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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二锅头

作者:周安安
重生之孝女难为!

  過完了五月节,陈老爹养好了腿伤。刚能下地就心急着要去田裡看看,宝珠旁边搀扶着劝道:“爹,李郎中只說了让你下地走动走动,可沒說你能干重活啊。”

  陈老爹无奈的說:“我是不晓得你们娘俩把花生种成啥样,過去看看才放心。”

  柳家二郎帮着收了冬麦,陈家的半亩地闲下来,宝珠就种上了早熟耐旱的花生,娘俩忙活了一天点齐了种子。陈老爹躺在炕上时候就心急着要去看,现在能下地了更是迫不及待。

  宝珠笑道:“爹,你就放心吧,我娘亲自种的,還能有错?”

  陈老爹看着一脸埋怨的张氏,干笑着說:“爹不是信不過你娘,只是這阵子又是细米白面又是骨头汤的,爹养足了精神,想去活动活动。”

  宝珠暗笑,张氏走過来扶住陈老爹說:“就别瞎操心了,你真要是落下病根,還不是带累我們娘俩?”

  陈老爹只得听话,在院子裡走了几圈就又躺回了炕上,不几日,张氏去地裡给庄稼浇水捉虫,陈老爹就下炕帮着宝珠做饭。

  等到秋收时候,陈老爹已经大好,一家三口收完庄稼歇了几日。宝珠按耐不住了,拉着陈老爹就要去镇上买稻米,陈老爹皱眉:“這精米要三十文一斤,拿来酿酒本钱太高了吧?”

  宝珠给陈老爹算账,带壳的稻米只要二十文一斤,一石是一百斤,就是两千文,按照一百斤出酒五十斤算,這一斤酒的成本也就四十文,而镇上杂货铺裡的最便宜烧酒也要卖一百文一斤。

  陈老爹還是不解:“我听說镇上的大酒坊都是归一酒,一百斤粮食只能出十斤酒,为啥咱家的就能保准出够五十斤啊?”

  为啥?挥发了呗。锡锅提纯就像熬汤一样,靠挥发水汽提高浓度。蒸馏提纯则是循环過滤杂质,蒸汽成酒,剩下的還是酒糟,分量自然不变。

  宝珠硬着头皮又解释一通,“爹,上次的四十斤粮食不也出了十五斤酒么?那還是高度的,度数再低些,出一半的酒不成問題。”

  陈老爹听得一知半解,他种庄稼只看天吃饭,卖力气不计算。如今倒也听懂了闺女說着酿酒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下就笑着說:“爹這脑子一时半会儿的也转不過来,就都听你的吧,不過也不必专门去镇上,咱们出個赶脚的钱,让你刘二叔给捎回来就行。”

  宝珠自然高高兴兴答应,转天就取了银子,拜托刘老二去镇上买米,傍晚时分刘老二的骡子车回村,一麻袋的带壳稻米拉了回来,刚好一百斤。

  宝珠烧火,张氏搬笼屉蒸米,陈老爹把蒸好的稻米倒进新买的大缸,搅拌晾凉。头一次只蒸了五十斤,发酵后的酒胚子烧出了二十斤破掳酒。

  宝珠又新蒸了五十斤稻米,和剩下的酒糟子混在一起做酒胚。這一次发酵的時間比较长,足足等了半個月才起缸开封。這天正好是九月初九,宝珠架上木甄开始烧火蒸酒,這次出了三十多斤。

  宝珠倒了碗新烧的酒给陈老爹尝。“珠儿,這第二锅的酒度数不够啊。”

  宝珠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缓缓的滑過喉咙,酒香悠长,不如破掳那般辛辣浓烈,却是甘香绵长别有一番滋味。

  宝珠问:“爹,那這第二锅的滋味如何呢?”

  陈老爹咂咂嘴又喝了一大口才說:“虽然是不如头一锅的畅快,但是慢慢的喝就能琢磨出味儿来了,让人還想接着再喝。”

  宝珠笑着說:“爹,咱這新酒就叫二锅头。”

  秋高气爽,宝珠和陈老爹雇了刘老二的骡子车去了镇上。這次车上只有陈家爷俩,還有一排酒坛子。宝珠装個五個十斤的,又把两样酒分装了些样品。

  骡车直接进了城,在庆源楼前停下,宝珠和陈老爹下了车,站在门口迎客的小伙计上前招呼,将他们引到裡面。

  不愧是镇上最大的酒楼,装潢的富贵非常,上下两层,楼上雅间,楼下大堂摆了十几张红木圆桌,每一桌跟前有乌木的屏风隔开。還不到午饭時間,只零零星星的坐了几桌人。

  爷俩落座,宝珠招呼跑堂的小二說道:“先不急点菜,掌柜的在么?我們有事要找他谈。”

  小伙计打量了宝珠跟陈老爹一番,還是請了掌柜的過来。掌柜的是個瘦脸的中年汉子,下巴刀削的似得,穿了件富贵团花的绸子长衫,来到跟前坐下,问道:“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宝珠把两瓶酒放到桌上,开门见山的說:“掌柜的,我們是来卖酒的,您先尝尝,合意的话看贵店要不要也卖我們的酒。”

  掌柜一听就乐了,并不去碰那酒,只是盯着陈老爹问:“你们是哪個酒坊的?”

  陈老爹有些紧张,看了看掌柜,又看看宝珠,张半天嘴才說道:“我們...我們這是自己家酿的。”

  宝珠忙說:“掌柜的,您還是先尝尝吧,我們虽是自家酿的,比镇上的大酒坊一点都不差。”

  掌柜笑一声,招呼小伙计取来酒杯,斟上半杯,一口饮尽。喝完愣了一下,点头道:“不错,是好酒,不知你们要卖什么价钱?”

  “您喝的這個是破掳酒,八两银子一坛,一坛十斤。這边還有二锅头,五两银子一坛,也是十斤。”宝珠报的是批发价,之前在家跟陈老爹商量過,来庆源楼吃饭的客人非富即贵,酒楼裡卖的也都是高档酒,自家的酒零卖一两银子一斤也沒問題,再让两分利给酒楼,所以就定了這個价钱。

  掌柜的又斟上满满一杯二锅头,细细品尝,“嗯,這酒是好酒,价钱也公道,這样吧,给我给各来一坛。”

  宝珠愣住了,不解的问:“掌柜的,請教下,贵店一天能卖出去多少斤酒呢?”

  “一天三五十斤总是有的。”

  宝珠又问:“那...怎么只要這么点呢?如果是价钱不满意的话....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掌柜的笑道:“姑娘,其实這两坛子酒,我买了也是自家喝的,咱们這酒楼裡已经有供酒的酒坊了。”

  “那也不在乎多一家啊,何况你也說了,我們酿的酒好。”

  掌柜的眼神闪了闪,沉思了一会儿說道:“要不然.....你们說個价钱,酒方子卖给我怎样?”

  宝珠愣在那裡,原以为今天一出来就能把酒卖光,再和酒楼商议下订单,自家有了长期的生意做,以后也不愁沒钱赚,沒想到头一家就吃了瘪,当下浇灭了心头的兴奋劲儿。

  “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不卖的。”

  掌柜并不坚持,起身告退,命小伙计拿了银子去搬酒。宝珠厌厌的跟着小伙计出了酒楼,走到马车前,接過银子,递了两坛子酒给小伙计。陈老爹见宝珠耷拉着小脸儿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忙劝道:“珠儿,咱這两坛子酒就卖了十三两银子,本钱早够了,你咋還不高兴呢?”

  宝珠自然是不高兴,這個结果和自己原先预想的相差太远了。见陈老爹担心,就强笑道:“沒事的爹,车上不是還有三坛子么,我在想咱们還去哪家卖。”

  镇上除了最大的庆源楼,還有两家比较高档的酒楼,陈老爹和宝珠坐着车又去了這两家,结果和庆源楼一样,都赞這酒好喝,却不肯在店内卖。

  陈老爹和宝珠跑了半天,转遍了镇上几家规模较大的杂货铺,结果都是有专门供酒的酒坊,陈家的酒再好人家也不收。有几家小铺子倒是有意要货,但是一听价钱就作罢了。

  宝珠坐在回去的车上,盯着剩下的两坛二锅头,除了庆源楼要的两坛,杂货铺的老板也要了一坛破掳,却也說是自家喝的。問題出在哪儿呢?宝珠闷闷不乐的想着,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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