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公主回京
秦剑虹看见他以后,脸色明显不对劲,秦飞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秦渊在背后小题大做,煽风点火,他也懒得去解释,有些事情根本无需废话,所谓清者自清,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景萱公主看见秦飞有些恋恋不舍,试想一位刚刚坠入爱河的少女,就要与恋人分离,那是何等的痛苦。
但秦飞不同,他的心境早已经历過各种磨练,而且他对景萱公主并沒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甚至连爱都沒有,只是觉得她很不错,有那么一点点喜歡而已。
爱,那是一种需要時間酝酿,岁月沉淀的佳品,不是张口闭口就来的。
但秦飞懂得如何哄女孩子开心,他摸着景萱的头說:“分别只是暂时的,你就开开心心回去,待你父王恩准以后,我就来提亲。”
“那要多长時間?”十六岁的景萱傻乎乎的问。
“大概也就一個来月吧。”
要那么久啊。這句话景萱沒好意思說出口,她滚了几行泪,就上了马车,临行时将一個小盒子交到秦飞手中,让他在想念她的时候可以打开看。
沒有景萱,秦飞在秦府一刻钟也懒得待,正要打算离开,秦剑虹却派人来叫他。
见面是在书房裡,秦剑虹一個人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秦飞进来后,他半闭着眼睛问:“公主走了,你打算怎么做?”
秦飞沒有回答,而是說:“如果我是马宜城,我一定会派杀手在半道上将公主杀害。”
“你,什么意思?”秦剑虹显然沒有料到秦飞会說出這么一句话,皱起眉头深思起来。
秦飞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看着他,半响之后,秦剑虹眉头才舒展开来,他叫进来一位心腹,安排了几句话。
然后才对秦飞說:“我已经派了百人的卫队,一路护送公主到京。”
秦飞点点头,又說:“如果我是马宜城,我一定会将杀手,安插进你的卫队。”
本来已经舒展开眉头的秦剑虹,又一次紧锁起眉头,以他对马宜城的了解,对方一定会這么做。
现在谁都知道景萱公主這两個月是住在秦府,沒有安全进宫之前,安全责任不可推卸都落在秦剑虹头上。
本来马宜城是要借景萱公主招驸马一事来打压秦家,哪裡想到半路杀出個秦飞,将他的阴谋粉碎,于是他趁机想让此事成真,利用景萱公主的魔鬼脾气搅乱秦家,可是景萱公主却像变了個人一样,乖巧的不得了,在這种情况下,如果秦飞真做了驸马,那今后再要动秦家可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马宜城绝对不会放過公主回京這么一個机会。
“飞儿,你的意思是什么?”
秦飞早就知道秦剑虹会问他,笑了笑說:“只要公主還在秦州境内,马宜城就不会下手,他一定会将行动地点选在秦州与凤州的交界处。”
一语点醒了秦剑虹,他又将心腹叫进来,安排将百人卫队替换成自己的秦家亲兵,這些亲兵全都是秦家专门机构培养出来的,忠心耿耿,无需怀疑。
“祖父,百人卫队既然已经出动,如果再召回势必打草惊蛇,您何不将亲兵暗中派出,然后将公主再暗中替换?一明一暗,两支队伍,纵使他马宜城只手遮天,也无济于事。”秦飞很自信,他可是杀手专家,对方是怎么想的,他一清二楚。
“好计。”秦剑虹忍不住拍手叫好,如此一来,马宜城做梦也想不到公主会被掉包,而且即使他发现了,也无济于事,秦家亲兵的战斗力可不是盖的。
事情全部安排妥当,秦剑虹长吁了一口气,再次坐到自己的太师椅上,端起茶壶說:“飞儿,我已经跟管家打過招呼,如果你缺钱,可以去他那裡领,你真不应该用极端的方法去……”
“祖父。”秦飞打断他的话說:“我不屑于去做那种事,而且如果我真的想做,沒有人会知道是我。”
秦剑虹愣住了,他结合刚才秦飞表现出的超凡智力,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话。而且他也不是個傻子,岂能听不出来秦飞话中带有抱怨之意,他已经能够猜到秦渊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大家族哪裡不存在明争暗斗?秦剑虹深知此点,但他沒想到的是,秦渊這么快就将矛头对准了秦飞,這同时也說明他已经感觉到了秦飞的威胁。
若是以前,秦家子孙出类拔萃者,非秦牧歌所属,他也是家族长辈公认的接班人,但自从冒出個秦飞,這個家族接班人的地位就有点不保,所以秦渊针对秦飞也是正常的。
两人都沒有說话,场面有些尴尬,秦剑虹点点头說:“我知道了,听說你在外面做生意?”
“沒错。”秦飞点点头說:“我想做一番事业。”
秦剑虹說:“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但你有现成的资源不利用,岂不是很愚蠢?”
“祖父,我知道很蠢,但我想证明自己,也算是为我父亲吧。”
……
从秦府离开,秦飞知道這一席话,已经彻底改变了他在秦剑虹心中的地位,他不想去争什么秦家继承人,甚至有可能的话,他還想脱离那個圈子。钻的越深,麻烦越多,他才刚刚崭露头角,就已经与秦渊结下了仇,今后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呢?
晚上的时候,他去了满雨楼,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很烦心的时候,就想听茶儿唱一曲,本来前世的他,就是一個非常爱好音乐的人,每一次行动前或者心神烦躁之时,他都要听听音乐。
茶儿是在小院裡见的他,這一次她摘下了面纱,因为两人已经有過亲昵行为,彼此更加放得开。
“公子今日为何愁云满面?”茶儿为他沏了一壶茶,盛满一杯,递到面前。
空气中飘着茶香,因为秦飞前世长居海外,习惯了咖啡的提神,对茶沒有多少研究,所以只闻见其香,未知其名,不過他最喜歡喝的茶還是菊花茶。
“如果放点菊花,也许会更香。”
很显然茶儿沒有喝過菊花茶,正好她前几日上火让丫鬟买了点菊花润嗓子,便取来重新泡了一壶。
亲尝一口,果然味道不错。
秦飞将她喝過的残杯拿過来闻了闻,又将杯中残茶饮干,赞道:“真是茶儿香,茶儿香的。”
“公子,你……”茶儿羞红了脸,为了掩饰自己,匆匆回屋取了琵琶,弹唱了一曲修改過的《月满西楼》和《春江花月夜》。
不得不說,茶儿是個音乐天才,将自己的感情融入编曲之中后,曲子变得更加富有意境。
唱完之后,秦飞将她拉进怀裡,抚摸她的秀发问:“這些时日,可想我了?”
茶儿眼神暗淡的說:“茶儿整日盼着你来赎我离开這裡,天天盼,夜夜盼,你就是不来。”
想起這件事,秦飞就头疼,一百万的赎身费,他哪裡出的起,即使有了钱,老鸨也不可能放人,茶儿可是她的摇钱树,自从唱红两曲以后,出场费可是达到了近千两,多少富家公子为她一掷千金,换来的只是能够听她一曲,连看她一面都无可能。
也就秦飞乃是這两首曲的作者,否则老鸨岂能让他免費出入?不過秦飞很惋惜,這個时代沒有知识产权,否则他能够在老鸨手裡狠狠敲诈一笔。
看到秦飞沉默不语,茶儿岂能不知他的难处,主动将红唇凑過来,亲吻着他,一瞬间,脸蛋儿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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