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帮主
這個家伙是他们黑虎帮的双花红棍林星洲。刘一彪手裡的头号马仔。据說就是帮主都打不過他。這家伙啥都好,打起架也是個不要命的狠人。就是为人有点一根筋。
脑子有点憨,但是为人重情重义。对帮裡的兄弟還是很不错的。
刘一彪见是自己的头马,心下也有点不安。毕竟這個家伙一根筋。要是說不通就麻烦了。
林星洲先是对着众人拱拱手,然后对着刘一彪說道:“大哥,我們当初跟着你混,就是想要闯出一片天地。要做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大哥怎么就要屈居人下,去当個什么劳什子的舵主。我想不通。”
刘一彪哈哈一笑,道:“星洲啊,我們创立黑虎帮不就是为了過上好日子嗎。现在有机会让帮裡的兄弟们都過上好日子。我刘一彪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再說了,人家财神帮……不,现在应该說是,我們财神帮从来不会亏待手底下的兄弟。”
說罢,他顿了顿。提高音量說道:“众位兄弟,我把话在說明白点。但凡是愿意入财神帮的。帮众月钱十五两。头目二十两。”
說到這,他转头对着林星洲笑着說:“星洲,你是我們的头号打手拿六十两。军师也是六十两。咱们财神帮别的沒有,就是有钱。哈哈哈哈。”
說起這话来,刘一彪倒是一点也不心虚。
因为当时那個找自己的谈合并的香主就是這么說的。
“刘帮主,实话跟你說吧,我們财神帮想把买卖做到這旌阳城来。找你们黑虎帮就是图個省事。你可以不答应。沒关系。沒了你们黑虎帮,我們可以捧一個白虎帮出来。我們财神帮别的沒有,就是有钱。”
想着自己也能說出同样的话来,刘一彪不免也有些得意。
想着将来自己拿到的钱会越来越多,地位自然也会是水涨船高。心下是愈发的畅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林星洲還想在說点什么。诸葛孔芳却是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刘一彪只顾自己得意,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两個得意手下的小动作。
诸葛孔芳见刘一彪笑够了。向前行了一礼:“帮主啊,這件事情毕竟太過突然。兄弟们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過来。要不這样吧,您给兄弟们一点時間,都回去想想。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
“军师說得有理。”
刘一彪点点头道:“毕竟這以后咱们不是什么小帮会了。以前的那些营生怕也是做不得的,大帮派都是有些规矩的,兄弟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刘一彪其实并不在乎是否真的有人会走。在他看来,沒人会跟钱過不去。就算是真的有人会走。也沒有几個。
哪怕就是全走光了,他也不怕。手裡有钱還怕沒人嗎。
之所以完全不跟军师商量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比较私人的原因。刘一彪非常清楚财神帮看重的就是自己手裡的人和地盘。至于谁是帮主,他们根本不在乎。
而且自己三十好几的人,還一直卡在入玄境三品未有寸进。
自己的资质不高,又沒钱去买什么灵丹妙药。要不抓住這次机会,可能要到五十岁才能到通玄境。至于后面的道真境、正无境更是想都沒想過。
刘一彪深知自己的天赋和资质就连中人之姿都不算。但是踏上了這修行之路。总是想要更进一步。
现在抱上了财神帮的大腿,不說将来有多大作为。起码荣华富贵是有了。
這件事情,绝不能让别人的搅了。其实对于诸葛孔芳這個军师。刘一彪還是颇为忌惮的。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刘一彪知道。诸葛孔芳的实力并不比他差。甚至高出许多来。
很有可能是打算将来取代他成为帮主也不一定。
现在有了财神帮的合并。正好一举两得,這样自己不但有钱可以买更多的灵药。還能脱离诸葛孔芳的威胁。
至于诸葛孔芳会不会成为财神帮的隐患,這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
此刻黑虎帮的帮众们纷纷和相熟的人商量起来。
“你說,咱们是走還是留啊。”
“要走你走,反正老子是不走了。一個月十五两呢。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难不成你還要回去买灯笼?”
“嘿嘿,那俺也不走了。有了這些钱,不定什么时候,能說上一個媳妇儿呢?”
“你瞧你那点出息,老子以后天天醉仙楼喝花酒……”
诸如此类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說了许久才慢慢散去。
刘一彪也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开始幻想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
此刻還沒走的,就只剩军师诸葛孔芳和那個看起来一根筋的林星洲了。
“唉,两年布局,却成了他人嫁衣了么。”
诸葛孔芳折扇轻敲额头长叹一声。
林星洲接過话来說道:“這個财神帮,你我从沒听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来头。何不将计就计……”
“非也,”诸葛孔芳不等林星洲說完,打断道:“你也听见了,财神帮有钱。能为了合并黑虎帮這么個不入流的小帮会花這么大的手笔,說他们背后沒有靠山我是不信的。”
說到這他顿了顿,转而用折扇轻敲手心:“景州那边来的,很有钱。十有八九是天星阁或雨阳观的手笔。星洲你立马传信到宗门。說景州那边有人伸手,应该是和我們打的一样的注意。”
“好,我回去就施法传信。”林星洲答应道。不過他想了想又說:“我說小芳,你說会不会是你想多了。這几年冒出来的新帮派多了去了。不见的都是背后有人的。”
“再說了,我們当初选黑虎帮不就是看這刘一彪沒什么心机,好控制嘛。這個财神帮一来就這么大手笔,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嗎。我看他们的那個帮主也聪明不到哪裡去。”
诸葛孔芳拿着扇子狠狠地在林星洲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装了两年傻子,是真变傻了。财神帮一来就砸下几千两银子。你跟我說他们背后沒人?沒人钱从哪裡来?他们是偷的還是抢的?难不成還会点石成金术啊?”
林星洲挨了這一下却并不恼,笑着问道:“那我們暂且不去管它,接下来怎么办呢?回宗门說任务失败,還是先加入财神帮看看?”
“這样,你也别传信了,直接会宗门汇报。要是查出点什么,立刻告知于我。我先跟着刘一彪探探他们的底,咱们双管齐下。我倒要看看這個财神帮到底是個什么来路。”
林星洲听完哈哈一笑:“不愧是军师,小芳你脑子就是好使。不過,我作为刘一彪的头马,不跟他走,有点說不過去吧。”
“不许叫我小芳!”诸葛孔芳不满地說道。不過他很快就不理這茬了,认真地回答了林星洲的問題:“沒关系的,我們的任务就是控制黑虎帮,现在基本算是失败了。就算刘一彪疑惑你的行踪,那也无从查起。难道你還真以为他把你当兄弟了?”
“主要還是担心你,”
诸葛孔芳刚有点感动,就听林星洲接着說:“你身子骨這么弱,别到时候被财神帮给踢出来了。”
“滚!”
随着诸葛孔芳的怒吼,林星洲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天正午,旌阳城最好最贵最有名的酒楼云楼。被人以一万两的银子给包下来了。一律不接外客。现在裡面坐着的都是原黑虎帮的人。现在应该称作财神帮旌阳分舵的人。
刘一彪为了给新帮主一個好印象,還特意打理了一番,显得自己特别的整洁。本来很多帮众顾虑着家裡的小本生意,是不想来的。但刘一彪下了死命令。
“要么一起去云楼吃酒,要么退出财神帮。自己看着办。”
帮众想了想,自己那個生意一天在挣几個钱呀。也就都跟着来了。
刘一彪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是为了让帮主看看,自己還是有些威望的。要是帮主能因此高看自己一眼,以后的好处岂不是更多。
三楼雅间中,刘一彪和诸葛孔芳早早地等着了。刘一彪显得有些紧张。手一会儿放在腿上,一会儿放在桌上。
诸葛孔芳见他這個样子,不免心裡好笑。
“帮主,镇定点。别让人家轻看了你。”虽然瞧不上這個沒见识的大老粗。但還是出言劝慰。
“哎哎哎,军师不要在叫我帮主了。现在要叫我舵主。你一定要记住了。当时候可别叫错了。”
刘一彪正說话间,雅间的门开了。进来了三個人。
为首的是一個相貌颇为英俊的年轻人。一身华服,头戴玉冠金簪,腰挂赤血玲珑玉。腰带上镶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這一身打扮一看就很奢侈。
刘一彪当时就看傻了,脑子裡就一個念头:“這一身得多少钱啊?”
不過在诸葛孔芳眼裡,却是另一番景象。在他看来,這年轻人是很有钱,但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土气。完全不想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倒是有几分穷人乍富意思。
在他的左边是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一身白色宽袖长袍。不见多少装饰,显得儒雅随和。不過毕竟是财神帮的人,诸葛孔芳发现他的衣服是镶了金边的。看起来简单,做工却是极为精细。
而青年右边的是個年轻女子,他们的年纪应该差不多。诸葛孔芳只看了一眼就急忙别過头,不敢再看了。這女子的打分十分……十分的怪异,却又和她相当契合。只不過她穿的是短裤,還露了大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诸葛孔芳心裡默默地念着。
要是胡汉也能在雅间的话,那么他一定认得這一对男女。正是昨天见過的江小花和他二姐。他也一定认得二姐的這身打扮。风衣、短裤、长筒靴。
刘一彪的眼神刚从中年文士哪裡得到片刻喘息。又被年轻女子的打扮震地說不出话来了。
看着刘一彪的样子,年轻女子眼神中一丝嫌恶。
诸葛孔芳也感受了气氛有点怪异,假意咳嗽了一声,刘一彪這才回過神来。
连忙起身,对着中年文士拱手行礼:“旌阳刘一彪见拜见帮主大人。”
中年人正要說些什么,只见刘一彪立马又转向两位年轻人,同样是拱手行礼說道:“见過公子和小姐。”
只听“扑哧”一声,却是那名女子,率先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刘帮主真会开玩笑。”那年轻人也笑了起来:“三叔,我就說该你当帮主嘛。”
此言一出,刘一彪顿时尴尬的不知所措。一時間愣在当场。
“哈哈,一点误会,无伤大雅。”
那中年人开口给他解围道:“某乃财神帮左护法罗三平。那位是右护法。”
接着指了指那個穿风衣的女子說道:“刀二红。”
刀二红不在意的挥挥手:“以后叫我二姐或是二小姐都行。”
“至于你要拜见的帮主大人嘛。”
罗三平笑呵呵看向那個年轻人。
“這位才是我們财神帮的帮主,江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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