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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第17节

作者:未知
许尚德裤子上血迹斑斑,绸缎料子粘在了皮肤上,轻轻一动就是要命疼,侍卫在打下第十五板子的时候看了姚颜卿一眼,他虽后来只用了六、七分力道,這如许尚德這般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在打下去怕是要去了他半條命。 姚颜卿也沒想让他就這样折在自己手上,活人的口供可比死人有用多了,他半蹲下身子,五指用力掐住他的下颚,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的肉裡,冷声道:“我问你答,若在不开口,這辈子也不必开口了。”說完,姚颜卿拍打了两下他的脸,转身回到高位之上。 许尚德在姚颜卿冰冷的眼神下打了一個激伶,半响后,才用嘶哑的嗓音开口道:“账虽是我算的,可却是吴侍郎告诉我要用多少银子,我只管把账面填平。” “他告诉你把账面填平,你就不曾有過疑问?”姚颜卿冷声說道。 许尚德苦笑一声,回道:“我不過是個六品小官,還是去年中旬的时候调到户部来的,今年猛的一接手便是有疑问也不敢声张,姚大人也是初入官场,难不成敢对上官提出疑问?” “這话便假了,若是寻常的官员自是不敢对吴茂臣的行为有所疑问,可你却是出身宣平侯府,吴茂臣对你岂能与其他人一概而论?”姚颜卿冷笑一声。 许尚德眼珠子动了一下,未等开口,便听姚颜卿冷笑道:“既狗嘴裡吐不出实话,那這舌头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若說不曾挨過這板子,许尚德尚会觉得姚颜卿是拿话来吓唬他,如今经過了這要命的荆條杖,他自不敢把姚颜卿当成是拔了牙的老虎,他這头老虎虽幼小,可一口森然獠牙可不是白长的,一口便能把咬去人半條命来。 “姚大人不知,其实這已是惯例,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沒调拨出一笔银子,吴侍郎都会从中抽出五千两来打赏下官,拿了银子的人自再不会多嘴了。”许尚德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样說你只得了五千两的银子?”姚颜卿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尚德。 许尚德轻轻点了下头,姚颜卿却是抬手狠狠在桌面上一拍,沉声喝道:“不让你见点血我看你是学不会乖。” 许尚德這话也不過是唬唬刚入官场的愣头青,在姚颜卿面前說這等讹言谎语却是一桩笑话,五千两银子对于别人来說可能是一笔巨款,可对于宣平侯府出身的许尚德来說,怎可能为了這么点银子就值得他担了這样的风险。 “吴侍郎抽出的五千两银子是用来打赏经手的下官,主事可得两万两的银子。”许尚德急声說道,生怕在挨了一顿板子。 這還像句实话,姚颜卿淡淡一笑,讥讽道:“你家上官手面也是够宽的,他吃肉也舍不得叫你们喝汤。” 姚颜卿在心裡细算一番,按照一年二十万两雪花银调拨出去,两万两便是一成,還要打点余下官员,等银子送出京城时能剩余一半已是不错,在途中几经转手,少不得又要被扣了一半,等到了本地官员的手上,過手便会少三成,剩下那三四万两银子莫說叫肃州百姓吃饱饭了,便是喝個水饱都难,也难怪肃州会闹出灾民暴动這样的事来,对于老百姓来說,谁当皇帝他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能不能吃一顿饱饭。 姚颜卿叫许尚德当庭画押签字,随后叫侍卫把他压了下去,自己则把罪状书对折放进了信封中,往袖口一揣,便去了牢狱。 三皇子昨個已叫人甘盛斋打听,却有一小厮在一早到甘盛斋买了浇蜂桂花糕,只是那小厮相貌普通,仍在大街上一眨眼便叫人认不出来,好在那小厮因是第一次来买的,店家裡的小子记住那小厮下巴上有一颗黑痣,虽要打听清楚会费很大一番功夫,可总比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强。 姚颜卿到了牢狱刑室的时候,三皇子正审着张畅,他正是负责把粮款运往肃州的押运官。 刑室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间,潮湿而阴仄,充斥着一股子经久不散的血腥味,墙壁上挂满了骇人的刑具,正中央则是一扎入地下极深的柱子,张畅正是被绑在上面,狱卒手上拿着一條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的甩在张畅的身上。 “殿下。”姚颜卿视若无睹的从张畅身前经過,对于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充耳不闻,拱手与三皇子见礼。 三皇子略一点头,叫人搬了一把椅子来,让姚颜卿坐在他身边。 姚颜卿却是沒有落座,只从袖中掏出信封呈了上去,三皇子接過信封,一指身边的椅子,又道了声:“坐。” 姚颜卿迟疑一下,才坐了下去,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张畅身上,室内越发浓重的血腥气味叫他轻皱了眉头, 三皇子一目十行阅過罪状书上的內容,眼底终于染上了笑意,如今已撬开了一個人的嘴,许尚德指证吴茂臣這一点便是一個突破口。 “提审吴茂臣。”三皇子把罪状书压在了桌面上,沉声吩咐道。 狱卒怔了一下,轻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要把要吴大人带到刑室嗎?” 三皇子冷冷的看了那狱卒一眼,狱卒打了一個激灵,明白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忙告罪,之后便带了人下去提人。 “你觉得只凭着许尚德的口供可能撬开吴茂臣的口?”三皇子问道,這话显然是对姚颜卿說的。 姚颜卿嘴角轻扯一下,想起了师座徐太傅的话,轻轻摇了摇头:“难,還得找出当日是谁来了牢房,从這人身上入手更能一击毙命。”姚颜卿說完,慢悠悠的站起了身,让那正鞭打张畅的狱卒停了手。 “殿下,這样打下去也沒有個结果,我看這张畅是一個硬骨头呢!”姚颜卿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张畅几乎咬烂的嘴唇上。 三皇子长眉一挑,问道:“五郎可有法子撬开他的嘴?” 姚颜卿笑而不语,围着张畅走了一圈,這样的人他见多了,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为了不连累家中老小哪怕被敲碎了骨头也不会开口。 “殿下不妨去另一個刑室审吴茂臣,這個人就交给我来审。”姚颜卿轻声說道,眼睛弯了弯。 三皇子经過這两回的事已是相信了姚颜卿的能力手段,交给他来办自是放下,当下便让狱卒去传话,自己则起身去了相隔的刑室。 留在刑室的狱卒知這位姚大人年纪小,品级低,可能力却不小,自是不敢小看了,等三皇子一走,便殷勤的问道:“大人可要用什么茶点,小的叫人送来。” 若换做一般人,還真做不出在這刑室裡品茶吃点心的闲情逸致,可姚颜卿前世在刑部历练過四年之久,审讯起嘴硬的犯官时候,两天两夜不合眼是常有的事,别說只是在刑室裡品茶吃点心,那时候把刑室当家也是家常便饭。 “上一壶碧螺春即可,另外叫人布上几道热菜,在烫一壶酒来。”姚颜卿轻声說道。 狱卒嘴上应声,心裡不免觉得惊奇,觉得這姚大人還真是别出心裁,竟想在這刑室裡用上一顿午膳。 這一桌子的热菜姚颜卿自不是给他自己备下的,他叫人松绑了张畅,另让人搬過来一把椅子,亲自递了筷子到他手上。 张畅却是硬气,也不用狱卒驾着,咬着牙用手臂撑着腿一步一拖来到了桌前,目光落在姚颜卿那双素白的手上,眼中带了几分惊疑之色,可他饿的狠了,不光是饿,還渴,也不管姚颜卿打的什么主意,接過他上的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壶酒不過三五口便喝了個干净。 姚颜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端着茶盏轻呷着香茶,等张畅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淡淡的开口道:“肃州今年活活饿死了几万的百姓。” 张畅正夹着菜的筷子一顿,并沒有言语,只低头吃着菜。 姚颜卿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說道:“我听說你亦是肃州人士,十年前肃州水患朝廷调拨了三十万两银子用来赈灾,银子還未送出便叫前任户部尚书贪去了二十万,等送到肃州时,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导致肃州百姓饿死了一万多人,我那时年幼,可人听人那时的肃州能吃的都吃了,就连老树皮都叫人扒了個干净,甚至发生了人吃人的事情来,那时你应该也還在肃州吧!不知道這样的场景你可曾亲眼看過。” 张畅神色终有所动,他放下手上的筷子,冷笑一声:“自是亲眼看過,别說是人吃人,真饿红了眼便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下嘴。” “你既经历多這样的事,怎還忍心助纣为虐?”姚颜卿抬眼看向张畅,声音依旧淡淡的。 张畅冷笑道:“正因为经過這些事,才更知银子的重要,我亦听人說起過姚大人,你姚家富可敌国,你生长在金银窝中,可知饿肚子的滋味?可知活活瞧见自己兄弟姐妹被饿死是什么样的感受,那时起,我便对天起誓,再不叫我父母兄弟饿一顿肚子。” 姚颜卿远山似的长眉轻轻一挑,笑了起来:“如今這愿望可是实现了?” “自然。”张畅隐隐有一些得意。 “可你却叫肃州的百姓過上了你曾過過的日子,甚至不久之后,你的父母兄弟亦会为你所牵连。”姚颜卿注视着张畅,慢條斯理的說道,随后露出了一個富有冷酷意味的笑来:“张大人可是觉得自己不开口,便可保下家人?错了,大错特错,任何的知情人都不会被留下活口,不過要我說,死了到還是一桩幸事,总比被卖进黑煤窑的好,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姚大人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沒有什么可交代的。”张畅冷声說道,却是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 姚颜卿瞥過他身姿未动的身体,微微一笑:“我以为张大人能从当年那场水患中带着家人逃生,又能在京中谋取一职必是一個聪明人,是以才這般苦口婆心的与你谈话。” 张畅冷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聪明人,不過是一個大老粗罢了,真正的聪明人是你们這些读书人,读得圣贤书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口中說着忠义二字,心裡却只想着如何向上爬,谁又曾把百姓放在心上過,我不過是随波逐流罢了。” 姚颜卿轻轻抚掌,笑道:“张大人說的沒错,便是我为官亦是想着来日高官厚禄,光宗耀祖,既张大人如何明白,可曾想過你断了我的青云路,我会拿你如何?” “不過是要命一條罢了。”张畅淡声說道,生死他已看破,既搀和进這桩事,他便早已有了抛开生死的准备。 姚颜卿嘴角翘了一下:“置生死于度外,张大人果然是硬气,可惜却沒有做到置富贵于土石。”姚颜卿笑了起了身,让狱卒撤了饭菜下去,站离张畅五步远的位置,轻声道:“置富贵于土石我這庸人倒也是做不到,所以只有委屈张大人的家人了。” 张畅一怔,随即用愤恨的目光看向姚颜卿,那张如玉雕琢的脸庞在他眼中与恶鬼无异。 “断我青云路者便是我的敌人,若换做张大人,你会如何做呢?”姚颜卿笑吟吟的问道,笑意去未达眼底,黝黑的眸子闪动着冷光。 “你敢?”张畅厉喝一声,便想扑向姚颜卿。 姚颜卿冷冷的注视着张畅,看着他被狱卒压制着,這才慢悠悠的度步上前,冷声道:“我为何不敢,今年肃州百姓活活饿死了三万人之多,叫你张家满门偿命尚嫌不够。” 张畅在地上奋力的挣扎着,可却架不住四個人高马大的狱卒死死的按着他的四肢,他只能仰头恶狠狠的看着姚颜卿,见他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涌现,随后转身要出刑室,口中发出了凄绝的喊声:“姚大人請留步。” 第37章 姚颜卿撬开了张畅的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宣平侯府上下却是愁眉不展,自一早许尚德被人从府裡提走,宣平侯夫人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派人去大理寺打听一番,却也沒有個结果,只知是三皇子把人提走问话,可這一走,過了晌午也不曾归家来。 “父亲,有消息了。”许大郎一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连灌了好几口凉茶,等的宣平侯夫人心急不已。 “你倒是說呀!”宣平侯夫人急声說道。 宣平侯這個时候已沉下了心来,好坏都是一個结果,急也沒有什么用了,便沉声道:“让大郎缓口气在說,慌什么。” 宣平侯夫人张了张嘴,沒敢在催长子。 许大郎顺過了一口气,忙道:“二弟是搅和进肃州贪墨案裡去了,如今正被关在牢裡,儿子原想打点一下狱卒进去探望一下二弟,可這银子還沒等递過去,便碰了一鼻子的灰,如今大理寺有三皇子坐镇,這银子便成了烫手山芋,谁也不敢收下。” 宣平侯闻言面色一变,肃州案他是知道的,圣人命三皇子为主审,更提拔了姚颜卿从旁协助,想到這,他便沉声问道:“可知你二弟這事是经的谁的手?” 许大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低声道:“听說是姚颜卿的手。” 宣平侯夫人听了這话脸色一白,失手打碎了手上的盖碗,咬牙切齿道:“他這是要公报私仇,侯爷,断不能叫二郎落到他的手中,若不然二郎必要蒙受不白之冤。” “這都是你修下的孽。”宣平侯冷冷喝道,不必老妻开口,他已想到了這一层。 “叫人去安平长公主府請大姑爷過府。”宣平侯在屋内连连度步,最后沉声吩咐贾管家道。 宣平侯长女元娘嫁的是先皇长女安平长公主的嫡次子,安平长公主作为先皇长女,哪怕与今上不是同母所出,在他面前也颇有几分体面,当年嫡长子袭爵后安平长公主便想为次子請封,求到了今上面前,今上倒是赏了她這份体面,封外甥徐准为县男,徐家一门两爵,一时让安平长公主风光无两,很是在一群姐妹面前大出风头,是以宣平侯才想借由大女婿出面求到安平长公主那去,不管如何,三皇子总会卖這個大姑姑一個面子。 贾管家应了一声,转身便去了安平长公主府上請徐准過府。 宣平侯则吩咐宣平侯夫人备下重礼,不管结果如何,总不好叫女婿空手而归。 宣平侯夫人虽觉得肉痛,可比起儿子来舍出再多的钱她也是甘愿的,当下就吩咐了柳氏去开库房,她亲自去挑选礼物。 宣平侯沉吟了许久,又吩咐许三郎道:“你亲自去一趟定远侯府請你杨伯父来府裡。” 许三郎怔了一下,低声道:“儿子听杨四郎說姚颜卿自打进了京后并不与他们家所有走动,求到杨伯父头上怕是无用。” “糊涂。”宣平侯低喝一声,随即冷笑道:“走动不走动他都是福成长公主嫡亲的儿子,定远侯他认与不认名分上都是他姚颜卿的继父,他若想担一個忤逆之罪,大可不把定远侯放在眼中。” 许三郎一拍大腿,這才想到這层父子关系,当即便起身去往定远侯府。 许大郎倒沒有那么乐观,仔细想了下,轻声开口道:“父亲,您拿杨伯父来给姚颜卿施压未必会如意,弄不好叫他更记恨上咱家,在对二郎下了狠手,到时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宣平侯半眯着眼睛,沉声道:“你母亲得罪了他,你二弟如今又落在他的手上,不用想也知他不会错過這個机会,必会借由此事来把咱们府上牵扯进去,左右都是得罪狠了,岂還在乎再多得罪一次,总要试一试才知结果。” 实话来說,這件事定远侯真不愿意管,一来,肃州案過了圣人的眼,二来,主审又是三皇子,三来,其中又牵扯到福成长公主与先头那位所生的长子,他虽名分为他继父,可既沒养過也沒教過,实在沒有脸面在他面前端出父亲的款来教子,奈何定远侯府与宣平侯府从祖辈起相交,且到了他這一辈,两家二房又做了亲,不管从哪论這事他都无法袖手旁观,只得硬着头皮去宣平侯府走上一遭。 宣平侯亲自出门相迎,他与定远侯也是老交情了,故而也不曾绕弯子,直接把事情說了,但求定远侯出面說和,叫姚颜卿高抬贵手放次子一條生路。 宣平侯把两份礼单递了過去,一份是给定远侯的,另一份则是给姚颜卿备下的。 定远侯却沒有收這礼单,放在小几上后又推了回去,說道:“你我之间何必用這些。”他看了宣平侯一眼,见他眼底带出几分焦虑之色,忙道:“别急,且听我把话說完,這件事难办在三皇子身上,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正需在户部立威,肃州案又是在圣人面前挂了号的,想要完全把贤侄摘出来是不可能的,只能把這事大而化小,只是少不得保不住眼下的职位。” “眼下還什么职位不职位的,能保住人便是万幸了。”宣平侯苦笑說道。 “這事還得从三皇子的身上入手,他若是松了口,姚颜卿也不会在贤侄的身上纠缠不休。”定远侯說着,呷了口茶,见宣平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笑道:“你府上的大姑爷与三皇子可不正是表兄弟,由他开口三皇子少不得要给他一個面子。” “不瞒杨兄,我已叫了人去請他過府,只是三皇子的脾气你我知晓,一时半刻怕是不会有结果,我眼下别的不担心,就怕老二在牢裡吃了亏,這才求到你這来,想着让姚大人通融一二,叫我們进去看上一眼,也可安些心。”宣平侯苦笑說道。 定远侯叹了一声:“這怕是难了,许兄也知我与姚颜卿虽有父子之名,却无父子之实,更无父子之情,不怕许兄笑话,便是他进京来府裡看望他母亲的时候,我都是避了开的,這种情况下,他怎可能卖我一個面子。” 两人說话间,徐准被請了进来,拱手与岳丈和定远侯见了礼后,才落了座,来时他已从贾管家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倒也不用宣平侯在详說了。 “岳父,二郎也太糊涂了,怎么敢搅进粮款這样的事裡,按說府裡也不缺這点银子,莫不是他叫人哄了去?”徐准皱眉說道,倒沒觉得许尚德无辜,他那表弟最是一個明白人了,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上家裡来拿人。 宣平侯苦笑道:“眼下我便是想问那孽畜一句都沒有门路,這才請了你和定远侯過来相商,摘不摘得出暂且不說,先叫咱们看上一眼也能让你岳母安心,当初你岳母糊涂,因为婆媳关系的問題开罪了姚颜卿,虽說他已叫他姐姐与四郎和离了,可难保不会记恨咱们家,說我小人之心也罢,我只怕叫你二弟在他手裡吃了大亏。” 徐准轻叹一声,沉思了一会,說道:“总先得去和二郎通個信,不過如今咱们不知這案子到底审到了哪一层,贸贸然然的去和三皇子求情必然要无功而返。” 宣平侯听了這话便有些急了,說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行事?” 徐准手上的洒金扇在掌心轻轻一敲,看了定远侯一眼,轻声道:“這事還得双管齐下,劳烦杨伯父府上的四郎君走一遭,三皇子待四郎君向来亲厚,由他从旁打探一二,我這边再去寻姚颜卿說一声,想来也能先叫我們到牢狱中瞧上一眼。” “這话莫不是說反了吧?”宣平侯一怔,按他的意思,是叫定远侯去寻姚颜卿,他這大姑爷去寻三皇子,如今怎得還反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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