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三百五十两的聘礼 作者:未知 安锦绣此时還不知道自己嫡母向上官勇开口要千两聘金事,上一世裡她府裡闹得人人不得安生,哪裡還顾得上出嫁之前发生事? 那日从亲母偏院回到自己绣阁后,安锦绣就把专为秦氏夫人所绣团花锦衣扔了一边,重生之前那個安锦绣倒也是一片孝心,现想来自己這個孝心,她嫡母怕是看眼裡,讽心中。i^府中有是绣女,安氏当家主母,哪裡還缺她這一份孝敬?仔细想想,她做出衣裙,秦氏何曾穿過一件? 偏院裡,看绣姨娘和安元志身上衣衫都已半旧,特别是安元志,两個袖口甚至都有了毛边。安锦绣看到這些,心裡是又难過,又内疚,她這些年为府中人做了多少衣衫,却偏偏忘了這两個应是自己亲人。离自己嫁期還有一月,安锦绣现是日夜赶工,想为母亲和弟弟赶出一身入冬后衣物来。 紫鸳坐旁帮着理线,看着安锦绣熬红眼,紫鸳懊恼道:“小姐,都怪我手太笨了,不然紫鸳就能帮你了。” 安锦绣闻言一笑,紫鸳心灵,但是這双手却是笨可以,连缝出线都能是歪。 紫鸳看安锦绣笑,自己就叹气,近府裡笑话自家小姐人不少,都說未来姑爷不是良人,紫鸳這些天愁得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如果不是安府门禁严,不是她這個小丫头能闯過去,紫鸳真想亲眼去看看小姐未来夫婿长什么样子。 “再叹气脸上就长皱纹了,”安锦绣看了紫鸳一眼,好笑道:“你又发什么愁?” “我听說啊,姑爷打仗时候把脸打坏了,脸上连鼻子都沒有,”紫鸳愁道:“小姐,你說沒有鼻子脸得有多吓人啊?” 安锦绣噗嗤一乐。%&*"; “小姐你還笑呢?”紫鸳說:“我可是听說他之前求娶了好几家姑娘,人家都沒答应他。你說他是個武将,发起急来会不会打人?小姐,我們又打不過他,怎么办?是不是得向太师說一声,再带些武艺高强侍卫大哥過去?” “真难为你了,”安锦绣冲紫鸳叹了一声。 “那当然,小姐是我主子嘛,”紫鸳道:“怎么能不为小姐打算?” “你就是穷操心命,”安锦绣伸食指戳了一下紫鸳脑门,“哪有当将军人会跟女人动手?一個大男人要什么相貌,你当是戏文呢?” 紫鸳還是叹气,戏文沒什么不好,戏文裡将军都是白袍英俊少将军,哪像她们小姐要嫁,是一個到了三十岁還沒娶上媳妇武夫。 安锦绣也不便這时为上官勇辩解些什么,上官勇哪有京师裡传闻這么可怕?多就是左眼角地方有一道刀疤,从眼角沿到了鼻梁上方,那疤颜色长了不少年,早就很浅了。至于动手打人,這個男人上了沙场可能是個凶神,可是家裡,上世裡她那样给這個男人冷脸看,這個男人也沒跟她說過一句重话。上官勇脾气其实很好,至少关起门来過日子,這個男人是個沒脾气软面团,任人搓扁捏圆人。 這一夜安锦绣绣阁裡灯烛又燃了一夜,主仆二人赶着做工,不知不觉就又是一夜熬了過去。 第二天,安锦绣去给太师和秦氏請安,往大房去游廊上,安锦绣遇上了安元志。 “二姐,”安元志喊了安锦绣一声。 “一起走吧,”安锦绣退后了一步,让安元志走自己前面。 “你气色看起来不好,”安元志看了安锦绣几眼后,就小声說道。 “是嗎?”安锦绣說:“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我,”安元志犹豫了一下,還是站下来对安锦绣說道:“我也去打听過了,上官将军沒有传闻中那样不堪,二姐你不必想這么多。” 安锦绣這才明白,這個弟弟为什么說她看起来气色不好了,是觉得她嘴上說愿嫁,心裡還是不愿,這才彻夜辗转难眠吧?“我想给你和娘一人赶一身冬衣,”安锦绣笑着道:“時間紧了些,所以夜裡就睡得迟了,元志你不用为我担心。” 做冬衣?安元志讶异地看着安锦绣,這個人出嫁之前真转了性子了?不再去巴结嫡母嫡兄這些人,眼裡能看到他這個兄弟和亲娘了? “走吧,让大房人等久了不好,”安锦绣說道:“我是沒什么,怕你要挨父亲說了。” 姐弟二人,這才安元志前,安锦绣后,走进了大房院子裡。 “二小姐,王婆子這裡恭喜你了,”安锦绣刚进大房院子,就被王媒婆迎面迎上来,笑呵呵地恭喜上了。 “你是?”安锦绣认识這個她前世今生大媒人,可是這会儿還是装作不认识。 “二小姐,這是为您做媒王妈妈,”从王媒婆身后走過来婆子告诉安锦绣道。 安锦绣笑着低头,并不說话,而是站得离安元志又近了一些。 安元志這才有了身为安锦绣弟弟自觉,开口道:“多谢王妈妈了,”话音**,但是总算是道了谢。 王媒婆笑着走了,虽然她今天来沒给安府带来什么好消息,但是脸上笑习惯了,再怎样,都是一副让人看了喜气笑咪咪模样。 安锦绣跟着安元志进了大房堂屋裡,還沒顾上請安,就听见秦氏抹着泪跟她說:“我锦绣怎么這么命苦!” 安太师就一旁面沉似水地道:“你当着孩子们面胡說些什么?” 安锦绣聪明地不问,只是站着等秦氏哭完。 安元志看安锦绣不开口,便也闭嘴不言语,站安锦绣前面一地方。 安太师看看這姐弟二人,他還沒看過安锦绣和安元志两人站一起样子,现一看,這对姐弟還别說,真是一母同胞,這眉眼之间很是相似,但安锦绣不显阳刚,安元志也不显阴柔,绣姨娘底子是好,生出来两個孩儿,也都是上等姿容。 安太师看着安锦绣姐弟只觉得赏心悦目,可是秦氏却是觉得剌眼了,抹了一把眼泪,不哭了。 安锦绣和安元志這才给二老請安。 “锦绣,娘要对不起你了,”等安锦绣姐弟二人請安行礼之后,秦氏开口道:“你要怪,就怪你娘亲沒本事吧。” “母亲怎么会沒有本事?”安锦绣說道:“這是谁乱說话,惹了母亲难過?” “二姐,”安锦曲开口道:“你来之前,娘已经哭過一回了,那個上官武夫啊,只肯出三百五十两聘礼!三百五十两,他是不是太不拿二姐你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