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大笨蛋楚逸庭
聽到春華等人的心聲,蘇紅袖驀的一惱,擡起小臉,難得的十分正經,又帶着點慍怒地道:“我不是!你們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是蘇紅袖,不是你們說的那個淑妃!你們認錯人了!”
說罷拉着楚逸庭,轉身就走。
楚逸庭剛纔看到蘇紅袖臉紅撲撲,滿面笑容的朝自己奔了過來,早就心中一甜,嘴角不由自主向上翹起。
他雖然心裏也有懷疑,可是畢竟和蘇紅袖在一起那麼多天,若蘇紅袖真是淑妃,他應該能感覺出來。
再加上他打從心底不願意相信蘇紅袖是淑妃,也就不自覺地接受了蘇紅袖的說辭。
蘇紅袖朝他跑過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雙眼中滿是期待和渴望。
蘇紅袖把楚逸庭拖着跑出去好遠,終於再也看不到後面那羣討厭的人,蘇紅袖本來就是個不記仇的,心中的窒悶頓時一掃而光,笑嘻嘻地看着楚逸庭,充滿期盼地道:“逸庭哥哥,我好悶,你陪我一塊兒出去玩吧?”
她說這話時,心裏其實非常忐忑,生怕楚逸庭受了張鎮等人的影響,也把她當成了淑妃。
楚逸庭見她從睫毛下面,偷偷的擡眼看向自己,那表情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不由又是想笑。按捺住心中微微的刺痛,他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楚逸庭很想相信蘇紅袖,可是那麼多人都把蘇紅袖說成是淑妃,再加上,他知道蘇紅袖是妖,她是可以附身人體的,而且也不會變老,所以他心裏多多少少總有些迷惑。
可是他又抗拒不了蘇紅袖,每次,蘇紅袖衝他嫣然一笑,他就會打從心底裏感到快樂和甜蜜。
那些快樂和甜蜜是如此來勢洶洶,甚至壓倒性戰勝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焦灼和恐懼。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院門,來到花園處時,蘇紅袖發現,這裏人好多,初一看去,男男女女的,居然有近二十個。
一陣琴聲笑語聲傳來。不過,這琴聲和笑語聲,在遇到蘇紅袖和楚逸庭兩人時,都是一停。蘇紅袖此時臉上的易容已經差不多掉光了,楚逸庭又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俊美容顏,這二人一出現,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他們站着花叢之旁,一個俊秀非凡,一個絕美無比。直是天上人間最美的容光,都集於兩人之上。就這麼當風而立,淺淺而笑,卻宛如神仙中人,已非俗世言語所能形容。讓人看了不止是心動,恍然還有種說不出的心碎。
那些少女們,緊緊的盯着楚逸庭,有的看一會就慌亂的別開眼,有的在那裏悄悄的瞄個不停,有的卻呆在當地,目光沒有稍離。
有幾個壓低了聲音,偷偷的問旁邊的人:“這位公子是誰?怎麼長得這麼英俊?”她的聲音都有點顫抖。像這種長在深閨的女子,哪裏見過像楚逸庭這樣風流俊逸到了極致的人物?
說來也好笑,本來這些女子都是衝着孫軻來的,孫軻因爲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做生意,走南闖北,認識的人比較多,也時常去別人家裏做客,所以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大多認識他。
孫軻和鶯鶯的婚事告吹以後,張鎮一直在積極的爲孫軻張羅,這些權要顯貴的圈子其實很小,大部分人彼此之間都認識,都是好朋友。
比如張鎮和孫軻,又比如張鎮和楚逸庭。
花園裏的女子都是張鎮特意邀請來的,爲的就是讓孫軻挑選出一個稱心如意的夫人。
哪裏知道卻相親還未成,卻偏偏遇上了楚逸庭。
不得不說這個孫軻也真是倒黴透頂,他的心上人鶯鶯就是因爲看中楚逸庭才變了心,這會子,本來滿面暈紅對着孫軻的女人一個個都開始走神,臉上的神情又是憧憬又是嚮往,美目氤氳地對準了楚逸庭。
不管什麼樣的人物,在楚逸庭面前,也不免黯然失色。
孫軻的這次親又白相了。
蘇紅袖挽住楚逸庭的胳膊,剛想拉着他一起離開,卻冷不防聽到孫軻聲音嘶啞,一聲低吼:“蘇紅袖,你給我站住!”
楚逸庭略略回頭,淡漠的眼神輕輕瞥了一眼神情陰鷙的孫軻。這裏是張府,想孫軻也不會做出什麼對蘇紅袖不利的事了,楚逸庭便衝蘇紅袖擡了擡下巴,鬆開她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一個人走到旁邊一棵大樹底下站着,示意蘇紅袖過去和孫軻說話。
本來,孫軻不管要和蘇紅袖說什麼,楚逸庭完全可以不去搭理他,直接把蘇紅袖帶走。
可他最近幾天發現,蘇紅袖脖子里老掛着一塊似曾相識的玉佩,仔細一想,那玉佩好像是他曾經在鶯鶯身上看到過,孫軻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楚逸庭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蘇紅袖爲了氣鶯鶯,悄悄從她身上偷下來的。
雖說蘇紅袖往身上戴一塊玉佩沒什麼大不了,不值得他那麼介意,可楚逸庭心裏還是不舒服,他私心裏就不願意看到蘇紅袖身上掛着別的男人的東西。
這才停下了腳步,放開了蘇紅袖。
除了要回這塊玉佩,楚逸庭料孫軻也沒什麼話好對蘇紅說。
果不其然,孫軻叫住蘇紅袖,一雙眼睛焦灼而又痛苦的在她美豔無雙的小臉上停留了片刻,逃避着什麼似的迅速低頭,聲音嘶啞地道:“玉佩,你已經戴了有些日子了,現在,請你把它還給我。”
“我就不!”
蘇紅袖擡高了小臉,故意和孫軻較勁,孫軻要上來摘她胸口的玉佩,她卻偏偏在孫軻的手指觸碰到她胸前的一剎那,往後一閃,避開了孫軻微微顫抖的大手。
“蘇紅袖!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得罪了我們孫家,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孫軻怒了,擡起了頭,一雙眼睛綻得通紅,好似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公牛般衝蘇紅袖嘶吼道。
“你要讓我的日子不好過?你來呀!來呀!我怕了你不成,你下毒毒我,接二連三找我麻煩,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這塊玉佩就算補償,它現在已經歸我了,我偏不還給你,你想怎麼樣?”
蘇紅袖衝孫軻做着鬼臉,哧溜一下就躲到了楚逸庭背後。
就算在楚逸庭背後,她還是不忘衝孫軻瞪眼吐舌頭。
“下賤的女人,不知羞恥!”
見蘇紅袖伸出纖纖玉手,毫不避諱地摟住了楚逸庭的腰,孫軻突然之間大受刺激,一雙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一聲大吼伸手就要去抓蘇紅袖。
其實他並不想傷害蘇紅袖,只是潛意識想把蘇紅袖和楚逸庭分開,孫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一看到蘇紅袖和楚逸庭在一起就渾身不舒服,每每看到蘇紅袖對楚逸庭露出嬌俏可人的笑臉,心裏就疼得像刀割一樣。
他的手纔剛剛伸到半空,連蘇紅袖的一片衣角都沒沾到,已經被楚逸庭一把抓住。
“孫軻!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別對女人動粗,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楚逸庭聲色俱厲道,雙眸中毫不掩飾的狠戾瞬間驚醒了孫軻,孫軻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竟然對蘇紅袖使出了內力。
蘇紅袖豔若桃李的小臉上飛快劃過一抹驚懼,她縮了縮脖子,把自己更加用力藏到了楚逸庭背後。
那雙清澈明媚的大眼中一閃而過的惶恐和驚懼深深刺傷了孫軻。
“不……不是的!你聽我說,我不是想傷你……”
孫軻急急忙忙上前,想和蘇紅袖解釋,不料他才往前跨出一步,楚逸庭驟然轉身,衣袖飄動,催動內力,當胸一掌朝他猛拍了過來。
楚逸庭這一掌幾乎用了全力,孫軻又毫無防備,當下胸口劇痛,“嗤”的一聲往外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離她遠點,孫軻。”
楚逸庭冷冷冰冰地道,黑眸警告地瞥了孫軻一眼,挽起蘇紅袖的胳膊,轉身就走。
蘇紅袖亦步亦趨跟在了他身後,楚逸庭剛剛挽住她的胳膊,她美豔絕倫的小臉上瞬間綻放了一抹豔若桃李的笑容。
蘇紅袖依偎在楚逸庭身邊,開開心心跟着他走了,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一眼被他們留在身後,面色慘白,雙眸鮮紅,臉上的神情猶如負傷野獸的孫軻。
蘇紅袖好久都沒有和楚逸庭出過門,她開心壞了,拖着楚逸庭,急急忙忙就往門外走。
可,真走到了門口,使勁去拖他,咦,他怎麼又不動了?
“逸庭哥哥,出去玩……”
蘇紅袖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地看着楚逸庭。楚逸庭卻絲毫不爲之所動。
只見他走到門廊那裏,對管家低聲說了些什麼,管家應了一聲,回過身去,匆匆忙忙從門房裏拿出了一包用荷葉包着的藥粉。
蘇紅袖一看到那包藥粉就老大不樂意,怎麼又要塗了?她不要,好臭。
正在沒精打采,絞着手指頭,楚逸庭已經拿着一盆水,把藥粉在水裏調勻了:“拿去,抹在臉上。”
“能不能不抹?”蘇紅袖悶悶不樂,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擡頭看楚逸庭,楚逸庭卻只把頭擡的高高的,下巴對着她,用眼角不容置疑的乜斜着她。
蘇紅袖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沒戲,只得一邊嘀咕,一邊不樂意,一邊磨磨蹭蹭把藥塗在了臉上。
走到了大街上,因爲民風的關係,楚逸庭沒再挽着蘇紅袖的手,蘇紅袖一路都眼巴巴盯着楚逸庭的胳膊看,滿腦子想的都是好想過去拉着他。
可是看到楚逸庭面無表情的臉,他嚴肅的時候其實挺可怕的,她又不敢。
走了幾步,前面出現一家酒樓,楚逸庭二話沒就,就大步向那裏面走去。蘇紅袖正在一個攤販前看着人家編竹籠子裝蟈蟈。見到他離開,不由丟下幾個銅板,叫道:“等等我!”
她邊叫邊急急的向他跑去。她的聲音嬌柔婉轉,當下引起不少人的注目。這些人在看到她烏漆抹黑的臉時,不約而同的露出遺撼的表情來。
蘇紅袖跑到了楚逸庭面前,這時,他已經在一處雅房裏坐了下來,也點了菜。蘇紅袖把自己剛買的蟈蟈獻寶一樣放到楚逸庭面前:“好玩吧?這個會叫。”
楚逸庭瞄了一眼裝蟈蟈的竹籠,沒有理她。蘇紅袖拉過楚逸庭的手,把竹籠放在了他掌心,對上楚逸庭詢問的眼神,頗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送給你。”
不料楚逸庭根本不屑一顧:“不要,吵死了,過不了幾天就得餓死。”說罷隨手把蟈蟈往地上一扔,氣得蘇紅袖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楚逸庭看了一眼蘇紅袖氣得鼓鼓的小臉,不由自主微微一笑,這一笑,旁邊的小二頓時愣了神,一張臉刷的一下漲了個通紅。
不一會兒菜色都上全了,小二也下去了。楚逸庭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只是時不時望一眼窗外,抿一口酒。
反觀蘇紅袖,看到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眼珠子都瞪亮了,一整個下午,滿包廂都是她喀嚓喀嚓不住咀嚼的聲音。
楚逸庭靜靜的看着她可愛又天真的表情,只覺得這一刻的時間似乎可以長長久久的延續下去。
跟楚逸庭在一起一個下午,蘇紅袖開心死了,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楚逸庭帶她逛完街回家,一個人先去沐浴了,蘇紅袖因爲看不到楚逸庭,整個人都感覺空空蕩蕩的,不由一個人到處亂鑽,滿宅院的尋找楚逸庭。
好容易,在一幢散發着紫檀木香味的屋子前面聞到了楚逸庭的味道,才靠近了幾步,蘇紅袖就聽到屋子裏面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正在尋思,楚逸庭不是在沐浴吧?那她還是先不要進去了,就在門口等等他好了。
卻不期然從門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王爺,要不要再加點熱水?”
這下可好了,蘇紅袖一下子炸起了毛,心裏翻江倒海,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只覺得彷彿有一把尖刀狠狠戳進了自己胸口。
蘇紅袖自從化身爲人,還從沒有哪一天感受到過心酸和痛苦的感覺。
如今這兩種感情來勢洶洶,幾乎如驚濤拍岸一般要把她淹沒了。
怎麼楚逸庭洗澡的時候屋子裏還有女人?怎麼他這麼好色的!不是都說他不喜歡讓女人親近的嗎?騙人!他們都騙人!
一下子漲紅了眼眶,嘩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哐啷一聲一腳踢開了房門。
把頭探進去一看,蘇紅袖差點氣得暈倒。楚逸庭確實在沐浴,他身上沒穿任何的衣物,旁邊圍着好大一羣丫鬟傭人,一個個都臉色暈紅,恭恭敬敬在爲他倒熱水,擦身。
見蘇紅袖突然闖了進來,楚逸庭僅僅是略微瞟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仍舊心安理得享受着衆人的圍繞和服侍。
他從小就生長在皇宮中,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壓根就不覺得有什麼。
丫鬟負責給他倒水,傭人負責給他擦身,不喜歡女人親近依然是不喜歡,可是他的身體都給別的女人看光啦!
蘇紅袖氣壞了,啪啪啪地跑到他身邊,把他旁邊幾個丫鬟用力外門外推了出去。
“你們走開!以後都不許再靠近他!”
丫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蘇小姐突然之間發了什麼毛病,但是這些日子,楚逸庭的近侍都發現了,他對蘇紅袖親暱寵愛得不同尋常。
丫鬟們不好說什麼,紛紛低頭退了下去。
楚逸庭正一臉淡然的喫着方纔某個丫鬟遞到他手裏的蘋果,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彷彿根本沒有因爲蘇紅袖的震怒而受到一絲影響。
“幹什麼?不說一聲就跑進來。沒看到我在洗澡嗎?”
楚逸庭邊喫蘋果,淡淡的道,俊美的臉龐看不出一絲喜怒。
蘇紅袖的心裏更加難受,她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並不是像她原先想的,輕易就可以被她掌控的。
也許她一生都影響不了他,也許她一生都迷惑不了他。
“我討厭別人看你,碰你!討厭!討厭!討厭!”
蘇紅袖嘩的一聲跳進了水裏,也不管楚逸庭現在還光着身子。上去一把就緊緊摟住了他的腰。
在摟上的一剎那,那股熟悉的,甜蜜的暖流又開始淙淙流淌在了她的心裏,彷彿她摟住的不是一個楚逸庭,而是屬於她的全世界。
“別胡鬧了,不就是洗個澡?大家都這樣。”
楚逸庭仍舊是一臉的淡然。他是真的沒弄明白蘇紅袖內心的酸澀和痛苦,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從小,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這樣被人服侍過來的,所有人都把這一切看得習以爲常。
蘇紅袖氣呼呼地擡起頭來,一眨不眨的盯了他好一會,他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楚逸庭的心思傳到了她的心裏,其實蘇紅袖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剛纔是對他產生了誤會,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幾個下人在服侍他,和好不好色,和她想的根本不是同一碼事。
可是心裏還是不舒服,不要說是婢女了,就連看到邊上的男傭人呆呆怔怔,滿面通紅的看着楚逸庭,蘇紅袖心裏都老大不痛快。
不由伸出小手,狠狠的,用盡全力擰了楚逸庭腰上的肉一把。
可是,嗚,好硬,那肉就跟一塊鋼板似的,她擰楚逸庭,楚逸庭沒什麼反應,反倒把她自己的手指擰青了。
索性低下了頭,噼裏啪啦開始掉眼淚。
楚逸庭看了眼蘇紅袖蒼白的小臉,那臉悽悽慘慘,掛滿了淚水,好不可憐。
楚逸庭稍稍擰了下眉,伸出雙手圈住了蘇紅袖。
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剎,蘇紅袖整個人都軟得幾乎要癱了下來,就算她再怎麼遲鈍,再怎麼對人的感情一竅不通,此刻心裏隱隱約約也有些明白了,她好像是喜歡上了楚逸庭。
可是這怎麼行?她還要報仇,還要修道呢!
正在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不知不覺的,楚逸庭燥熱的嘴脣已經壓了下來,先是在蘇紅袖的發心輕輕一吻,跟着熱燙燙貼上了她白皙粉嫩的面頰。
最後,當那兩片滾燙的脣瓣沾到蘇紅袖嫣紅柔軟的嘴脣,當那火熱的靈舌初次撬開雪白的貝齒,當粉嫩的小舌被熱燙的脣舌緊緊絞住,蘇紅袖的胸口怦怦怦怦跳得就像要爆炸一樣。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伸出雙手緊緊圈住了楚逸庭的腰身。
兩人在浴池裏瘋狂的激吻了起來,楚逸庭身上本來就沒穿衣服,蘇紅袖身上的衣服又都溼了,密密實實的貼上了玲瓏有致的身軀。
一邊親,楚逸庭火熱的大手就開始在蘇紅袖的嬌軀四處遊走。
期間蘇紅袖有一瞬間的走神,心想:他不是不近女色的嗎,怎麼一點都不生疏,怎麼那麼熟練?
一想到這個,心裏就一陣窩火,楚逸庭雖然沒碰過女人,但不代表他沒見過。後宮之中荒淫的事比比皆是,有時候他的兄弟在和宮女偷歡,他在旁邊看着,連臉色也不會變一下。要不是早就把楚逸庭的記憶和心思讀了個通透,蘇紅袖真要把他一把推開。
可是雙手一觸碰到他結實炙熱的胸口,心裏就是一陣不捨,非但使不出力氣去推他,反而往他身子上越貼越緊了。
正在意亂情迷,全身熱得像火焚一樣,楚逸庭卻猛地深吸了一大口氣,用力把蘇紅袖從自己懷裏推了出去。
“別胡鬧了!男人在洗澡,你也是可以隨隨便便進來的嗎?我先前不是警告過你,從今往後不許再對男人這樣!”
楚逸庭面若冰霜,聲色俱厲地道,其實他的內心十分掙扎難熬,一方面,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麼多年都沒開過葷,溫香軟玉在懷,又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這般的驟停,他全身都疼得幾乎繃了起來。
另一方面,他實在是害怕,那麼多人都說蘇紅袖就是淑妃,她會不會真的是。
如果是李妃,張妃,任何一個父皇的妃子,他都可以放縱自己。也許蘇紅袖對他真的是真心,也許他可以比當年的父皇更加強勢,總之他不會允許自己落得和父皇一樣的下場。
可蘇紅袖像的偏偏是淑妃,淑妃可是他的母妃啊!他接受不了,哪怕蘇紅袖已經換了身體,他還是無法承受,這感覺就像把他的從裏到外一寸寸凌遲。
楚逸庭剛剛推開蘇紅袖,蘇紅袖已經聽到了他內心的想法。
不由心頭一陣氣惱,心裏的感覺又苦又澀:“我不是!我都告訴過你多少回了!我不是淑妃,你爲什麼不信!”
蘇紅袖漲紅了眼眶,難得的衝楚逸庭大起了嗓門來。
楚逸庭卻只靜靜的看着她,俊美的臉龐有絲無奈,有絲掙扎,有絲疼痛。
看到楚逸庭痛苦,不知怎麼的,蘇紅袖心裏也難受了起來。她實在看不了他這樣掙扎痛苦的看着她,不由狠狠跺了跺腳,哐的一聲摔門去了。
這邊在剛剛鬧了起來,一出門,鼻子裏聞不到楚逸庭身上誘人的檀香,蘇紅袖又是一陣全身不舒服。
她想,她大約真的對楚逸庭着了迷,可是修道怎麼辦呢?
一邊想着修道,雙腳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楚逸庭的睡覺的臥房裏。
剛一進去,心裏忍不住就一陣甜蜜。好香哦,這個房間到處都是他的味道,她好喜歡。
可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想想自己今天跟着他出門,摸遍了全身,只找到幾個銅板,不由心裏老大一陣不樂意。又開始在楚逸庭的房間裏到處亂翻,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哼,讓他罵她,讓他對她兇,看她不把他的東西統統偷光!
翻了整整半個時辰,銀票沒有找到一張,反而從楚逸庭枕頭底下摸出一塊玉佩來。
蘇紅袖拿起那塊玉佩,仔細一番打量,咦,這塊玉佩和她掛在脖子裏的好像哦。也是龍鳳呈祥,也是寓意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難不成楚逸庭也和孫軻一樣,專門也保留了一塊玉佩送給自己將來的正室夫人?
這麼一想,蘇紅袖的一雙大眼不由一亮,看着玉佩的眼神都變了,好像看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蘇紅袖眯着眼睛,樂滋滋地把玉佩掛在了脖子上,想想脖子上掛着兩塊玉佩好難看,又把孫軻的那塊摘了下來,招呼一個粗使丫鬟:“你來,把這個送給東邊廂房的孫軻孫大人。”
這才眉開眼笑,歡天喜地地在鏡子前面左轉右轉,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塊玉佩比孫軻的那塊好看得多,似乎也比孫軻那塊更有靈氣!
卻不知楚逸庭剛纔被她那麼一鬧,早就沒有心情洗澡了,看看身邊圍了那麼多人,不由心頭一陣煩躁,便把人都趕了出去,自己胡亂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回了臥房。
剛剛在臥房門口站定,就看到蘇紅袖在裏面到處亂翻,找到他的玉佩之後,她的眼睛都樂得眯了起來。
看到蘇紅袖毫不猶豫把孫軻的玉佩摘了下來,掛上了自己的,楚逸庭心口一熱,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裏看蘇紅袖在鏡子前面轉來轉去。
蘇紅袖正轉得高興,冷不丁從鏡子裏看到一個人,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正是楚逸庭。
不由氣鼓鼓的鼓起了腮幫,正要和他開鬧,又突然想起,他的玉佩還掛在她脖子上呢!
壞了,都給他看到了,萬一他不把玉佩送給她怎麼辦?
一想到楚逸庭要把玉佩送給別人,他將來會有正室夫人,蘇紅袖心裏一陣難受,兩個小手緊緊抓住了胸口的玉佩,瞪着眼睛兇巴巴的看着楚逸庭,那模樣兒,那眼神,彷彿在和楚逸庭說,不把玉佩給她,她就咬他。
楚逸庭靜靜地看着蘇紅袖,半晌,微微掠起了脣角,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蘇紅袖當下眉開眼笑,閃電般的把玉佩收入懷中。擡頭見楚逸庭還在緊盯着自己,便加上一句:“這個,算你親我那麼多次的補償,它歸我了。”
楚逸庭仍然在笑,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自個兒往牀上一坐,把被褥鋪開,似乎要睡覺。
蘇紅袖看看窗外,確實,天色都已經黑了。
那,天黑了,她似乎也該回去睡覺了哦?
可是看看身邊的楚逸庭,再看看自己脖子上龍鳳呈祥的玉佩,心裏卻驀地升起一股濃濃的不捨。
可……可不可以一邊修道,一邊還和楚逸庭在一起呢?
似乎不可以哦……
心裏悶悶不樂的,越看楚逸庭,越覺得不捨得。
“你睡不睡?不睡就快點走,不要一會兒吵到我睡覺!”
驀地,牀上的楚逸庭冷冷冰冰冒出了這麼一句。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身體也往裏面挪了挪,給蘇紅袖讓出了一塊正好可以容得下她的地方。
蘇紅袖不由心裏犯堵,嘀嘀咕咕地道:“又說不許人家和你親近,又要勾引人家,明明都是你的錯,到頭來又統統都只知道怪別人……”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楚逸庭一聲厲喝:“說什麼呢?我怎麼聽到你好像在偷偷罵我?不睡覺就出去!”
不由嚇了一大跳,一雙霧氣迷茫的大眼睛裏瞬間盈滿了淚。
而牀上的楚逸庭,雖然板着一張臉,看着蘇紅袖委屈通紅的小臉,眼底卻都是笑。
短短一天,他笑的次數,已經比他前半生所有的笑加起來的次數都要多。
蘇紅袖看看外面一片漆黑的天,再看看楚逸庭旁邊那個位置,它是那麼吸引着她,似乎在出聲召喚着她,就睡在這裏吧,就躺在他旁邊,這樣,她一個晚上都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香味,說不定還能抱着他。
一想到抱着楚逸庭那目眩神迷,心神俱醉的感覺,蘇紅袖就好象着魔了魔。
她終究抵抗不了心裏強烈的渴望,一步步,一寸寸朝楚逸庭挪了過去。
纔剛剛靠近楚逸庭的牀頭,冷不防被一隻麥色溫暖的大手緊緊抓住了白皙柔軟的小手。
當下全身一酥,心口一軟,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力量,柔若無骨地倒進了楚逸庭結實溫暖的胸膛。
一整個晚上蘇紅袖都纏着楚逸庭不放,不僅雙手雙腳都繞在他身上,九條毛絨絨的狐狸尾巴也都露了出來,一起像蛇一樣纏在楚逸庭腰和脖子上,一副捨不得放他離開的樣子。
楚逸庭一整晚都沒睡,睜着眼睛看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看到楚逸庭漆黑深邃的眼睛,蘇紅袖心裏就是一陣慌亂,有時候楚逸庭會把心事隱藏的很深,她怎麼樣都觸碰不到。
每當這個時候,蘇紅袖都會覺得心口慌慌的,心裏怕怕的。
止不住伸出小手遮住了楚逸庭深不見底的黑眸,楚逸庭瞥了蘇紅袖一眼,沒說什麼,閉上了眼睛。
蘇紅袖開心死了,楚逸庭不光抱了她一個晚上,早上起牀的時候,還因爲她睡得迷迷糊糊,睜不開眼,抱着她給她洗了臉,還用勺子喂她吃了幾勺雞羹。
如果能一輩子都賴在他懷裏,一輩子都被他寵着就好了,這感覺實在太美好太甜蜜,似乎連修道對蘇紅袖也不是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了。
楚逸庭喂蘇紅袖喫完了雞羹,蘇紅袖還是迷迷糊糊睜不開眼睛,楚逸庭拿毛巾給她擦了擦嘴巴,蘇紅袖突然嘟起了嘴,啪的一聲在楚逸庭臉上親了一下。
“逸庭哥哥,我喜歡你,我要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
蘇紅袖迷迷糊糊,含糊不清地道,楚逸庭微微一愕,跟着在脣角掠起了一抹溫柔無限的笑,把蘇紅袖重新放回被褥裏,起身去了。
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梁帝今晚就會來張府見蘇紅袖,楚逸庭該去做準備了。
好不容易一覺睡醒,外頭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大廳裏面的賓客早就已經坐定了,除了最上位的梁帝,他身邊雍容華貴,端莊大方的李妃,還有李妃的兒子,當今太子,也是楚逸庭的哥哥楚軒。
楚軒比楚逸庭大了五歲,相貌英俊,器宇不凡,他有一雙很深很銳的眼睛,看着人的時候,不管是面帶微笑還是表情嚴肅,那雙冰冷的眼眸裏總是無時無刻不往外散發着陰鷙酷寒的王者之氣。
說起這個太子楚軒,滿朝文武對他議論紛紛,褒貶不一,有人說他心狠手辣,生性殘忍,也有人說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結,能人所不能,將來必成大器。
當年梁帝挑選太子的時候,把他的每個兒子都丟到了戈壁荒漠裏,只配備了唯一一個從小陪着他們一起長大的貼身的太監,告訴他們誰能在林子裏待得最久,誰能想方設法活下來,誰就是將來的太子。
這個方法很殘忍,極不正常,一般的君王沒有一個會讓自己的兒子受這樣的苦。
梁帝之所以會想出這個法子,是因爲他當時確實是不正常了,他已經徹底瘋了。
那一次,除了身份上帶了污點,沒有資格爭奪皇位的楚逸庭,梁帝的所有兒子都沒能在林子裏堅持三天。
可楚軒堅持了下來,他在荒漠裏足足待了半個月。
李妃哭天搶地地派手下去尋找楚軒的時候,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要收屍了,誰知道他們卻在一個山洞裏找到了楚軒。
楚軒安然無恙,身上沒有一絲的傷口,因爲長時間的缺水和少食,他稍稍比從前消瘦了一些。
可陪他一起的太監卻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只是三年之後,在深宮之中悄悄流傳着這麼一個的一個流言:那個太監被楚軒吃了,血也被楚軒放了喝了。而且,爲了不讓那名太監的肉質腐爛,楚軒並沒有一下子殺掉他,而是一次一次,分着好多天,活生生把他喫掉了。
那可是從小陪着他一塊兒長大,他的大伴啊!宮中每個皇子一出生都會有一個專門的太監服侍,那個太監小時候給皇子們當馬騎,長大了爲皇子們做牛做馬,視爲心腹,照說應該是那個皇子最親密信任的人。
楚軒爲了皇位,對他最親密信任的人都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其心至狠,其人之毒,簡直匪夷所思。
不管怎麼樣,楚軒打敗了他所有的競爭對手,他現在已經是太子了。張鎮在府上擺壽宴,他的父皇誰都沒帶,唯獨只帶上了他,可見他在大梁身份之高,在梁帝心目中地位之不同。
蘇紅袖此刻依舊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旁邊有好大一羣人在簇擁着她。
使勁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周圍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丫鬟婢女,有幾個丫鬟捧着銅鏡在給她梳妝打扮,還有幾個丫鬟手裏提着幾件輕飄飄,一看就沒什麼分量的衣服在往她身上套。
“小姐?你終於醒了?大人回來了,還帶來了貴客,大人吩咐奴婢們,一會兒帶你到大廳去。”
蘇紅袖還沒反應過來,隨口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還要睡,卻猛地一驚,突然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什麼?什麼貴人?是楚逸庭他爹來了嗎?”
蘇紅袖瞪大了眼睛,一臉好奇看着婢女問。
婢女點了點頭,萬分用心地給她用花粉撲臉:“小姐怎麼知道的?沒錯,今天是老爺的壽辰,不光是當今聖上,太子他們都來了,現在人都在客廳裏。”
譁,這麼快?怎麼辦?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蘇紅袖這些天一直想着快些見到梁帝,她好把身份和楚逸庭他們解釋清楚,可真的等到要見梁帝了,她心裏卻又不由開始緊張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萬一楚逸庭的爹也認錯人了怎麼辦?或者他沒認錯人,可是也覺得她和淑妃像,硬要把她綁進宮去怎麼辦?
一時間心口怦怦,萬分焦慮,想要叫楚逸庭,可偏偏楚逸庭又不在。
正在心慌意亂,忐忑不安,婢女們總算給她上完了妝,一名十七八歲,容貌秀麗的婢女一臉豔慕地站在蘇紅袖面前捧着鏡子:“小姐,快看。小姐可真美,連宮裏最美的美人李妃恐怕都比不上小姐呢!”
婢女口中的李妃正是春華先前提醒過蘇紅袖,要分外小心的那個,也就是當今太子的母妃。
當年淑妃雖然並無意和李妃爭寵,可因爲梁帝的一顆心全在淑妃身上,幾乎都沒怎麼找過其他妃子侍過寢,李妃等人恨透了淑妃,暗地裏不知使過多少絆子要除掉她。
“六王爺在哪兒?你們,誰幫我去叫一聲楚逸庭?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蘇紅袖拉住一個圍着自己轉來轉去,爲自己打點妝容的婢女,一連迭聲要對方幫她去找楚逸庭。
婢女拗不過,應聲去了,蘇紅袖一想到楚逸庭馬上就要來了,心裏止不住的高興,一張小臉笑得像盛開的鮮花一樣。
正一個人在屋子裏焦急而又興奮地等待着,這時,院子裏兩個專門負責洗曬衣物的小丫頭一邊閒聊,唧唧呱呱地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不無感嘆地道:“還真是看不出來,那個什麼蘇小姐原來易了容,她擦掉臉上的易容之後變得好美好美,我都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另一個丫鬟接着說道:“她和六王爺真是好般配啊,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會有兩個一樣這麼美的人,我還以爲論容貌,六王爺早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呢!”
“那是你見識淺薄,少見多怪,不過,好奇怪,翠兒,我剛纔看到張大人把六王爺叫去說了一些話,好像還給他看了一幅畫,看完之後,也不知怎麼的,六王爺一張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騎着馬離開了。”
蘇紅袖聽到這話,心裏猛地一沉,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就統統消失不見了,她一張嬌俏豔麗的小臉一下變得慘白,嘴脣都在不住哆嗦,“哐”的一聲推開了窗戶,問外面路過的那幾個丫鬟:“你們說什麼?楚逸庭走了?”
許是蘇紅袖的臉色太白,說話的聲音太尖銳,那幾個丫鬟被嚇到了,其中一個慌慌張張道:“是,是的……”
蘇紅袖此刻已經連丫鬟的聲音都聽不清了,只覺得耳邊嗡嗡嗡嗡一陣響,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重疊了三四道影子。
她幾乎費勁了全力,才勉強從喉嚨口裏問出:“他爲什麼要走?我馬上就要見到他的父皇了,馬上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他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丟下我?”
蘇紅袖被楚逸庭突然離開的消息打擊得頭暈目眩,心口彷彿被一直看不見的大手狠狠攫住,連用法術維持着人身都忘記了,一張小臉一時變得尖尖白白,好像狐狸,一時又變回人,把丫鬟嚇的,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奴……奴婢不知,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什麼淑妃,什麼痣,又是什麼狐狸的。”
蘇紅袖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昨天她和楚逸庭睡在一起的時候,因爲嫌熱,把上衣脫了,露出了胳膊上狐狸形狀的紅痣。
所有的狐妖身上都有這樣的紅痣,這是狐妖的標誌。如果楚逸庭那個娘也是狐妖,那麼她胳膊上一定也有相同的紅痣。
用不着猜,那個張鎮一定是把淑妃裸着上臂的畫像給楚逸庭看了,楚逸庭一定發現了,她和他娘身上有一樣的紅痣。
楚逸庭一定是認定她就是淑妃了。
僅僅因爲一顆痣,他就把她當成了淑妃,他就這樣,一句話都不來問她,就自己一個人跑了……
明明她一直都告訴他,她不是淑妃,他爲什麼,爲什麼無論如何就是不相信她?
蘇紅袖欲哭無淚,心痛如絞,再也顧不得什麼宴席不宴席,張大人不張大人了,推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婢女,眼淚滴滴答答掉了一地,自己一個人衝出去找楚逸庭了。
“逸庭哥哥,你在哪裏?”
“逸庭哥哥,你出來,出來見我啊?你爲什麼不相信我?我都說了,我不是淑妃,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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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埋頭存文中,文都是存稿箱發出,也許回覆不及時,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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