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他现在看刀二红的眼睛裡都冒着绿光,像是一只发情的野兽。
“這妞儿不错嘿。”王原祁直勾勾的看着刀二红,嘴裡留着口水說道:“小妞儿,你要是肯晚上让我爽爽。刚才的话,小爷就当沒听過。”
刀二红一听這话,都气笑了。這么多年了,敢跟他這么說话的還真沒几個。
“我要是不呢?”
“哼,要是不啊。旌阳城就沒有你们财神帮的立足之地了。”王原祁很狂的說道:“像你们這样的小帮会。旌阳城一天不知有多少,想要冒头。跟我們王家打過招呼沒。沒我們王家点头,就你们屁都不是。”
此刻江小花插嘴道:“哦?不知道想冒头的帮会,怎么才能让你们王家点头?”
王原祁得意一笑:“简单,给钱就行。你不帮主嗎,你不是财神帮嗎。肯定有钱啊。”
他斜眼看了江小花一眼,发现這個帮主穿的打扮,只能說的還算得体,衣服做工還算精细。应该還是有点钱的,想着敲一笔。于是說道:“每個月一百两金子。我們王家保你能在這地方站稳。”
“王少,王少有话好好說。”
刘一彪见刀二红跟王原祁杠上了。连忙赶下来想打個圆场。這個刀二红连帮主都敢打的人,脾气肯定不好。
他相信這刀二红动起手来,就是一百個王原祁都是不她的对手。不過财神帮初来乍到的,贸然和王家结怨毕竟对财神帮的发展不利。
刘一彪虽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但是生活艰难他是知道的,這就练就他很懂得审时度势。
“王少,你也是着旌阳城裡有头有脸的人物。”刘一彪陪着笑說道:“王家也是名门望族,不好让人說,王少你仗势欺人。”
“啪!”
王原祁一巴掌扇在刘一彪的脸上,打的刘一彪身子一個趔趄,脸都肿了。
“你他妈谁啊。這有你說话的份么。滚一边去。”
云楼裡的侍应本想上来相劝,一看王少发飙,顿时又缩了回去。虽然云楼是柳家的产业。但是王原祁现在只是在這裡打人,打的還不是他们的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這事還是不要管的好。
刘一彪挨了打,顿时火气就起来了。但是一想到王家的势力。也只得忍了。只是心底下了决心,自己所有的钱都要用来买灵药。再也不要被人看不起了。
“王少刚刚說的话,能算数么?”
江小花依旧脸上带着笑的问道:“一個月,一百两金子。保我們财神帮在旌阳城立足。”
刀二红见刘一彪挨了打,眼神裡充满的杀气。正要给王原祁一個教训。
江小花给她递了個眼神,意思是交给自己来处理,不用插手。
“你要是拿不出来那么多,也沒关系。”王原祁眼神在刀二红身上瞟来瞟去的說道:“就像我刚才說的,让這個妞儿陪我一晚。”
“不用,我們给钱。”江小花手裡暗掐一個指决:“既然我們敢叫财神帮,闲钱還是有几個的。”
王原祁听到這话,才转過身子,看着江小花。十分嚣张的一伸手:“那你倒是给啊。”
“你接好了。”
只见一块长方形的物件,猛的砸在王原祁的头上。只听“砰”的一身,王原祁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這一下把众人吓的够呛。江小花动手太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他手裡到底拿的是什么东西。
待到王原祁倒地,众人才看清。印在他脑门上的是块砖!還是一块金砖!
這一下把刘一彪也吓的不轻。
不愧是财神帮啊。打人都是用的金砖。心裡也只不免惋惜。
這一砖怎么就沒砸在自己头上。
也不知道帮主是从哪掏出来的。
刘一彪的感叹還沒结束。只听“砰”的又是一块金砖砸了過去
“叫你调戏我二姐。”一块金砖。
“叫你打我财神帮的人。”一块金砖。
“陪你一晚是吧。”一块金砖。
“每月一百两是吧。”一块金砖。
眼看着這一块块的金砖砸在王原祁的身上,在场众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心疼還是该羡慕。
眼看王原祁就要被金砖给埋了,江小花這才停了手。
刀二红不满的說道:“何必费這個劲,直接一刀宰了就是。”
江小花擦擦额头的汗水說道“二姐何必动怒,像這样的小角色。哪裡用得着你动手。”
听着他们的对话,刘一彪直接就傻了。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正在发傻的时候,江小花转头对他說道:“彪子,你记住。现在你是财神帮的人了。谁要是打你,就是打财神帮。”
刘一彪连忙点头。江小花不等他表态。接着說:“今天,他打了你。你为什么不敢還手?”
“啊?這……毕竟是王家少爷。”刘一彪唯唯诺诺的不敢大声的說。
“今天我就原谅你了。”江小花接過刀二红递過来的手帕,擦擦手。
“下次,你要還是這么沒种。就自己退出财神帮吧。丢不起這人。”
說罢将手帕丢在那堆金砖上。镶着金边的手帕上那两個大大的财神二字。显得格外显眼。
城南王家大宅。王家当代家主王若山正阴着脸,看着自己這個被打的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在对方下手有分寸。沒有什么大碍,稍稍护理一下,晚上应该能醒過来。
挥挥手让家仆带王原祁去医治。
“我不是让你们暗中保护少爷的嗎?”王若山脸色愈发阴沉的說道:“怎么還让人打成這個样子。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王若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但是他觉得自己王家在旌阳城的声望和势力。就算是王原祁再怎么胡作非为。旁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還是安排了两個道真境的高手暗中保护。要是遇上了哪個不管不顾愣头青,起码能保他周全。
结果自己最担心的事情還是发生了。王若山决定了,要是這两個护卫不能给他一個满意的答复,他就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家主,不是我等不护着少爷。”朱平夏小心翼翼地上前說道:“实在是对方来头大。我們惹不起啊。”
“是呀,家主。”贺启也附和道:“要不是对方来头太大。我等岂敢看着少爷被打。”
王若山能掌控整個王家,并成为旌阳城一方势力。自然不是冲动莽撞之人。听得朱、贺二人這么說。
王若山问道:“难不成原祁得罪的是柳家?应当不会啊。我跟他交代過的。是旌旗武馆?”
贺启道:“家主,是外地来的。”
王若山眉毛一挑:“外地来的?难不成是那個大宗门?”
朱平夏凑上前轻声說道:“是财神帮。”
听到财神帮這三個字,王若山身子一震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真!?”
朱、贺二人点头。不见丝毫作假。王若山见二人的样子。缓缓坐下端起茶碗轻声道:“就算是财神帮,你们上前相劝总是可以吧。何至于……”
“启禀家主,打少爷的是财神帮的帮主。”
“噗……咳咳咳……”
王若山一口茶水還沒下肚,就全喷了出来:“你說什么!你在說一遍!”
朱平夏苦笑道:“家主,打少爷的是财神帮的帮主。”
王若山此刻脑门的上的汗水像是不要钱似得往外冒。也顾不得家主的威严的了,他一把抓住朱平夏的领子激动的說道:“這小王八蛋怎么会惹上财神帮的?”
朱平夏被揪着领子顿时說不出话来。一旁的贺启连忙上去拉开两人:“家主冷静,冷静啊。”
好不容易松开手的王若山,面如死灰的說道:“是我失态了。你们且說說,這小兔崽子到底做什么?”
朱平夏好不容易平复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還是开了口:“少爷他……”
“說!”
王若山觉得自己的儿子都已经得罪财神帮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比這更糟糕的情况了。见朱平夏這吞吞吐吐的样子。心裡更加不满。
朱平夏一咬牙說道:“少爷调戏了财神帮右护法。”
“刀二红?二小姐?”
王若山此刻的声音仿佛一只被捏着脖子的公鸡。眼睛裡带着不可置信。
朱平夏与贺启同时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便自己的家主两眼一翻,就這么晕了過去。
“来人!快来人!家主晕了。快去請李先生過来看看。”
当天,城南王家一片慌乱。
不知過了多久,感受到身上的疼痛。王原祁终于悠悠醒来。
此刻坐在他眼前的正是他的父亲,王若山。
一看见自己的父亲。王原祁立马大声哭泣道:“爹啊,你可要为我报仇啊。孩儿今天在云楼被人给打了。”
王原祁只顾着假意掉眼泪,完全沒有发现自己的父亲正阴着的脸稍添了几分怒气。
“爹啊。你可一定要答应我……”王原祁见父亲沒有反应,更加卖力的哭诉。
王若山慢慢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下直接把王原祁给打糊涂了。
“爹?你這是……”话還沒說完,又是一巴掌。
“爹!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我错哪了。但肯定是我错了。爹,你别打了。你别打了!娘!娘救命啊。爹疯啦。您在不来,我就被打死啦!”
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儿子,王若山骂道:“为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你读书识字,要你谦和有礼。這些你都忘了?今天可算是给我們王家惹上泼天祸事啦。”
王原祁委屈的說道:“爹你明明說的是,除了柳家和旌旗武馆。整個旌阳城我們王家可以横着走嗎?”
“你還敢顶嘴!”王若山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看着身上還缠着绷带的小儿子,心裡终究還是心疼,沒舍得下重手。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惹到什么人了!”王若山低声喝道:“财神帮!景州第一大帮。我們王家七成生意是跟他们做的。要是因为你,断了两家的来往。我們王家在旌阳城就再也站不住脚了!”
看着缩在床头的王原祁,王若山语气放缓了一点:“這样,明天我亲自带你上门道歉。既然财神帮的帮主亲自来了旌阳城,应该是有大事要做。我們王家還有能帮上点忙。這样一来。想必事情還有转圜的余地。”
王原祁捂着脸小声的抗议道:“爹,他们今天都把我给打了。咱们不至于還要登门道歉吧。”
王若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的他脖子一缩,顿时不敢言语。
“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王若山理了理袍袖:“明天跟我一起去。”
“要是還跟我耍脾气。腿给你打断。”
撂下這么一句话,王若山就這么出了王原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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