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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第22节

作者:未知
“這些事咱们心裡有些数便是了,要如何做且還要看父亲和二叔要如何做。”姚三郎开口說道,目光又落在了姚颜卿的身上,笑道:“你的亲事也该有了章程,自打你高中后不知道多少人上门說亲,母亲问了父亲的意思,你的婚事到底還得你自己点头同意,二叔倒說不急于一时,他原還想着叫长公主殿下为你掌掌眼,可自打出了五妹妹這事,他反倒怕长公主殿下插手你的亲事了,想着在广陵叫二婶为你相看一番,可又怕委屈了你,毕竟咱们家走得近都是商户,与商人做亲于你倒无任何益处。” 提到自己的婚事,姚颜卿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两辈子加起来,他也不曾对什么女娘动過心,少年轻狂时亦曾与友人踏入過风月场所,进了京后少不得有捧场做戏的时候,直到遇见燕灏稀裡糊涂的叫他哄去了一颗心,如今细想一番,他也不過与俗人无异,因燕灏最先亲近于他,在他受人奚落的时候又曾为他出头,亦是不顾身份肯伏低做小的哄他,人又生的俊俏,便叫虚荣蒙了眼睛,觉得人家待他亦是真心,可却忘记了這世上哪裡有无缘无故的喜歡。 “不急,大哥且与大伯母說,我若有了中意的在請大伯母差人为我提亲就是了。”說罢,姚颜卿端起盖碗低头轻吹着茶面上漂浮的嫩叶,纤长卷翘的睫毛像一柄羽扇在他眼帘下打下一小片光影,掩去了他眼底的自嘲之色,他這样的人,又何必去祸害好人家的女娘呢! 第48章 晚上到王知府府上赴宴的时候,姚颜卿倒是碰上了不少的熟人,姚家几辈子都生长在广陵,說交友遍布也不假,姚颜卿虽未涉足姚家的生意,可大多与姚家生意有往来的都见過姚颜卿,甚至家裡小辈也与他常打交道,口称一声贤侄,姚颜卿亦要回称一声世伯。 王大人招呼姚颜卿落座,笑道:“今儿也沒有外人,我想着請了贤侄你来,少不得要叫些人作陪,在座的都是你大伯和二叔的好友,你亦是相熟的。” 姚颜卿倒未曾端出官架子,既王大人口称贤侄,他少不得也要客气几分,便笑眯眯的道:“還是伯父想的周到。” 王大人哈哈一笑,把臂与姚颜卿道:“你如今可是给咱们广陵增光增色不少,当日你高中的消息传出,在座的哪個不为你高兴,便是我,当日都去了你大伯那讨了杯酒喝。” 姚二老爷闻言笑道:“你這是被勾出了酒虫来,连着上我家喝了三天的酒,背地裡嫂夫人不知该如何埋怨我大哥了。” 姚二老爷话裡透出亲近,惹得王大人大笑出声。 王大人叫了他家六郎来作陪,他坐在姚颜卿身侧,轻笑道:“姚二叔這话可是冤枉我母亲了,她原是听說父亲连着外出吃了三天的酒,還沒等抱怨出口就知是到您府上了,当即就放了心,還叫我去府上给父亲传话,叫他多讨几杯酒吃也沾沾五郎的喜气,来日也叫咱们兄弟光宗耀祖一回。”王六郎一边說着,一边把盏为姚颜卿斟酒,与他道:“知父亲請了你来,母亲特意叫人挖出了埋在地下的状元红,說是要等咱们兄弟高中不知要等哪年了,沒得叫這好酒糟蹋了,倒不如請了五郎来喝。” 姚颜卿眼睛微弯,笑道:“如今可不敢辜负了伯母的好意,少不得要多喝上几杯才是。”說罢,端酒便一饮而尽,连声赞道:“好酒。” 王六郎见状又为他斟了一杯,說道:“你若喜歡明儿個我让再送几坛子過去。” 姚颜卿摆了下手,朝着姚三郎的努了下嘴,笑道:“可不敢,你送了過去当即就得叫我四個哥哥都喝了,我怕是连個酒香都闻不到了。” 王六郎想到姚家兄弟都颇为嗜酒,便笑出了声来,說道:“這算得什么,只要五郎喜歡,我多送几坛子便是了,保准叫你喝了够。” 姚颜卿摇了下手上的洒金扇,装作神秘的凑近王六郎,說道:“你還是等我临走时悄悄的送我几坛子叫我带回京裡喝吧!” 姚颜卿這亲昵的态度叫王六郎很是受用,当即就轻捶了他的肩头一下,笑道:“就這样說定了。” 王大人眼睛无意间瞟了過去,正见姚颜卿与自家小六說着悄悄话,眼底便露出了一丝笑意,忙招呼着姚二老爷同饮佳酿。 柳二郎从对面走過来,摇着一把与姚颜卿手上相似的洒金扇,姚颜卿见了他倒是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来,招呼着他坐了下来。 姚三郎道:“我之前還当你在宁城赶不回来了,谁晓得一早就接了你的帖子。” 柳二郎把手上的折扇一拢,笑道:“知五郎回来再大的事我也得撂下,若不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他见上一面了。” 姚颜卿灌了他一杯酒道:“你一年三五月的不着家,一天天都在外面学那游侠浪迹天下,怎得到了你口中反倒是见我一面难了?要我說,便是抱怨也该我来才对。” 柳二郎哈哈大笑,搂了姚颜卿的臂膀与他道:“如今可是不敢了,自你高中父亲便日日在我耳边念叨,又整日把我拘在家裡,說不指望我如你一般出息,也得为家裡分忧一二才是,這不,上個月打发了我到宁城去做一宗买卖,定钱我才给了去便听說你要归家了,我這紧赶慢赶的還是沒赶上去城外接你,昨日下半夜回来便写了帖子,想着今儿白天請你出去吃酒,谁晓得你连個信儿都沒回。” 姚颜卿一拢折扇抬起便敲在他手背上,弹开他的手后,方笑道:“今儿哪裡敢赴你的宴,叫你灌醉了酒晚上可就喝不到這上等的状元红了。” 柳二郎见他又喝了一杯酒,笑道:“如今你也贪起杯来了,不管如何,我在月扬楼摆上一桌,明儿你须得应下我。” 姚颜卿眼眸轻挑,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半响后笑道:“怕是应不成了,你也知我身上是挂了差事回来了,可不敢像往常一般与你们戏耍,总得等我忙完了正事,到时我在月扬楼摆上一桌宴請你们赔罪。” 在座的人虽是喝着酒,目光却不时落在姚颜卿的身上,更留心他的话语,听他說到身上還挂着差事,许大老爷便端着酒凑了過去,他是姚二太太的长兄,身份上自是姚颜卿的长辈,姚颜卿少不得要起身相迎,只是如今姚颜卿身份不同,许大老爷自不敢端出长辈的架子来,扶了下他的手臂,又一压手,笑道:“五郎快坐,刚听你說身上是挂了差事的,可是圣人叫你负责开放互市的事宜?” 姚颜卿面上带笑,见众人的目光齐聚他的身上,慢悠悠的开口道:“不满大舅舅,這事還叫您說着了一半,不過我這次回乡也不单单是为了這一桩事。”姚颜卿话音儿一顿,见众人目光殷切的望着自己,便笑了一声,端酒自饮,又道:“今儿不谈公事,沒得少了兴致便是我的罪過了。” 许大老爷心裡虽急,面上却是呵呵一笑,說道:“就听外甥的,不谈公事,不谈公事。” 许大老爷心和姚颜卿好歹沾亲带故,他不急于眼下一时,却不代表旁人不急,有人开口道:“天下事也是百姓的大事,咱们這些人虽沒有本事为圣人分忧,可若能为朝廷献一份力心裡也是高兴的,姚大人且說說有沒有能用的着咱们的地方,若有,只管开口便是了。” 姚颜卿還在路上广陵便有消息灵通的人从京裡得了信,知圣人有意在夏都开放互市,而這招揽商户一事正是姚颜卿负责,是以他们少不得要探探路子,瞧瞧這位姚大人是什么意思,只要他肯让他们分一杯羹,便是每年分他一成的红利都是使得的。 姚颜卿狭长的桃花眼弯了弯,白皙如玉的手指摩挲着瓷白的酒盅,半响后笑道:“圣人开放互市乃是为民牟利,虽說有句老话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实际上,又怎会从民身上取利。”說罢,姚颜卿抬手朝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姚颜卿话一出口,在座的人便立即领会他的意思,许大老爷当即說道:“圣人恩德我等感念不已,若能为圣人出力乃是我等的幸事。” 姚颜卿嘴角轻轻一翘,笑道:“圣人恩泽天下人,实乃天下百姓之福。”却是绝口不再提开放互市一事,吊的人心裡抓心挠肺,只恨不得问上一句,這招揽商户一事到底是怎么個章程。 “贤侄如此年纪便得圣人重用,未来必是前途无量,姚兄有福呀!”王大人笑着开口与姚二老爷道,這话倒是出自他真心,谁家不想有這么一個出息的儿郎,要他說,姚家的福气還在后面呢! 姚二老爷哈哈大笑,倒也不自谦,說道:“家裡這几個小子也就五郎有些出息了。” 他话一出口,便惹得众人争相出言称赞姚颜卿,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姚二老爷通通收下,心裡說不出熨帖,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盛满了笑意。 “贤侄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来与我說,你为圣人特派下来的钦差,我這地方官自是要与你配合。”王大人身子半转,与姚颜卿笑道,又指了指了王六郎:“這小子虽不成器,可为你跑跑腿還是使得的。” 姚颜卿敬了王大人一杯酒,之后笑道:“得了伯父的话我這心倒是放下了,若难处必要来寻伯父,不過六郎君我却是不敢差使,這跑腿的事哪裡能劳烦到他,有圣人所赐的侍卫在,到时劳烦他们帮着跑跑腿便是了,六郎君若是得空,還請伯父容他帮我待一回客才好。” 王大人捋着长须道:“贤侄這话就客套了不是,我和你大伯与二叔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于公于私你的事我都得当自己的事来办。” 姚颜卿笑应一声,起身到王大人身边为他斟了杯酒,轻声道:“這段時間少不得有麻烦伯父的地方,颜卿先再此谢過伯父了。”說罢,自斟了三杯清酒先干为敬。 王大人笑意几乎要溢满了眼底,拍了拍姚颜卿的肩道:“日后六郎也少不得有要麻烦你的地方。” 姚颜卿笑眯眯的道:“伯父若有事只管开口便是了,能办的我绝不推辞。” 话音落地,王大人与姚颜卿便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已心领回神彼此的心意,此次姚颜卿来广陵办差,少不得要依仗王大人這個地方官一二,由他大开方便之路自是事半功倍,而王大人自也有要用到姚颜卿的时候,他任广陵知府已近二十年,如今也不指望能高升,只想這在广陵知府這個位置待到致仕,倒是他那小儿子被他寄予了厚望,他希望在他配合姚颜卿行事后,他這個如今备受晋文帝宠信的新贵将来可以在仕途上关照提点一下幼子。 第49章 接连两日豪商们陆续的递上了更多的拜帖,姚颜卿一律叫下人代为收下,却未曾言明何日有空见他们,问起来,下人只道這两日怕是都不得空,在一细打听,姚家的下人便道去了巡盐御史白大人的府上。 白行敏早先已收到了岳父徐太傅的信件,知姚颜卿是他得意门生,他家虽是世代为官,可到了他這一代入仕的却只有他一人,故而他父亲才会为他聘徐家长女为妻,为的便是叫徐太傅可以在朝堂上提携于他,白行敏知孤掌难鸣的道理,是以对姚颜卿這個他岳父大人的得意门生很是看重,大有要与之交好之意。 姚颜卿亦懂的独木难成林的道理,见白行敏待他言语间很是亲近,言谈之间亦显露亲近之意,一番交谈下来他便口称兄长,而白行敏更是唤他为五郎。 白行敏中午留了他用膳,少不得要吃上几杯酒,白行敏见姚颜卿言谈间言之有物,觉得他是可交之人,便拿出了真心待他,說话间便少了几分避讳,几杯酒下肚后,便直言问道:“我知五郎此次来广陵是为了夏都筹银一事,就不知五郎可有了章程?若有能用得到为兄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姚颜卿先是谢過白行敏好意,之后笑道:“不瞒大哥說,是有了些章程,在夏都开放互市少不得要用银子支应,如今朝廷财政是什么個状况大哥也是知晓的,是以才会有我南下這一遭,两淮多豪商,既开放互市是为他们谋利,少不得要从他们手上抠些银子填补国库才是。” 白行敏倒不意外姚颜卿想从两淮豪商的手上抠出银子,只是那些人都精的像鬼一样,若沒有能打动他们心的利益,他们哪裡会大撒银钱。 “五郎想要如何做?不是我泼你冷水,那些個商人为了讨好你小钱倒是能舍得下来,大钱嘛!叫他们拿出来可比挖他们心還要难受。” 姚颜卿把盏为白行敏把酒斟满,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互市一开,各地的豪商不知该有多少人奔赴夏都,都想着先啃下一块肉来,在夏都站稳脚跟,可一旦开放互市夏都可由不得他们像逛自家园子一般来去自如,沒有引路的手书他们连城门都摸不着一下。” 白行敏闻言心下一动,直接问道:“圣人赏了你多少张引路手书?” 姚颜卿笑眯眯的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白行敏眼底露出惊讶之色:“每人拿出十万两的雪花银可就是整整二百万两银子。”二百万两的雪花银,何愁不能开放互市。 姚颜卿轻笑一声,道:“引路手书可就這般不值钱?十万两我叫他们连個边都摸不到。” 白行敏神色一正,說道:“五郎莫不是想价高者得?” 姚颜卿笑弯了眼睛,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点着头道:“我已放出了风声去,想要這引路手书就看他们舍得下多少银子了,出的起价的我且先见他们一面,出不起的,那便自寻路子便是了。” “五郎就不怕他们先摸去夏都试水?”白行敏轻声问道。 姚颜卿淡淡一笑:“他们若不怕有去无回便自去就是了。”姚颜卿自是有恃无恐,他们敢去夏都,只怕刚一到地便叫吐番人把钱财掠夺一空,若不然這帮见钱眼开的怎会想不到把东西倒腾到夏都与吐蕃人交易。 白行敏想到吐番人不时便要到夏都掠過一番的行径,便摇了摇头,說道:“借他们一百個胆子也是不敢的。” “這便是了,若沒有朝廷护着,他们能捡回一條命都是幸事。”姚颜卿轻声笑道,又倒了一杯酒饮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只怕我這大哥這叨扰一回,晚上便该有拜帖递来了。” 白行敏立时笑了起来:“我惯来是個糊涂人,知晓吃酒听戏,他们寻我倒是白走了一遭。” 姚颜卿薄唇轻勾,手指在小几上轻轻点了几下,說道:“這一次身家沒有几百万的怕也不敢登大哥的门。” 姚颜卿话点到为止,既敢递了拜帖上门,谁能空手而来,而白行敏又任巡盐御史一职,出手每個万八两银子都是沒脸登门的。 白行敏露出一個领会的笑意,道:“你嫂子前個正与我說要打镶了宝石的金步摇,如今她是要心想事成了。” 姚颜卿大笑,道:“别說一支镶了宝石的金步摇,便是一整套都是打得大,若嫂子喜歡,我便借花献佛,且打了几套头面与嫂子做见面礼。” 姚颜卿与白行敏自算不得清官,可若說贪官,两人也是不敢认的,不该他们拿的银子,他们是一分都不敢沾的,浸了百姓血汗的银钱拿了都觉得烫手,但该拿的银子两人收起来也断不会手软。 姚颜卿那厢口风放出,送到姚家的再不单单是拜帖或請帖,商人心知肚明,姚颜卿這是要大敛钱财,只是他们却错判了一件事,姚颜卿敛的不是私财而是公财。 姚颜卿扫了一眼送来的各色厚礼后,只挑出了柳、王、李三家的留了下来,余下的都叫人退了回去,之后下了帖子請他们登门。 這三家人得了帖子后,忙叫家中人备下重礼才敢登了姚家的门。 姚颜卿這一次官架子却是摆的十足,脸上的笑意浅淡,等他们见礼后轻嗯了起来,叫小厮上了茶来,轻品着香茶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姿态。 姚颜卿不急,却不代表這三家人不急,三人相互递了一個眼色,王万年一咬牙,便开了口:“小民知大人既允了我們上门拜见,想来心裡已有了章程,大人只管发话,咱们能给的起的绝不說一個不字。” 姚颜卿轻轻挑眉,露出诧异的之色,随后脸色一沉,冷声道:“這话是打哪說起的?莫不是我在你们心裡便是這等大贪大恶之人不成?既說這样的话,我可是不敢在留人了,三位還是速速归去的好。” 柳周泽清咳一声,說道:“王兄言语不当,還請大人勿怪,其实他的意思是若有咱们能为大人,为朝廷效劳的地方,大人只管开口,咱们虽是商人,可也有忠君爱国之心,愿为圣人分忧。” 姚颜卿听了這话脸上的怒色才渐渐散去,轻哼道:“我知你们有你们的消息来源,這开放互市的事也是瞒不住你们,我也不与你们绕弯子,是有這么一回事,我知道你们心裡都想些什么,不過是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罢了。” 李信闻言便陪着笑脸道:“還是大人体恤民情,知小民们的心思。” 姚颜卿口中溢出一声哼笑:“這也是人之常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便是我也想着有一日能加官进爵。” 柳周泽立即道:“大人如此得圣人信重,加官进爵是早晚的事。” 姚颜卿薄唇一翘,笑了一声:“加官进爵也得有本事才行,我這第一遭差事若都办不明白,又何谈日后。” 柳周泽眼珠子一转,忙问道:“容小民不敬,不知大人這一遭差事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有难处小民愿意为大人分忧。” 姚颜卿轻叹一声,作出了一副为难之态:“圣人有意在夏都建一座仁庙,我想着两淮豪商素来有向善之心,便請命南下为建仁庙一事筹备银子……” 姚颜卿话未說完,李信便急急开口道:“建仁庙乃是积德之事,這样的福缘小民们還得感谢大人想着咱们這些人,不知建一座仁庙得需多少银子,小民虽家中资产微薄,也愿意为這积德攒福之事略尽一份绵力。” 姚颜卿笑而不语,端着盖碗轻呷了一口,半响后才道:“积德攒福之事不過是凭心罢了,怎能用银子来衡量。” 柳周泽心下暗道,若不能用银子来衡量,你何苦這般吊咱们的胃口。 三人对看一眼,在心裡估了估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该出血的时候便得下得了狠手。 王万年牙龈紧要,两腮陷先了进去,双手紧握成拳,开口道:“這样的积德攒福好事难为大人想着咱们,不出個五万两银子倒叫咱们辜负了大人的美意。” 姚颜卿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淡淡开口道:“夏都建仁庙也是为了教化蛮夷,规格总要与皇家仁庙相当,如此方能彰显我晋唐威仪。” 姚颜卿话一出口,倒叫三人沉默了一下,随后李信附和道:“是咱们眼浅了,大人說的不错,朱楼碧瓦,雕梁画栋才能显出晋唐气势来。” 姚颜卿眼底染上了三分笑意,与李信道:“正是如此,梁柱涂金抹银是少不了的,总得叫那些蛮夷知我晋唐国力,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大国风范。”說罢,姚颜卿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清茶,笑道:“三位且先饮些茶水,我這想起還有一事,且容我暂离片刻,稍后便回。”說完,姚颜卿广袖轻拂潇洒起身,闲庭信步而去。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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