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让啊关让
這天武院說到底還是一個皇家机构。再怎么向民间招生也改变不了這個事实。只要是跟皇家沾上边的,都免不了权力的斗争。
自己還是少掺和這些事情比较好。說不定哪天就得罪了什么人。其实沈无为還是大意了,他现在是武二的亲传弟子,這個身份早就得罪了一些武二的对头。
看着关让吃的那么开心,沈无为暗笑自己太傻。想那么多也沒什么用,该来的始终会来。心下也不在纠结,也放开了吃饭。
以前赶路的时候,吃的都是干粮,最多就是早上熬点热粥喝。好久沒吃過什么硬菜了。可不能全让关让一個人吃了。
看着沈无为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武二心想,不管怎么聪慧,說到底還是個十五岁的少年人啊。
由于沈无为也加入吃饭大军,一桌子饭菜很快就被消灭光了。关让满意地拍着肚子,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看着关让面前的空碗,武二和沈无为都是一阵无语。不知道這個关让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啊。
此时关让桌前推着两大摞空碗,细数一下,居然有十五個。一起赶路的时候,也沒见关让這么能吃啊。
发现沈无为和武二都在看他,关让不好意思地說道:“按以前练武的时候,俺师父就不让俺吃太多,师父常說,食有时,食有量。俺小时候只有在過年的时候才能放开了吃。”
“那你今天是?”沈无为问道。
“俺见师父和你說话,沒空管俺,俺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先吃饱了再說。”
這就是传說中的爽完再說吧。
沈无为轻敲额头,不置可否。這饭也吃完了。
武二吩咐道:“你们现在這间客栈住下,安心等天武院开考的日子。老夫要先回天武院布置一番。”
“這就要走啊,”沈无为连忙问道:“你起码得把日子告诉我們吧。這還有几天的時間,你不先给我們不恶补一下,真的好嗎?”
武二就知道這個沈无为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走,果然這幺蛾子又出来了。
“日子就是十天后的,十一月十三,這几天你们两個给我加紧修炼,要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现在我不能教你们太多东西,那样反而有害,你们只需将自己的功法在精进一下就好了。”
說罢,武二身影一闪,顿时就沒了踪影。沈无为和关让互相看了一眼,均感无奈。
沒法子,就只能先這样了。沈无为换来小二說是要开两间上房。
小二一脸歉意的說道:“哟,客官真是不巧了,上房沒了。要不给您开间别的?”
沈无为摆摆手:“既然你们這裡沒了,我們就换家客栈吧。”
小二听了沈无为的话,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依旧是满脸堆笑的說道:“客官,眼下這时节,您就是找遍整個京城怕也是找不到一间上房了。”
“哦?這是为何?”
“客官,看您的打扮应该也是习武的吧,這眼下就是天武院秋季大考了,许多武者就聚集来了京城,想着在天武院的大考上,露露身手,考得上考不上先不說,沒准儿能让那個达官贵人相中,混個出路也是好的。”
“所以,京城裡就人满为患了。可是都是一些来混饭吃的,怎么可能都是有钱人,他们就能把京城裡客栈的上房全包了。”
“哟,客官瞧您說的,多是些乡野粗人,哪能個個都跟您一样啊。可是還是有不少家裡有钱的人家。他们提前三個月就差人来京城就定下了房间,這会儿怕是在来的路上了。”
不得不說,這小二很会說话。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拍的沈无为還是很舒服的。沈无为說道:“這么說的话,你们店裡是沒房了?”
“客官,您吉人自有天相,老天都保佑您呢,本店還有空房。虽說赶不上上等房那么好,但是也不差。”
“行了行了……”沈无为连忙打断小二,說道:“我要了,两间。”
“只有一间了,要不……客官您将就一下。”
只有一间了?沈无为回头看了看关让。跟二哥挤一间房,也不知道他晚上睡觉打不打呼噜啊。這种剧情不应该是一男一女来投宿的时候才会触发的嗎?
要不然把关让打发去睡马棚?
见沈无为看着自己,关让爽朗的一笑,說道:“师兄放心,俺不讲究這些。都是大男人,這沒啥。”
你是沒啥,可是我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啊。算了,就這样吧,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同门,难不成真的让他睡马棚啊。
“行吧,這间我要了,還有让人去把马车卸了,安排我的人住下。通铺应该還有吧。”
“客官放心,您就是再多二十人,我們店的通铺也住得下。”
說完小二就带着人去安排了,另一個小二领着他们去了他们定的房间。按照沈无为的设想,這個中等房应该就是客栈的楼上。
沒成想,這個主楼只是個吃饭的地方,小二领着他们穿過客栈后的花园,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個小院,裡面有三個独立的小房子,小二指着南边的那间說道:“客官,您的房间到了,這是钥匙,你收好,每日申时我們回来打扫,贵重物品還請随身带好。”
“行了,你下去吧。”沈无为打发了小二,便個关让进了房间,這個房间還算雅致,右边是床榻和梳妆台,左边是书房。两边都有一個屏风做遮挡。客厅裡一张小桌還铺了桌布。
不愧是京城啊,沈无为感叹着。关让這個家伙,沒沈无为那么多感慨,他只觉得這個房子是要比村裡的好看些。不過房子只是用来住人的,整那么好看有啥用。
只见一下子扑到床上,嘴裡說着:“吃饱喝足了,现在就应该美美地睡一觉。”
靠,你這澡也不洗,鞋也不脱的!就直接上床睡觉,你這么睡了,我還怎么睡?沈无为当然不能任由关让胡来。
他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說道:“二哥,這裡可是京城啊。多少一辈子都沒机会来看一眼。我們何不趁這個机会,出去走走看看,见识一番。”
关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說道:“俺现在啥也不想干,就像好好的睡一觉。再說了,京城有啥好看的,不就是楼高点,人多点嗎。”
沈无为见关让如此,只得上前将他拉了起来說道:“就算不看看京城的模样,也该给你买几身衣服吧,现在都几月份了,你還穿這么少,不怕生病啊。”
关让依旧不动,任由沈无为拉他。见关让闭眼装睡。
沈无为无奈只得說道:“行吧,既然你已经睡着了,我只好端盆水来,把你浇醒了。”
一听這话,关让立马弹了起来。叫道:“师兄,你不用這么狠吧。”
“少废话!”沈无为沒好气的說道:“赶紧下床,先去洗個澡,我带你买几件衣服去。你也不看看,你這身穿了多久了。一股子味儿。”
“俺又不是小姑娘,整那么赶紧干啥?”关让小声嘟囔着。
沈无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非要让我摆师兄的架子是吧。”
沈无为发现拍人脑袋的感觉真的很爽,难怪武二那么喜歡拍他们。也幸亏现在关让是坐在床上的,不然的话。沈无为得跳起来才能拍到他的头。
想了想那個画面,沈无为自己都觉得很滑稽。
关让见沈无为好像真的有点生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了。
沈无为先和他一起去了客栈自带的澡堂,舒舒服服的跑了個澡。洗去了這一路上個风车和疲惫。
不得不說這個客栈的服务還挺周到的。不但有泡澡的,還有采耳和净面的服务。
在沈无为的强烈要求下,关让心惊胆战地看着澡堂师傅用小刀在他脸上,刮過来刮過去的。
看着关让都快把椅子的扶手给捏爆了,沈无为忍不住一阵好笑。
梳理完毕的关让,還是穿着他那一身野人装。這让沈无为觉得,他這個澡算是白洗了。
不過现在個关让白净了许多。原本乱糟糟的头发,现在也是很飘逸的披在肩上。
刮了胡子的关让看起来才像個十九岁的年轻人。脸上棱角分明,鼻子大而坚挺。尤其是那两道剑眉显得格外的英气逼人。
想不到這個关让還是個大帅哥呢。
单看這张脸的话,实在是给人一种英武不凡,霸气侧漏的感觉。不知道的還以为他是一個是什么大世家的子弟,說他是皇孙贵胄估计都有人信。
“俺……俺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怪怪的。”
发现客栈裡的人,都盯着自己看,关让有点不好意思的說道。
得,這一开口什么霸气贵气英气全沒了。只剩下土气了。按理說,這客栈裡的人不会這么沒见過世面吧。
不就是一個帅哥嗎?用得着你们這么看。沈无为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关让,一下就发现了問題的关键了。
還是這身衣服不行。這张帅脸实在不应该出现在這身衣服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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