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重生之佞臣 第8节

作者:未知
姚颜卿被人打趣,不由无奈一笑,摊手道:“两位师兄若再不走,等咱们到了只怕徐大人要以为咱们是故意来府裡蹭饭了。” 陈良一拍头,上手的缰绳一紧,回头与张光正道:“怀贤坐好。”话音一落,便打马而去,吓的张光正赶紧抓住他腰上的腰带,以免摔下马去。 姚颜卿见状纵声大笑,马鞭一挥,也追了上去。 三人今日是到沈先生的故交徐太傅府上拜访,一来是替老师看看故友,二来,也是听說圣人有意让徐太傅为今科主考官,想着先来博一個好印象。 徐家住在京城的永康胡同,是先帝御赐的,左右街坊皆是朝中重臣,只是都不如他门宾客盈门,姚颜卿三人对视一眼,从马上跃身而下,张光正则被小厮扶着下了马,他三人生的模样皆俊秀,以姚颜卿最为出众,一下马便惹得人多瞧了几眼,待三人递上拜帖后,便被請了进去。 徐府偏厅内已有几分书生模样的郎君,见了三人便上前攀谈,得知三人皆是集贤书院沈先生的学生,不由肃然起敬,心裡却引为大敌,尤其见這這三人言谈之间言辞有无,便是年纪最小的姚颜卿亦不可小觑,沉稳的简直不像是一個少年人。 徐府管家沒過多时,便前来相請,一行人同去了前厅,见到徐太傅皆上前施礼,首位上的男子年约五旬上下,正宗的国字脸,模样端正,不怒自威,留着一把美须,笑眯眯的让众人起了身,之后看向了老友最为得意的学生张光正,见他模样生的周正,眉目之间一派磊落,不禁赞许的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先生可還好?說起来我与他已有十年未曾见過了。” 张光正起身一揖,回道:“家师一切安好,学生进京前先生特意嘱咐让学生過府拜访。” 徐太傅抬手压了压,笑道:“坐下說话。” 沈先生在张光正等人进京前便递了信到徐府,心中对张光正這個得意弟子赞誉非常,对于陈良亦是多有夸奖,唯独提及姚颜卿這個学生,言谈之间却颇有忧心,直言与友人道此子性子過于锋利,善谋权,攻心计,他日入朝为官必会成为主政一方的权臣,還望老友能多加教导,勿让他走上歪路。 徐太傅打量了一下容貌最为出众的姚颜卿,不得不在心裡赞上一声,想他這些年不知见過多少的少年郎,唯此子配的上霞姿月韵四字。 “你便是姚颜卿?”徐太傅笑问道。 “正是学生。”姚颜卿亦起身回道,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徐太傅点了下头,說道:“你家先生曾在与我提及過你,說你学问最好不過了,我這有一题,不知你可有见解。” 姚颜卿眼底闪過一丝意外之色,他以为便是考校徐太傅也会第一個问起张师兄。 “烦請大人出题。” 徐太傅有意试他深浅,想了一下,便道:“有征无战,道存制御之机;恶杀好生,化含亭育之理。顷塞垣夕版,战士晨炊,犹复城邑河源,北门未启;樵苏海畔,东郊不开。方议驱长毂而登陇,建高旗而指塞,天声一振,相吊俱焚。夫春雪偎阳,寒蓬易卷,今欲先驱诱谕,暂顿兵刑,书箭而下蕃臣,吹笳而還虏骑。眷言筹画,兹理何从?” 徐太傅问的边境若有战事,开战固然不惧,可打仗却也未必是好事,若能不不战而平息战火乃是上策,当然,這也是近日来朝堂上争论不休的問題,吐蕃因物资匮乏便对晋唐虎视眈眈,夷人又骁勇善战,一旦开战,晋唐虽不惧却也头疼,毕竟苦的便边境的百姓。 姚颜卿沒有想到徐太傅会问這样一個問題,這是前世這一届的春闱试题,姚颜卿不知是因为自己重活一世导致事情发生了变化,還是圣人心血来潮换了试题。 沉思片刻,姚颜卿提笔下文,笔下未曾停顿,沒多时便写出一篇文稿,仔细過了眼后便递交到徐太傅手上。 徐太傅定睛一瞧,眼睛不由一亮,且不提這笔楷书笔意流转,温润雅逸,只观文稿初始內容已叫人忍不住拍案叫绝,大赞一声,他整篇读下来后,对姚颜卿不由赞赏有加,只恨自己沒有這样一個有实干之才的学生。 文稿不過千字,姚颜卿直指开战的弊端,提出与吐蕃开放互市,一来解决了吐蕃物资匮乏的問題,暂且安抚住他们,二来,晋唐也可用物资与他们交换战马,解决马匹不足的問題。 徐太傅是朝中主和派的中坚力量,姚颜卿回答极得他心,看向他的眼神都透着喜歡,他与沈先生虽为好友,却秉性不同,当年两人一同高中入朝为官,他平步青云,沈先生却三起三落,心灰意冷之下回了家乡教书,不是沈先生无才,而是他性子過于耿直,在御史台时便是连先帝都时常为他所参,导致先帝对他又爱又恨,一气之下把他贬为县令,等到今上登基后方才复起,只是他性子执拗,实在不通变通之道,再次便贬后便辞官回乡,建立了集贤书院,而徐太傅则扶摇直上,接连升迁,直至正一品太傅這個位置。 沈先生觉得姚颜卿心思不够纯正,過于攻于心计,却从自身上明白這样的人才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加之他爱惜姚颜卿才华,不想他有一日走偏了路,這才托好友对他教导一二,望他日后能做個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徐太傅一番交谈下来,对他高看了不止一眼,越发的喜歡他了,他喜好与沈先生恰恰相反,姚颜卿這样的性子更为对他的胃口,但凡能中举的都不是個笨人,只是同年高中,为何有人能平步青云,有人却仕途坎坷,這便是性格造就人生的不同了,朝中从来不缺聪明人,可会做官不单单要聪明,更紧要的是明白何为识时务。 徐太傅和几人交谈后,发现最会說话便是姚颜卿,闻歌知雅意,句句都說到他的心坎上,让人身心舒畅。 众人也瞧出了徐太傅喜歡姚颜卿,心裡虽酸,可也得承认姚颜卿是有大才的,更何况,人家生的好,往哪一站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這样的人本就比常人更容易博得好感。 徐太傅留了几人用過了午膳,才让他们离开,姚颜卿邀了两位师兄一道回临江胡同,路上陈良不免打趣姚颜卿,笑道:“原在书院的时候先生最喜歡怀贤,如今徐太傅又瞧你哪哪都好,可怜我這万年老二是個沒人疼的。” 姚颜卿听了這话忍俊不禁,其实他不過是钻了個巧罢了,前世他与徐太傅同朝为官,自是知他的喜好,想要博得他的好感并不难,平心而论,对于吐蕃他其实是主战派,只是他知徐太傅是主和派,且今上目前并不想与吐蕃开战,這才会提出开放互市。 姚颜卿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来,人生在世,总有许多的不得已而为之,日后踏入官场更是如此,谁人不想高人一等呢!他生来沒有高人一等的资本,便要为自己博一個锦绣前程,前世的经历告诉他,若不想成为别人的踏脚石,便只有把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唯有如此,才叫人再不敢轻视于他。 第17章 徐太傅极其喜歡姚颜卿這篇文章,在早朝上因吐蕃是打還是安抚的問題再次展开争论时,忍不住說出了姚颜卿的观点,這给了主战派有力一击,毕竟之前主和派虽說极力反对开战,却拿不出一個站得住脚的理由。 “开放互市?”向来不动声色的晋文帝嘴角微微一扬,让徐太傅继续說下去。 主和派一干人等眼前一亮,皆看向了徐太傅,只见徐太傅上前一步,引经据典,诉說种种开放互市的好处,最后高呼道:“請圣人恩准在幽州开放互市。” “圣人不可,开放互市无异于引狼入室,怎能因蝇头小利而不顾民之安危,臣愿率兵驻守幽州,只要吐蕃敢来侵犯,臣必让他们有来无回。”辅国大将军上前一步,沉声說道,他生的虎背熊腰,身上煞气极重,這番话由他口中說出倒是颇具信服力。 晋文帝淡笑不语,由着一众朝臣争论不休,许久后,才抬手微微一压,开口道:“众卿家所言皆有道理,依朕之见徐太傅的提议倒也言之有物,可稍后在做商议。”說罢,便退了朝。 总管大太监梁佶却是等在了殿外,徐太傅一出来便被請到了紫宸殿,說是晋文帝召见,与徐太傅结伴而行的官员露出一個笑容来,顿时昂首挺胸的撇了武官那边一眼。 辅国大将军见状不由冷笑一声,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晋文帝见了徐太傅便让人赐座,笑道:“爱卿今日所言朕倒觉得颇为有趣,你既主张在幽州开放互市,可是有章程?” 徐太傅心中有数,知這個提议合了圣人的心思,便从容而道:“回圣人的话,臣惭愧,此论点实不是臣所想,故而還未议出章程来。”徐太傅已活了這般岁数,又位极人臣,自不会眼皮子浅到把姚颜卿的论点按在自己头上,况且,他极欣赏姚颜卿,春闱他又将为主考官,依他看来姚颜卿下场必中,他们师生关系已定,他自是愿意抬举姚颜卿一二。 晋文帝挑了下眉,问道:“不是爱卿又是何人?” 徐太傅回道:“是臣友人沈世敬的学生。” 晋文帝对沈先生的印象颇深,当年的大学士,后因言语上一再冲撞于他被他所贬,那老小子竟一气之下辞官回乡,說来倒也可惜了他那一身才华。 “竟是他的学生。” 徐太傅窥了一眼晋文帝的神色,见他并无不悦,方笑道:“說来此子与圣人却也有几分关系。” “与朕還有关系?”晋文帝挑眉一笑:“爱卿說来听听。” “此子乃是福成长公主的长子,若论辈分来论,需叫圣人一声舅父才是。”徐太傅笑着說道。 晋文帝一怔,想起了那個才华横溢的状元郎来,一時間感慨万分:“竟是颜华的儿子。” 徐太傅听晋文帝不提福成长公主,反倒是提及了姚修远,心中一动,明白圣人并未忘记当年曾为他所信重的故臣,不禁有些感慨晋文帝的念旧,姚修远死后亦能为圣人所记住,這辈子也是值了。 “圣人竟還记得姚大人,若他地下有知必会感恩怀德。”徐太傅轻叹一声,想起姚修远不由惋惜的摇了摇头。 晋文帝眼底带了几分怀念之色,转瞬间却消散的无影无踪,问道:“朕记得那孩子是叫颜卿吧!” 徐太傅点头称是,笑道:“那孩子颇有姚大人当年的风采。” “如此他也算后继有人了。”晋文帝淡声說道,端起了手边的茶碗呷了起来。 徐太傅能位极人臣自不会连這点眼力见都沒有,当即就起身告退。 晋文帝手压在案几上的一叠折子上,半响后口中溢出一声叹息,出言道:“查查姚颜卿是何时进京的?” 梁佶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殿吩咐下去,叫人查出那姚颜卿进京的時間,之后回了紫宸殿,却见晋文帝手上拿了一個褪了颜色的七色蚕丝卷轴,忙低下了头。 “朕到底是欠了他。”晋文帝叹声說道,神情极是复杂,当年他登基后逆王依旧对皇位虎视眈眈,为了巩固皇位,他便想要拉拢定远侯为他所用,用他手上的兵权来横制逆王边疆的十万大军,便暗示他杨家若为他尽忠将来会一门双侯,老定远侯也是個聪明人,沒多久定远侯夫人便病逝了,逼得他不得不让姚修远坠马而忙,把胞妹福成许给了丧妻的定远侯,以此来证明他的诚意。 晋文帝昨夜梦回时时常想起当年那一幕,姚修远背对他而站,回头笑道,他愿意赴死,只求他能照顾姚家一二,這些年来,他到底是沒有负他所托,可定远侯府他却始终动不得,当年与逆王一战,老定远侯用他的死保住了定远侯府的富贵,他不能卸磨杀驴,让天下人說他忘恩负义,谗害忠臣之后。 “朕对不起他啊!”晋文帝双拳紧紧的攥起,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案几上。 梁佶一惊,知圣人的心魔又起,忙劝道:“姚大人当年是自愿赴死的,此事怪不得圣人,要怪也是该怪那起子趁人之危的小人。” 晋文帝凉凉的看了梁佶一眼,這是世上最后一個知道当年旧事的人了,也是他唯一能谈起当年旧事的人。 “福成近来可有进宫?”晋文帝目光落在案几上的一本折子上,脸上的神情冷的吓人。 梁佶回道:“三日前福成长公主曾进宫探望太后娘娘。” 晋文帝冷笑一声:“又是为了請封的事吧!” 梁佶窥了晋文帝的神色一眼,低声回道:“赵喜传来的话是福成长公主想为杨四郎請封,說是襄城长公主的长子尚有县男的爵位,怎得她的四郎就是白身。” 晋文帝笑容显得越加的阴冷,他压了定远侯为长子請封世子的折子多年,就连福成的幼子都不曾有所恩赐,也难怪他们坐不住了。 “朕也该去看看母后了。”晋文帝淡笑一声,把手上的蚕丝卷轴放回了原位。 梁佶跟在晋文帝,這個卷轴這些年来多多少少也曾窥過几眼,裡面的內容令人心惊,他忍不住想,若福成长公主瞧见這個卷轴,也不知会是何感受,說起来,她請封的夙愿圣人也算是全了她。 祁太后是晋文帝的生母,母子之间的感情却算不得好,這十几年来晋文帝若无必要,轻易不会踏入昌庆宫,是以昌庆宫内的宫人瞧见他不由一怔,反应過来后慌慌忙忙的跪地請安。 祁太后瞧见晋文帝眼裡露出一丝意外,抬手要扶晋文帝起来,不想她刚一伸手,晋文帝已是避开起了身,她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圣人怎么来了?”祁太后下一瞬脸上的神情就变得从容起来,手顺势收了回来,摸了摸袖口精致的刺绣。 晋文帝淡淡的笑着:“儿子听說福成进宫来瞧母后了,才想起儿子已多日未曾来给母后請安。” 祁太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耐人寻味,看向晋文帝的目光竟带了一丝讽意:“圣人有心了。” 晋文帝对祁太后讥讽的目光视若无睹,反倒是低笑一声。 這一声笑不知刺激到了祁太后哪一條神经,她脸上浮现出了怒色:“你就为了那样一個东西要作践你的妹妹到何时。” 晋文帝定睛看着祁太后,這是他的生母,却也是刽子手之一,他既恨又怨,只因她是自己的生母,生养了他,他的怨与恨便只能硬生生的咽进肚子裡。 晋文帝眼底那一丝恨意彻底激怒了祁太后,她手掌狠狠的拍在了小几上,怒喝道:“你還要胡闹到几时,多少年了,你迁怒這個,怨恨那個,哀家可曾說過一句,如今你竟连自己的妹妹都要作践,你可還记得她是为了谁嫁进定远侯府的,你可对得起她,她是你的一母同胞,作践她的儿女你脸上就有光不成?连襄城的儿女你都有所封赏,倒叫你的嫡亲外甥和外甥女委屈至此,你于心何忍。” 晋文帝笑出了声来:“母后何必动怒,襄城皇姐的儿子朕所有封赏是因为他是长子,就是荣安,也是因为她是襄城皇姐的长女,若皇妹愿意为长子长女請封,朕又怎会不同意。” “好,好,我就知道你是怨恨哀家,你這是在报复哀家,报复哀家逼你舍了你那心肝肉,你怎得不想想,若沒有哀家当年的抉择,你這皇位焉能做的如此安稳。”祁太后厉声說道。 晋文帝怒极反笑,嘴角翘了翘:“所以朕一直感激母后不是嗎?” 祁太后闭了闭眼睛,不愿意再看晋文帝一眼,生怕自己忍不住挥掌這個逆子,为了一個姚修远,他竟是恨上了自己,为了她明白何为锥心之痛,他竟忍心拿他的外祖家开刀,這一切竟都是因为一個男子,可笑那姚修远到死都不知他的心思,到如今,他竟连自己的妹妹都怨恨上了,她還能說什么,只恨当年她沒有尽早结果了姚修远的性命,才惹出了這桩孽缘来。 第18章 年节将至,這是姚颜卿进京后将過的第一個新年,作为外嫁女,三娘子自是想着回宣平侯府,以免落人口实,让宣平侯府的人更有由头說姚家人沒個规矩。 姚颜卿听說三娘子要走,便让罗鑫把三娘子請到堂屋来,手上的书卷倒是不为落下,迈着步子悠悠哉哉的进了堂屋,笑眯眯的捏起一個衣梅送入口中,酸的他眯起了眼睛。 三娘子见状便掩口笑道:“明明吃不得酸,却偏偏就爱吃這一味,你若想吃梅子明個儿让厨娘把梅子重新滚了蜜来腌制。” 姚颜卿呷了口茶,压下嘴裡酸溜溜的滋味,笑道:“梅子吃的就是這一味酸甜,若用蜜腌的過了头,可就沒有滋味了。”說完,把盖碗一撂,含笑问道:“住的好端端的,五姐怎得就要离府了?可是府裡的下人有所慢待不成?” 三娘子自来京后,只有這段时日最为快活,只是她到底是外嫁女,能在娘家住些天已是难得,若年节在不归府,莫說她要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便是五郎,怕也要因她受人闲话,她委屈些自是习惯的,可却不能叫五郎也跟着受那样的委屈,故而才想着赶紧回了宣平侯府去。 “哪裡会有人慢待我,不過是年节将至,总不好一直在你這住着,我瞧着這段時間府裡由罗鑫打理的妥妥当当,我也再沒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三娘子轻声說道,眼眸微垂着,长长的睫毛轻轻打着颤。 姚颜卿嘴角翘了下,說道:“姐姐何必急着回去,眼瞧着家裡又该送东西进京了,大哥来信說今年会是四哥随船一道来,正好留着他在京裡過年,咱们兄弟姐妹好生聚聚,也省的我孤孤单单一個人過节了。” 按理說,姚颜卿进了京,過年的时候福成长公主必是要接他過定远侯府去,可三娘子瞧着這几次定远侯府来人,姚颜卿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分明是不想与定远侯府走动,依着他的性子,過年必不会到远侯府去,按說她這做姐姐接了他去宣平侯府過年也是正理,可宣平侯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瞧得上姚家,她又怎舍得让他受那样的委屈。 “那我便在留两日。”三娘子想了想,也不忍心在過年的时候把姚颜卿一個人仍在家裡,左右她在宣平侯府也沒有什么好名声,人人都道她不知礼数,她又何必凭白担了這虚名。 “极好,到时候咱们好好热闹热闹,虽說就咱们几個在京裡過年,可该置办的也需置办起来,总得有個過年的样子才是。”姚颜卿手一击掌,笑眯眯的說道,唤了罗鑫进来。 罗鑫规规矩矩的问了安,眼睛也沒有乱瞟,微垂着头等着姚颜卿示下。 姚颜卿說道:“四哥眼瞧着要进京了,我琢磨着留了他在京裡過年,府裡虽說就咱们几個,可也要弄的热热闹闹的,有個過节的气氛,你该采买的就去采买,府裡的丫鬟小厮到时多发一個月的月钱,每人做上两身新衣裳,也都乐呵乐呵。”說着,他扭头瞧了三娘子一眼,吩咐道:“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便来问五姐。” 罗鑫应了一声,免不得替府裡的下人道了谢,之后退了下去。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