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取外号 作者:未知 与一伙人道别之后,杨元良随便从街上买了一点礼物,带着去了苏老太爷的宅子,苏老太爷正在和铁先生喝茶。对于這几天发生的事情苏老太爷有所耳闻。 当亲耳听见铁先生說,杨元良用锤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明知对方是礼兵還敢砸死后,心中不由的高看了杨元良三分,又听见杨元良逼他女人杀人的时候,苏老太爷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老爷,杨元良打外面来了,還带了一点礼物,說是要亲自见您一面!”一边的铁先生站起来說道:“我先下去休息了。” 苏老太爷点了点头,铁先生出门后,才叫小斯把杨元良放进来,杨元良进门后先是给苏老爷到了一個谢,坐在苏老太爷身边直接切入了正题。 “苏老太爷,我想要在临安城中开一個铺子,不知道开什么铺子好!”苏老爷一听,慌忙說到:“你开什么铺子都好,前往不要开织造的铺子,我可是怕你!” 杨元良一拍自己的大腿笑了:“苏老太爷误会了,我是想要开别的铺子,不与您争利,我手中有三個方子,第一個是盐,第二個是糖,第三個是琉璃。” 苏老太爷一听不是和他争利,松了一口气,品了一口茶說到:“盐你就别想了,江南盐帮势力太過庞大,弄不好你会有危险,我劝你沾都不要沾。 糖這個东西一般人家用不起,你的方子要是好可以做,但是做不大,至于琉璃嗎?這东西還要看品质,投入很大,最少要有一個自己的窑厂。” 杨元良侧過身子趴在桌子上,“那么老太爷你的意思能?”苏老太爷一摸自己的胡须,“看你要做大多了,要是小打小闹,那就去做糖,我出面参股后各方也能容的下你。 要是想要做大,你就去做窑厂,這個东西风险很大,做不好就砸了,几年都回不了本,你可要想好了。” 杨元良收過身子潺潺一笑:“老太爷你就不问我手中是什么方子嗎?”苏老太爷像是狡猾的狐狸一样,皎洁的一笑:“我可沒有太多的钱给你,苏阿四可是說了,要把咱家的木头织造机全部换成铁家伙,我钱可都用在了刀刃上。” “我也知道做买卖难,琉璃我就先不做了,琉璃沒有一年半载的看不见利润,我就做糖了!”苏老太爷一听他這样說,立马說到:“要不要我参股。” “不然我找您干嘛来了!”苏老太爷一听知道肉戏来了,就问杨元良,“你需要多少钱,你给我多少股?” “股就不给您了,小本生意,借您三千两银子還你一万,限期两年,還不上我拿货抵!”苏老太爷扑哧一下笑了,“你把我這裡当作钱庄還是票号了?” “差不多吧!主要是钱庄和票号不会借给我钱,所以只有找您了!”苏老太爷摆摆手,“你也不要借三千還一万了,這三千就算是你今年的分红了,我提前支给你了。” 杨元良抱拳一谢,“若是我做大了再让你参股!”苏老太爷点头,“好說,好說,留下吃個便饭把,天也不早了!” 杨元良留在了苏家,差人给家裡說了一声不回去了,饭后杨元良在苏家的几十個护卫的护送下,回到了家中。 坐在王秋萍的大房间中,杨元良拿着裁剪衣服的尺子,开始绘制脑海中的机械图,關於制糖,杨元良心中有两個想法,第一個就是建立自己的甘蔗种植园,利用机器和脑海中超越时代的工艺大批量生产白糖。 第二個就是利用后世的化学方法,提纯现有的红糖,让红糖变为白糖,牟取暴利,无论這两种方法采用那一种,都需要先进的机器。 之所以選擇制糖,是因为制糖的工艺需要的机器,在大辰這個时代的工业水平下,耗费一点時間,绝对能够满足要求。 看着杨元良认真的模样,王秋萍沒有打扰,而是躺在床上等着杨元良上来,武兰香在等待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王秋萍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杨元良依旧坐在桌子前画图纸,赶忙起身,走過去,“相公怎么一夜沒睡!” “啊!”杨元良听见王秋萍叫自己,抬头一看天色,抓抓油腻的头发,伸了一個懒腰,“画图画的忘记時間了!” “相公你画的是什么图啊!”王秋萍根本就看不懂這些图纸,更加看不懂這图纸上面附带的化学公式。 杨元良把稿纸收好,打了一個哈欠,“我准备要开一個糖店,這些东西都是做糖用的,沒事我睡觉了,好困!” “待会睡觉,你先吃一点东西!”杨元良草草的吃了一点早饭之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临近中午的时候,门外一個家丁禀报,顾祁渊来了。 杨元良黑着眼圈,坐在会客间中,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顾祁渊,有气无力的說到:“老哥你可是把我给坑惨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常安就是太子?” 顾祁渊脸上带着笑容,“我的老弟啊!太子能看上你的才华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待会跟我去诗社一趟,那裡可有不少人想要见你這個大英雄能。” “我的顾老哥,我都困死了,今天就不去了!”顾祁渊一看杨元良确实沒有什么精神,好奇的问道:“我的老弟,你怎么沒有精神啊!” “昨天死了一個朋友,心裡难過,想要为他的家裡做点什么,忙了一夜,早上才睡下!”說到這裡杨元良想起重要的事情,对着顾祁渊說到:“我那日去西湖的时候,路上遇见盗匪,砍死了几個人,估计有点麻烦。” “摆平過了,当时就有来往的商旅报官了,就在你对对子的时候,有兵丁要抓你過堂,我当时上去就是几個大嘴巴,昨天我让人调查了一下,死了六個礼兵而已,只要不是在临安城的公馆中,就算死六百也是他们活该!” 杨元良的心中舒服多了,這件事情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只是昨天画图纸太聚精会神给忘了,杨元良又打了一個哈欠,“顾老哥,我今天实在困的不行了,明天早上去行不行?” “好,那就這样說定了!” “留下吃個便饭把!” “不了,我在不回去,那伙人就把我的诗阁给拆了!”杨元良瞧着顾祁渊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跑的贼快,不由的摇了摇头,他算是上了太子的贼船了,能不能下来全要依靠自己的本事了。 饭后杨元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才起来,洗漱之后,杨元良又开始坐在桌子前面画起了图纸。 “相公怎么像是一個工匠?”武兰香沒敢大声,依靠坐在床上的读书的王秋萍身边,窃窃低语,王秋萍扭過头看了杨元良一眼,“我也不知道相公和谁学的鲁班之术,总之不去赌博喝酒就好!” “相公天色不早了,上床睡觉了!”夜半月上枝头,杨元良還在修改图纸,因为时代不同,书上的机械不能拿生搬硬套,简单的红糖用化学方法提纯的机器杨元良已经弄好,他现在再弄的是大型的甘蔗压榨机。 “你先睡把!我等一等把這個轴承部分修改好!”杨元良头也沒有抬起来,在昏暗的油灯下,拿着自己制作的炭笔,精心修改着图纸。 “相公都子时了,明日你還要去玲珑诗社!”王秋萍睡不着,等了一会又喊了杨元良一遍,杨元良這才放下笔墨,喝了一口茶,洗漱后钻入被窝,不到一分钟就扯起了呼噜。 “小色胚今天怎么了?”武兰香晃了晃杨元良,杨元良沒有反应,武兰香很是失望,王秋萍安慰道:“相公是真的累了,最近就别折腾他了。” 清晨洗漱吃饭之后,杨元良跟着武兰香王秋萍坐着马车朝着玲珑诗社走去,在颠簸的马车中,杨元良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问王秋萍,“我們算上车马夫才四個人,万一路上遇见劫道的怎么办?” “临安城内九司巡街治安是整個大辰最好的地方,我們坐的又是官宦子弟转有的马车,谁敢来找麻烦?”王秋萍的话杨元良沒有听进去。 前世杨元良出行都是几百人的安保,如今就四個人,万一要是被暗杀了哭都来不及,当即拍板說到:“我赚到钱后一定要多請几個放心的护院。” 来到玲珑诗社后,杨元良一看,真是了不得了,后院中一边玩,一边等他的人有一百多個,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顾祁渊一看杨元良来了,赶忙快步走過来,高呼:“大家看看谁来了!” “元良兄你可算是来了!” “果然长的一表人才啊!” “快点把元良兄請进来啊!我們准备好多礼物能!” 杨元良還沒有摸清怎么回事,就被顾祁渊连同一众才子给推到了后院的小亭子中,這個亭子中今天摆上了一個小桌子,上面放满了文房用具。 兰花香的砚台,象牙做成的毛笔,东晋时期的老纸,杨元良不认识但绝对不会差的墨块,還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成了一团。 “杨元良,這可都是大家送给你的贺礼,也许你還不知道,我們给你起了一個雅号,诗仙!”杨元良一听自己乐了,诗仙可是李白,不是他杨元良,于是摇头摆手道:“這個雅号我可担当不起!” “元良兄谦逊了!” “你若是担当不起,還能谁能担当的起?” “你内人是仙子,你叫诗仙有何不可!” 杨元良手摆的更是起劲了,连忙說到:“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诗仙這個雅号我实在不敢担当,不如大家给我换一個把!” “诗神怎么样?” “不妥,神灵不能亵渎。” “诗王?” “诗霸?” “诗才?” 一连几十個人說出了几十個外号,杨元良只能一笑,最后他们一致认可,“诗杰”這個雅号,杨元良也不敢认,最后给自己起了一個“诗童”的外号。 這一档子事情刚刚结束后,就有一個才子提出,让杨元良作诗一首助兴,庆贺他战胜了洛学君,为大辰的千万才子赢得脸面。 杨元良双手背后,走了几步,故作思考,准备再抄一首,微笑着对众多才子說到:“那我就随意即兴来一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