僵,猛的睁开眼翻身坐起。

  起身时身体很僵,只是這样的动作,做起来竟然很吃力,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夏童摸了摸额头,头仍然晕,但却沒了之前的沉重,温度也很正常,看来烧已经退了。

  周围一片昏黑,就着从落地窗内打进的月光,夏童渐渐能隐约看清房间的摆设。

  越看,他就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起昏前那人口中的‘裴少’,夏童面沉如水。跟裴慕离搭上边,却让他觉得熟悉的地方……還真沒几個。

  渐渐沉重的呼吸在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的人影时猛地停顿,夏童咬着牙,下死劲揪着身下的被子,以抑制自己的颤抖。

  “醒了?”一個略显低沉的男音响起。随之,房间内登时一片明亮。

  被骤然亮起的光线刺激得眯眼,夏童冷冷看着他。

  沙发上的男人一直在把玩手中的物件,夏童看得清楚,那是他的手机。被偷了的手机。然后他淡淡說道,“睡了四天,肚子该饿了,要吃点什么?”虽是问句,他却直接吩咐道,“去做点清淡的东西上来。”外面立刻有人应声。

  四天?

  发烧而已,昏這么久還真是少见。就是不知道他是自然昏睡,還是被人用了药。

  夏童冷声道,“谢了,我吃不下。”說着就要下床,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异常。

  “药效還沒過,你最好躺在床上。”他說。见夏童不死心撑在床沿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变色,挑眉又加了句,“你被送来的时候身体太弱,免得你醒后乱动,再弄出病来浪费我的好药,就让人给你打了安定药。”

  既然能因为怕他跑而不顾他的身体一直给他注射安眠药物,那现在终于舍得让他醒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這大半夜的,他却好像是在专门等自己醒来……想到某种可能,夏童脸色一变。半响,才在裴慕离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狠狠咬合牙齿,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那我還真得谢谢裴少的好意了。”

  裴慕离嘴角微挑,起身渡步坐到床尾,见夏童立即朝床头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浅色的眼瞳变暗,是生气的征兆。然后牵起嘴角缓缓道,“不客气,我会在你身上收回来的。”

  ……收你妈去吧!

  胸膛急速起伏了几下,夏童强忍惊怒勉强笑道,“我是穷光蛋,裴少想在我身上要回這些天来费心的回报很有难度。不過幸好我哥疼我,不如裴少借我個电话,我打电话给他让他過来亲自跟你道谢,如何?”

  裴慕离的眼神又变回了之前那种欠揍的似笑非笑。

  打电话给夏睿景?夏童心中自嘲,如果夏睿景当真是個好哥哥,那他的名字或许還能让他平安度過今夜,但现在,自己不過是垂死挣扎而已。

  果然,裴慕离嘴角扬起淡淡弧度,夏童看得明明白白,這是嘲讽。突然他突然从床尾起身,伸手一拨就将夏童阻挡他的手臂压制在头顶,欺身而上,堪堪贴着鼻尖俯视着他道,“那么夏童,你认为你那疼你的哥哥,他会不会给出我满意的报酬呢?”

  他会。

  夏童冷哼了一声。看来夏睿景成功商人的形象還真是深入人心。

  裴慕离笑了一下,說道。“你倒是变聪明了。”

  “比起裴少,還差得远了。”夏童用力挣动双手,却被他轻易单手压制。只能侧头躲避他的呼吸,冷冷回道。

  “既然变聪明了。”裴慕离道,“那就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個人可以一夜之间性格突变,如同换了灵魂?”

  夏童呼吸一窒,后背冷汗淋漓,强迫自己抬眸正视裴慕离,然后不急不缓道,“裴少,你很了解我?”

  即便以前的‘他’站在他面前让他模仿,他也模仿不来。所以夏童从沒想過要做以前的‘他’,他是陈容,他可以换名字,换身体,他也是陈容,這点事实改变不了。

  但他也是夏童,這点也沒人能改变得了。

  性格突变怎么了?换了個灵魂又怎么了?关卿何事?

  思绪急转,夏童继续道,“那我为什么会变成這個样子,您是不是也该了解几分?”

  裴慕离一楞,然后突然大笑,“夏童,我不会管你为什么会变成這样,我只知道,你比以前更让人想去摧毁。”

  裴慕离的笑从来都是浅浅的,却无端让人心寒的微笑,像這种大笑,夏童還是第一次见,楞了片刻,身上发凉,却是身上的睡衣被人拉开,下一秒,胸膛的敏感处被人抓住恶意捻玩。

  夏童的嘴唇一下变成了白色。

  裴慕离眼中满意神色闪過,吻上只一低头就能攫获的双唇,却在下一刻闷哼出声,迅速退离。

  尝到嘴中的铁锈味道,趁着裴慕离微放松桎梏的那一瞬,夏童双腿猛用力曲起,膝盖迅猛顶上压制在身上男人的双腿间,却被男人反应過来后迅速挥手挡住,只得顺着那力道翻身滚到一旁。

  全身积蓄的力量在這几個动作间消失殆尽,滚下床,竭力退后几步贴在落地玻璃窗上,夏童喘着粗气戒备的看着已经翻身坐在床上,正阴鸷盯着自己的男人,身体本能的再退后些,却被身后的玻璃挡住。

  真可惜,只差一点点了。

  夏童叹了口气,都說纨绔子弟酒|色過度身体差劲,小說不靠谱。他都已经尽了全力,甚至超平常发挥了還伤不到人家一根汗毛。等下受的苦估计会翻倍,早知道他就不反抗,让那個畜生奸|尸好了。

  活动因挡住夏童那一击而略微酸疼的手腕,裴慕离怒极反笑道,“這么用力,如果真被你击实了,那你后半生岂不是要守活寡了?嗯?”

  夏童现在也绝了念头,听他這么說很想回嘴,但還是忍住了。为了一时的痛快让自己多受苦楚,划不来。

  裴慕离身体微动,似是要起身。

  夏童一颤,咬着牙做好被撩到床上,然后任人奸|尸的准备,可对方却只是抬手擦了擦嘴唇上一直在溢出血丝的伤口,站起身一粒粒松开衬衫扣子。

  他的动作很缓慢,夏童抬头看着他,他就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得让人寒颤。夏童开始顺着落地玻璃往后退。

  衬衫被随意地扔在地上,裴慕离身形修长,并沒有夸张鼓起的肌肉,穿了衣服只让人觉得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但衣服脱掉之后,却让人发现常年掩在布料之下的肌肉线條异常流畅,且结实。

  想起他之前說的摧毁,夏童扯了扯嘴角,只要裴慕离想,他就绝对能摧毁這具身体。

  可悲,以前他是陈容的时候,在孤儿院时周围那么多想尝鲜的小混混中间他都沒*,可现在变成男人了,他却躲不過。

  该是享受够了他的恐惧,夏童被人撩到了床上,紧跟着,一具属于男人的身体欺压了上来。

  背部接触那张黑色大床的瞬间,夏童眼前发黑,失声尖叫,可仍不能阻止双手被缚。

  什么理智,什么隐忍,都他妈的滚蛋!

  宽松的睡衣早已成了挂在身上的累赘,睡裤也在下一瞬被扯掉,两條白细纤长的腿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裴慕离!你住手!這是犯法的!住手啊!”下|身传来的冷意让夏童忍不住颤抖,嘶声叫道。

  “犯法?”身上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然后夏童整個人被翻转過来,面部撞到枕头的瞬间腰被一只手抓住,双腿被粗鲁拉开。

  接着,一阵刺疼传来。

  他不是不知人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被进入的是前方的女性花园,沒有润滑,就這么直直冲进去。身体像是被劈成两半的痛楚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被捆的双手紧紧揪着被褥,夏童死死咬着嘴唇,瞪圆了眼看着前方,眼前却阵阵发黑看不清任何东西。

  黑暗间有种坚持瞬间被摧毁,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裴慕离,我会去告你!一定会去告你!”在撞击中他断断续续地說。

  回答他的是猛然冲进来,又退出去再狠狠冲进来的肉|楔。

  干涩的身体被强制撑开,沒有任何缓冲,夏童绷紧身体,带来更深入疼痛的同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大滴大滴的眼泪渗进枕头。

  ……

  又是那间别墅,又是那间房间。

  身体好像再无法挽留灵魂一般,夏童只觉得自己好像又飘在半空,冷眼看着床上交缠的两人。

  被压在下面的那人,手上的捆绑已经松开,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余留下一圈淤紫,手却仍旧保持那個姿势挂在头顶。

  看着那個被压在男人身下,与那個噩梦中一样,即使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也沒有呻|吟一声的少年,夏童有些恍惚。

  這是谁?

  ‘他’?夏童?還是陈容?

  对了,‘他’已经死了,死在這些畜生手下。

  夏童冷笑,现在這個正在被人糟蹋的人是陈容,是夏童。

  你为什么不叫出声?你不是知道這個人喜歡听你叫出声嗎,你为什么不叫出来!

  夏童看着那双沒有焦距的眼冷笑。這算什么,你不是每次遇到事情都会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的嗎,你为什么不叫出来,你在装什么清高。

  都已经被上了,你那可怜的坚持比活着更重要嗎?!

  身下的身体一颤,裴慕离知道,他已经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眼睛微眯,猛地将欲|望全部抽离,满意地看到少年柔韧的身躯因为這刺激猛地弓起后,伸手将少年无力垂下的腿压折在胸前,将他的私|密处彻底暴露于视线底下。

  性格变了,倒也比以前支撑得久许多。

  “唔……”随着男人肉|欲打进甬|道,一声低低的呻|吟从伤痕累累的唇间溢出。

  裴慕离微楞之后露出丝微笑,动作轻了几分。

  窗外微风带出树叶的沙沙响声,房间内多了少年微弱的呻|吟,与不时的求饶。

  身体被抱起坐在男人腿上,被自身的重量与男人的撞击深入到身体最深处时,夏童痛苦仰头,发出一声似哭似泣的悲鸣。

  脖子被狠狠啃咬,失焦的瞳孔越過男人的肩头,夏童脸上带着丝悲哀,任呻|吟不断从嘴裡溢出。

  裴慕离……

  裴慕离!

  ……

  再次清醒时,他仍躺在床上。

  夏童第一時間看向身旁,发现身边沒人后,双眸闪了闪,却是松了口气。

  身上沒有一处不疼,用心去感觉,整個下半身已经麻木到沒了知觉。

  空气中的麝香味道让他阵阵恶心,夏童撑着床缓慢起身,脚落到地面时,却是立刻一软,身体重重跌落到地面,将麻木的痛觉尽数唤醒。

  “呜……”

  赤|裸的躯体蜷缩在地面,牙齿再次咬上伤痕累累的下唇,等痛觉稍微弱了点后,夏童才敢张口呼吸。

  当他终于站起身时,从落地窗打进的晨光已经很是刺眼,微暖的光线打在身上,却让他有烧灼的痛感。

  黑色被单上的液体并沒有干涸,浑浊液体中混着的红色仍然鲜红。

  视线在到处染着這种恶心得让人作呕的液体的黑色被单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打量周围,最后移向扔在地板上衣物。

  抬脚的时候,有液体从那两处滑出,身体僵了一下。

  沒有可穿的衣服,夏童只能弯腰拿起睡衣裤慢慢穿上,只是這個平常异常简单的动作,做完后,夏童已经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就连指尖都止不住的颤抖。

  不想再在這裡停留,夏童一步步艰难地出门。

  楼下的大厅果然是以前梦中见到的别墅大厅,仍旧是空荡荡的。夏童沒有停顿,一步一步缓慢走下楼梯。

  每下一阶楼梯时,身下溢出的液体都让他的脸色再白一分。

  下唇已经沒有一处是好的,牙齿咬开刚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二次受伤的痛楚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

  不去想那個畜生去了哪裡,熟悉了那种撕裂的痛楚,脚步渐渐加快。

  别墅外头同样很安静。

  花香鸟语间偶尔有几辆轿车飞速开過,夏童不去辨别方向,只是如无魂般走在路上。等察觉身边人声鼎沸时,他才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周围车马如龙,不时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這個地方他认识,以前坐车去极光读书的时候经常路過,他還记得,就在不远的转角处,有個警局。

  ……

  今天是王强上班第三天,能进入這個片区中最好的警局,是他最自豪的事。即便现在他经常被警局的一些老人派遣去做這做那,他也开心。

  而现在,他要去对面的早餐店给一個师兄买早餐。

  刚走出大门沒多久,他就愣愣的看着一個朝着這個方向走来的男孩,他平常一般不這么看人的,他的眼光很刁,如果不是美人,除非工作需要,不然他不会再看上第二眼。

  因为距离過远,他只依稀看到男孩的轮廓,但凭着他的经验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個美人!

  那男孩穿着睡衣,腿上好像有伤,虽然走得很快,但却有点瘸。嗯,可惜了,竟然還有点外八。

  王强惋惜地叹了一声,但這不影响他对那個美人的印象,特别是在看清那個男孩脸上的茫然与脆弱时。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强烈的想要将一個人抱在怀裡安慰。

  师兄叮嘱的一定要快将早餐买回来的嘱咐他還记得,但他却不想动脚。看着男孩渐渐走過来,然后撞在他身上。

  男孩被撞得直接往后倒。王强急忙伸手拉住他,触手之下,那温度高得让他心惊。

  被他拉住后,那男孩猛地挣扎,但力气却小得很,估计是看到了他身上的警察制服,眨了眨眼,然后喃喃问道,“警察?”

  虽然這话更像是男孩在自问,但王强還是立刻回道,“对,我是警察,你别怕。”他看着男孩唇上的伤口,开口就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但眼神朝男孩的睡衣领口瞟了一下,看到他颈项锁骨处到处是咬迹吻痕后,愣住了。

  “警察啊,有用?”男孩轻笑了一声,苦涩,带着讥讽。却還是看向愣住了的王强轻声道,“這位警察同志,如果我报警的话,你们会秉公处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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