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两天秤石河
“好的，走吧，去確認一下。”水户沒有多想，直接进入了大地神殿之中。
“嗯，走吧水户……”林峰也跟着走了几步，却看到水户突然愣住，停下了脚步。
“诶？水户你又发现什么了么？”林峰怪道。
“好像，有种怪怪的感觉……希望是我的错觉吧，先进去找到石河再說。”水户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又望了望周围的神殿，眼中露出迷惑，但又随即打消了。
而不远处的天空中，一個隐藏在白云之中的模糊身影，俯瞰了一眼這边的情景，随后笑道：“看来是觉得自己赶上了嗎？哈哈哈哈……”
当然了，沒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身影，也沒有人可以听到他的笑声，哪怕水户之前的确察觉到了些微的异样感，但也同样无法定位到他的存在。
两人未曾多语，就這样走进了地之殿内。
地之祭坛旁，一位中年忍者正在椅子上端坐，手中捧着一本写成的书籍，正在一页一页，津津有味的閱讀，仿佛连有人過来都未曾察觉。
“石河！”水户脸上露出了十分欣喜的表情，在她的印象中，对方一直是一位喜歡看书的忍者，如果他的爱好依旧沒有变化的话，那应该暂时沒出什么大問題吧？：
“太好了总算赶上了，之前艾和泉奈都被人偷袭了，你沒事就……”
水户的话說到一半，便噎在口中，沒能继续下去，因为石河脸上的表情，让她感到极为陌生。
石河将手中的书本随手一丢，随后转過身来，挑起嘴角不屑而轻浮地微笑：
“哟，水户——所以說，你为什么要来這裡呢？”
水户顿住脚步，小声的叮嘱背后的林峰道：“锚定者，你先躲远一点吧，小心为上。”
“气质跟之前两位又不同了呢，看起来很难缠啊，你也同样要小心。”林峰沒有退后，但也不曾近一步踏前，虽然說免不了又要开打一场，但在那之前，水户应该也有些话要跟对方說吧。
“嗯，我会的。”水户抬起头，直视着石河的脸，双手捏紧了拳头：“沒想到，我還是大意了嗎？”
“并不是大意，而是愚蠢，愚不可及，无药可救的那种。”石河显然十分毒舌，比起前两位只是暴躁和冲动而已，他虽然沒有立刻发动攻击，但言语上所造成的伤害，却要远远胜過之前两位：
“为什么你非要来到這裡呢？或者說，将书册重翻到‘這一页’来？宿命本来就是注定好的，那是我們每一位忍者，每一個生灵的存在所预设好的最终轨迹，接受宿命并完成夙愿，也是我等身为圣地造物的义务。”
听到這裡，林峰一度有种错觉，面前的人沒有被控制，他的思维模式，几乎就是绝大部分循规蹈矩，精神和個性被天然束缚在信仰之下的忍者们的常态。
“为什么要這么一意孤行？怎么，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随便左右其他人的未来是嗎？”从石河的言语中来看，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水户的所作所为，因此直至重心，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你堕落了，這是最为恶劣的重罪，即便有這样的想法，都是不容许活下去的存在，更别說你似乎還真的這样行动了。”
“……宿命是必须接受的？那么死亡也是嗎？明明知道未来是残酷的，但却不想着改变，而一味的只是接受也是嗎？”
水户不知是被激怒了，還是石河的话语刺中了她心中的痛处，在有了林峰的支持后，她恍然中感到比過去孤身一人逆流時間，犯下禁忌之罪的孤独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背后有人倚靠的安全感，因此說话也更大声了些：
“难道曾经身为過人类，拥有人性一面的你，也觉得這些是理所应当的嗎？”
听到水户提起人类，又看到她身后的林峰，石河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咬牙切齿的說道：
“你這自以为是的家伙要蠢到什么时候！我們已经死去，现在成为了在神明大筒木一族的照耀下，重生的尊贵存在，可不需要外人插手，况且你以为這裡是什么地方，维系生命树之根的绳文源质，是随随便便一個人类就能进来的么！”
后面的话语，完完全全是针对林峰的，且不說恢复正常时候怎样，看来在狂乱状态中的他们，即便对水户還能稍微保持些克制和冷静，但林峰在他们眼裡，大概一致都是不得不排除的对象吧。
水户咬着牙說道：“就算不涉及你们的使命和源质的运作，可我就是想救你们！不想看着自己认定的朋友像那样死掉有什么错！”
石河大笑出声，态度看上去十分恶劣，但更令人讨厌的，是那充满了讥讽和轻蔑的笑声。
虽然在水户身后的林峰已经十分克制了，但依旧忍不住想要一拳上去把他打得鼻青眼肿的冲动。
“你還在觉得被利用就算是朋友？哈哈哈哈哈——朋友？开什么玩笑！不過是颗有价值的棋子而已，你這家伙還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我对你這自以为是却又只能任人摆布的白痴，已经忍耐了很久了啊！”
“……”
水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她望着狂笑不止的石河，尽管察觉到对方性格和平时的确有所不同，应该确实是被控制了。
然而，他說的那些话，也只是因为被控制的原因，而不是发自真心的么？
尽管可以這样安慰自己，但对水户来說，似乎即便是自言自语，也无法用這么苍白的语言来說服自己，她更相信，那恐怕的确是石河的部分真实心理，被扭曲以后的样子吧。
虽然态度更加激烈，语言更为难听，但并不代表本意也有所改变了。
石河握紧拳头道：“来吧——上次手下留情是为了让你能见到羽村大人，今天這次，這條命我绝对会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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