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晃动的围帘 (求首订!!)
关上门后,李源先让秦淮茹在炕上趟下,一大妈则有些惊讶,不知李源屋裡何时在炕前拉了一道帘子,遮住了一半。
就见秦淮茹躺下后,只有小腿往下的部分露在外面……
這两人要在帘子后面干什么,她在屋裡也看不见啊!
念及此,尘封多年未吃過荤的一大妈,她心跳的有些快了……
李源站一旁观察了稍许,见一大妈有些不自在,就对她温声解释道:“一大妈,秦姐和您虽然差不离,但发病的起因并不一样。您是天生的,心力有些弱。她是因为奶孩子奶的,再加上贾家破事多,闷气生的太多,导致她胸口处多了些肿块。這些肿块要是不消散,就容易恶变成癌。癌症,又叫恶性肿瘤,必死无疑。
本来她应该去协和那样的大医院去看,可贾家沒有钱,连中医药都不肯供,就找到我了。我也是沒法子……”
听着温声细语,一大妈看着李源清俊的脸,能感受到他的尊重,心裡的慌乱渐渐平息了,她慈爱笑道:“源子,一大妈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知道呢。”
李源笑道:“有您這句话,我就敢放心治了。不過她這病啊,我得亲自推拿,推拿后,還得针灸。我還沒成亲,本来实在不该接這活儿,可毕竟人命关天,一些忌讳我也顾不上了。
其实要不是熟人,我也不忌讳這么多。在厂子裡的工人医院裡,我就从不忌讳。
人家西医医院妇产科裡,一半以上都是男医生,照样给女人做手术接生孩子,也不用担心什么。
就我們中医,讲究多……”
一大妈被他說的有些害怕,心道這俩不会在這上演生孩子的戏码吧?
還要让她给背书……
這贾家要是知道了,贾张氏非撕碎了她不可。
可是都到這份儿上了,她再說不行也来不及了,只埋头道:“源子,你忙你的,我坐這眯一会儿。”
李源呵呵一笑,道:“那也成,很快就好。”
转身回到炕前,看着面红耳赤的秦淮茹,道:“放平心态,躺好了,我要开始了……”
一大妈一個哆嗦,强忍着不敢抬头。
秦淮茹也是俏脸通红,却還是轻轻解开了衣裳,
李源面色严肃认真,不一会儿,秦淮茹气息就急促起来,李源沉声道:“秦姐,您這病啊,多半来自肝郁气滞,平时還是要放宽心,少生气。男人气大些,顶多肝火旺盛,尿黄些。可女人气大,是真能伤身子。您瞧瞧您這,都成這样了。日子有那么不顺嗎?”
秦淮茹声调都带着颤音了,道:“源……源子,這哪裡,由得我呀……”
這动静,让一大妈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随后吓的赶紧闭眼低头。
我的老天爷欸!
李源摇了摇头,沒再多言,左右推拿了十分钟后,开始施针。
又過了五分钟,取下针来,道:“衣服穿好,鞋脱了……洗脚了吧?”
秦淮茹一边脸红的穿衣裳,一边小声道:“昨晚洗了。”
李源皱眉嫌弃道:“明天来之前洗脚。”
秦淮茹觉得丢死人了,脱了鞋,還好不臭。
李源又让她坐在炕边,去了袜子后,开始按摩脚上的太冲穴、陷谷穴等穴位,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乳核,疏肝解郁。
又三分钟后,取来银针,在她脚上的穴位上插下银针。
插完最后一针,他走到门口,把门闩轻轻抽开,然后拿了個小马扎挨着一大妈坐下。
也是巧了,他刚坐下還沒聊天,眉头忽地微皱,回头看向门口。
练了几年五禽戏,一日不缺,目前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听力好了不少……
果然,就见房门忽然被打开,贾张氏瞪着那双母狗眼探进门来!
一大妈后知后觉,吓的面无人色,以为被撞破捉奸了,心脏病差点都犯了。
结果就听李源喝道:“谁让伱进来的?出去!!见了风治成坏病你负责還是我负责?”
贾张氏吓坏了,忙收回脑袋关上门,叫道:“就看看,就看看!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前廊外庭院内,易中海无奈劝道:“老嫂子,你快過来坐下吧。”
贾张氏撇撇嘴,走到院裡故作压神秘状,声音却不低,周围二大妈、许大茂母亲、三大妈等都听得到:“我以为怎么治呢,原来就是把脚丫子上扎满了针,李源和一大妈搬個凳子在旁边坐着說话,也不知道行不行?”
贾东旭闻言,海松了口气。
本来想着头上多少可能沾点绿,毕竟是心口的病……
可是只要不花钱能把病治好,他就把头埋沙子裡装不知道。
反正已经想着和易中海找机会一起寻個法子,狠狠弄一下,让李源翻不了身的那种。
现在就当被狗咬了下。
沒想到,只是在脚上针灸啊……
怪不得,他非要一大妈进去看,原来是這样。
呸,小人,故作坦荡!
贾东旭自以为想明白了,脸色好看了许多,還笑着对贾张氏道:“妈,您這是不懂中医。中医和西医不一样,西医是哪裡不舒服了医哪,可中医是医人。心口不痛快了,反倒医脚。一般人不懂中医啊,自然看不明白。”
贾张氏恍然大悟:“原来是這样……东旭,還是你懂得多。”
其他人就看着這母子俩唱双簧,觉得好笑。
刚才两人的脸色可不是這样的,一個個跟家裡死了人,出了潘金莲似的……
又過了一会儿,李源房门打开,他一個人脸色不好看的走出来,看着贾张氏就大声呵斥道:“贾张氏,你是不是疯了?谁家的规矩看病能随便开门?你去医院做针灸打开门见见风试试!不治了,以后哪家能治你找哪家去。简直岂有此理!”
贾张氏被骂懵了,面色讪讪,阎埠贵趁机教训道:“贾嫂子,您可真行!连针灸不能见风都沒听過?這针灸就是靠银针刺穴来治病,风一吹,滋儿凉,治不好病不說,還得加重不可!您說您,這屋裡有一大妈看着呢,您是不放心源子啊還是不放心一大妈?”
贾张氏咬牙瞪眼:“你放屁!我沒有!谁信不過了,我看是你這個沒良心的!”
阎埠贵:“……”
易中海也生气:“行了,胡搅蛮缠什么?刚不让你去你非去,拦都拦不住!要是秦淮茹有個好歹,老嫂子,我看你哭都来不及。好好想想该不该!”不過话音一转,又对李源道:“源子,你贾大妈她沒上過学,沒见過世面,不知道這些,你别怪她了,往后她再也不敢了。秦淮茹還好吧?”
裡面秦淮茹已经穿好鞋袜出来了,精气神仿佛萎靡了许多,强笑道:“一大爷,我好多了!源子真行!”她并不知道李源事后悄悄把门闩打开了,也差点被吓死。所以這会儿看起来,真算不上多好。
李源冷笑道:“你可拉倒吧,孝顺你婆婆也不必装,還好多了,能有多好?沒恶化就不错了。今儿算白费我一番功夫了,就沒你们家這样办事的。走吧走吧走吧,以后不干了!”
四合院其他人也觉得是贾张氏莽撞干了坏事,都指指点点起来。
秦淮茹不吭声了,低着头不言语。
你這還白费,又捏又揉了半天,也让她酥麻了半天……
她刚沒說谎,胸口的刺痛真的减轻了不少。
李源,是個有真本事的。
贾东旭气的不行,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還得对李源赔笑道:“源子,实在对不住,我妈她……她就是农村来的,不懂事。”
李源叹息一声,话锋一转道:“算了,你是当儿子的,贾大妈养大你也不容易,你就别這么說了……”
贾东旭:“……”
听着贾张氏委屈的嘤嘤哭声,他真想摁死這孙子!
這狗东西怎么就這么坏呢?
他真是個人嗎?
傻柱乐呵道:“源子,下回您等秦姐和一大妈进去后,从裡面反扣上门儿不就好了?這事儿可不赖秦姐啊,您可不能真半道撂挑子,不干了。”
一群妇人见秦淮茹在一旁抹泪,也纷纷劝說了起来。
真不干了,哪還有热闹可看……
李源仰头叹息一声:“唉……”
满面悲凉无奈,让秦淮茹差点沒绷住给笑出声来。
一大妈站后面,也目光惊诧的观察着這個“好孩子”,随后也有些忍不住,咧了咧嘴……
她要有個孩子,可能也這么淘……
李源被啰嗦個沒完的傻柱烦的不行,道:“柱子哥,您可真行……算了,看街坊四邻的面上這回我不计较了,只是再沒下回。
诸位,今天就這么着吧,都快回去歇息。不過我也寻思着,老這么打扰街坊也不是事,這诊室开不长久。实在不行,就把先前我住的门厅辅房跟街道申請下来,专作诊室用,那边偏一些,不至于打扰街坊。大家白天都要上班,老這么熬,万一白天精力不济出点事,反倒成我的罪過了。”
易中海想了想也可以,点头道:“那也行,明天我去街道申請一下,应该沒問題。這是帮衬街坊四邻的好事。”
李源又道:“一大爷,您這样跟街道說,看病收的那些白面,除了给后院老太太做面條,和每月给三大爷二斤外,剩余的可以赠给街道的烈属和困难的军属家庭。我還年轻,吃二合面窝头就够了,要紧着那些为国家社会做出巨大贡献,但生活依旧困难的家庭为先。”
刷名望大业一刻都不能停,要往死裡刷,刷到深入人心。
不仅突出了好人好事,還要将他穷的叮当响之名传诸四方……
唯有如此,未来二十年才能過的悠闲自在……
贾张氏多想說,她家也困难,甚至易中海都想问问,能不能先紧着院裡的来。
可是看着李源的眼神,易中海沒說出這话来,因为他知道,显然沒這個可能。
也好,院裡出来這么個先进人物,对他也有好处。
既然如此,易中海点头道:“成,源子你有這份觉悟,我們沒有不支持的道理。”
阎埠贵高兴道:“哎呀,看来今年咱们院的先进模范,是铁定跑不掉了,好,真好!不過那屋冬天不成,阴冷阴冷的。夏天好,能凉快些,因为见不着太阳。”
李源道:“先這样吧,各位都去睡吧,再见。”
他回屋后开始书写病例。
如果凭借按摩和针灸就能消除乳腺囊肿,那他将来說不定也能成为开宗立派的一方大医:
消乳居士!
……
贾家,炕上。
洗漱罢,一家人躺了下来,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贾张氏问秦淮茹道:“那短命鬼到底怎么给你治的?”
秦淮茹无奈道:“妈,您不都看着了嗎?我也沒想到,就是在脚上针灸。而且一大妈就在跟前看着呢,您……您都想什么呢?”
贾东旭也觉得這样,沒好气对贾张氏道:“妈,您往后少想這些有的沒的,李源又不是傻子,一大妈就在跟前,他敢做什么?”
秦淮茹小声恼火道:“就是,他能做什么,他還嫌我沒洗脚……這個人真讨厌!看不起人,我就看着他将来能找個什么样的。他指定就想找一個千金大小姐,要么是官家的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贾东旭异常的沉默了片刻,秦淮茹不解问道:“怎么了?”
贾东旭叹息一声道:“沒什么,不過這個农村来的,眼光确实高着呢,看不上你也正常。”
秦淮茹一時間气的奶疼,咬牙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将来你能成八级工,和一大爷一样一個月挣九十九,比他厉害多了。”
心裡有愧,所以愿意多說些好话。
贾东倒是旭熨帖了,觉得自家婆娘虽然是农村的,但有眼光,他呵呵道:“可架不住旁人不這样想,现在厂裡都传,聂副厂长的闺女喜歡他喜歡的快疯了,還走了家裡的关系,想带他去港岛呢,可他不去。”
秦淮茹闻言楞了半晌,才缓缓道:“這是……他在吹牛吧?”
贾东旭嘴裡酸酸的,道:“那倒也未必,消息不是从他那传出来的,這事好像是从李副厂长那边传出来的,做不了假。這短命鬼就是傻,說是不忍心抛下农村老家的亲人,他要走了,沒人给他们寄钱,怕那些侄儿饿死。你說說,這世上怎么会有這么蠢的人。”
秦淮茹又楞了半天,复轻声道:“是啊,真蠢。”
安静了片刻的贾张氏忽然从炕那头說道:“這小子就是蠢,你說他图啥,给人看病要白面,不是给聋老太太,就是接济那些不认识的人。他自個儿倒是整天啃二合面窝头,這不就是傻子嗎?
說起這狗东西我就气,怎么不想着接济咱们家?還上過中专呢,我看還是回农村去种地的好,沒脑子的货!对了淮茹,你明天回秦家庄,要不给他爹妈說說?让他别把那些白面送人了,他不要,咱家還要呢。”
秦淮茹沒吭声,贾东旭就沒好气道:“想什么美事呢?他家那么一堆孩子,李源不要,他家知道能不要?淮茹,明天你家去,看看能不能带些鸡蛋上来。我最近白天上班干到一半就沒劲儿了,鸡蛋能补力气。”
秦淮茹轻声道:“我试试吧。”
真能带些鸡蛋回来,想办法送李源几個,算是一点心意……
……
一大爷家。
易中海洗漱躺下后,舒了口气,這院儿裡就沒一天安生的时候,让他這個一大爷越来越觉得费劲,也越来越看不明白。
李源到底是真公道還是假公道?
要說真的吧,易中海觉得不信,這小子怎么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要說假的吧,许大茂和他的关系多铁,跟亲哥们儿似的,可今天许大茂让傻柱和贾东旭好一通暴揍,他居然沒吱声。
他就不怕往后许大茂记恨他?
易中海脑仁都想疼了,還是沒想明白,忽地,他察觉到哪裡不对劲,自家老伴儿怎么安静了一晚上了?
他转头看去,问道:“春菊,今儿晚上你在李源屋裡,可见到什么不对的沒有?”
一大妈回過神来,下意识的摇头道:“沒什么啊。”
說完她就有些惊醒,幸好沒說漏嘴。
不過随后又反应過来,她也沒什么好說的,毕竟什么都沒看见。
但不管怎么样,還是得管好嘴。
别的不說,只要李源在,她的心病才有的治,真要是李源完了,那她再回到過去那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真完了。
而且看秦淮茹的样子,也不像被强迫的……可能真得這样治病。
李源对秦淮茹的态度,也不像是西门庆对潘金莲儿……
念及此,一大妈又道:“我一晚上都在想着,该怎么跟源子說,把那药价降下来些,太贵了,比金子還贵。”
易中海恍然,沒再往旁处想,笑道:“行了,且先這么着吧。這药真管事儿,贵点就贵点。而且就算让他降价,也不急這一会儿,等這一二百丸药吃完后再提,這样旁人也不会說嘴什么。他对你還是不错的,很尊敬,所以這事儿啊,只要慢慢筹划,沒問題。夜了,快睡吧。”
一大妈闻言应了声,转過身闭上了眼。
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裡满是那晃动的围帘……
這小子,胆儿也忒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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