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很有钱是吧
就這样弓着身子,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江小花看着他的样子心下好笑,摆摆手。
“刘帮主,不用拘礼。大家坐下說话。”
說罢率先坐下,罗三平,刀二红相继坐下后,刘一彪才战战兢兢的坐下。
江小花抬眼扫過紧张的刘一彪,把目光留在了诸葛孔芳身上。
“這位是?”
刘一彪听江小花询问,立马开口道:“這位是我以前的军师,诸葛孔芳。”
诸葛孔芳立马也是起身见礼:“小人见過帮主大人。”
“坐。”
江小花闻言轻声笑道:“早就听闻,刘帮主手下有两位悍将。一文一武,按照你们的說法,诸葛军师就是黑虎帮的白纸扇吧。不是应该還有一位双花红棍嗎?今天怎么就带来了一位啊。”
看样子這是在问林星洲的去处。见刘一彪不知该怎么作答。
诸葛孔芳开口道:“启禀帮主,原黑虎帮的双花红棍名为林星洲。不過,他为人重情重义。舍不得黑虎帮。不愿加入财神帮。所以就自行远去了。”
江小花微微点头:“倒是個好汉子,可惜了。”
“若是帮主真心想要此人加入,在下有信心說服他投入帮主麾下。”
诸葛孔芳這么說,主要是为了自己留條路。這個财神帮是真的背后有人,還是徒有虚表。身边多個自己人,都方便自己以后行事。
江小花微微摆手不胜在意地說道:“此事以后再說吧。人都齐了。先上菜吧。我們边吃边聊。”
轻轻拍了拍手。雅间的大门打开,各种精美的菜肴纷纷上桌。不一会就摆满了一大桌。
刘一彪看得眼花缭乱。以前老是听說這云楼怎么這么奢华。用的食材是怎么怎么样的精美,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诸葛孔芳在上菜的时候,暗自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三人。
首先是右护法刀二红,服饰怪异,相貌出众。眼神虽是凌厉,但是脸上满满地写着“无聊”二字。看得出来,她对两帮合并的事情根本沒放在心上。
从她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修为很高。自己不過通玄境,自然探不出对方的虚实。
接着是左护法罗三平。气质文雅,语气温和。看起来是個私塾先生的样子。但是眼神深邃,想是藏着很多秘密的人。他散发出来的气息,温和却磅礴。修为应该在刀二红之上。
到江小花的时候,诸葛孔芳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反应并沒有逃過罗三平的眼睛。不過他并沒有戳破,只是笑着问道:“诸葛先生?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啊?不是不是。”诸葛孔芳连忙掩饰地說道:“穷酸人家,沒见過這么大的阵势。一时之间漏了怯。见笑了,见笑了。”
說罢故作小心地夹菜。心裡却還是疑惑。
這個江小花,好像修为比自己還低。竟然和刘一彪差不多。
入玄境?怎么可能呢?
难道說……這個江小花其实是個傀儡。打得也是那個主意?
可這也不合理啊。就算是扶植傀儡,這個明面上的帮主修为這么低,面子上也不好看啊。对后续开展很是不利。
财神帮财大气粗,沒可能搞不到什么好的灵药啊。就是用药催,也起码应该把他催到通玄境啊。
“喂,那個什么军师。你喜歡吃勺子?”
刀二红突然开口叫了一声。诸葛孔芳惊醒過来。手上一松,听得“哐当”一声。汤汁顿时溅了他一脸。
原来是心裡想着事,诸葛孔芳手上也不知道夹了什么,直接就往嘴裡送。要不是刀二红开口提醒,他莫不是要把汤勺吃进嘴裡了。
“太丢脸了。”刘一彪自己都觉得脸红。自己刚认错了帮主,本来就不敢多說话。
沒想到這個军师,在這么重要的场合也给自己跌份。
“帮主见谅,毕竟是沒什么见识。”
刘一彪先是对江小花等人致歉。转過脸对诸葛孔芳說道:“還不快去处理一下。”
诸葛孔芳也知道自己這样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连忙告罪一声就出去了。
“其实,军师平时還是很稳重的。”刘一彪有点心虚地說道:“可能是帮主,您的威严镇住他了。”
正啃着鸡腿的江小花,一脸茫然地问道:“有嗎?我觉得我挺和蔼的呀。”
刀二红一把夺過他手裡的鸡腿,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嘴:“你瞧你這個样子,吃沒吃相的。要被人笑话的。”
“不会吧,除了你谁会笑我。三叔肯定不会。”江小花說着转向刘一彪问道:“刘帮主,你会笑我嗎?”
听到這话,刘一彪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帮主您别叫我帮主了。我可担不起啊,您叫我刘一彪或是彪子都行。”
“那行,”江小花又拿起一個鸡腿,正要张口。刀二红杏目一瞪,他只得放下手裡的鸡腿慢慢地說道:“那個彪子啊。”
刘一彪身子一震,连忙說道:“帮主您有什么吩咐?”
“你手裡现在有多少地盘啊?”
江小花眼睛却不看他,目光一直在鸡腿上游荡。
刘一彪想了想,說道:“城北我們占了一大半。有几個赌坊和青楼都是我們罩的。按照军师的部署,不出半年城西我們就能踩进去。”
“太慢了。半年我可等不起。”
江小花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刀二红,又看了一眼鸡腿。开口对刘一彪說:“我的想法是這样的,三個月财神帮要成为旌阳城第一大帮。”
這话把刘一彪吓了一跳:“帮主啊,是不是太冒进了一些。這個旌阳城虽然不大。但是水深着呢。”
“现在旌阳城裡的龙头,是城东的柳家,他们的生意做得很大。就连這云楼都是他们的产业。听說背后有落云川的势力。其次就是旌旗武馆,人多势众,在整個旌阳城大大小小开了几十家。”
“城南王家,虽說是比柳家差一点,但也沒有差很多,主要是王家的高人不多。不過三年前王家的大少爷。被云溪阁收了,成了内门弟子。大家都說,這王、柳两大家族必有一战。”
“帮主,不是我刘一彪說晦气话。咱们财神帮是有实力。但是毕竟是强龙压不過地头蛇。其他的帮会、家族是可以不放在眼裡。但這三位……”
江小花笑了笑,起身走到刘一彪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心裡有数,彪子你很好。我很满意。要不是我不能喝酒,一定要敬你一杯。”
其实刘一彪早就想接着敬酒的机会跟帮主熟络一下。等开吃了才发现根本沒有酒。
“不喝酒好,不喝酒好啊,酒喝多了误事。”刘一彪陪着笑說道。
江小花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肘子,边吃边說道:“放轻松点。看你紧张的,這么好的菜可别浪费了。”
“江小花!把你手裡的肘子放下。”
刀二红怒声道:“我說你怎么特意走過去呢。早就打着這個主意呢吧。”
“二姐,我就在吃一……”
江小花话還沒說完。一盘红烧肉就砸了過来。江小花连忙往旁边一闪。還是溅了一身汁水。
刘一彪更是被糊了一脸。
刀二红却是不管這些:“你還敢躲!三叔你管管他。”
罗三平气定神闲的吃菜,并不言语。
“二姐,给点面子。”江小花急忙說道:“還有人在呢。来人,来人,快带彪子去洗洗。彪子你别介意啊,二姐就這脾气。”
刘一彪被红烧肉砸中那一刻开始,整個人都是懵的。
都是些什么人啊。一個不喝酒就盯着肉看的帮主,一個连帮主都都敢打的右护法。還有一個打完招呼,就不怎么理人的左护法。
“哥们儿我是不是押错宝了?”
在被人搀扶着出了雅间的刘一彪脑子裡一直萦绕着這句话。
“你也快去洗洗。”刀二红一脸嫌弃地說道:“這一身的味儿。”
江小花苦笑:“這還不是你弄的。”
“你還說,都跟說了多少次了。现在是你的关键时期,要戒酒戒荤腥。”
刀二红咬牙說道:“你怎么就這么馋啊。是几辈子沒吃過肉了。赶紧换身衣服,脏死了。”
江小花却坐下来說:“不急,我們先說正事。三叔,你看出来了什么沒有?”
罗三平放下筷子,慢慢說道:“這個刘一彪倒是沒什么,就一小帮会头子。倒是那個军师……有点意思。”
“哦?”
刀二红也凑近问道:“他有問題?”
罗三平点点头:“他的修为比這刘一彪高出很多,应该是到了通玄境六品。看来也是背后有人的。目的嘛,应该和我們一样。就是不知道他背后是谁?”
“那现在我們怎么办?”江小花问道:“他们布局比我們早。也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惹不惹得起?”
罗三平语气平静地說道:“都走到這一步了,只能继续了。在等三年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小花等不了了。這样,我去探探那個军师的低。你们這段時間,踩踩旌阳城的盘子。最好能一個月内,把城裡的大部分势力给收了。至于王、柳两家和旌旗武馆。需要看下一步了。”
江小花无奈地笑笑:“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罗三平起身走到门口,回头嘱咐道:“小花,二红說得沒错,现在是你的关键时期,我传你的点石成金术,毕竟不全。這几年你又用的太多太狠。要你辟谷是有点为难你了。但是這酒肉能不吃還是不吃吧。”
“好,我知道了。”江小花有气无力的摊在椅子上挥手道:“您慢走,路上小心。”
罗三平笑了笑:“唉,你這孩子。”
清洗完毕的江小花,换了一套不那么显摆的衣服。看起来就像個普通的富家公子的样子。
想起自己刚刚那身衣服,江小花真是有苦說不出。
“暴发户才這么穿呢。”
他不是沒抗议過,不過刀二红說:“只要你穿一次,你给我的那套衣服,我以后天天穿。你很划算的。”
为了不挨揍和将来的福利,一咬牙一跺脚。穿就穿,又不是裸着,怕個屁。
换好衣服,正要下楼。
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什么叫不接外客!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告诉你就算是柳家也得给我們家面子。”
“什么?你說什么?财神帮包场。哈哈哈,几個钱啊?就敢叫财神帮。就算有钱,能有我們王家有钱嗎?”
江小花正想下去会会這個王家的人。发现刘一彪在门口恭敬地等着。此刻他也打理干净了。
“彪子。”江小花朝他招招手:“你看看下面那人你认识不?”
刘一彪朝下看了一眼說道:“回帮主的话,他就是城南王家的二少爷。王原祁,自从他哥入了云溪阁,他们王家牛气大了。帮主,要不你先走,我帮你挡挡。”
“不用,”江小花摆摆手:“正好会会他。”
刘一彪還想說点什么,江小花已经下楼了。
“王公子是吧。在下财神帮帮主,江小花。”
王原祁抬眼看了看眼前說话的年轻人。用鼻孔对着他說道:“你就是帮主啊,我還以为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呢。你說你很有钱啊。有多少啊?”
“也不是很多,打残十個你,应该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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